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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钱换成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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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庆城的路上,我遇到了好久不见的申屠离,他对我依旧不冷不热,只有他身边的莫雍逸对我表示了欢迎同行的意思。我本想拒绝,可莫雍逸再三邀请,连张庭都拗不过他,我们只能尴尬的加入到他的阵营里。
现在正处春夏之交,最是舒服的季节。我把头倚在车窗框上,惬意的享受着午后的阳光,我突兀的感觉到了一汪冰冷,猛地睁开眼睛,正好瞥见申屠离审视的目光。他一怔,赶紧收回目光,专心赶路。哎,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不喜欢我,呃,或者是,不会是,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这个念头像野草一样在我才脑袋里疯长。以致这个想法最后导致的结果便是有一天晚上,有个黑影用剑鞘之类的东西抵住正在床上准备去见周公的我冷冰冰的说道:“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偷窥我,我一定让你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我的个神啊,我的暗卫在他面前如此不堪一击呀,而且,巧合的是,第二天真的是阴天。从此以后,我见到那个冰棍就躲,如老鼠见了猫。嗯,这也让我充分明白了,猫是绝对不会爱上小老鼠地!
到达庆城的以后,我便被公子谨那个变态招了去。我一个人等在客厅里心里完全没底,觅风和张庭等人被挡在门外,我那三脚猫功夫肯定对付不了这只狐狸。就在我陷入愁思的时候,突然出现在耳边的一团温热气息让我立刻进入紧急戒备状态。我不着痕迹的躲开公子谨,转过身装作刚刚发现他,表情很惊讶。
“装得一点都不像!”他皱眉说道,说得那叫一个正经。
我把五十万两银票给他的时候,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说道:“如果,我把钱换成你呢?如果你愿意,婚礼绝对会取消。”他非常非常认真的说道,我,被蛊惑了。如果面前的脸换成子墨的,我一定毫不犹豫的答应,可惜,他不是。
我把脸别向别处,不敢再看他。他轻笑一声,“所以,人生是不能完美的,你也休想得到辛舆。”
“所以,他现在已经要娶采薇郡主了,你不必担心。”我苦笑,说不在乎,那是骗鬼的。
“巫马清月早晚会后悔嫁给他……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愿不愿意嫁给我,我可以用尽一生守护你一个人。”
我把银票放在桌上,转身离开,“多谢。”无论如何,要感激喜欢过你的人。
桌子轰然倒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叫我前来不光是想要银子,还要表明一下心迹。他那样骄傲的人定忍不得让这份爱意溃烂在自己心里,他不好受,也定叫对方有负担,才觉得公平。
公子谨和静安公主的婚礼很隆重,公子谨风度翩翩,进退有度,把前来参加婚礼的人哄得团团转。我是在场为数不多的女宾,毫无悬念的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不少跟随夫君参见宴会的贵妇都过来和我打招呼。得知我的身份背景以后,大多数人都很遗憾,是啊,我只是个商女,再有钱,也只是个商女。
跟我敬酒的时候公子谨面对我的态度已经恢复正常,他这样我才放下心来,跟他这样的人,做伙伴永远比做伴侣有安全感。我虽笨但是不傻,要是总是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他算计,早晚有一天会疯。
我随着第一批离开的人离开,在人群中看到了申屠离,他也看到了我,他眼中有笑意,等我眨眨眼即再看过去的时候,那双眸里却全是冰冷,我想,一定是自己喝多了,眼花。
回到别院的时候已近月到中天,看着那轮明月,我真心希望他们能幸福。认识的人能够幸福,无疑,我们都会打心眼里高兴的。可是,我知道,公子谨是不快乐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遵行他父皇的命令娶了恒国公主,可是,他那样高傲的人定是不愿意的,否则,他也不会拉上我说那些话。他需要的只是个逃走的理由,可他有更重要的理由留下来。我离开的时候他的眼里有无奈,恨意,遗憾和坚定。我相信,他不会让静安公主轻易怀孕的,因为他们的姓氏必定是巫马。他们这样的男人骄傲,自私,博爱,仗义又小人,能为了心中的目标倾其精力,但是,大多数时候不会过多的纠结于儿女情长,子墨是,公子谨是,舒俊也是。
回京的路上,本来一起的申屠离一行人在出发一天一夜以后突然原路返回,申屠离临走前只说了一句话:“加强防卫。”我知道,他和我同行大概是制造些烟雾弹让某些目标放松警惕。果然,回到京城没几天,就听说申屠离在庆城又挑了一个西华门分舵。听说,他受伤了,伤的很重。又过了几天,木先生把我和珍儿叫去木园,原来申屠离已经躺在木园的病床上。木先生脸色凝重,想必申屠离的伤势很重。看着他乌青的脸,紧皱的眉头,也能知道他这次中毒不浅。木先生说他毒发前把所有毒素汇集在了一处,否则,他恐怕已经挺不到如今。西华门的毒不是一般人能解的,申屠离的两位老师也赶到秦府,一起讨论解毒之法。但是,几日过去,还是不见起色。只能用水蛭每日吸些毒血出来,以缓解毒性。
更加混乱的是,申屠离之前的毒性也发作了,我们只能先给他吃下媚药,然后再喂他忘情草,可是这次忘情草吃下去以后并没管多少用,也就是说,他体内有一种药物克制住了忘情草的药性。他突然醒来,冲破了宋秋山的防卫,出门后见到了守在屋外的我,珍儿去回去帮拿我的杯子了。他以瞬移的速度冲到我面前的时候有片刻的呆愣,可是只有一瞬罢了,然后,他火热的唇抵在了我的唇上,由于慌张,我还傻愣愣的张开了嘴巴,他的舌头长驱直入,立刻缠住了我的。我立刻施展拳打脚踢,可这些对于他来说根本毫无作用。他停下来的时候我已经几近缺氧,宋秋山托着被点了穴道的申屠离离开,我留在原地哭,多半是被气的,我的唇舌都被他咬破了,比口腔溃疡还疼。
没多久,一个纤弱的美丽女子被送了进来,虽然多年未见,可是,我还是一眼认出,她正是江南客栈的芷蕾姑娘。所有人都退了出来,只留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武士模样的人守在门口。我和珍儿跟着去了木先生的药房。木先生从申屠离的房间出来的时候担心的看着我,我微笑着摇了摇头,他明显一怔,不过随之释然,他只知道我是不同寻常的女子。只是他不知道,在二十一世纪里,初夜已经不那么被重视了,别说一个初吻。由着能抵制忘情草药性的线索,木先生他们很快查出了那种毒药,那是一种热带植物,本身没什么毒性,可是和其他几种植物一搭配,便产生了强烈的毒性,而且它还是一种在遇到凉性药物的时候极能制热的植物,所以,它抑制住了忘情草的药性,还加剧了媚药的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