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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大侠的真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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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
京城最繁华的大街上,过往的行人被一匹飞奔而来的快马迫得让了道。
马上男子二十出头的年纪,剑眉星目,相貌英俊,因为赶路,额上已微微出了一层汗,此刻他快速挥动着马鞭,天青色衣角随风飘动,周遭不少女子为之侧目。
“公子,严侍卫求见。”
“让他进来吧!”
青衣男子进屋行跪地礼道:“严朗参见公子。”
“起来吧!”
公子坐在书桌前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颗夜明珠:“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属下已照公子的吩咐将那帮团伙的罪状呈给官府,却被那府尹给压下了。”
“嗯!知道了,这一个多月辛苦你了,你且回去休息几日吧!”
“是!”
这日一大早,林希妍边打扫西阁还边奇怪呢,怎的扫了半天,不仅夫子一个不见,连小厮也没见着几个?
这时,便见张山急急地跑进来,拉着她便往外走:“大宝,走走走,放假回家了。”
“啊?”林希妍一脸茫然。
张三嘿嘿一笑说:“明日是会试前三甲正式走马上任的大日子,书院从今日起就要放假三天呢!”
林希妍忙问:“那今早怎么没人通知呢?”
张山愤愤道:“方管事想让咱们先将园子打扫干净再通知,可巧后来他告诉洪管事的时候被我听见了,这黑心肝儿的东西,就知道压榨劳动人民。”
林希妍听完扑哧一笑,这不是自己的名言嘛,张山啥时候学去了?于是快快乐乐地与张山一起回宿舍了。
回到苏府,却被告知苏洛去外地谈生意了,阿虎阿豹前些日便回清水县复命了,苏府偌大一个府内竟没几个人,连心儿也不在。
林希妍也懒得去找她,所性去苏洛的书房找了堆话本子看。
“小姐!您怎么在这儿呢?心儿都找了您好一阵了。”才看了十多页,心儿便急急地跑进来。
林希妍看得正起劲,只点了点头,眼睛都没离开半分。
心儿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竟上前几步抢了话本子,急道:“小姐,您快跟心儿去看看吧,花铺来了一大群官差,表少爷和掌柜又不在,伙计们正着急呢!”
林希妍从被抢话本子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忙问:“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官差刚一来,玲儿便过来告诉我说您回来了,我便回来找您了。”
听罢林希妍忙进苏洛房间找了件差不多合适的衣裳,换下身上的书院小厮服,才与心儿一路小跑着往花铺赶。
一进花铺,便见几个官差正将一束束鲜花往马车上扔,林希妍忙找他们中间一个看上去像头头的人询问。
官差头头看了看林希妍一身打头,才不耐烦地拿出一张盖了官印的文书在林希妍眼前晃了晃,道:“因明日陈尚书走马上任,礼部田大人恐群众投花伤着尚书大人,便下令三日之内京城所有花铺不得收售鲜花,现有鲜花,一律没收。”说完又忙着指挥搬花去了。
“陈尚书?”
一个二品官员上任,搞得跟皇帝出巡似的,连礼部田尚书都惊动了,好生大的面子,想来许是有些背景的人物吧。
心儿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道:“小姐,未来姑爷刚封的官位,你不知道?”
呵,好个陈世,一步登天,果真好本事,只是。。。。。。
“是哪部的尚书?”
“户部!”
“那原户部尚书呢?”
“听说因涉嫌参与一起案子被收监候审了。”
林希妍奇怪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心儿当即红了脸,嘟咙道:“严侍卫告诉奴婢的。”
见心儿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林希妍一时兴起,忙问:“严侍卫是谁?”
心儿扭捏了半晌才小声道:“小姐您还记得上次在百里崖那位救咱们的黑衣大侠吧?”
“哦?”林希妍最近‘太忙’,竟忘了这回事了,难道那黑衣大侠不是江湖人士,而是大内侍卫?
心儿这才将那黑衣大侠如何带着他们脱险,又如何同他们一起在京城找人,后又如何表明身份之事大致说了一遍。
总之,心儿是一直跟这人有联系,只是不知是没来得及还是压根儿没想过告诉她而已。
严侍卫的事一时半会儿还说不清,花铺三天不能营业可是大事,这边掌柜也急急地赶了回来,求了官差半天人家压根儿不理,这才跑到林希妍面前苦着脸说:“林小姐啊,您看这怎么办?这三日的营业款和今日收走的这些鲜花,小的可是赔不起的啊!”
掌柜五十多岁年纪,听苏洛说过他家里有些困难,林希妍又见不得一个大老爷们儿来求自已,于是安慰道:“没事,我再去问问,你先去店里照看着。”
说着又过去对那官差头头道:“这位官爷,咱们做生意也不容易,您看这些花。。。。。。是不是该付给小的一点本金呢?”
那官差头头斜昵了她一眼:“我们大人只让我来收花,可没说要付银子,你若要银子,晚些去礼部要!”
一旁的掌柜一听急了:“你,你们这分明是抢!”
官差头头也没理他,整理好马车上的花便吩咐赶车走人,掌柜想也没想便跑上去拦在路中间,打算死拦着不给走,官差们一见忙冲上去好几个就要去拉掌柜,店伙计看见掌柜的被官差围,又一涌而上将官差给围了,顿时花铺外乱作一团,被围的,围人的,看热闹的闹翻了天。
“前方何人挡道?”
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众人忙停了手上动作,齐齐向声音来源看去,便见一辆马车停在一丈开外,方才那一声是赶车的小厮喊的,这小厮十一、二岁年纪,长得粉嫩可爱,表情却异常严肃,仔细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韩景瑜的书童兼小厮喜儿。
有个小官差忍不住,跳出来吼道:“何人打扰你官爷爷办差?”
便听帘子里一人道:“草民韩景瑜,方才草民的小厮失礼了,还望官爷们海涵。”
小官差一听便有些得意地说:“那还不快。。。。。。”
‘滚’字没说出来,便被那官差头头拉了回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挡了韩公子的道,小的在这里向韩公子赔礼了,韩公子先请。”
说着示意身后赶车的官差将车赶到路边,让韩景瑜的马车通过。
林希妍倒觉得奇怪了,之前便知道韩家只是京城的一个富户,靠做生意起家,与朝庭并无什么往来,连进书院也是因为他的个人成绩太突出,算是特招生,可怎的这个官差头头却一副见到官家少爷的谦卑样子?
喜儿赶着马车大摇大摆地从官差面前驶过,却在经过林希妍身旁时停了下来,便见韩景瑜掀开帘子对她旁边的官差头头轻笑道:“这位公子是草民的好友,还望官爷不要太过为难。”
官差头头忙赔笑着点头:“韩公子放心,小的只是禀公办事,不会为难这位公子的。”
被官差拉住的掌柜用力挣脱束缚,愤怒地指着马车上的花道:“那这些花款呢?”
韩景瑜瞥向官差头头,官差头头一脸为难地不知作何答复,场面顿时很安静。
“这些花便当作是在下送给府尹大人的吧,花款尽数算在韩某身上,掌柜的明日来韩府找刘管事结便是。”
此话一出,官差和掌柜的都笑逐颜开了,两人纷纷上前道了谢,便各自忙各自地去了,场面立刻又热闹起来。
只赶车的喜儿有些想不通,忍了半晌,待马车驶出一小段路才嗔怪道:“就公子烂好心,说不准别人还不领您的情呢!”
韩景瑜想着方才‘张大宝’那一脸不屑的表情不禁唇角微微翘起,原来喜儿也看见了?难怪一向淡然的喜儿会这么说,于是笑道:“喜儿难不成是忘了,那家花铺是谁的?”
喜儿这才不作声了。
韩景瑜又道:“苏洛于我有救命之恩,更何况这点银子韩府又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