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君心》墨家小鱼

47、血战（1）

　　日子又从春天跑到了深秋季节。
　　这大半年年里发生的最重大的事件便是恒国铁甲踏破了离契丹国国都最近的城池——青城。青城是契丹国重兵把守的除了国都外最重要的城池，剽悍善战，英勇无比的契丹国民的心里随着青城的溃守也濒临崩溃。一向以嗜血闻名的契丹人听到恒国士兵的震天杀喊声都会不由害怕。
　　传闻恒国士兵每到一个地方或者刚打完仗以后便会在那里休息一下，所以，每个人都保证有充足的战斗力，不能一鼓作气的乘胜追击是兵家之大忌，但这在此次的征战中反而成为恒国将士不败的保障。
　　“……话说，那日，金孟大将军派出自己帐下猛将青虎将军帅七万将士，出城迎战我国五都将军张恒率领的六万将士，不料我军因为长途跋涉，加上行军路上不断遭受契丹游击部队的侵扰，全军疲惫不堪，在首次交战中竟然大败。那青虎将军乘胜追击，直把我军追杀至六十里外的青崖山。在那里血战了一天一夜，我军折损三万余人，最后，因为辛右参布的阵法，用瘴气困住青虎一众又一天一夜，那青虎将军才率领剩下的四万余众返回青城。这是契丹和恒国交战两年以来唯一一次胜仗，虽然折损的将士不比我军少多少，但毕竟是这两年来的首次告捷，让契丹国举国振奋不已。可还没等他们欢庆完毕，那青虎将军竟一命呜呼，死因不明。金孟大将军自是悲恸不已，竟在我国将士又驻兵城下之际，也为青虎将军办了丧礼。没等丧礼结束，青城上下就被四周震天的爆炸声和我国将士的呼杀声震呆。等金孟醒过来之时，我军已经由东、北两大门长驱直入，纵然契丹大军拼死厮杀也只得落了个一败涂地的结果。那青城之中，又如当初邕城一般，横尸遍野，血流成河，我二十万大军只剩十三万，这是这两年多来，折损将士最多的一次。欲知我军大胜原因，那爆炸声来源和青虎将军的死因，还请各位看官明日再来。”随着说书人“啪”的一声，今天的讲述到此为止。
　　茶馆里的众人自是还没过瘾，喊着说书先生再来一段，那老人家自是不肯，看着众人眼里的期待，那茶馆老板出来圆场，跟大家陪着笑脸才慢慢平复民愤。
　　我和觅风坐在茶馆的包间里，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等大家的情绪慢慢平息之后，我们才从里面出来，直奔秦家玉器行。
　　我们由小厮领着走到玉器行后面的厢房内，何靖正在那和几个人谈着什么，又在彼此的袖子里伸来伸去，最后两边人相视而笑，拱手告辞。那几个人转过身来的时候，看到了在厅廊的我和觅风，那为首的那个四十几岁，有着商人精明眼睛的人，有一刻的仲怔，朝我微微颔首，我也微笑着颔首，虽然人的眼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并且那让我有些反感，可是，我只能维持面子上的礼貌。
　　此时，何靖也看到了我们，一如既往的含着微笑走过来，“过来了？”
　　“嗯，先生叫我来，我怎能不来？！”至今我还是没办法像对木先生那样的尊敬他，还好他不介意，他是真的不介意。
　　他宠溺的一笑，“玉器可不太好学，最近的课程可能会比较紧，忍着点吧。”
　　我想说，有你这样的极品老师教，我学什么无所谓。当然，我一直学的很认真，因为，很多东西都是何靖现学现卖的，他都可以为了教我，学这学那，而且越来越样样精通，我怎么能浪费人家的一片苦心，当那个扶不上墙的阿斗？！
　　觅风对何靖一直不冷不热，如果不是我多想，应该是为了子墨，这丫头应该是把何靖当成子墨的情敌。可我知道，何靖是有心上人的，因为他身上永远带着一块丝帕，上面还绣着类似“紫菱”或是“紫凝”的姑娘的名字。有着这样名字的人，一定不会是胭脂俗粉样的人，加上对何靖的了解，那女子定不是泛泛之辈。
　　玉石的鉴别和加工是最难的两样，我学起来相当费劲。要是我有子墨那样聪明就好了，这样肯定就能像何靖一样，只学了一段时间，就可以像老玉石商一样老道的对玉石进行鉴别和估价。
　　虽然学的很是辛苦，可是丝毫没耽误我去茶楼听书的兴致。因为，这些桥段子墨是从来不跟我讲的，在说书先生那听来的或许没那么靠谱，可是，我还是乐此不疲。到茶楼的时候，竟是高朋满座的状况，看样子，恒国这次势如破竹的讨伐深得人心。这里面大部分原因实在不能怪恒国人民，契丹人总是在自己国家粮草短缺的时候到汉人的村庄部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几百年如一日，所以，这种恨已经深深植入汉人的血液里。如今这次战争可谓解了整个恒国人民的恨，所以诸如石大将军和子墨这样的人便一夜间成为民族英雄，深得人心。尤其是年纪轻轻便用那么多良计协助石大将军一直以以少胜多一路打到青城的辛右参更是一夜成名。听慕瑞说，京城有数不清的人在和我爹暗示愿意结亲。我爹哭笑不得，只能装作不懂，因为辛家父母一直不出面说出个所以然来，我爹自是不敢随便应承的。
　　“上次说到，我国将士用计突破固若金汤的契丹国青城，今儿咱就说说石大将军用了什么计策，只以区区七万人的代价便攻破青城。前面说到那青虎将军乘胜追击把我军的先遣部队追至青崖山下，并进了辛右参布下的有瘴气的阵法中，拖了一天一夜才出来回城，其实，此计只是辛右参的障眼法，因为，我军真正的目的却是俘虏青虎将军，然后用法术控制住他的心神，让他把五百将士带到了阵法中心，全被歼灭。我军中通契丹语的五百将士再换上敌军的衣服，然后伪装成青虎的亲卫军，跟随大军回到青城之中。有足够的时间乔装，加上精通契丹语，我军那五百人愣是堂而皇之的潜伏进青城里。殊不知我军这五百壮士身上都带着炸药，正是这五百份炸药炸毁了敌军城门，我军才顺利攻破青城，让契丹国上下无人不恐慌，大臣们纷纷劝降，否则，小老儿我敢拿项上人头保证，那石大将军和辛右参定能将契丹亡国！那契丹皇上不得不马上送来金银美人，求和臣服，以此保住契丹的名字还能保留在地图之上。此次讨伐虽然只立时两年多，可是定能保我恒国西北百年安定。相信那石大将军和辛右参等功臣回来之后，定能加官进爵，尤其那辛右参，年纪轻轻便立此大功，得个万户侯定不在话下，听闻现如今，京城里有一半官员都盼着自家未出阁的女儿能嫁得这个年轻有为的人。好咧，今天关于战场的血战就讲到这里，明天开始，我们开始讲京都另一位年轻有为的人物，刑部太守及兼任皇卫军司长的申屠离，瑞清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