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传说》倾城vs书生

9、第 9 章

　　“七年之前，施主和一位姑娘来到本寺，尽情嘲弄本寺各处。说本寺配不上‘道法自然参天地，德育万物贯古今’这名头。只不过借着八仙之一韩湘子的名字招摇撞骗。这当然会引起寺中之人不满。当时正巧寺中有一位棋客来与我斗棋，便做了一首诗，诗曰：燕雀黄鹂柳，空坛装满酒。远望似香溢，近观谁说有。当时施主想都没想就对曰：嶦台非远观，岂可（棋客）亵玩焉。酒洒满一坛，柳打黄鹂燕。
　　“好诗！这是我对出来的？”
　　“嗯，想不到施主连这些都忘记了，着实可惜这一腹的才学了。”
　　“那倒未必，我现在也喜欢在一些特定的时候作弄写文字。”
　　“特定的时候？”
　　“嗯，比如下雨天。”
　　“哦，原来是这样。雨天啊......”老和尚似乎陷入了回忆中。
　　“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姑娘呢？她怎么样了？”
　　老和尚还沉浸在回忆中，我又说了一遍，他才回过神来。
　　“哦，那位姑娘啊，她在你和我们定下‘七年之约’后便随施主离开了......”
　　原来是这样啊......
　　“你说了这么久什么‘七年之约’，这‘七年之约’究竟是怎么回事？”
　　“哦，这还要从头说起。当时施主接连对出绝对，本寺已无人可破，就在要走之时，看见大门两旁的对联，就是那‘道法自然参天地，德育万物贯古今’施主便要拆了这门匾。我当时只是一
　　个小沙弥，没有顾虑那么多就上前阻止。许是那位姑娘看我年纪小，便求施主此事就此作罢。施主便问我叫什么，我说我叫做‘性知’，这名字出自《南华经》--性者无一，知而不畏。就是说每个人的性格都是......，施主没等我说完，便信口道：真性无形，真知无名，秦灭六国，改姓为赢。施主说只要我把名字改成‘赢’此事便作罢。我看着住持也没表示出什么，便同意了。可
　　那位姑娘说中原人哪有叫一个字的，不如加上她的名字做姓，于是我的名字便成为‘白赢’。”
　　“白赢，哈哈哈，赢了多少都白赢，有意思......不对，你，你说那位姑娘的名字中有‘白’字？是不是叫做.....叫做......是不是叫做‘秦忆白’？”
　　“好像是这个叫法。因为当时施主似乎并没有叫过几次那位姑娘的名字，因此.....我也.....。”
　　“然后呢？接下来怎么样了？”
　　“接下去的事情很是蹊跷，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施主突然很着急，说时间要到了。当时在场的人都很迷茫，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是施主很着急，那位姑娘则显得更着急。于是匆匆扔下
　　一句话就离开了。我记得很清楚。那句话原话就是‘期年经年，九日之前。东方见白，再见无言。’众人还没来得及回味这句话的意思，然后就突然挂起一阵大风，叫人睁不开眼。带大风停止，已不见施主和那位姑娘的踪影......”
　　没等大和尚说完，天地间便无来由挂起大风，吹的人睁不开眼，只能依稀听见大和尚的声音“就是这大风......和那天一模一样.....唉.....看来我今天又说多话了.....”
　　由于风太大，已经听不清他后面说的是什么了。待大风停息，哪里还有大和尚的踪影。但是地面却留下一行字：“想要回名字，七年之后，在此相见！”
　　看来这应该是大和尚接着刚才没讲完的事情说的--七年之约！这字应该是那两人消失之后地面上出现的字迹.......
　　我赶紧走进这‘靈官殿’，但是问了几个人，都说没见过一个大和尚，甚至问比那个大和尚看起来还要老的和尚，他们却根本不知道这‘七年之约’的事情......
　　难道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我脑海中出现的‘秦忆白’也是幻觉？经久不散的那个背影和雨夜也只是幻觉？当年母亲做过的那些事情也只是幻觉？难道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
　　慢慢地往外面踱着步，一步一沉重！快走到门口，不知何时门口站着一个卖纪念品的老大娘。看我走过来并没有像其他卖东西的人一样过来拉拢客人，只是站在那里，手里提着篮子，呆呆地
　　不知想着什么。
　　我经过她身边时，她似乎被突如其来的生人惊了一跳。可能是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给了她100元钱。
　　“我头一次来这里，想留个纪念。”
　　她也没有问我需要什么，只是随手拿出一个用珠子穿成的类似于项链的东西。我拿在手里，说声“谢谢”便走出了这“湘子庙”。
　　回宾馆的路上，我不断用手细细摩挲着这串珠子，发觉每个珠子上都有一个字。连起来就是：非因非果，无因无果。此业非业，何来因果。这串珠子说来也奇怪，不大不小。戴在脖子上显得很小，戴在手腕上又显得很大.......
　　我突然有一种感觉--我需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