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7~18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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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题是拉斐尔大人。”石飞侠拿出一个装满便条的大盒子：“你的题目是……”
“等等，我也还没抽。”拉斐尔忍不住提醒。
石飞侠微笑着点头：“我知道，但你只有一道题，所以……”
米迦勒欣慰地放开了路西法的袖子：“原来被遗忘的不止我一个。”
路西法摸着他的头，温声道：“可人家一道题有一盒子，你一道题只有一张小纸条。”
米迦勒恨恨地盯着他。
“那个盒子是干什么用的？”玛门出声问出所有人的心声。
“是惩罚哟。”石飞侠挤着眼睛，做了个小女孩的爱心手势：“玛门殿下想看看吗？”
玛门扭过头。石飞侠讨了个没趣，只能慢吞吞地读起题目：“请拉斐尔大人在现场挑选一位搭档，游戏项目是石头剪刀布……”
“阿斯！”拉斐尔眼睛一亮，终于等到这一刻了！为了这一刻，什么讨厌的问题不能忍呢？他甚至觉得石飞侠那张总是挂着猥琐表情的脸都变得可爱起来。
石飞侠不满地道：“我的题目还没报完，你这样是不尊重主持人的表现。”
主持人算什么，能遣得动他的只有神……和阿斯蒙蒂斯。鉴于神最近犯瞌睡有越来越厉害的趋势，那能让他听话的只有阿斯啦。拉斐尔想归想，但由于心情实在不错，也懒得和石飞侠计较：“好吧，你接着报。”
石飞侠：“p.s.不能挑自己的CP。”
拉斐尔用力拍了拍桌子：“为什么不能？”
石飞侠的眼里露出一丝怜悯：“我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满腔的牢骚被这么句话一堵，顿时全憋了回去。拉斐尔抹了把脸，心想：我当然是聪明人。
“这个具体怎么玩？”拉斐尔问。先清楚规则再挑人，那样比较稳妥。
“石头剪刀布，赢的人从这个惩罚盒子里抽一张小条，输的人必须照做。一共玩三局。”
“当众跳脱衣舞的惩罚也有？”
石飞侠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只要你手气够好，脱衣舞只是小意思。”
拉斐尔暗暗庆幸不能选阿斯为搭档的前提。那么选谁呢，米迦勒？米迦勒不错，又讨厌、手气又差。
他试探的目光刚游移到米迦勒附近，就被路西法冷冷地截住了。两人互不相让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接出一阵电闪雷鸣，拉斐尔终于无力地败下阵来，另觅他处。
玛门好整以暇地看着拉斐尔团团转，这一幕和他抽到问题时何其相似。很快，他就发现更相似的来了，拉斐尔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的时间明显过长，而他的笑容也有点维持不下去。
“你刚才说过的，我们正坐在一条船上。”拉斐尔柔声道。
玛门也微笑道：“你也说了，那是刚才。”
拉斐尔面色一变，恶狠狠地道：“反正你也没有权利说不。”
玛门悠然看着自己的手指：“玩就玩，反正待会儿要跳脱衣舞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
拉斐尔和玛门相对而坐。石飞侠兴奋地站在两人身边。
拉斐尔和玛门正在意识空间以石飞侠无法听到的声音商谈着：“为了避免发生最坏的可能，丢天堂和地狱的脸，我们还是先打个商量吧，等会儿一直出一样的，这样就没有所谓的输赢了。”
玛门赞许地含笑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你这么坏。”
“……”拉斐尔道：“你能换种表情说话吗？”
玛门端正了一下脸色，兴致勃勃：“不错，那第一局我出拳头。”
“我也出拳头。”
“好，说定了。”
……
石飞侠大声喊：“石头、剪刀、布！”
——一个剪刀一个布。
拉斐尔和玛门同时抬头，脸上都堆了一脸假笑。
拉斐尔摇头叹息：“这么掉节操的招也使得出来，真不愧是玛门殿下啊。”
玛门皮笑肉不笑：“是我低估你了，你可比我卑鄙得多。”
“你真是个小人，明明说好了石头，我送上门给你赢，你偏不要，还要怪我。”拉斐尔埋怨地看着他，惩罚纸条倒是掏得快。
玛门：“……”
拉斐尔慢悠悠地在盒子里摸来摸去，带着一脸诡笑。这也让玛门非常的不爽，好似自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拉斐尔终于结束了这种难捱的精挑细选的过程，拣了一张给石飞侠。
石飞侠展开看了两眼，顿了一顿，脸上迅速就漫起了一层兴奋的红晕：“赢家给输家挑的惩罚项目是……输家必须亲赢家一口。”
全场石化。
许久，拉斐尔终于找回了些自己的声音：“你确定这是对输家的惩罚？”
“那当然，又不是CP，输家平时怎么会去亲赢家呢，当然只有惩罚里才会做。”
拉斐尔掀桌：“那你怎么不问问赢家愿不愿意呢？！”
石飞侠：“你就别要求多了，赢都赢了，还想怎么样。”
他要求多………………
拉斐尔倒地。
玛门也非常不爽。好像他很想去亲似的，明明这张签是拉斐尔自己抽的好不好，提问也是他的环节，自己完全就是个被拖累的。
梅塔特隆和阿斯蒙蒂斯此时的表情就非常耐人寻味了……因为脸上接近没表情。
但是没表情也是很吓人的！起码在拉斐尔和玛门眼里就是，要知道梅塔平时可是一直微笑着的，阿斯也是一直羞涩又腼腆的，怎么能都摆出这种冷漠的态度来呢！
他们俩在这胆战心惊，为求收视率不择手段的石飞侠已经连连催促了：“快点啊，进度、进度。”
玛门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拉斐尔终于勉为其难地抬了抬脚：“不然，给你亲下脚趾？”
玛门气得一巴掌甩过去。
……两人混战成一团。
纷乱的人影里，忽然有人轻叫了一声：“啊！疼！”
石飞侠顿时激动难抑地向前凑了凑身子。
伊斯菲尔忽然伸手过来，扣住了他捏着那张纸条汗水涔涔的手指。
石飞侠一惊，伊斯菲尔已经把纸条取了过去，看了一眼。
“……”石飞侠只觉得伊斯菲尔看完纸条后再看自己的眼神意味深长，而后他的掌心蹿起一小道火苗，将纸条焚掉。
果然，惩罚内容是他即兴乱编的事实被伊斯菲尔看出来了吗？呜呜，他不是故意的~
混战的天使和堕天使分开。从石飞侠的角度看，只能看到拉斐尔颊色异常嫣红。
玛门拿着一根白毛，快速地在唇上点了点：“这样就行了吧。”
“卑鄙！”拉斐尔怒气冲冲：“趁我捂脸的时候偷拔我的毛！我要把你的毛全部拔光！”
果然很卑鄙啊，什么情况下拉斐尔会停下攻击去捂脸呢？石飞侠脑补了一下混战中心可能会发生的场景，只觉无比耐人寻味。
石飞侠干劲满满地道：“第二局，石头、剪刀、布！”
意识空间里，拉斐尔沉重地道：“我发现，就算我相信我自己的赌运，我也不敢再相信这个节目的人品。我们还是讲和吧。”
讲和？玛门在心中冷笑。坑完自己一道竟然想用讲和带过？想都不要想。但面上，他还是摆出了一脸笑容：“看来你变聪明了。那这样吧，我还是出拳头。”
拉斐尔：“我也出拳头。”
玛门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没有发现破绽。果然是老谋深算的神棍，这次葫芦里不知道又卖的是什么药。按刚才那局的走法，自己若再出布，很容易就被他用剪刀胜过，不如自己也出剪刀，顶多算个平局。无论如何，他说讲和自己就跟着走，万一再被摆一道那面子就丢大发了。
思维里的交锋在瞬间完成，所以，当石飞侠一声令下后，两人同时出手了。
一个拳头一个剪刀。
……
拉斐尔抬头，遗憾而怜悯地看着玛门：“果然是阴险而虚伪的堕天使。”
玛门心想，他可一点儿都不想被拉斐尔这样评论。
石飞侠乐颠颠地捧着盒子给拉斐尔抽。拉斐尔抽完，笑眯眯地看着玛门：“希望你幼稚的选择不会使你沦落到当众跳脱衣舞。”
石飞侠看完纸条，夸张地吸了口气：“啊，这一轮竟然比刚才更加劲爆，输家的惩罚是跳贴面舞！”
阿斯蒙蒂斯和梅塔特隆完全无表情待机中。
“和谁？”玛门问。
“和赢家。”石飞侠笑着说完，刚眨了一下眼，就见拉斐尔和玛门已经来到了近前，正笑容满面地看着他。
天使的微笑名不虚传，如果不是拉斐尔光洁的额角那青筋跳得如此有存在感的话，石飞侠一定会融化在他美丽的笑颜里的：“人类，我受够了。”
“我也受够了。”玛门举手。
米迦勒欢乐地看戏，不忘跟路西法评头论足：“拉斐尔真惨，他就一个问题，竟然要玩三次大冒险。”
路西法含笑看着米迦勒，心想这个二货果然什么都不知情，刚才要不是自己拦着，他早就被拉斐尔选去当搭档了。
石飞侠紧张地想抓伊斯菲尔的衣袖，却被玛门看破，手快地下了一层结界。
“不乖乖配合，小心你们喝的秋药发作。”他只能靠自己，毫无底气地恐吓。
玛门笑得柔和：“你认为，在我给出的利益面前，矮人的解药是个问题？”
的确，在钱面前，他和雷顿那点“兄弟情谊”绝对靠不住。石飞侠只能闭上眼大叫：“伊斯菲尔，救命！”
伊斯菲尔漠然抬手，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尖锐刺响，青紫电光盘成一张网，呼啸着向玛门的结界扑下！
拉斐尔六扇洁白的羽翼忽然张开。演播厅里忽然一暗，耀眼的光轮从他身上腾起，一瞬里的所有光全部聚集到了他的手上，凝成一张巨大的光盾，挡在结界前！
石飞侠只觉得一阵劲风扑面，待风过后满怀期待地睁眼看去，见玛门暗紫色的结界还存在着，不禁一阵失望。
玛门抓着他轻轻晃荡，若有所思地道：“伊斯菲尔好像没有认真帮你呢，人类。”
石飞侠恨恨地盯着他：“你们二打一，不公平！”
“我可没出手。”玛门无辜地耸肩，“伊斯菲尔当年是天堂有名的战斗天使，虽然阶位没有拉斐尔高，不过他要是认真动手的话，拉斐尔是扛不住他的吧。”
拉斐尔被他说得很没面子：“我走的是智慧型高端人才路线。”
石飞侠被玛门晃得七荤八素，手不自觉一松，纸条掉到了脚边。
“捡起来看看。”玛门对拉斐尔道。
事实上不用他说，拉斐尔已经看起来了。
石飞侠不挣扎了，他绝望地道：“……你们……你们这对X男男！”
拉斐尔面无表情地想把纸条塞进他哼哼不停的嘴里。
石飞侠立即闭紧嘴。
拉斐尔塞他鼻孔。
石飞侠：“……”
玛门道：“纸上写了什么？真的是和你跳贴面舞？”
“不是。”拉斐尔把纸条解决掉，拍拍手，转头看向面露释然之色的玛门，忽然露出了一个一看就不怎么真挚的微笑。
“是让输家跳脱衣舞。”
“……”玛门无比后悔。他只防了石飞侠，竟然忘了防拉斐尔。
“你以为我不会把它抽出来自己看？”玛门指着把石飞侠的鼻孔堵得严严实实的纸条。石飞侠正张着嘴呼吸，气冲冲地瞪着他们。
拉斐尔耸肩，“你随意。”
玛门犹豫不定。
幸好他并没有纠结很久，伊斯菲尔就来接走了石飞侠，同时道：“惩罚内容是：输家如果是天使，就唱一首朝圣欢乐颂；如果是堕天使，就唱一首地狱战斗进行曲。”
玛门努力回忆着战斗进行曲的词曲。
虽然他还是觉得唱这个非常丢脸，要是放在刚抽出来就是这个选项，他是打死也不会干的。但是，当经历了亲一口、跳贴面舞和脱衣舞的选项后，能得到这样程度的惩罚，他已经觉得相当幸运了。
于是玛门清清嗓子，开始唱：“冲冲冲，打倒天堂，保卫地狱……打倒天堂，打倒、打倒、打倒……”
拉斐尔面色阴沉地望着他微笑。
米迦勒回头看路西法。
路西法撩了一下头发，含笑道：“亲爱的，你这么看我干什么。词又不是我编的，如果是我编的，那就不是打倒，而是压倒。”
“那是谁编的？”
“天知道……大概，利卫旦吧。”利卫旦本来就很讨人嫌，再背上一个讨嫌的黑锅也没关系吧。
“第三局。”愤恨的石飞侠蹲到一边去了，只剩下面无表情的伊斯菲尔，站在拉斐尔和玛门身边，冷淡地宣布：“石头、剪刀、布。”
这次，无论如何都再也信不过对方的人品值的玛门和拉斐尔没有再商量。
然而……出乎意料的，竟然平局了。
玛门&拉斐尔：“……”
“何必呢。”两人同时长叹一声。
“十八问，请王小明抽问题~”经过了一小段时间的休整，石飞侠又恢复了活力。当然，此时在他心里，玛门和拉斐尔的名字已经在黑名单中的黑名单上待着了。
王小明乖乖抽了一张，给石飞侠打开：“哦，终于来个常见的大冒险了，请深情地吻墙十秒。”
“怎么吻？”
石飞侠不在意地挥挥手：“你把墙当成巴尔就行了。”
王小明若有所思地向墙边走去……突然，墙没了。
临时抢救搭成的顶棚顿时摇摇欲坠。
石飞侠惊道：“墙呢？”
“我的空间里。”巴尔阴鸷地回答。
石飞侠摇头叹道：“巴尔真是太小气了，没关系，我这题目有的是，小明来，再抽一张。”
……
“还是大冒险，跳钢管舞一分钟。”
……他刚说完，钢管没了。
石飞侠无奈地看着巴尔：“巴尔先生，请你不要看到什么道具都往自己的口袋里塞好不好？”
巴尔遗憾地啧了一下嘴：“我倒挺想把你变掉的，那样最省事。”
石飞侠深吸一口气，也懒得让王小明抽问题了，直接问最省事的真心话：“王小明，如果让你表白，你最想对巴尔说的话是？”
王小明：“我还没抽呢？”
“我帮你抽了。”
王小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慢吞吞地道：“原来猫腻可以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石飞侠：“……”
巴尔倒是对这个问题挺感兴趣，连连催促王小明快说。
王小明想了想，道：“我不会说很好听的话，但是，我想陪着巴尔，也想一直和他在一起。”
石飞侠扶了一把伊斯菲尔，只觉得问完18题身心的疲惫已经上升到某个境界。幸好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了，想到这，他不禁笑容满面：“接下去是19问，大家一起来回答。”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17~18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