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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NO.2 国民体育大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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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 国民体育大会(上篇)
IH大赛和丰玉的比赛,他“无意中”伤了他的眼睛。
流川枫其实都忘了当时的感觉了,反倒是很清楚的记得和山王比赛的前一晚他来找过他。
然后他要么低着头要么别着头反正就是不正眼看他。
再然后就给了他这个小盒子,然后告诉了他个名字叫泽北。
准备出发去大阪市参加国民体育大会的前一天,流川收拾自己行装的时候又翻出了那个白色红盖子的小盒,于是又不死心的打开来看……臭野猴子!!!真的一点都不剩了!!!流川撇了撇嘴!!盖上盖子把小瓶子扔到了运动包的侧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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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流川到达大阪之后第一个碰见的却不是南烈,而是岸本实理。
到达大阪的第一天很忙碌,安排食宿和集训安排得很紧张,甚至刚刚到住宿的旅馆,只是把自己的东西扔下就去集合到体育馆训练了。据说训练的时间安排也是固定的,过了点场地就得让给别的球队用。
神奈川篮球队青年组的教练是海南的高头力,比赛前他并没有安排大剂量的训练,这倒是和在神奈川集训时的风格相左,在基础练习和分组对抗之后,他们竟然列队,沿着旅馆周边好玩的地方跑了一圈,高头竟然还悠哉的扇着扇子说:“孩子们!都把好玩的地方记住啊!不要白来大阪一趟啊!!”于是大家满脸黑线的想这老头子抽什么疯……于是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才知道,好累啊……大阪好玩的地方太多,跑一圈竟然都跑到了太阳下山……
回到旅馆的房间,腿有点发软,可是也不敢马上就休息,四人间,两人一组开始做肌肉放松。于是大概全旅馆都能听见清田信长销+魂的叫声
“是男人你就别给我叫了!!!!!”给清田做肌肉放松的樱木花道有点抓狂,一个男人在他手下叫成那样,很丢人啊!!
“谁让你那么用力!!”清田一下子挣脱开,看着一边的仙道和流川很眼馋,流川枫趴在床上都已经快要睡着了。
“喂!!仙道!!你跟樱木一组!!!”清田从床上跳起来,狠狠的瞪了樱木一眼。
“我觉得和流川一组挺好的!!!”仙道笑得一脸牲畜无害,然后拍拍已经迷糊得一塌糊涂的流川枫:“你舒服够了!该轮到我了吧!!!”
流川很勉强的分开了眼皮,勉强算是回应了一声,然后从床上爬起来。就在仙道刚刚舒舒服服的趴在床上准备接受流川的服务的时候忽然听到敲门的声音。
“我去开门!!”樱木跑过去,不会因为野猴子的鬼叫把警+察招来了吧!!
不一会樱木折回来,看着流川枫,指了指门外:“狐狸,找你的!”
“恩?”流川好像还有点迷糊。
“找你的!!好像是……”樱木愣了愣,“好像是小辫子…”
“???”流川挠了挠脑袋,看了看旁边也扎着小辫子的清田,一副“我认识他么?”的神情。于是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小辫子是谁?”仙道从床上翻坐起来,他还真不知道流川这样的家伙在大阪也有认识的人。
“小辫子是……全国大赛时丰玉篮球队的。”樱木花道仍愣愣的说,仿佛在想什么。
“丰玉???就是流川受伤那次????”清田立刻紧张了起来,而且身体的反应似乎比大脑还快,话音未落就跟着冲了出去。撇下仍有些呆愣的樱木和不知所云的仙道。
岸本实理看着从旅店里走出来的流川枫,咬了咬牙,走了过去。
“流川枫!!!”他叫住他。
果然流川带着一脸迷惑,仿佛根本不认识他。于是他又想,如果站在他面前的是南烈,他会认得他么?也许他们这些人都不过是他眼中的过客而已,这么想来,岸本觉得南还真是可怜。
“我是丰玉的岸本实理!”岸本也不想多跟对方废话,其实他现在觉得自己到这里来找他都挺傻的。
“哦!”流川似乎已经完全清醒了,他看着眼前这个被樱木称为“小辫子”的人,脑袋里迅速的搜寻着自己的记忆,丰玉的?南那个队的么?
“我长话短说吧!南你还认识吧,他这次没能入选大阪队!”岸本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流川的表情,那张鲜有表情的脸上只有那双黑眼睛在夜色中闪动着,这也算是反应吧!!岸本不了解流川,也不太想去了解,他来只是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去而已。“他自己放弃了!”
“放弃?”流川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他皱了皱眉。
“他好像很介意上次你受伤的事,所以连篮球都不打了!”岸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流川的脸,皱起眉头,又马上恢复平静,继而仿佛涂上了一层冰霜,眼睛冷漠的瞪着自己。
“他打不打篮球和我无关!!”流川枫只撇下了这句话便准备走人,然而没走两步,又折了回来,摸了摸衣口袋,拿出了个什么,扔给岸本:“把这个还给他!”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岸本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是个小盒子,白色红盖,盒子上淡淡的印着“南龙生堂”……这是南家药店的名字……他看了看流川的背影,这家伙随身带着这个干什么?这样的对话很无聊啊!!其实……他是有点盼望着流川能帮忙让南回心转意吧……可是对方已经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再说什么未免太没意思了,果然干这样的事真是傻透了!!于是他把东西随意的装进口袋,也离开了。
清田躲在旅馆里看着外面的人,似乎没发生什么呢!看着他们散开,他总算松了口气,然后开始莫名其妙自己的行为,其实流川有什么好担心的呢!那个臭狐狸明明脾气那么臭!被他看到又会白痴白痴的叫了!!他甩头准备回房间,却觉得不对,恩?流川走掉的方向……并没有回旅馆啊!!
——不用管他!!!臭屁的家伙!!!
——可是这么晚了不会出事么???
——出事了关我什么事!!而且那家伙会出事么?
——…………………………
清田叹了口气,朝着流川走掉的方向过去了……
不久,清田便很庆幸自己的决定。他悠哉的赶上流川的时候……发现有三个身材魁梧的家伙围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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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本回到大阪队落脚的旅店的时候发现南坐在门口等他。那家伙让人看见就想揍一顿!!!岸本走到他面前,竟然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你这么晚还出去!!”南仰头看他。
“你少管我!!”岸本哼了一声,忽然从兜里摸到了什么——是那个小盒子,“这个给你!!!”岸本把那东西扔给了南。
“这是什么?”南迷惑的问。
“谁知道!!!”岸本不再想理会他,径直走进旅店去了。
“你等等!!!”南仔细看了那盒子忽然一下子蹦了起来,“你刚才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南一下子从后面狠狠的拽住了岸本。
“嘿!你心里有数了干什么还问我?!!”岸本眯着眼睛看着南。
“你去找流川枫了??”南仍旧不死心的问,手则加重了力气仿佛想要把岸本从地上揪起来,“告诉我他在哪!!”
岸本没再说什么,只是用力的拉开了南,重重的哼了一声便又继续走进了旅店。
南又看着那个小盒子,那是两个月前他送给流川的,他旋开盖子,里面已经是空的了,短短的两个月就用完了么?那么这两个月他受了多少伤?他不由得觉得心里很难过,他来大阪了,他必然会来大阪,他住在哪里了?南四处望了望,也应该离比赛场馆不远的吧……他抓着那盒子跑进了旅店,这里有国体的服务人员,他们应该知道神奈川的代表队住在哪儿了吧!!!
NO.4 国民体育大会(中篇)
有出气筒出现……这是流川看到围过来的三个来意不善的人的第一反应。
不知道怎么了,流川很火大,就在他听到那个小辫子说南是为了自己才不打篮球之后。这是什么白痴理由?喜欢打就打,不喜欢就滚蛋,哪有那么多的为了谁!!因此他不想追究这三个他根本不认识的人是怎么盯上他的!他的手握紧了拳头,思考着应该先拿哪个开刀,怎么能迅速解决问题,自己还不能受伤,因为明天还要参加比赛。
“嘿嘿~~我认识你!!你不就是……”
哦了……就是这个了……流川细长的眼睛盯住了第一个开口说话的家伙,他才不理他要说什么,一脚就踹了过去。
“啊呜————”那个毫无防备的汉子大叫了一声,几乎是飞了出去。
“MD!!这么嚣张啊!!”另外两个人见到同伴被袭击立刻叫嚣了起来,一块朝着流川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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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疯了似的跑去流川住宿的旅馆,他知道岸本身后一定跟了人。
也许岸本并不自知,他对于自己那群所谓的追随者并没有太多的关注,对于他来说,有哥们来找他帮忙了,他就是拼了命也一定会帮,于是他周围就自觉不自觉的聚集了一群弟兄,打着维护他的旗号,做着一些不着调的无厘头的事。以前自己也是如此吧,所以当自己有意脱离这样的生活的时候才会有那么多人找自己的麻烦。
流川不在旅馆,南找到他房间的时候里面没有人。他现在慌乱的是怎么找到流川,如果遇到了那些疯子一样的家伙们他怎么办?
受伤……这个词一直在搅扰着南的思绪,为什么一提到流川枫他就会自然而然的想到受伤?他觉得自己从没有像现在那么害怕看到一个人受伤,他混乱的想如果让他看到流川在流血,他会不会当场就晕倒过去呢……该死!!!他没头苍蝇一样的四处寻找,当流川枫的身影最终幸运的出现在他视野当中的时候,他有些惊呆,三个人死了一样的和流川的衣服一块躺在了地上。
这是……流川做的么?自己???他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做梦……就在他刚刚想要走过去的时候,却有人先他一步冲了过去……
流川还是有点挂彩,他摸了摸嘴唇上的血,鼻子也有点疼,但是这点伤都是小意思。这样发泄了一下似乎心情好了很多,虽然还是有点闷闷的。他刚刚想要走开,却发现有人朝着这边冲了过来,是樱木,仙道和清田。
“你这个笨蛋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打架!!!”清田气得一蹦三尺高。
“很好!臭狐狸你禁赛吧!这样你就不会拖我这个天才的后腿了!!”樱木青着个脸,语言和表情出现严重错位。
“到底……怎么了……”只有仙道的反应还算靠谱,他从衣口袋里拿出手帕,递给流川。
“不用!”流川看了看他们三个,又用手抹了抹脸上的血渍,朝着旅馆的方向去了。
“有谁能给我解释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仙道皱了皱眉头,显得有些生气,他觉得自己就像个蒙在鼓里的傻瓜。
“我们最好先离开!你们不是想在这等警+察吧!”樱木也没什么好心情,脚尖捅了捅躺在地上的人也走开了。
“喂!!你们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教练吧!!!”清田显得很担心。
“当然啊!!!笨蛋!!!” 樱木和仙道几乎同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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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过去的必要了吧……南看着那几个人离开,心里总算放轻松了些,可是回想起方才的一幕他仍是不敢相信。他没想过流川枫也会打架,看上去仿佛带着阳光味道的男孩挥起拳头会是什么样子?他对此想象无能。地上的人被打得很惨,可见出拳的力量是很足的,打惯了架的人对这个总是有些判断能力的。还好他没事,没事就好了……南抓了抓头,对于刚刚的那几个人,南能认出的也就是红头发的樱木,另外两个和流川的关系仿佛也很不错,他身边关心他的人还真是不少呢……他的手又无意中碰到了兜里那个小盒子,没有拿出来,是用只手指反复的搓弄,他觉得自己真是够婆妈的,他早就该知道流川枫是个强大的家伙,况且……也许他根本都不会记得自己是谁吧……他自嘲似的笑了笑。他决定回去找岸本,那三个家伙总不能不管他们吧……
南走开了,背影有些落魄……
房间里的清田和樱木谁都没问流川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没敢问一个看似不屑于问。从方才一进屋子,流川枫就冷着个脸躺在床上,很罕见的瞪着眼睛精神十足的样子。第一个使用浴室的仙道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的时候,觉得樱木花道使用“比喻”这种修辞的能力简直是一流的,他真心觉得有两只猴子心不在焉的翻着杂志,有一只狐狸正在床上和天花板过不去。
“刚刚到底怎么回事?”仙道继续揉着自己的头发,语气平和,和往常一样随意,就好像在问“你吃饭了么”那么普通,只是旁边的两只猴子却没法像他这么淡定,同时投以赞叹的目光——不愧是仙道,真牛掰啊。
“不知道!”流川很给面子的给了句回应,也就是仙道吧,换个人也许就是个大白眼了。
“啊?都打成这样了你连原因都不知道?”仙道瞪着眼睛,盯着自己隔壁床的流川枫,这个人到底什么构造?真的是除了篮球什么都不想么?
“啰嗦!!”流川那一点点点点的耐性终于耗光了,而仙道也得到了他迟来的大白眼。他起身下床,拎着自己的毛巾走进了浴室。
“……”仙道眨了眨眼睛,忽然盯着樱木花道似笑非笑的问:“樱木,流川平时就是这个样子么?”
“臭狐狸就知道臭拽!!!哼!!!”
其实是个挺有趣的家伙呢!!仙道的笑意更深了。
流川故意把水调凉了些,爸爸以前说过,剧烈运动之后是不适合冷水浴的,他一般不会任性的违背长辈的话,但是这次他就是想用凉凉的水浇熄体内的燥热。
如果不是仙道问起,他都已经忘记了去想想为什么有人想要围攻他,可是就如他所回答的,他不知道,也懒得去分析推理,他只知道结果还算不错就行了。那几个人不会到教练和领队那里去揭发自己吧,一想到这个还真是有点心里头发慌。身体上有几块淤青,如果是往常他会用药膏抹一抹,现在药膏没有了,就只能等它们慢慢的消下去了。
偏凉的水果然让他冷静了一些,他甩了甩湿湿的头发,决定不再去想今天的事了,明天预赛就会开始,他现在想的应该是怎么集中精力应对比赛,有了全国大赛垫底,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迷惑,参加国体的都是各府县市的高手,不知道会不会再遇到泽北,也许遇不到了吧……他说过打完了那场比赛,就去美国。
美国……我早晚也会去啊!!!流川恨恨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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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南走进体育馆的时候,比赛已经开始了大约十分钟。十分钟的时间,神奈川联队已经撇下了对手10分。比赛还很焦灼。
很意外的,流川没有在首发阵容中,反倒是樱木花道在场上的篮板球格外抢眼。是不是教练打算前半场稳定局势,在关键时刻再让流川上场抢分呢!!那家伙的抢分能力即使是在全国也是一流的。他有意识的看了看神奈川队的选手席,流川就坐在那,盯着场上的比赛,一脸的不耐烦。
在球场上还有另外一个让他无法忽视的人,那个人的名字似乎叫藤真健司,那是他杀手生涯的开始,而终结者就是流川枫。持续时间仅仅两年…然而也是他篮球生涯中最关键的两年…他看着场上奔跑着的人们,渐渐的模糊了球队的概念,那颗橘红色的球,跳跃着,仿佛带着火焰,像是手中飞舞的精灵,他仿佛都想要伸出手去重新触摸那种带着颗粒的神奇感觉,他握紧了拳头,手心里沁满了汗水……
上半场还剩下五分钟的时候,神奈川队陷入了低潮期,分数被反超,场外的高头悠哉的看了看表,要求换人。
“最后五分钟,流川君就尽量的抢分吧!”他拍了拍流川的肩膀,用他换下了仙道彰。
有了流川的神奈川队似乎马上就换了个风格,节奏忽然的加快了,这给对手来了个措手不及,上半场结束的时候,他们又超出了对手十多分。
南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在球场上很凶悍的流川枫,即使是在高手如云的联队,他的表现依旧抢眼,他记得他们在场上对抗时的情境,甚至还能回忆起当时的心情,愤怒,不甘,嫉妒,甚至是憎恨,这所有的一切,都在他肿着眼睛和他对抗的时候彻底分崩离析。他想如果不能和他把话说清楚,他可能一辈子都别想解开这个疙瘩。
可是要说什么呢?有什么可说的?现在,自己连篮球都打不起了,还有什么资格再站在他面前呢?
南觉得身子发软,这种可恶的软弱啊,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困扰他。
NO.5 国民体育大会(下篇)
逃避。
南坐在体育馆的服务区,他不想再看比赛了,不管他赢也好,输也好。
南此时有些混乱,他不晓得如此逃开,到底是在逃避篮球,还是在逃避那个叫流川枫的人。然而即使如此想要逃避,却为什么又忍不住向来看他呢……仿佛他身上带着某种莫名的吸引力,越是拒绝越是深深的被吸引,也许最终,会让人深陷无法自拔。
原来他,一直是跑在自己前面的那个人,而人,又总是会本能的向前看……
“哟?这不是南君么!!”空旷的服务区响起了个调皮的声音,南太熟悉这个声音了,甚至都不用抬头看看是谁。
“我还以为你彻底告别篮球了呢!原来也来看了啊!!不过你不打球了也好,这样冬季选拔的时候我就轻松多了!!!”那个人走过南的身边,到贩卖机旁买了一罐可乐,而后故意停在了他的视野中央。
土屋淳,全国大赛他带领着大荣学院闯入了前三甲,也是个能耍得岸本团团转的人。
“你们也来看比赛么?”南淡淡的问。
“呃?啊……”土屋有点不适应,平时锋芒毕露的人如今面对他的挑衅竟然淡定起来了。“没办法啊,神奈川对无法让人忽视呢!本来泽北去了美国我还松了口气,现在又来了个流川枫,还是个一年级,这让我这个三年级的老人家情何以堪哟!”土屋夸张的抚了抚额。
“你少来!!!”南瞅着一如既往不着调的土屋淳,看他那个样子还真是白痴!“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他还是问了,完全出于本能。
“哈?!你问这干嘛?谁赢谁输给你有几毛钱的关系?”土屋灌掉最后一口可乐,把空罐子丢进垃圾桶,继而拍了拍他的肩膀,煞有其事般地说:“好好当你的郎中吧!!治不好人至少也别要了人命哈!!!”他说着,又慢悠悠的回到看台去了。
混蛋!!!!摆明了是在挑事!!南咬牙切齿的握紧了拳头,要是放在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上去教训他,可是现在……他们除了知道彼此的名字之外好像真的再无任何瓜葛,仿佛是生活在不同的世界的人。南似乎有些了解了,篮球到底带给了他些什么——他的整个生活圈子,原来都是在篮球的基础上构架起来的,告别篮球,离开的不仅仅是一段过去,而是十八岁之前的整段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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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场比赛,流川都仿佛是颗定时炸弹。他的球感似乎并不会因为比赛的暂时中断而受到太大的影响,这一点令高头力也很惊讶,无论什么时候派他上场,必然会很快找到状态,利用一切时机抢分,把教练的意图贯彻得非常彻底,这样的球员继续成长下去的话会很可怕啊……高头此时有些私心的想。所以流川上场的时间并不多,但关键时刻的爆发性得分成了神奈川队最终胜利的重要因素。
首战告捷!!!是个不错的开始哦!!!终场的哨声响起的时候,神奈川的男孩们高兴得跳了起来,仿佛他们已经拿到了总冠军一样。一直到收拾东西开始往外走了,兴奋劲儿也依然没有耗光。
流川仍然精力十足,汗没有流彻底让他觉得有点憋闷的慌。于是自动屏蔽旁边叽里呱啦的清田和樱木,很认真的盯着走他前面的仙道和阿神,很认真的在考虑着到底要抓哪一个跟自己继续流掉身体里多余的汗水。于是已经多次落入魔掌的仙道同学此时本能似的感觉到身后的一束寒光……他试探着回过头,发现流川枫真的在用一种带着挑衅的目光盯着自己……他不禁吞了下口水……
“那个……阿神啊!!我发现旅馆旁边有个地方的章鱼烧似乎很不错!来大阪可不能不吃章鱼烧啊!!!”他胡乱的拉过旁边云里雾里的阿神,还拼命的给阿神使眼色。
“白痴……”流川不是傻瓜,他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别过头找别的目标,牧?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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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穿过服务区之后,就快要离开体育馆了……
体育馆里一片乱糟糟的,迷迷糊糊的南抬起眼皮,有一队高个子走了过来,是运动员吧……比赛结束了么?竟然差一点就在这里睡着了。他看着那队人马走近,领头的人是个健壮的深色皮肤的男人,那是海南的牧绅一啊……南一下子清醒了,这是神奈川代表队……那么那个仿佛正在看着自己的应该就是……他觉得口唇发干,他似乎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去看他的容貌,那双黑色炯炯的眼睛,好奇的盯着他……他认得自己么?如果贸然上去打招呼会不会让他觉得奇怪?他们就这么盯着对方,直到擦身而过,南觉得心已经跳到了嗓子上,忽然觉得有一股血液冲上了头顶……
“流……流川枫!!!”他叫了一声。
他果然停下了,回过头看他……
南更加紧张了,因为回头看他的不仅仅是流川枫,而几乎是整个球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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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叫做南烈。
那个人是大阪丰玉球队的。
丰玉是个流氓学校。
他打伤过流川枫,甚至企图结束他的球员生涯。
这是流川和南一块走掉之后大家聚集在旅馆大厅议论的主要话题。
“这样说来……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找找流川?那不会很危险?”清田看了看牧,期待着他最最尊重的老大能有点建议。
“你?哼!!”樱木的嘴唇一抽,“要真是打起来还得有人救你!!”
“红毛猴子你差不多一点好不好!!!”清田又开始一跳三尺高。
“放心啦!!那个南烈还给臭狐狸送过药呢!!要是打坏了也肯定会负责送狐狸去医院的啦!!!”樱木摆了摆手,不再搭理他们自己走出了旅馆。
“喂!!你去干嘛?”三井看着樱木离谱的反应觉得有些丢人。
“我去看看有没有地方能玩柏青哥!!!这里闷死了!!”樱木头也不回的走了。
“………………”
大家都在想,流川说话其实也蛮经典的……真是个大白痴啊……
××××××××××××××××××××××××××××
大阪市中央体育馆,大部分体育场馆设于地下,于是屋顶形成了一个草木繁盛的公园。
“要不要?”南递给流川一听运动饮料,流川接了过去却没有喝。
“岸本……找过你?”他们坐在长椅上,树荫遮住了太阳,在草地上洒满了点点的阳光。
流川别着头不做声,像是根本没听到南在说什么?
“那盒子药这么快就用光了么?没想到你也那么能打架啊!”
“那三个是你同伙?”流川终于有了点反应,却看上去仿佛很厌恶。
“以前是。我好像以前也很不良呢!!”南靠在椅子上,仰着头看着天空,“我第一个打伤的人叫藤真……藤真……是这个名字吧……当时还很得意呢!!”南歪过头,发现流川也正看着他,南看着他的眼睛,原来在没有受伤的时候是这样的,虽然冷冽和犀利,却是在很专注的听自己说话,南似乎还没有尝试过,这样的倾诉。“我觉得篮球在我心里扭曲了……不快乐了……我觉得很对不起我的启蒙教练,我已经不知道怎么把篮球打下去了。”
“白痴!”流川瞪了他一眼,“这和我不相干,别怪我身上!”
“怪你?”南很吃惊,“我什么时候怪你了,是岸本和你说的?”流川不再理他,于是他自动认为是默认,“岸本那个傻瓜!!”南狠狠的抓了抓头发,“那都是我自作自受,和你没关系啊……”是么?真的没关系??好吧,南只好在心里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点说谎。
“你觉得篮球是什么?”流川忽然这样问。
“啊?”南心里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这就像是在球场上他问他:你觉得什么是日本第一的高中生。
之后是很长时间的冷场,树荫渐渐的转了个方向,太阳照在他们身上,仍有些微的烫。流川的手里把玩着那罐未曾开启的饮料,仿佛已经很习惯了冷场。
“流川!!”南忽然开口叫他,“我知道这附近有个小球场。”他忽然站了起来,“去打球吧!!!”他带着命令一般的口吻说。
脸上又是那一副痞痞的,嚣张跋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