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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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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天气不向昨天那么炎热了。
“我这老腰唉......”艾斯颤颤巍巍地扶着墙走到客厅,艾斯因于自己以是真正的老人而将自己安置在了一层的客卧。
“还好我的身体还算硬朗......”艾斯悠悠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自言自语道,“不然我想我都无法活着走到客厅了......”
“既然身体还算硬朗,那今天咱们去爬紫山吧!”莉莉娅冷不丁的一句话着实把艾斯吓到了。
“你这死丫头......怎么会想起来去爬紫山......”艾斯平了平气。
“想去紫山参拜!”莉莉娅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
“你绝对是想去玩,绝对!”艾斯嘟囔着抱怨道,“不过看你这样子今天是非去不可了吧......”
“是的!”
紫山其实只是坐落于蔷薇城郊的一个不大的小山丘,风景算不上秀丽。
蔷薇城的人有夏天到紫山参拜的习俗。追溯起来大概是源于去紫山陵园扫墓吧,之后演变成了对祖先和神灵的参拜。
“这简直是要我老命啊!”望着紫山的艾斯一身冷汗。
“运动有益健康!”莉莉娅的心情极佳。
“对我这位老人来说绝对不是......”艾斯不知何时有了嘟囔的毛病,“哎,你心情出奇的好嘛!有什么好事,说来听听。”
“哈哈,昨天晚上去书房翻到了一本关于紫山的书,书上有说到紫山上有远古帝王埋藏的宝藏!”莉莉娅活蹦乱跳地走在艾斯的前面。
“所以你是来寻宝的?”
“是的!”
“你不是说你是来参拜的吗?”
“......”莉莉娅尴尬地笑了笑,“参拜......顺便去寻宝!对,就是这样,来紫山参拜顺便去寻宝!”
“希望我能活着爬上山......”每走一个台阶,艾斯都感觉离死神越近一步。
山中比城里要凉快多了,不过扰人蚊虫却出奇的少。
走在山间,细细聆听,飞鸟的啁啾啼啭,泉水的琅琅叮咚,无不透露着盎然生机,独属于夏天的平和的盎然生机。
上山的路还算好走。
上山的人多,路自然好走。
经过几次歇息之后再行进之后,艾斯终于还是活着看到了庙宇前的石牌坊。
“呼,好古朴。我仿佛听穿越到了远古,听到了看到了远古的景象。”艾斯在牌坊前喘了口气,他是第一次来紫山。
“那个,艾斯......”
“啊,怎么了?”
“我饿了......”
“......”
“糟糕,忘带吃的了!”
“我去摘点蘑菇!”莉莉娅蹦蹦跳跳地向庙宇走去。
“喂喂,庙宇里是没有蘑菇的!再说,不要吃蘑菇啊,会有毒蘑菇的!还有,不要这么随便地通过牌坊啊!玷污神灵啊!唉......”艾斯有气无力地喊道。莉莉娅像是没有听到,继续蹦蹦跳跳地向庙宇走去。
“终于赶上了啊......”艾斯颤颤巍巍地走进庙宇。殿阁建造得并不宏伟,但却透露出一股浓厚的远古的古朴气息。
温暖的夏风轻轻拂过,拂过串串风铃,发出溪水般泠泠作响的天籁。艾斯闭上双眼,站在殿中,仿佛入定。他睁开双眼,感觉心灵被洗涤得干干净净。
“咦,莉莉娅?!”艾斯转身已不见莉莉娅的踪影。
他担心极了,颤颤巍巍地跨过门槛。
“艾斯,你看,好大一只甲虫!”
“喂喂!别碰它!也不怕手指被夹断......”艾斯舒了口气。
“艾斯,这里有条小路!”莉莉娅指了指,是条上山的小路,“对了!咱们还要去去寻宝呢!”
“还没忘记这茬......”艾斯叹了口气,“走吧......”
艾斯其实完全没想要去寻宝,只是想去山顶看看风景。
走到了山顶,莉莉娅自然是没有寻到什么宝藏,其实她也早就把“寻宝”抛在脑后了。
山顶上有一座小亭,艾斯坐定了,俯瞰起蔷薇城的风景,不禁有些忧伤的感触。他摇了摇头,自己为何要这般感触,自己明明很知足了。
难道自己还在为比别人少看到几次日落而感伤吗?至少艾斯觉得当时他还在因为生命的快速流逝而感伤、害怕。人对死亡的畏惧是天生的。
艾斯不敢再想,他想快点逃离这里。
“走吧,莉莉娅,时候不早了。”
“哦。”
暮时,二人走在蔷薇城的街道上,艾斯还在思考。
“我为什么会恐慌起来,自己还不知足吗?”他问起自己的心。
莉莉娅蹦蹦跳跳地走在艾斯的前面,跳舞般地踏上几级台阶。
“这孩子总是这副欢快的样子,真让人羡慕啊。”艾斯望向莉莉娅的背影,欣慰地笑了笑。
他也终于知道为何此时自己会担忧起死亡来:
“我是放不下莉莉娅这孩子啊。”
日落的光辉从紫山的方向泼洒在蔷薇城中,将街道和房屋染成了梦幻般美丽的蔷薇色。
“艾斯!快点走,不然不等你了!”莉莉娅回过头。
“人老了自然走得慢,体谅一下啦!”艾斯走上台阶。“虽说是被拜托顺便照顾一下莉莉娅,自己又揽下了教导她的活儿,但总感觉好像也没教她什么......自己倒像是被她教了很多。”
艾斯心里想着,“算了,希望这孩子能就这样乐天地活下去吧。”
艾斯的花白头发也被日落的光辉染成了蔷薇色。
“明天咱们去东港岸。”
“好哦!”
天空中的晚霞仿佛是被莉莉娅的笑容染成的蔷薇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