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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令人忌讳的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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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好奇心旺盛的人吗？
之前博士刻意强调的可疑光碟真的要看吗？虽然有可能是关于林道队长的内容，但也有可能是什么18哔——的糟糕内容啊……就算不论内容，我也一种只要我看了怪大叔给的东西就再也不能回头的不祥预感。可就算我现在原封不动的退回去，榊博士也很可能用我搞不好弄坏了他的光碟，不确认一下可不行什么的理由现场播放……
“我就不该脑子一热随便乱捡东西。”
再一次确认门锁好了之后，我把光碟放入了房间的电脑终端。不等我操作，面前的终端已经自行启动了视频文件的播放程序……非军用的摄影画面中出现的是一间狭窄封闭金属材质的手术室，其中特制的操作台上放置着一只奥迦之尾，穿着白色长衫的蜜色皮肤女性正和另一位医生打扮的男性一起试图破开它……
那只奥迦之尾应该还没被摘出核心吧？不然从被击倒到送上试验台的时间内早就雾化掉了……这应该是早期的试验录像，现在绝对不会有试验团队去做
这种如同自杀一样的行为。半分钟后奥迦之尾的背脊忽然出现了喷射状的黑紫色雾气，正好朝向雾气的男性医师一边惨叫着一边痉挛般抽搐的倒在地上。
“麻醉无效吗？”
没有被波及到的女性没有马上撤离，只是平静的向什么人做出确认。
“喂！到这里帮忙！”
忽然从画面外插入了我曾经听过的声音。……是支部长？！在我诧异的同时，摄影画面从左倒向手术室的地面，在收录到几个匆忙上前帮忙的身影后变成了一片闪动的白色雪花。画面再次出现时已经不是上次的试验内容，而是三个围坐在带着芬里尔标志六角桌边的科研者。其中一个是榊博士，他左手边的白衣男人应该是支部长，两人之间戴着眼镜的美丽女子则是之前试验中的幸存者……
“果然向成体内植入偏食因子难度很高……”
“就算直接用药，细胞凋亡也很难诱导。还是在胎儿阶段用药最可靠……至少在小白鼠上成功了。”
对于女子的感慨，年轻时的榊博士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子接口作了回答。
“不管怎么做，在人体上的临床试验都是必须的阶段。”
面色沉重的支部长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通过实践来解析一些不明原理的研究也是必要的。P-73偏食因子的研究才刚刚开始，至少现在使用这种方法还不太恰当……”
“考虑到每天有接近十万人被荒神捕食的现状，来不及采取哪种慢条斯理的研究方法。”
“你会像佩腾科弗一样，自己试验吗？”
“啊……要是合理的话，会的。”
在强行推进的支部长和持保留意见的榊博士争论间，一直双臂环胸低头思考的女性抬起了头。
“约翰内斯……给……给我们的孩子用药吧。”
诶？这位女性是支部长夫人吗？
“……你是认真的吗？就算是你的提案……向我们的孩子用药也太……”
“既然一定要有人来当实验体……那么我们……。”
“但是……”
原本一直持坚持意见的支部长忽然变得迟疑起来。想不到那样的薄情的支部长会对自己的妻子如此重视……
“有一定的道理……但我还是不赞成。”
难得浮现出不悦表情的榊博士再次向他们提出了异议。
“我不想让孩子刚一出生……就看到这行将朽木的世界。”
虽然怀有身孕的女子说的坚决，可我却已经知道这个试验注定没能改变世界的面貌。像是预见到了即将到来的悲剧，榊博士看向女子的表情从不悦变为了忧伤……他是因为无力阻止这场试验，还是因为无力阻止自己爱着的女人走向死亡呢？
“好吧。”
终于支部长也做出了支持的决定。
“父母都赞成……那就没有说服的余地了。我放弃参与这个实验，我和你们的观念相差太远。”
“榊……”
“我是观星者，也就是星球的观察者……不想介入你们的重大选择。我会以我自己的方法继续研究偏食因子。希望我们今后的人生轨迹还会有交集。再见了。”
恢复了平时表情的博士从座位上站起来，对两人做了暂时的告别。画面再次切换之后，腹部高高膨起的女子正躺在病床上……那个被他们寄予厚望的孩子的要出生了吗？
“感觉怎么样？”
镜头外的支部长用温柔的语调询问着女子的身体状况。
“你要快点出生哦……”
半坐起的女子低头爱怜的抚摩着她的腹部呢喃着，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支部长。
“榊呢？”
“送来了一个祈求安产的护身符，然后就联系不上了……”
“是吗……还在为我们强行推进这个计划而生气啊……”
“现在就先别想了……影响身体。”
面对感到罪恶感的女子，支部长像担忧她的状况般再次柔言安慰着。
“这个护身符你拿着吧，明天就拜托了。”
在女子带着放心的笑容交代后，画面再一次切换了。再一次出现在画面那边的支部长已经没有了以往的柔和，变得如同昨天我见到的他一般……
“佩拉，好久不见了。正如你所了解的，那个可怕厄事故发生后……玛纳加尔姆计划实际上已经冻结了。在事故中幸存的只剩下，生来就带有偏食因子的索玛……和拿着你送的安产护身符的我。你制作护身符的技术现在正用于对应荒神的装甲壁，以保护人类免遭荒神的袭击……作为科学家，我感到自己真的不如你。恐怕你……已经预见到这个结果了对吧？哼……放心吧。发这封邮件并不是为了责怪你。最近我被任命为芬里尔极东支部的支部长了。希望能再次得到你的协助。报酬就是充足的研究经费和与神机使，噬神者相关的全部开发活动。对了，还没和你介绍过我的儿子吧。我很快就会去拜访你的……先这样吧。”
从支部长自言自语的情形来看，这应该是他当年传送给榊博士的邮件了。只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那个孩子的名字……画面这次没有再次切换，只是出现了一张Q画的博士和奥迦之尾，他们之间横着一排恶意的黑色文字——捡到这个人请送到佩拉榊的研究室。没看里面的内容吧？
——你也，别和我这样的怪物扯上关系。原来那天索玛说他是怪物是因为这个吗？计划失败后，他多半会从被寄予人类未来希望的人变成了大部分人口中的怪物，而他自身也因为一直背负着弑母的罪恶感而诅咒着自己还活着的这件事。看似变得无情的支部长对于他和最爱女人间唯一的儿子，也不像是完全意义上的放任自流……否则昨天也不会在我提及羡慕二字时表现出异样的沉默。
将光碟从终端内取出慎重的放进随身腰包内。虽然不明白榊博士私下透露消息是所谓开放情报的一部分还是另有所图，但至少该还的东西还是要还的。
“可恶……报酬的排位下降了，我要强化神机，增加击破数！你要是认为大家都会无条件的尊重队长，那可就错了。我们心里只是觉得不能输给一个新来的家伙！”
刚来到医疗实验区的时候，就看到卡雷尔在向一个中年白发西装大叔和萝莉嚷嚷着抱怨话。一眼瞄到我的出现，他用鼻子哼了一声转身走进了一旁的医疗班，而之前和他交谈的大叔则把身体和视线转向了我……
“你就是接替林道的吗……唔……。嗯，新型的队长，我对你很期待啊。你的努力，将来不止会改变你自己……这个组织，这个世界，大家的幸福都在你的手上。”
艾力克的父亲看到我时，脸色微微有些僵硬但很快就遮掩过去了。他身边的艾莉娜难得见到我没有又哭又闹的让我还她哥哥……
“是，我明白。”
“我原本是来找支部长的，可他似乎出差了……只能改为去见佩拉博士，我们下次再聊吧。”
“抱歉耽误您的时间了。”
艾力克的父亲轻轻拍拍艾莉娜拉住他的手背后，走向了榊博士的实验室。看来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却被什么扯住了衣摆。
“？”
“……”
向后侧转过头的时候，艾莉娜也松开扯住我衣摆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
“那个，艾莉娜……你是想去哪里吗？”
“艾力克不在了之后……爸爸也一直很不开心……这都是荒神的错……”
艾莉娜语带愤恨的答非所问着。
“……”
“所以我决定了！我长大以后一定要创造一个没有荒神的世界！到了那个时候，你也要帮我啊，说定了！”
“哈啊？！喂，艾莉娜你！”
不给我细问的机会，大小姐说完就如脱兔一样的跑掉了。我是很高兴她终于不用活在对我和索玛的仇恨里了，可这个志向总觉得……霍盖尔柏迪先生已经只剩她一个女儿了，希望大小姐只是说说而已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