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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醉酒的他,还有他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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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会之后,我在姜昆的陪同下走出时代。
“林小姐,您有什么要吩咐的吗?”他我开了车门。
“盯好薛靳文母子。”我坐进驾驶室,准备启动车子。
“是的,林小姐。不过还千万请林小姐高抬贵手,放过我那个不争气的孽子。”姜昆用恳求的语气说着这番话。说实话,看到他这个样子,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我似乎感到了天下父母对子女的保护和一番苦心。我沉默了一会说:“做好你该做的,你的儿子自然没事。”
汽车缓缓的驶出了时代停车场。我把车往海边开去,我要去见一个人,是时候跟他单独谈谈了。
海边吹来的风使这个有些萧瑟寒冷的冬天更加的寒冷了。我摇下车窗,任海风冷冷的吹着,就是这样寒冷的海风,才能让我的思绪更加的清楚与冷静,回国前薛明告诉我,有些事还学自己看穿,他说我还没看穿,所以他是阻止不了我的报仇计划的,所以回国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为我向你母亲问声好。”
我想,他到底是对薛靳文母子有情的,毕竟薛靳文是他的儿子。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实在可怜又可悲,我哭笑自己连亲生父母是谁的不知道,我可怜自己只有在养母那里才能体会到一丝母爱,可这对我来说弥足珍贵的母爱,却完完整整的被剥夺的一干二净,留下我这个只有肉身没有灵魂的躯壳,还有我那颗日渐冰冷的心。
我看了看右手手腕上的石英表,下了车,站在一块礁石上,听着海浪无情拍打海岸的声音,从前,我曾幻想过自己有一天能住在海边的房子里,每天都可以听着海浪的声音,看那海上的日出,涨潮的时候,我可以和我的恋人在海滩上拾起一枚枚五彩斑斓的贝壳,然后我还会有这些贝壳装饰我可爱的家。可是这一切,都只是年少的我美丽又遥远的幻想而已。现在已经28岁的我,越发的觉得这海浪拍岸的声音有些可怕,就像是一声声低沉的哀叹,这样的声音,对现在的我来说,是噩梦里的背景音。
海浪的声音似乎掩过了其他的声音,所以我都没有察觉薛靳文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说吧,有什么样的目的?”我听得出他的声音,霸气又带有男性特质的浑厚的声音。
我没有转过头看他,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时代。”
“你不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他站到了我面前,离我只有大概短短的十几厘米的距离,因为我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他深邃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而他的身后,就是那一点不安静的海,如果海浪再涌过来高一些,都可以浸湿他那条价值几十万的名贵西裤。与此同时,他用他深邃的眼睛看着我。我明显感觉到了一种暧昧的味道。
“请不要用你评价别人的那一套评价我。说吧,约我到这里来要说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你回来的目的,出现在时代的目的。”薛靳文又向前走了一小步说,我看到了他那宽厚有力地肩膀。这样近的距离让我后退了一步,可不料却被他狠狠的揽在了怀里。“你干嘛?”我用尽全力的挣扎想挣开他的怀抱,“快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你再动我们就一起掉进海里了,你想和我一起殉情?不过,我会游泳,这一次我可不会救你。”薛靳文更用力地搂紧了我,把我弄得生疼。“别动,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就抱一会。”他的声音在海风和海浪声中显得有些微弱,我也没有了挣扎的力气。我闻到了他身上那股被海风吹得淡淡的酒味。
“你怎么了。”我控制不住自己问了这个不该我问的问题。
“你在关心我吗?”薛靳文带着一点惊喜的问。
“没有。”我冷冷的回答,“放开我好吗?”
“听我讲个故事,讲完我就放开你。”
我没有再说话。接着薛靳文用那低沉的声音说:“三年前,我在一场晚会上看到她,她是一个安静却很会微笑的女子,好多公司的男人邀请她跳舞,她都用她的微笑回绝了。第一次,我看到那样干净又高傲的女子。我也想过去请她跳舞,可我却怕和其他男人一样被拒绝。第一次,我感觉到了没有自信。”我安静的听他讲着,却莫名的觉得很奇怪,奇怪他为什么要讲这样一个故事给我听。
“接着我派人调查到她的公司、住址,后来,我花钱收购了那家公司,我让她的上司故意刁难她,可她写出的企划案却是让我一次次的惊喜,我发现自己渐渐的迷上了她,我以为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可是…“听到这些,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我想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我却被他抱得越来越紧,连说话的力量都没有。
“在我千方百计为她设计好的约会上,我如愿以偿的和她跳舞了,但是我却发现她根本不会跳舞,因为她踩了我的脚,可是很奇怪,我却很有耐心的教她跳舞,他好聪明,几乎一学就会,她笑了。笑得好美,一直以来,我接触过无数的女人,名媛、明星、模特…可是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让我如此沉迷。可当我自信满满的以为她也对我有了好感的时候,她却无情的拒绝了。我很愤怒,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那样对我。”
从他那低沉的声音里,我感觉到他是真的醉了,那个霸气的总是盛气凌人的薛靳文,居然说了这样一番话,我甚至怀疑这是否是幻觉,但被抱得有些窒息的感觉提醒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母亲去世的时候,我多想陪在你身边,可是你却离开了,你离开的三年,我一直在找你,可我却失去了你所有的消息。今天,你又出现在我的面前,比起三年前,你变了好多,你不再那样笑。更不可思议的是,你成了时代拥有股权最大的董事,甚至,你还要整个时代。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薛靳文把我慢慢松开,以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对不起,你喝醉了。我该走了。”我冷漠的说完就转过了身。坐进了驾驶室,我看了看后视镜,薛靳文任然站在那里,但我还是发动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