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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熟悉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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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悠心你的衣服都快滑下来了,哇哦,好澎湃的山峰!”堇非司然仰著脸,眼睛似乎极其享受般地瞄向了某处。君悠心大惊,急忙松开他的衣襟捂著胸口。
“哈哈哈...”某个恶劣至极的家夥顿时笑地前俯後仰。被发现摆了一道的君悠心怒火中烧,纤纤十指直接拧上了他的耳朵。
毫不客气地揪住就往下拽。“啊呀呀!我滴姑奶奶,我滴女神,我滴亲亲表姐!”堇非司然立刻捂著耳朵求饶。
君悠心可没那麽好糊弄,直接三两下就把堇非司然拧到耳朵都快掉了下来,完了後又赏了一大拳在他的小腹上,直接将他给撂倒在软榻上。
看到刚才还一脸风骚的堇非司然倒在榻上捂著小腹哼哼唧唧的窘样,她这才满意地拍了拍手,上前俯视著他,小嘴一撇就下了命令:“这几夜我都要睡你这里。”
“哈?”堇非司然不可置信地掏了掏耳朵,“你睡这里?”他用极度怀疑的目光上下审视著君悠心:“表姐,你就这麽迫不及待地想要嫁给我?”
一个大爆栗结结实实地赏给他的脑袋,君悠心恨铁不成钢地啐了一口:“我呸,谁要嫁给你这个人渣。要不是君家向来和司寇家水火不容,哪轮的到你这死人样!过几日这里太平後,我们立刻启程回皇城,白天的事情从长计议,你不会忘了你这麽多年演戏这般到底是为了什麽吧?”
堇非司然伸了个大懒腰,揉了揉眼睛,半是迷糊地四仰八叉,嘴边满是不屑:“也就是说我犯不著演戏以求保这条小命了?那敢情可好极了,我就安心呆在这黑地城,做个闲云野鹤的挂牌将军倒也不错。”
君悠心闻言皱了下眉,君家可不是那麽好打发的,早从她跟随了堇非司然起,就代表著利益荣辱与共了,放著眼前这麽好的机会怎麽可能再错过。
她低下身,在堇非司然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司然,你的位置,不在这里。君家下的赌注,你可别辜负了君老太爷的期望。”
塌上的人低低地笑了出来:“江山麽?我当然爱了。不然这麽多年我为何辛苦打江山护城池?不过麽...”不同他淡然的表情,他语调却是分外不正经:“忽然间多了个弟弟,原来我也有真正的兄弟啊。不过你们君家,那个男人不是据说安然无恙地回来了麽?”
君悠心身体一怔,有点难过地别过了脸去。她的哥哥,君子兰,自从十六年前重伤失踪後,再也无任何消息,这也是她为何急著要回皇城的原因之一了。
一颗冰蓝色的脑袋趁著她发呆之际凑上她的胸前乱串,君悠心大怒:“你干什麽!流氓!”一个大耳光直接印在了堇非司然的俊脸上。
堇非司然却是依旧嬉皮笑脸,鼻子还是就著她的衣裳拼命嗅著:“你最近开始用香料了?挺好闻的,淡淡的蔷薇花香,好像在哪里闻过似的。”
闻言君悠心本能地退了一步,红著脸怒喝:“本小姐用什麽关你屁事!这几天你就给我老实呆著!哪儿也别想去!”说罢她就走入屏风後,合衣睡在了堇非司然的床上。
“呃,你睡床上,那我睡哪里啊?”某人摸了摸高挺的鼻梁,脸颊上的巴掌还是那麽火辣辣的疼,他的表姐真是实打实的呛口小辣椒啊!哪个男人能罩得住呢?
“睡地板,你敢乱跑试试。”冰冷的声音传了出来,顺带扔出来一床被子。
堇非司然耸了耸肩,挑著软毡,抱著那床被子合衣睡了下来。鼻尖还残留著那抹好闻的蔷薇花香,他的心脏忽然间漏跳了好几拍,奇怪地摇摇头,熄了灯便睡下了。
花烟寒苏醒的时候,正巧看到一双红色的美目。一个浑身包地极其严实的黑衣人正目不转睛地盯著他看。看到他醒来,黑衣人伸手拧了一块热毛巾递给自己:“能动的话先擦把脸吧。”
他楞了一下,抬手接过那块毛巾。刚试著坐起来,却无力地瘫软下来,伴随而来的是严重的昏眩和疼痛,伏倒在地上调息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好了些。
“谢谢。”花烟寒苦笑了下,这具身体快到极限了。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而绝色他们,不知道平安与否。想到这些,他的心开始隐隐作痛,如果临死前无法见到绝色,他肯定死不瞑目。
“你不必问这是哪里,也不必问任何其它的问题。”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黑衣人拿起那块毛巾给他擦著脸:“你安心在这里养伤,等你伤好了我可以送你离开这里。不要走出这个帐篷一步,这是忠告。”
君悠心看著那张擦拭干净後愈发美丽极致的脸庞,一口银牙几乎是咬著说出了上面的话。一个女人嫉妒女人也就罢了,她居然开始嫉妒起一个男人!
花烟寒当然听出了话中警告的意味,嘴角勾起一抹真诚的笑容:“如果方便的话,三日後还请姑娘给我匹马,我自己走就可以。”
“你!怎麽知道...”君悠心大惊,她女扮男装到现在除了知情人还没有任何人识破,这个男人居然一眼就看破了!她的双眼升腾起带著杀意的怒火,不单单是嫉妒这麽简单的事了。
花烟寒倒也不顾她的怒气,朝著她笑了下便又昏睡过去,气的君悠心又是一阵抓狂。
三天的时间很快。听闻镇守边关的二皇子即将要回皇城後,军营中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连著黑地城的城主拉了好几车的土特产送了过来,说是留个纪念,顺带著交界处的中立小国云莱也送来了两匹据说世上几乎快要濒临灭绝了的独角马,让堇非司然高兴到跳了起来。
而这三天里,外头的热闹也传入了乖乖待在营帐中养伤的花烟寒耳中。他居然被送到了军营地!而且看样子还是苍堇国的军营。苍堇国在四方边疆处都设置了不同规模的军队驻扎,不知道他现在是身在何方。
喝完了那个蒙面姑娘送来的青菜白粥,他斜躺在塌上,思考著这些天一直在想著的问题。他是个计算著自己还剩多少生命。如果说一个人将死的时候,那麽他必定是要把人生中的遗憾都要弥补了才行了的。
他要尽快回到红楼,也许绝色就在那里等他,还有,他要恳求绝望原谅他,然後,自己那唯一的遗憾,也要尽快解决才好。他那可怜的哥哥,还在水深火热中。既然自己和司南扯破了脸皮,他也没有必要寄希望於和平解决了。
夜色撩人。花烟寒换上了洗干净的衣袍,盘好了头发,微笑著看著君悠心,他居然可以想象的到,面巾下这姑娘的脸有多臭,看来自己真的不知道哪里招惹到她了。
“外面的人我已经支开了,跟著我不要乱跑。到了後方,我给你准备了匹好马,不愁你撑不到红楼了。这是一些干粮银两和通行证,沿著後山旁边的主干道一路往前,进了城後就可以回去了。”她递给一个包裹给花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