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咒——死神同人》妖妖ka

9、九，匆匆

　　题记：
　　清晨的露珠
　　是谁的眼泪
　　夜晚的星星
　　又是谁的心痛
　　经过漫长的等待
　　好象在黑夜中迷失的精灵
　　终於看到了晨曦的光芒
　　而黎明匆匆而过
　　不甘心放弃的等待著下一次的轮回
　　终於熬过挣扎的黑暗
　　太阳也终於升起
　　这一次
　　是不是也是匆匆离开呢

　　以後，再也没有机会走过这条路了吧
　　露琪亚走过热闹的人群，看著一成不变的道路从脚下慢慢的爬过。
　　过去的已经过去，连回忆都开始一点一点流失，好象捧在掌中的沙砾，怎样的努力也不能阻止它跑掉。
　　是不是我抛弃了过去，连现实都开始抛弃我。

　　一次次走在回忆的路上，一切好象都发生在昨天。
　　那个相逢的路口，仍然人来人往，在热闹的人群中，唯有你看见了当时的我，虽然我也没有注意到你，可是缘分早在那一刻注定。但是不美满，我们的缘分注定是有缘无份，这也是那个时候就注定的吗？老天给我们开了一个好大好大的玩笑，转了一个好大好大的圈子，最後却只能停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条路我们走过无数遍，可是完全看不到我们留下的足迹。原来一切没有发生的话，世界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你也是。

　　人们无视而冷漠的走过，仿佛这个世界与他们无关，而现在你也离开我的世界，是我一时的糊涂，错走进了你的幸福中，打乱了他原本的节奏，若没有我，它原本的格调又是怎样的呢？

　　人们都只对他们自己的小世界负责，而现在我们的世界里只剩下了我。一切都已经被你忘却，很干净，如海浪打过沙滩，没有一丝痕迹。
　　我现在站在我们一起生存的世界中心，走在我们曾一起走过的路上，呼吸著同样的空气，仰望著同一片天空，我看著眼前的事物，猜想著某个人某件事是不是你也注意过，猜想著我刚才抚摩过的树叶是不是你也触碰过，某一朵偶尔飘过的云是不是你也想象过它的形状，那麽多的也许，那麽多的偶然，而唯有一件事是必然的，不可抗拒的必然，便是分离。
　　手机的第一行，是你的号码，所有的拨出记录都停留在两年前。而当时的声音我还记得，厚实而倔强，很简单而无聊的对话内容，这时变的那麽亲切。

　　走进公园，是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露琪亚站在许愿树下，花苞都还没有长出，完全没有希望发芽的影子，我在这里许下了愿望，现在却要在这里，埋葬两年前就死亡的爱情。这里真的能让人实现愿望吗？

　　一护没有想到露琪亚会比他先到。刚才酝酿了半天的话现在一句也说不出来，连一个字也想不起来。
　　“朽木，你。。。怎麽来得这麽早。”
　　“只是你来晚了而已。”故作平淡的语气，好象心也死了一般。
　　“井上说，要等天空第一颗星星出现的时候许愿才会实现的，现在还不到伴晚啊。”
　　“。。。”露琪亚并不说话，只是走过去，轻轻抚摩著树干。
　　“也好，这样可以多看看你。”一护小声的说，但是刚刚好能让露琪亚听到。
　　“啊，你说什麽？”
　　“啊。没有，什麽也没有。”一护急忙解释。
　　然後又是一片死寂。
　　风又起，两人的衣角飞扬，在晚风里回荡。
　　“朽木，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一护突然问，然後低声说；“也许你已经不记得了。”
　　“不，我记得。”露琪亚的语气依旧平静。
　　“说的也是，那麽难堪的时刻也许你也很难忘掉吧。其实那次你真的误会了。”
　　露琪亚摇了摇头，一护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一直都记得所有的事，只是你忘了而已。”露琪亚悠悠道。
　　“没有，我没有忘，我都记得，从朽木你入学那天开始。。。”
　　露琪亚还是摇头。
　　不是的，一护，你忘了。
　　你忘了那个半夜从你家墙壁里冒出来的小鬼，
　　你忘了那个早上从柜橱里爬出来的小个子，
　　你忘了那个画画很难看还叫你小鬼的女孩，
　　你忘了那个整天抱著恰比不放的任性的小子
　　你忘了那个总也学不会喝纸盒饮料总是要你帮忙插吸管的傻瓜，
　　你忘了那个踢开你的手说“你要是敢跟过来我决饶不了你”的笨蛋，
　　你忘了那个被你抱著还忍著感动说“我决不会感谢你”的那个人。
　　你忘了那个对你说“我喜欢你。”的人。
　　这些，你其实都忘了。

　　太阳落下去，这时候，黑夜开始笼罩。
　　“朽木，快许愿，星星出现了。”
　　两人低下头，各自双手交织在胸前。
　　什麽时候，我变的这麽虔诚了呢，是因为你吗，露琪亚，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叫著你的名字，一旦我开口，你，一定又会生气了吧。
　　“朽木，我可以问你问题吗？”
　　“什麽？说吧。”
　　“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
　　“你这个家夥啊。”露琪亚扬起手臂，轻轻敲了下一护的脑袋“还真是个让人讨厌的家夥。”
　　讨厌到让人舍不得离开。
　　“但是，还好我也习惯了你这个家夥的讨厌了。”露琪亚收回手臂。
　　“那麽，为什麽。不肯叫我一护呢？”
　　露琪亚不回答。
　　良久，轻得让人几乎听不到的声音。
　　“只是不习惯而已。”
　　不习惯叫著你一护却要离你很远，只是在远处看著你。
　　“那麽，你。。。有什麽愿望呢？”
　　“愿望？”露琪亚看著在不知不觉间跃满天际的星星们。
　　曾经我说，只要你问我我就一定会告诉你的。但是，我恐怕又要食言了。
　　“只是些很无聊的东西而已，而且，根本就不会实现的。”
　　根本是不可能的。
　　漫无边际的，两人说了很多很多。
　　“我要回去了。”露琪亚转身。“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麽多无聊的话啊，已经很晚了。”
　　“没有，最重要的话没有说。”一护终於鼓起勇气。
　　在这样的夜晚，露琪亚没有一丝期待。
　　只是逃离，除了这些，我什麽也做不到。
　　你大概是想说些再见，保重之类的话吧，我需要的不是这些。
　　但是你是不知道的，一护。
　　又是很久很久的沈默。
　　“你，可以留下来吗？”
　　你可以留下来吗？
　　你可以留下来吗？
　　你可以留下来吗？
　　你可以留下来吗？
　　你可以留下来吗？
　　这句话，是一护说的吗？
　　不是我的错觉吗？

　　星星依旧很灿烂，这样的夜晚过後，会不会出现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