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寻访帝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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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灰原一头雾水地望着他，“由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柯南并没有理她，而是立刻跑了出去，连外套都没穿。他跑到刚刚所在的案发地点，盯着死者倒下的地方，把周围的积雪都推到一边去。阿笠博士和灰原早已对这种事习惯了，他们穿好外套跟着柯南走出去，站到柯南的身边，盯着那块什么也没有的水泥地，一脸的不解。
最疑惑的自然是灰原，灰原对发生在这条小巷的事情一无所知。“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柯南只是盯着地上出神，并没有解释的意思。阿笠博士只好替柯南解释：“新一看到由希，就跑了出去，然后目击到由希枪杀一个男人的场景，在阻止由希的时候结果被自己的麻醉针击中，就昏倒了，然后由希把新一放到门口。再度回到这里的时候尸体和血迹都不见了，叫了警察，做了鉴定，这里并没有鲁米诺反应，所以新一目击到的场面由于没有证据无法立案，对吧？”
“不对，我没有阻止她，因为根本没有那个时间。”柯南面无表情地反驳，“当我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开枪了。”
灰原这时候才稍稍明白了一点，她皱着眉头，双手抱臂，不解地问：“刚刚我把橙汁洒在阿笠博士的毛衣上，你知道了什么？”
“先让我们回忆一下鉴识人员鉴定时的行动。”柯南自信地说，“当时鉴识人员搭起了一个黑暗的小棚子。由于鲁米诺只能在黑暗环境中使用，所以那是必须的。但是鉴识人员在小棚子里看到了什么，我们并不知道。”
阿笠博士补充道：“确实，鉴识人员出来的时候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之后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周围，而那个小棚子，根本没有人注意。”柯南接过阿笠博士的话头继续说，“所以到底发没发光我们并不知道。刚刚灰原把橙汁洒到阿笠博士身上的时候说了一句话，灰原你能再说一遍吗？”
灰原翻着吊白眼，一脸不情愿地说：“我那时候说‘快点脱下来，否则该洗不掉了’，有问题吗？”
“如果橙汁洒到衣服上，会如何洗？”柯南微笑地反问。
“那还用说，当然是用漂白剂洗……啊！”灰原到底也是科学家，立刻反应过来，“原来如此。”
只有阿笠博士仍旧一头雾水：“漂白剂怎么了吗？”
“漂白剂也能够使鲁米诺产生反应。”柯南解释道，“鉴识人员看到的是漂白剂的荧光，而不是血液产生的荧光。因为漂白剂产生荧光是很快速的，而且很强烈，而血液很慢，漂白剂的荧光会彻底盖住血液，所以他自然会认为并没有出现血液反应。”
“原来如此。”灰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当然，既然没有找到证据，警方也不可能再来第二次了。就算觉得有什么不对，也没有证据了，清洗之后所剩下的微乎其微的血液中的蛋白质，一定会被漂白剂给破坏了。”柯南无奈地解释道，“真是个麻烦的凶手啊。”
用了这种巧妙的手法，骗过所有警察，就算是他，也差点被骗过了。如果不是坚信自己看见由希行凶的那一幕，他也会怀疑那是不是真的是一个梦。
“居然是相田由希。”灰原眯着眼睛摇着头感叹道，“工藤，遇上这么个对手，你感觉如何？”
“我会撞到她杀人纯属偶然，在这么短短的几分钟居然能够想到这种办法，真是冷静得可怕的犯罪者。从这个案子来看，她的知识相当渊博。”柯南叹息地回答，却看见灰原一脸讥诮的模样。
灰原看着柯南发愣的神情，觉得愈发好笑，嘴角不自觉上扬了一个很大的弧度：“真是想不到，工藤居然会称赞一个犯罪者。”
“说什么称赞的……这只是事实。”柯南瞪着她，“早晚有一天要把那个家伙抓起来，一定。”
“如果你做得到就好了。”灰原摊手，“那么这个案子你想怎么办？”
怎么办？现下没有尸体没有证据，就算从相田由希那里入手也一无所获。所以该怎么办呢？
柯南紧紧握紧了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里。他盯着灰原，一字一句地说：“尸体，绝对会出现的。而我，也一定会抓住她的，不惜一切代价。”
*
三天之后，在米花市的一个垃圾桶里，警方发现了一堆塑料袋包着的碎尸。尸体被分割成无数小块，警方根本无从得知这个被害人的身份。在看到报道的时候柯南却有种预感，那个男人，就是由希杀掉的那人。
那人既然失踪那么长时间，也一定会有线索了。只要调查米花市有什么人失踪了，这个男人的来历就会一清二楚。
又过了三天，柯南知道了那个男人的身份。那个男人，居然是帝丹高中的生物老师，延川大辅。
当他还是工藤新一的时候，与这位延川老师并没有任何交集。帝丹高中的老师很多，他也不是人人都认识。可是，既然由希和他还有小兰在一个班，为何会与这位延川老师有牵扯呢？
到底是为什么？
延川大辅今年37岁，还是单身，父母也都已经去世，所以他并没有什么亲近的人。至于好友，最近也没有什么来往。据他的同事们说，延川最近有点奇怪。为了搞清这点，柯南就拉小兰去帝丹高中询问那些知道什么蛛丝马迹的老师们。
对于这点小兰自然是愿意的，毕竟帝丹高中突然少了一个老师，学生自然会很恐慌，为了帝丹高中她一定要做点什么。如果是新一在的话，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就冲出去搜集证据找到凶手了吧。
所以小兰和柯南约好，在周一的下午，一起去询问帝丹高中与延川大辅有交集的老师们。
*
延川大辅现在负责高一的生物课程，是个有点孤僻的男老师。这个男人非常不易亲近，所以也没有什么学生与他交好。了解到这些之后，柯南拉了下小兰的手，让她询问这位老师早已准备好的问题：“小出老师，请问延川老师最近有点奇怪，到底是哪里奇怪呢？”
这位名叫小出的女老师推了推眼镜，看了眼旁边空空如也的座位，有些伤感地回答：“延川老师虽然性格孤僻，但是对于工作还是很负责任的。但是最近，每到一放学的时候他就第一时间离开学校，也不像以前那样整理他的日常工作了。而且他看上去有什么心事。”
“就是这些吗？还有没有奇怪的地方？”柯南挥着手继续追问。
“啊如果硬要说的话，我看到他最近和相田同学说过几次话。但是相田同学是高二B班的，延川老师应该不认识才对。”小出老师努力回忆着，“不过相田同学不可能跟延川老师的死亡有什么关系的，她现在应该已经在法国了。”
“是的，昨天由希还给我打了越洋电话。”小兰立刻回答，“她说她已经在法国安顿好了，不需要担心。”
柯南愣愣地看着小兰，难怪她昨天晚上这么高兴，原来是和由希通过话了。既然打来越洋电话，难道说由希已经真的在法国了？如果是这样，要见到这位年轻的犯罪者，就难上加难了。
小出老师微笑了一下，说：“这样啊。至于延川老师，我与他交情并不深，你可以问问高杉老师，或许会知道点什么也说不定。”
小兰和柯南向小出老师道谢，去往另一个职员办公室，去找与延川大辅还算相熟的高杉老师。高杉老师是个非常严谨的数学老师，不苟言笑。他的头顶光溜溜的，没有一根头发，可是高杉老师今年才四十岁。不过他的秃顶与案子并没有什么关系，柯南把视线从他的头顶上转到他的脸上，漆黑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高杉老师面无表情并有着不少皱纹的脸。
“高杉老师，我是毛利兰，今天我想打听关于延川老师的事情，希望高杉老师能够帮助我。”小兰诚恳地鞠躬说道。
高杉老师面无表情地看她做完这一整套礼节，摸了摸他的小胡子，才慢慢说：“延川老师？你这个小鬼想破案吗？还早得很呢！你还是先把学习搞好再说吧。”
“不是，是我父亲拜托我……”小兰说着之前跟柯南商量好的说辞，如果遭到拒绝，就把某个醉鬼拉出来当挡箭牌。高杉老师的表情果然变了，他一脸的难以置信，显然是想到了某个大人物。
“是那个名侦探毛利小五郎？”
“是的。”小兰微笑地回答，“爸爸说我对帝丹高中比较了解，所以先让我来调查一下情况。”
“如果是毛利先生的要求，我知无不言。”高杉老师伸手示意旁边的凳子说：“坐吧。”
小兰应声坐下。高杉老师眯起他的小眼睛，开始了叙述：“延川老师最近确实有点奇怪，他总是在外面走着走着就突然盯着旁边的什么人。但是我每次顺着他的视线去看，什么也没有发现。”
小兰继续询问：“还有别的奇怪的地方吗？”
“啊对了！说到这里的话，有一次他看一个女学生的眼神很奇怪。但是那个女学生我不认识。”
柯南举起手机，给高杉老师看照片，天真地问：“是这个大姐姐吗？”
高杉老师眯起他的小眼睛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说：“这个，当时我只看见了背影，不过确实很像。”
“多谢高杉老师，有事我还会再来的。”小兰站起身微笑道，拉着柯南出去，弯下腰焦急地问：“柯南你有什么想法了吗？”
“这个，我还是去问问新一哥哥才行。”柯南尴尬地抱着头，企图蒙混过关，如他所料小兰果然信了。只不过，小兰凶巴巴地补充一句：“下次你给新一打电话的时候，让他赶紧给我打电话！我有事要问他。”
“如果新一在的话，现在大概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吧……”小兰遥望着走廊尽头的墙壁，怅惘地说，那双眼睛里弥漫上来的浓重的感伤让柯南几欲窒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如果新一现在在这里，其实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你对他抱太大期望了啊，小兰。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寻访帝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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