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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再进牢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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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熬到卞国皇帝大寿,这就意味着我终于要回恒国了,更意味着我可以摆脱公子谨的纠缠。换做平时,被一个大帅哥追求是件值得小庆幸的事,可是,冒充皇亲国戚来和人假装交往就不对了。最郁闷的是我还不能承认自己不是郡主本人,否则我就不用干别的了,小命就留卞国吧。
皇帝生日,大街上也格外热闹,和皇帝一天生日的人们更是喜气洋洋,感觉无限光荣。在一片热闹中,我们的轿子却慢慢步入了肃寂的皇宫,我总觉得,那里正有什么等着我,希望,不是坏事,我已经受够了心惊胆战。
越走越是热闹,看来我们已经接近国宴大厅。一直很安静的子墨突然开了口。
“袭弥的人全是是西华门的人。”
我半天才消化这个消息,轻声问道:“他们已经全部落网了吗?”
“是,可是由于时间紧凑,抓捕行动进行的不是很顺利,没有留下几个活口。”
“狗蛋和侯班主呢?”这时候我才回想明白见狗蛋时候的那丝微妙的感觉,她的样子很小,可是,却有种不太符合年龄的眼神,难道她也同刘简一样,是个孩子样的侏儒?
“狗蛋受了很重的伤,侯班主已经被射杀。”子墨淡淡说道,“在宴会结束以后,你跟着申屠大人去见一见她吧。”
看来今天来这里之前子墨接见的应该就是申屠离的人,允许我与狗蛋见面是狗蛋要求的吗?不知道她要和我说什么,也许是与刘简有关的吧。
“好”
毫不意外的,我们在大殿的门口遇见了许久未见的申屠离和莫雍逸。他和子墨见礼,对我颔首,算是打招呼。莫雍逸看见我,眼睛一亮,微笑着看着我。
子墨和申屠离进到里殿后,莫雍逸就赶紧凑了过来,笑呵呵的说道:“还是我们恒国的女子漂亮,要容貌有容貌,要智谋有智谋,可不像卞国女子一般,只会撒娇耍小心机。”
“几月不见,你嘴巴倒是变甜了。”
“那倒不是,只是听我家大人这样说,今天见了你,感觉的确如此。”
没想到那个冰棍还会说这样的话,没想到呀没想到。
“你家大人还说什么了?”
“我家大人还说每次破案的时候都会遇上你,而且每次都能帮上忙,要不以后就带上你破案,好多点破案的把握。”
“这句话就不像你们家大人说的了。”
“嘿嘿,这你都能听出来呀,的确,我家大人每次见到你都是眉头紧锁,的确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听听他说得这叫什么话?我还招人讨厌了不是?但见周围那么多外人,我不便对他发火,只能默不做声,安静吃东西。见我不说话了,莫雍逸自知说错话,嘿嘿一笑,也低下头吃起东西来。
我很欣赏卞国民风,他们大多随意洒脱,即便知道有我和莫雍逸这对“外人”在也不会有所顾忌,他们还是该干嘛干嘛。这反而让我们轻松自在。
心里有事,我并未吃太多东西,已经酒足饭饱的莫雍逸又凑了过来。
“你不用担心,那个女娃看样子不是可恶之人,只是想见你一面而已。”他用只有我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我点点头,我并不害怕狗蛋会对我做什么,我怕只怕这是最后一次见她。想起刘简,想到他们之间可能有着某种关系,我便很害怕我将要面对的。
我发现自己只要一遇到有关西华门的事,就会自动变鸵鸟,大概是因为上次在东城王府的时候真的被吓破了胆,我自己也很是鄙视自己。
我跟随申屠离和莫雍逸来到了牢房,是卞国的刑部牢房,看来,这次的抓捕行动已经得到过卞国皇帝首肯。再一次进到牢房,我还是心有余悸,还好这个牢房全是空的,只有森严的守卫占据着这里的空间。直到走到最里面,我们才停下来,也终于看到倚在墙上的狗蛋。她原本白净的面容更加苍白,竟没有一丝血色,我心下了然,申屠离允许她见我,就是因为她如今的状况肯定已经不能对我有所伤害。
听到脚步声,狗蛋睁开双眼,目光首先落在了申屠离的脸上。她是那样眷恋的看着申屠离,露出虚弱的微笑,“谢谢你。”
申屠离并未做声,冷着脸转过身,不再看她。
狗蛋见他这样,垂目片刻,随即抬眼看我,像招呼老朋友一样说道:“没想到会是在这里见到你。”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狗蛋见我犹豫的样子反而笑了,“我这个样子吓到你了吧?”
“没有,你…没事吧?”我自知问了一句很白痴的问题,可是,实在想不出能说什么。
“没什么大碍,申屠大人已经给我叫郎中看过了。倒是你,谢谢你肯见来我。”
我笑了笑,但是一定笑得很难看,“我能帮到你什么?”我自知没那么大魅力,让一个只见过几面的人对我有多深的好感,竟然在死之前还要见我一面。不是交情使然,定是为了交易。
听我这样说,她倒是释然了,我这样直接可以省去她好多铺垫的话,她把目光移到地上,看来,她对我并没有抱多大希望,只是,我现在是她唯一可以利用的救命稻草。她又抬起眼睛看着,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我弟弟。”她紧紧看着我的眼睛,眼里是满满的期盼。
对于她的要求我有点意外,见我没马上回答,她有些黯然。
“好。”
听我这样说,不但狗蛋意外,连申屠离和莫雍逸也颇为意外,狗蛋一怔,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答应的这么痛快,申屠离轻抿薄唇,这是他不开心时特有的动作,莫雍逸则看了我们一眼,低下头,看不清表情。
“不过,我也有要求,在我提要求之前,你把该说的都说了吧。”我的话是狗蛋的定心丸,我对她有所求才是理所应当,如果表现得无欲无求反而不能让人信服。
大概已经有点筋疲力尽,狗蛋重重倚靠着墙壁,闭目而谈:“我本名叫吴雪,今年…今年应该已经有十五岁了,我本是吴骥的女儿,可是…现在已经不是了。我有个叫吴让礼的弟弟,今年十四岁,我们在他八岁的时候失散了,找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找到,现在我已经不能再找他了,唯有求你帮我完成这个心愿,这样,我在地下见到娘也好有个交代了。他左手手腕内侧有一颗心形的红痣,右耳后还有一道刀疤,我能提供的只有这两点,请你尽力而为,三年为限,三年后无论有无消息请你一定放一盏天灯,用它告诉我小让的消息。”
“还有没有其它特征?”
“你能用得到的只有这两点…”
“就是还有外人不便看到的特征吗?比如他左胯骨那有一片红色胎记?”
听我这样说,狗蛋,不,是吴雪不可置信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