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改变（现代女尊）》小雨如酥

31、同学会的再见

　　“佛问：世间最珍贵的是什么。
　　我等了三千年，悟了三千年，苦了三千年。
　　世间最珍贵的是‘求不得’。
　　佛说：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不能彻悟，只能沉浸于苦痛。
　　我说，再等三千年，风景却是物是人非。
　　世间最珍贵的是‘已失去’。”

　　穆木单曲《佛说》封面如是写着。
　　对普通人来说这只是吸引人的噱头，或者是段挺感人的话。情绪脆弱的没准还会在听过歌以后流一泡眼泪。
　　可是对知情人说，或者特别注意的人来说，这段话却是饱含深意。

　　凌雨如是，夙沙也一样。
　　凌雨也不是没有想过要避嫌，可是这首歌太红了，几乎所有的传媒都占据一席之地，他想要忽略都不行。
　　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和夙沙在一起很久了。久到所有人都觉得他们的感情稳定，是可以随意开玩笑的。这几天他疲于应对那么多人新奇的眼光。
　　当年他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是多么的可笑，原来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和莫小言的那一段，有点风吹草动又会津津乐道的拿出来再重温一遍。

　　只是莫小言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凌雨宁愿莫小言只是为了那个叫穆木的小男人，而不是真的像别人猜测的那样。
　　麻烦。
　　他的生活已经上了轨道了，不想要节外生枝。

　　还有一样是凌雨头疼的事情。
　　五年的同学会，夙沙出差，他必须代表夙沙和凌家参加。昔年的同学们，现在已经成为各行各业的翘楚，他怎么能缺席。
　　头疼的的是，据说华莹的老板会去。

　　不知道多少人会等着看笑话呢。

　　同学会选择学生发假后的几天。凌雨那天特意的打扮了一下。
　　穿的比较随意。去种公共场合，穿衣也是一门学问。现在已经没有人会为了同学聚会而特意的穿上昂贵的礼服，大家都打扮的很简单。
　　但是随意不是随便。虽然他们过得怎么样，基本上大家了解的都差不多，可惜那依然是个攀比的场合。
　　凌雨可预见将要有多少男人来特意的看他。
　　他也算是他们一届中，过得最顺遂的男人了。事业成功，感情稳定，未婚妻是那样的人物，甚至还有个大众情人式的爱慕者。

　　凌雨想着暗自嘲笑了一下自己。、
　　想什么呢？怎么被人说的多了，他自己还这样认为不成？

　　说实在的，他们的圈子，对演员歌星什么的不是怎么看重，莫小言当初出道的时候，没少在贵夫人的茶座上出现。只是午后说笑的一个梗罢了。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莫小言已然成为成功跻身于上流社会的人了，而且是在各个利益圈子基本被老牌的家族瓜分完毕的情况下，硬是挤进来的。

　　这些人就是这么真实的可爱。瞧不起你的出身，但是乐于肯定你的作为，尽管可能还是嘲讽你的出身。

　　影星莫晓妍，是一朵危险的罂粟花，甜美诱惑，但是不可接近。以至于她的绯闻也让人津津乐道，哪怕是七八年前的事了。

　　凌雨走进会场。
　　不出所料，大家约好的一样，都没有穿正装。

　　是当年迎新晚会的相同的会场，当年仿佛还在眼前，可是那么多年过去了。
　　凌雨拿起杯果汁，走的快了，有点渴。

　　场所突然暗下来了。
　　所有人都以为是有什么意外的活动，可是凌雨的心突然停止跳动一样，窒住了呼吸。

　　记得很久以前，也有这种事情。那是他第一次对一个陌生人展开心扉。

　　熟悉的钢琴的声音传来。
　　也许是太久没有用过了，钢琴的声音有点涩，可是跳动的旋律是那样的美妙。
　　凌雨觉得自己的心跳，在和琴声渐渐的同步。

　　短短几分钟。
　　没有人说话。
　　黑暗的会场静的就像只有两个人，他们在通过琴声对话。

　　这么多年你过的怎么样？
　　我很好。

　　灯亮了，穿着西式复古背带西装的女人，带着苦笑出现，她在看着自己手上的白手套，十指指尖满是灰尘的印记。
　　女人动作优雅的脱下手套，随手放在就近的一张桌子上。说道：

　　“献给场上最美丽的男人。”

　　场馆里登时出现了一片嗡嗡的私语声，这个场面让他们记起年少时的浪漫了。

　　凌雨却像是被捏住心脏一般，说不出话来。

　　因为是同学会，送凌雨来的助理也等在外面。
　　夙沙说尽力在结束前赶回来。
　　凌雨孤身一人在这个会场上。

　　“小雨。”

　　“嗯？”凌雨回头看见苏琪但心的目光，“啊，我没事。”

　　怎么把她给忘了呢，苏琪一直是夙沙嘴信任的人了，这些年，凌雨已经很认识苏琪了。不得不说，她是个温柔的人。

　　“你不去看看他？”凌雨小声的提醒道。
　　华莹推出的唱片，触动的恐怕不止是他一个人。
　　苏琪这些年都没有男朋友，凌雨觉得她还没有对侑理忘情。

　　“不用了。”苏琪笑笑。
　　他进来的时候她就看见了，还是那样子，对所有人都温柔。他过的很好。

　　不远处的侑理跟莫小言保持着一个暧昧的距离，和那些老同学们寒暄着，表情语气都处理的恰到好处。
　　跟着自己，他不会这样子的耀眼。苏琪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这时，音响里开始了一支曲子。
　　按照太学府的惯例，接下来是舞会时间。

　　熟识的人开始相互寻找舞伴，可是渐渐地他们都感觉有些不对了。
　　这支曲子，旋律有点奇怪。

　　“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身前的女人礼貌的鞠躬，一只手伸出，成一个优雅的弧度。

　　莫小言今天算是打扮低调。
　　比照她的一贯形象。

　　没有化妆，就连卷发也用黑色的头绳扎在脑后，只留下一缕不长的头发俏皮的附在脸旁。

　　“我不会跳舞。”凌雨说谎了，夙沙已经教会了他跳舞。

　　“没关系，我教你。”莫小言反客为主，拉过凌雨的手，领着他步入舞池。

　　舞池空空的，那些平日喜欢在场上秀舞姿的公子们都没有出现。
　　原因很简单，音乐不对。

　　凌雨隐隐觉得不对劲，可是现在的情况由不得他慢慢思考。他只能凭着本能，跟着莫小言走。

　　莫小言算着步子，走到舞池正中，刚刚好正曲开始。

　　莫小言抓过凌雨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同时，手搭上凌雨的肩膀，让他们立刻没有了朋友的安全距离。

　　“你……”凌雨挣扎了一下，可是莫小言抓的紧，动作大了未免太难看。

　　“没关系，跟着我的步子走就好了。”说着，莫小言跟着音乐开始走动步伐，手上使劲，带着凌雨走动。

　　凌雨感觉到莫小言按在他肩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跟着莫小言走起来。

　　进进进，转，退退退，回头。

　　步伐很简单，有种圆润的优雅。

　　被莫小言带了几圈后，凌雨渐渐的也掌握了方法，周围看的人也有人参与进来。
　　显然，简单欢快的舞步被接受了。

　　靠近的时候，莫小言在凌雨耳边轻声说：“这个舞叫华尔兹，意思是旋转滑动。”说着像是示范似的，带着凌雨做了几个旋转。

　　“我觉得华尔兹是情人间跳的舞。跳的时候需要默契。”说着一只手放开凌雨，往外旋。

　　凌雨吃了一惊，下意识抓紧莫小言的手指。
　　只见莫小言得意的微笑，脚步错落，开始转圈。
　　一二三，连转三圈，抓着凌雨的手，也带着他走了六步，然后半转身，回复原位。莫小言的手正好落在凌雨空着的手中。

　　“你看，我们的默契是不是很好？”
　　音乐停止，周围开始稀稀落落的响起掌声，渐渐的变得无比的响亮。
　　莫小言就像是完成了一个成功的表演，一手放在胸前，对着观众鞠躬示意。
　　只是背后的凌雨，脸色不太好看。

　　莫莫和小雨终于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