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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一部队集结（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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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
昏昏沉沉中似乎有谁在焦急的呼唤着，有谁紧紧握住了我的手。不，这一定是临死前的幻觉吧……。以刚才的情势，又有谁能顾及到我呢？
“……来，我的……！”
那么最后来迎接我的会是双亲和林道先生吗？可我有什么面目见他们？……我辜负了双亲希望我好好活着的期盼；背叛了庇护我长大的支部长；即便如此我还是无法完成林道托付……。像我这样的人，究竟……？
“……张开眼睛，我最骄傲的女儿。”
一遍一遍在呼唤的低沉男声是父亲吗？明明有太多想说，有太多想问，可说出口的只剩下三个字——
“对……不……。”
“！”
果然生气了吗？我拼命想要伸手去摸索声音的主人，却看到了一片刺眼的惨白。
我还活着？这里是哪里？索玛他们也在吗？挣扎着想要移动沉重的身体，拼命想要从干涩的嗓子里发出声音……可效果甚微。不明所以的拼命喘息时，一只温暖的手为我理了理挡在眼前的额发后，又轻轻抚了抚我的额头。
“做恶梦了？还是伤口还在痛？一直都是一副要哭的表情。”
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我将视线转向右侧，只见一个人正在床边看着我。可因为背光，我还有些模糊的视线里只能看清那头银发。
“……路德维希……先生？”
“嗯，是我。”
“为什么你……”
“特异点刚刚击穿了实验室的墙壁外出了，看那个样子应该是被约翰内斯支部长安排在圣盾的‘什么’吸引而去。万幸榊博士和约翰内斯索玛以及近卫们没有遇害。……倒是你刚做了子弹摘出与清创手术，虽然恢复力比一般人强许多，还是安静休息比较好。”
原来支部长已经跟本部的部分人达成共识了么，难怪他会那样有恃无恐的向极东神机使们说明了。而我，现在也算是被软禁了吧。不过为什么偏偏是路德维希先生呢？不但曾梦到过，就连之前的亲卫队也喊过列支敦士登小姐……难道我母亲是他家的小姐，跟着当护卫的父亲私奔了？不，这也太狗血了。
“他们平安的消息，似乎没能让你的心情好一点。”
“……我的事怎样都好。倒是您，不怕留在这里错过乘舟时间吗？”
听到我的问题，路德维希先生倒是笑了起来。
“你呢？是决定阻止约翰内斯支部长还是选择放下一切离开极东呢？”
“我不知道……”
“因为，对哪一边都狠不下心。”
“……。”
对于他的话，我只能苦笑着点了点头。虽然支部长害了林道队长，可他对我始终还是留出了退路……
“……芬里尔还没有获得绝对统治权时，玛纳加尔姆计划曾有一小部分情报被联·军·方获取，马上便有一批科学家在此基础上展开了更为不堪的‘优生计划’。不过那时候几乎和列支敦士登一族脱离关系的我正和榊博士在一个实验室进行研发，完全不知道兄长就是‘优生计划’的参与人之一，更没想到他们会绑架我年幼的女儿代替兄长的孩子参与实验。”
缓缓诉说往事的路德维希先生微垂下了眼眸，可放在我额头的手还是轻轻的抚着。
“当我查到这些的时候，‘优生计划’实验区已经被它所培养出来的人面荒神吞噬殆尽了……”
那温柔语调中的悲伤，缓缓从耳内流淌进我的心中。
“……。”
“……索玛和雨宫姐弟初战后，联·军开始了全面的溃灭。列支敦士登一族也马上带着哥哥的遗孤找上我，希望通过我转换保护方。”
“那个孩子就是雅尼克吗？”
“啊啊。在我想要拒绝时，维，一位陌生的先生忽然找到我，并转交了一封来自我女儿的信。虽然一开始我以为是族人不择手段的伪造品，可信中提到的细节和榊博士送给她的护符是不会错的。”
“太好了，你们终于可以团聚了。”
“不，那封信的大意是：她现在很好，没有变成荒神，这都多亏来帮她送信的野男人。家里的事情她都知道了，并且支持我认下雅尼克。最后为了实现跟朋友的约定，她必须要到某个人那里去……。”
“……您的女儿真是位坚强的好姑娘。放下仇恨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非常困难。”
“呼呼，明明是自我任性的傻姑娘。说不定是编个理由，傻乎乎的为哪里的野男人当牛做马呢。”
路德维希先生收回手，无奈的摇头笑了笑。
“自我吗……”
我似乎和这个词完全无缘呢。明明和其他人一样悲伤，可在支部长面前我不能哭只能笑；明明知道咲夜在怀疑我，可我却无从解释只能沉默；明明和爱丽莎，浩太一样想念家人，可我连他们的面容都无法想起；明明嫉妒汐能得到那样无微不至的保护，我却只能装出一副全不在乎的样子……。
“不是也好嘛？”
“嗯？”
“反正明天的地球都不一定能看到了，还有什么必要扮演约翰内斯支部长亲自养育的神机使或是芬里尔极东支部保守局第一部队队长呢？”
在我刚刚张开口想要回答时，从微微打开的医务室门外传来了粗鲁的呼唤声。
“喂——！爱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