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1、强,奸 ...
-
陈淳吃着她的早餐,一边说她在学校哪里哪里看到那个校草。其实这没有什么,主要你说她一女同志,说话跟一□□叫似的。硬是把我从美好的梦中吵醒,看我翻着白眼看着她,她同样也翻着白眼看着我,说:“跟头猪似的,就知道睡!”
我刚想回:“只有猪一样的眼光,才能把海陆空三栖帅哥看成自己这个形状。”时,魏路平连忙笑到:“好了,好了,吃你的包子。”她好像知道我会跟陈淳没完。
“陈淳就这样,大大咧咧,打扰你睡觉了,你别见怪啊!”
“哦,没什么。”大人有大量,继续伏在我课桌上睡觉。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刚细声细语讲两句话还不到,陈淳突然一惊一乍:“什么啊?”
我得个天,这个浑浊的,洪亮的嗓音,就算是帕瓦罗蒂也不过如此了吧。如一声惊雷啊,盖过了班上所有的喧闹声,在我耳膜里如铜锣一样那个敲着响,我一个难受,直起来身子。
怒视,小声抱怨:“就农村里屠夫杀头猪,也没有你能叫唤啊!”
这回她不踩我,而是对这魏路平反问到:“你不知道?你真不知道啊?凤凰传奇这周星期六在一中开演唱会!”
“真的啊?!”有些激动,“太好了,太好了,我们这周星期六去看。”
陈淳失望说:“可惜,门票早就买完了。”
魏路平像一个泄气的皮球,跌坐在桌椅上,叹了一口气:“那算了吧。”
响铃的时候,听到他们对话,我还微米着眼睛在想。凤凰传奇演唱会有什么好去的,唱《月亮之上》记得一句就是,青草长啊大雪飘扬OH YEAH OH YEAH。听《荷塘月色》就记住,荷塘呀荷塘你慢慢慢慢唱哟,月光呀月光你慢慢慢慢听哟,鱼儿呀鱼儿你慢慢慢慢游哟......
我是真心不喜欢听凤凰传奇的歌,我觉得凤凰传奇唱的歌没有激情,没有迸发力,和极度张扬力。
刚开始我喜欢摇滚,重金属的乐器,配上多彩的光线,在KTV我能把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断了都行。后来喜欢DJ,喜欢到那里都把手机开到最大音量,听DJ里面重节奏,跟着摇摆身子,跟一妖精似的。再后来喜欢,黄家驹,那是受老二影响,他就是黄家驹的铁杆粉丝。我喜欢黄家驹那个乐队在舞台上的激情四射,我喜欢那种小小身体里发出的沉重的力量。
只不过,听老二说,黄家驹去世很多年了,在日本一次演唱会上,因为影响里大,和粉丝握手的时候,被人拉下舞台,因粉丝太激动给踩死了。有关黄家驹的死,我不知道是不是老二杜撰的,但不管是不是杜撰,黄家驹死在小日本人手中我认定为事实,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哼,日本人就这点出息,第一,见不得别人好。第二,什么东西都想要。第三,自己得不到得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如果黄家驹能在一中开一次演唱会,那就是学周星驰打破瓷猪型储钱罐用十块钱买一本原价为两分钱的《如来神掌》的那种精神去买一张喷血的门票我都愿意!”这个想法给自己吓了一跳。独自呢喃:“还是算了,还是算了,愿死着安息!阿门。”还双手合十,虔诚祷告。
“你怎么了?”
“呃......没什么,没什么。”为什么每次出糗都被她看到啊。
魏路平淡笑,又提醒到:“这两节课是班主任得课,你可不要睡觉啊。"
“嗯。"我看着她灰色的外套目光又转向她修长白皙的手掌上,心里顿时紧张。
我一直都不敢正视女生的眼睛,因为害羞,偶尔不小心对上了,也触电般慌不择路。如果我和那个女生对眼几次,我会暗地里想,那女生是不是在暗恋我,虽然自己也知道,高攀不上,脑海深处就有这种想法。
往往到最后才会有失败感的认知到,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帅。可奇怪的是,我看着陈淳就没有那种害羞的表情。第一个原因,她长的不咋滴,我估计我看她时也没有把她当人来看,也就一白菜吧。第二个原因到后来我才发现,只有当害羞的自己和自己有好感的人对视时,才会流露出那种紧张和不知所措感。
可我和好多女生对视都害羞啊。我估计我要是外向一点,帅一点,在学校我也是一花花公子,在社会也是一情场浪子,在寺庙,我也是花和尚。
魏路平在整理书本的时候,看着桌面上粘贴的一张巴掌大的凤凰传奇的壁纸发呆,我脱口而出:“你怎么这么喜欢凤凰传奇啊?"其实我觉得我这个问题问得好傻,俗话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可以喜欢黄家驹,别人也可以喜欢凤凰传奇。也好比,别人喜欢我,但我却喜欢另外一个女生一样。
同样的爱,埋在心底,一样沉重。
我以为她会微笑着说:“只因喜欢。”
她突然反问到:“你听过凤凰传奇的《荷塘月色》吗?还记得歌词吗?”
“听过,不记得。”
“那里面有一句歌词,我非常喜欢。"
还没有等我问是哪一句,她就用朗诵的方式很有感情念到:“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护那皎白月光。”
“啊?什么意思?"我有片刻发愣。
她连忙笑着打趣到:“呃,没什么,没什么。”很端正得坐在课桌上,低着头。
“呃,对了!”我问到:“明天凤凰传奇演唱会的门票我能弄到两张,要一起去吗?“
她握着笔的手紧了一下,惊讶说:“啊!我......我......我们俩去看?!“
“是啊!..."
“嗯!..."细弱纹丝。
班主任拿着一沓试卷走到前门口的时候,我刚给老二发了一条短信,上面写着:“有戏了,明天你和你的缪斯女神去一中看凤凰传奇的演唱会,她答应了。"
他马上回复:“真的啊?太好了,你不会是哄我吧?!哄我是儿子!!”
我看着老何急速走到讲台,一只手拿着笔,佯装出一副认真学习的模样,另外一只手,在课桌下面飞快回复:“哄儿子,也不哄你!”对于一个长期和手机打交道的人,外加有一位锱铢必较的班主任在时刻监视情况下,为了某得生存,于是潜心修行,现在就算不看屏幕,对于自己想打的字的拼音在那个键,那已经比背,床前明月光还要熟悉了。
“啊,又考试啊!"
“难怪叫二中,真够二的,除了考试还是考试。"
“干脆别考了,越考越没有信心。"
一看到老何手中一沓试卷,就有不少同学开始发牢骚,教室里感叹声,压低声音抱怨声,叹气声,各种声音乱糟糟的。
上初中的时候,为了中考,一个星期考一次,考得人看明朗的天空都是黑的。这一到高中,那是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月考,期中,期末,联考,什么的都来了。
这才知道,如果考试是一块肉,那么初中的考试算什么啊,连塞牙缝都不够。高中考试就是一蛮横的大爷,我们这些可怜巴巴的学生都是一小姑娘,我们都被考试强.奸着.像我这种面对考试一声不吭已经麻木的人,那是被考试强.奸得酣畅淋漓.
而此时此刻,这些反抗的学生,无非是在被考试强.奸的时候,也要让他强.奸到不爽,而那些乐意被强.奸的同学,一定是痛苦并快乐着。
教室哀怨、叫苦声此起彼伏。老何毕竟道行高深,有他的气场,就那么一声不吭,板着脸,用鼻孔对着人,用凌冽的眼光往教室一扫,嘈杂的声音分贝从一百变成五十慢慢变成十,最后鸦雀无声。
“我们二中在常宁高中排行榜中常年排名第二,江湖人称‘老二'。"老何这一幽默让全班哄堂大笑,我看到很少笑的程也,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后老何又坚定的说:“但是,二中从来都没有二货,即使有一天二中二了,你们也要死心塌地的爱它,这才是母校。”
“好!”有一批人自发性的鼓掌。
“好什么好!煽风点火。”老何气愤,一边将试卷分成几小叠,一边说:”这是你们得一沓试卷。“
“不,是你的‘益达’。”我脱口而出那句广告词。
教室里又是一阵骚动,老何怒视我这一罪魁祸首,说:“外带上次扫公共区域的失职,罚你每一次班上出黑板报的时候,当一个提水工。”
我笑容如花一下子如冰打的桑叶,嘀咕到:“看我不顺眼就不顺眼,何况找这么都借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