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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人的个体差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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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林道君也非常善于调动人员。”
在不欢而散约会的第二天，榊博士忽然提起了那个至今不知去向的男人。
“博士你想自夸好歹也看看场合。”
虽然榊博士和我站在房间的角落交谈，可这不代表对面墙角沙发上的爱丽莎他们听不到。林道就像第一部队的一个伤口，看似已经结痂复原，实际上一碰就痛彻心扉。
“不，我只是想说你和汐一样在成长。不久之前总是不调的新人，如今一旦认真起来连索玛也不能拒绝。”
“非也，这只是天时我是队长、地利在博士你这里、人和索玛他是个有中二病的好人的结果。”
看着面前笑的让人毛骨悚然的榊博士，我急忙推辞起来。……你要坑索玛就自己坑，别总是托我下水好么？那是个违反命令的惯犯。上次只是因为他心口不一才没反抗，下次可就说不准了。
“哦呀，在你看来是那样吗。”
榊博士微微低下头沉吟了一下。隐约猜测到他的考虑后，我苦笑着开了口。
“哈啊，所以我就说榊博士活该你单身。当一个人将自己当成异类，身边人就算再如何他也不会动心的。和我相比汐不但和他同类又才貌双全，稍加助力回报立竿见影不是吗？”
“可——”
“榊博士，这世上总有些事非你我人力可及。不可能的事情，何须假设的可能性呢？”
是的，不可能。在索玛眼中我是个和他不同种的人类、在我眼中他是个饲主的子女，如果有选择谁也不会选择另一个世界的彼此。什么人人平等、内在美更重要这种话听听一乐也就够了……
“啊！”“哦呀！”“唔！”
在我腹诽的时候，从背部传来了猛烈的冲击。好容易稳住身形没有扑倒榊博士，那股力量却紧紧缠住了我的腰……这个□□欧派的触感一定是汐。
“好奇怪啊，这个好奇怪啊~”
汐的双手不停上下乱摸，嘴里还一直念叨着。扭过头想问问汐怎么了时，浩太却先开了口。
“奇怪的是你。”
下意识把求解的视线移向了沙发处。坐着的浩太正呲牙咧嘴的揉着胸口，站起身走向我身边的爱丽莎也羞红了双颊。你们刚不是在讨论昨天的巴卡拉力有很多美食的吗？怎么忽然就跑到人体构造学上了？
“嗯……好像开始注意到人类存在个体差异了……有意思。”
再次转回头时，面前的榊博士似乎已经有了结论。
“个体差异吗？”
爱丽莎一边确认似的提问，一边用眼睛偷瞄向汐摸索我胸口的双手。这……一定是错觉，是错觉。
“对，它开始对人类的体格，性格，人种，性别的多样性感兴趣了。荒神的繁殖形态和无性繁殖相近，但是也有像新种缚日啰那样的情况。理解性别这种概念看来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了。……说起来，支部长差不多也要回来了，好歹得让她穿上衣服。”
“……厄，支部长回来跟汐需要穿衣服有什么联系么？”
榊博士是想让汐见一见我的饲主吗？嗯，可是看之前的态度不像啊……
“或、或许支部长他已经变成是对荒神才有性趣的变态了吗！”
虽然浩太的语调很激动、话题很劲爆，但房间的空气瞬间就像被冰冻了一般。
“性趣~？？爱染~那个好吃的吗~？”
听到脊背上那天真无邪的声音，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浩太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死定了！
在大家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之后，榊博士带汐去她的房间科学解释，我抡拳要揍浩太时云雀紧急来电……到底是浩太运气太好，还是我运气太坏了？
“呜呜……爱染，我还是有在努力的啊……不要胡乱行动！你是固定炮台！你很碍事！总是被这么说，给索玛和俊添了很多麻烦……”
看着强忍哭泣连连道歉的夏音和一脸辛苦了的云雀，我深深的叹了口气。我错了，我当时就该替索玛去跟这三人出任务……好不容易连哄带许诺陪同任务哄好了夏音后，我拔腿跑去同样心情恶略的索玛那里。
往日里总会蜗在自己房间的人，今天难得的坐到了地窖的天台上。可惜现在月亮还没有升起，只有一片闪烁的星空……
“……什么。”
在我走进扶栏附近时，索玛头也不回的询问了。
“嗯……啊，那个，昨天是我不好。”
“哈啊？”
听到我突然的道歉，索玛微微转过头一脸的诧异。
“昨天不但被博士利用职务来压你一头，还一起用了卑劣手段逼你去约会的事。”
虽然知道他多半不是为这个才心情不好，可不给个台阶到底难说话。
“……没什么。你是队长命令部下是当然的事。”
嗯，听不听命令是部下的事对吧？一边默默在心里吐槽，一边将背靠在索玛坐着的护栏旁。
“那么，是什么让你心情如此不好，又跟小川他们恶口相向的？”
“……。”
“及不在意，为何介怀。即以在意，何必遮掩？”
“……。”
一阵沉默后，左后侧的索玛似乎动了动。转过头去时，他正在将常用的耳机放入口袋中……这是准备跟我谈谈的意思吗？
“……。”
“……我也……不明白。母亲是为了庇护人类，才生下的我……但她也在那个时候死了。知道了这个之后，我即便讨厌着那个人也持续消灭着荒神。算是作为对母亲的微末赎罪……。后来和我一起行动的家伙一个接一个的死了……哼。明明我是为了保护人类而出生的，可跟我在一起只会有不幸，不是很讽刺吗？因此……我一个人，那样的话还好过些。……最近看着汐。我就会想她会不会只是比我们更优秀的人类呢……连它都比我这样的怪物更像人……”
听着索玛断断续续的嘟哝，我有些吃惊的张开了眼睛。中二病也会自卑的么？不不不，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只有食欲这一个欲求的汐比我们更优秀这点我是同意的，可我并不觉得她比你像人。”
“……安慰就省了吧。”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啊。你想想小时候绘本上是怎么描写怪物的？”
“我与那样的东西无缘。”
“无知所以愚昧啊~疼疼疼疼！”
取笑还未说完，索玛的铁拳就落到了我的头上。
“……你刚说什么吗？”
一边抬手捂住发疼的头顶，一边马上转移话题。
“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说孩子都知道怪物是奇丑，奇冷血，多无脑还爱吃人的千岁存在。你这满脑子生啊死啊、赎罪保护随时可能殉职的家伙哪一点像了？”
“……”
“不论你存不存在，人类都一定会有千百种死法。我们这样一群各有问题的人一路走到今天，又遇到新人类汐，以几率来看这实在是一个了不起的奇迹……趁此机会谈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恋爱如何？”
一阵夜风吹来，索玛那深蓝色的长衣摆在我余光处上下舞动着。
“……”
“你也明白的吧。那个人……希望我作为兵器出生并活下去。别死——那个以外的生活方式对于我没有存在的意义……但是，你却总在让我想起作为普通人的生活。变得动摇的我，那天听到汐的话时由于愤怒而失控了……”
……厄，我倒是觉得同样中二的支部长他们挺疼你的。他要真当你是个人间兵器，还用得着处心积虑的安排我来坑林道么？还有榊博士，要不是想撮合你谈场恋爱有必要安排昨天的任务么？你这个级别的都是杯具和餐具，那我这个没爹没娘的附赠品不就得是个大茶几了？
深吸口气，化悲愤为力量的我抬手扯住了他的衣摆。
“只要你平心静气的和汐谈一次，我就答应你一个拜托如何？”
对，只是喝喝茶谈谈天。你去了不吃亏做了不上当。你不但可以收获一个媳妇，还能让你父上的狗腿给你当女仆！
“……。”
“呐？”
“……哼，不管什么事？”
“我能力范围以内的都可以。啊，我是卖艺不卖身的，代卖糟糕刊物以及啪啪啪什么绝对不——疼！”
“你这家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