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五章 SM第五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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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赵随雅把这个优盘放在陈扬面前的时候，着实地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甚至可以说，从用八百万把这些录影全部买下再到用这些录影来要挟陈扬，她的行为可以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但是逼急了，兔子都咬人，不用说比猫凶的赵随雅。
陈扬一手签着文件一眼看着邮件，另一只手去拿内线电话，只余一点余光看她，张口问：“什么东西？”
赵随雅咬牙忍了忍心头怒火：“你看了就知道了。”
“我从来不看浪费时间的东西。”
赵随雅被他噎得一时有些喘不过去，想了想便怒而反笑：“反正我撂这儿了，你爱看不看，不看自有人看，不过别人看了的代价，就不晓得你受不受得起。”说完转身就走。
陈扬淡漠得没有一丝起伏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慢走不送，对了，赵小姐的月份也大了，以后还是好好在家里养胎吧，万一在我这里出点什么意外，我赔不起赵家的外孙子。”
赵随雅险些没给他气得背过气去，心里默默念叨着“让你嚣张，看你能嚣张到几时”，用力地从外面把门拍上。
隔音效果绝佳的墙壁建筑起来总裁办公室里，只有机械的手指跳动在键盘上或者书页翻动的声音，细碎轻巧的声调和节奏在无声之中被放大数倍，更彰显着办公室里的寂寥。
陈扬放下电话撂了笔，身体往后一倒，高背电脑椅反弹了两下。他揉了揉眉心，目光顺理成章地落在了桌上赵随雅送来的那个优盘上。
会是什么东西，竟然让赵随雅特地送来呢？
陈扬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关键词竟然是“谢煜”，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他果然是太担心谢煜了，无论什么事都觉得和谢煜有关。
胡思乱想着，陈扬随手拿起那个优盘插/进电脑里，不知道是什么，权当解闷好了。
里面似乎是个两三个视频文件，陈扬双击打开一个，起身去后面茶水间里倒了新来的小妹煮好的咖啡。
咖啡倒入杯中的水流声，糖块和奶精混合搅拌的声音之下，隔着磨砂玻璃门，陈扬隐约听到什么怪异的声音。似乎是挣扎着，隐忍着，又像是被压迫着，发出的类似痛苦的呼喊。
为了开视频会议方便，陈扬的电脑一般都连接了小音箱声音开得很大。导致他端着杯子走出来，恰好听到音箱里传来一声混合着惊慌和恐惧的喊叫：“不要——”
“哐”的一声，陈扬手中的咖啡杯猝然而落，咖啡渍顺着下滑的速度飞溅在他的真丝衬衫和西装裤上，大片片毫不吝惜地晕染开来。
他在原地愣了一秒，立即大步朝电脑走过去，屏幕画面里，并不算宽大的床上和简直可以称得上昏暗的灯光下，有两道人影赤身裸体地交叠在一起，被压在下的男人在画面中显得格外的白皙修长，笔直的双腿曲起来，勾勒出引人遐思的弧度。
压着他的男人从后托起他的头，柔黑的发丝混着汗液黏在他的脸颊，痛苦和耻辱的羞怯写满了他秀丽的脸。
那是一张陈扬绝不会忘记的脸，那个人刻在他的心里，是他从前，现在，和以后，永远的心口朱砂。
可是这一刻，陈扬几乎没有力气，不敢轻轻的说出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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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错觉，顾柠总是觉得今天有人跟着自己，那种被监视的感觉从他驶出温莎别墅区开始就一直如影随形，可他却又无法抓住任何一个实质的目光。
驶出市区，路上的车辆明显减少了，这条出城大道通往的是前两年新修的高速公路，体积庞大的货车并不能负担这个过路费，因此这么一段路显得分外的冷清。
顾柠瞥了一眼窗外，看到一对男女骑着机车冲后面猛冲上来，两个都是青春少艾的年纪，男生穿着一件白色T恤，一双古铜色的猿臂裸露在阳光下，显示出勃发的力量和澎湃的青春朝气。
女孩穿着牛仔裤和紧身上衣，勾勒着魅惑的曲线。
车上随行传出嘈杂而兴奋的DJ音乐，女孩的帆布鞋踩在机车两侧的踏板上，手上拿着不知是什么东西不停地随着节奏迎风挥舞手臂。
活像在演唱会上的狂热的粉丝。
磕了药吧。顾柠收回目光，嘴角隐隐勾起一丝冷笑，覃茵死后他的生活也随之一落千丈下去，虽然覃茵几乎是把所有的现金、存款、房产包括首饰都留给了他，但他为了留些念想，只是把房子卖了用来交学费，存款和首饰都没有动。
覃茵喜欢华服美食，喜好享受，从来都花钱散漫，留给他最值钱的东西也就是那些存在保险箱里名贵的珠宝首饰。
值钱的东西不能动，他想要过之前那样衣食无忧的生活是不可能的。他开始跟别的家境贫穷的同学一样在外打工。
十八岁那一年，他受同学介绍去一家娱乐中心当侍应生。舞厅里狂乱的灯光下，和他一样年纪甚至比他还要小的男男女女，抽烟、喝酒、嗑药，相互亲吻拥抱，他们甚至在相拥的前一秒都不知道对方的姓名。
他之前的生活在覃茵的保护下富裕而优雅，覃茵虽然是明星，却从未让他接触到这些东西，甚至是KTV也是在同学聚会的时候才堪堪去过几次。
这一次打工的经历，像是一只掀开现实与他生活之间的手，光芒的背后，是灰色黯淡的景象。越是看得多，越是让他想起之前十多年的安定和平和。
顾柠曾无数次告诉过自己，不要成为那其中的一员，所以他努力地读书、赚钱，当他看到谢煜站在舞台上，微笑着，完美无瑕光鲜亮丽的时候，心中对过往渴望和对亲人的思念总是让他很容易产生怨恨。
他甚至分不清楚，他究竟是恨谢煜害死了覃茵多一点，还是恨他让自己无忧无虑的生活破灭更多一点。
顾柠的车驶进前方岔路口，骑着机车的男孩把车停靠在路边，关掉音乐摘下头盔问后座上的女孩：“你看清楚了，是他吗？”
“绝对是他，而且车也没有错。”女孩拿起对讲机说：“组长，确定目标人物，目前正在往二组所在方位八点钟方向前进，目标乘坐为银灰色大众车，车牌为XXXXXX，请继续跟进。”
她放下对讲机，揉了揉挥得酸痛的胳膊。
跟她同行的同事问道：“美琪你不是交通部的吗怎么突然跑到我们刑侦大队这边来执行任务？缺人也用不着缺到这个份上啊！”
“是我自己要求调过来的！”美琪握拳咬牙：“和大神有关的案件，怎么能没有我孟美琪在呢？我要打到恶龙救出大神！”
男同事眉角不由自主地抽了一抽，你以为是披荆斩棘勇闯古堡解救公主啊？
“二组人员请注意，目标银灰色大众车，车牌号为XXXXXX，进入你们监控范围，请继续跟进。”
“收到指令！”
大队长把目光移回监控屏幕上，他们刑侦大队使用的都是目前国内最先进的卫星监控仪器，由各个组员身上携带的卫星通讯工具的信号覆盖面积可以覆盖全城，收集集中回来的信号呈现在屏幕上，就是一个个不停闪烁的红点在绿色线段勾勒的框架地图中行进。
继一组监控信号停止闪动之后，代表二组的信号红点随着一条线路前进。
小佳看这红红绿绿看得一头雾水的：“这到底是哪里啊？”
“已经出了市区，在城郊附近。”
大队长鼠标一移，把城市地图覆盖上去，一个红色闪烁的点在城市微缩地图上出现。
小佳兴致勃勃的问：“今天可以确定大神的确切位置了吗？”
“还不行。”大队长迟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小佳有多心急，但这个监控目标虽然行为古怪，但并没有任何实质证据表明他就是劫走谢煜的人，一旦他进入住宅区，他们是无法申请搜查令进行搜捕的。
“那要到什么时候？时间越长大神就会越危险！”
大队长摊了摊手，表示他也没办法：“现在我们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派卧底暗中调查，要么就是等他自己露出马脚，但无论是哪一个，都需要等待。一旦打草惊蛇，让嫌疑人发现我们警方在调查他，才是最危险的事情。”
小佳立刻联想到什么撕票什么同归于尽，不禁冷汗都下来了。
顾柠回来时又是黄昏落日了，小区门口的老板娘依旧为他准备好他要的粥。他带着食物进了房门，看到床上的谢煜缩成一团侧卧着在床边，手指扣着床边沿，头冲下，身体时不时颤抖一下。
顾柠蹲下身去查看：“你怎么了？”
话才出口，谢煜抻着脖子一扭头，张口吐了一地的秽物。
顾柠愣了一愣，也顾不得其他，拿钥匙把手铐打开，扶着谢煜去了厕所。谢煜趴在马桶边，一阵阵地呕吐，他本来也没吃什么，这一下几乎吐得干净。
吐完了浑身发软，谢煜眼前阵阵发黑，双腿一软就向后倒，左手往上摸索攀扶。顾柠扶着他的手，托着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站起身。
顾柠给谢煜漱了口，才扶他到床上躺着休息。谢煜一直捂着肚子，一张过分惨白的脸皱成一团，看着让人心生不忍。
“怎么突然吐成这样，你今天吃了什么吗？”顾柠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保鲜袋，里面还有一个大青枣，拿起来问：“这个是谁拿来的？”
谢煜嗫嚅着唇，像是费了全身的劲儿才说了几个字：“我不知道是谁。”
顾柠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问错了，有这里钥匙的人，除了他自己就是罗华宇，既不是自己买的就是罗华宇买来的。
他拿起手机起身，走到窗边去打电话，对方倒是十分爽快的承认了水果是自己买来的，但是是在超市买的，绝对是无农药新鲜有机水果，买回来可以直接吃，都不用洗。
“无农药新鲜有机水果？”顾柠嗤笑一声，明显不信：“要是真那么干净能吃出毛病来？”
“那我哪知道，我自己都吃了两个都没事儿，不然就是你家那个宝贝肠胃金贵……”
顾柠还没听完他说话，身后传来一阵倒腾的声音，他扭头就看到谢煜扶着卫生间的门走了进去。
顾柠站窗边皱了皱眉，也不管罗华宇那边说什么，打断了话说道：“你现在有空吗过来一趟，我去给他买点药。”
“我成天没事啊就往你那里跑，你又没付我钱！”
顾柠一心烦把电话挂了，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谢煜那么喜欢摔手机了，火窜起来，别说是手机，手上那个手榴弹照样摔！
顾柠跑到卫生间一看，谢煜靠着盥洗池的底座双手捂着肚子缩得跟个虾米一样，露出的一张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连嘴唇都青紫青紫的。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蹲下身轻声问：“还好吗？”
谢煜的声音比针掉地上都轻，就跟蚊子哼哼差不多，不竖起耳朵都听不到。
“我肚子疼。”谢煜吸了一口气，眉头又皱得更深，似乎吸气都让会加重他的疼痛，“好疼！”
这个房子是租来的，里面几乎没什么家具设施，顾柠就弄了个电磁炉、一个锅，一个电热水壶和一个微波炉，外加两包统一老坛酸菜牛肉面和几颗鸡蛋——这还是这个小区的唯一一家杂货铺老板送的。
顾柠猜想谢煜八成是食物过敏肠胃炎犯了，像他们这种忙起来日夜颠倒的人，没有哪个人的肠胃是能正常的，因为器官出事的人不在少数。
他在家里翻了一圈，当然是没找到什么治肠胃炎的药，他能做的也就是烧点开水喂谢煜喝。可谢煜前脚喝完后脚就吐到底，最后连黄胆汁都吐出来了，胃里实在没东西了就在那干呕。
顾柠看着他的脸色，心疼得手心里一阵一阵的出冷汗。
就这样熬过了两个小时，谢煜累得不行，整个人蜷成一团缩在床上，绞着被子一边发抖一边睡，顾柠靠在床边，手搭在他肩上，有好一阵谢煜都没什么反应。
顾柠以为他好了一些了，正想问问他，低头看到谢煜半边脸陷在枕头里，另外半张白里透红，嫣然可人，一双红唇娇艳欲滴的。
顾柠心里咯噔的一下，探手去摸，果然额头烫得厉害。
警厅里小佳披着强抢过来的公安警察队长的制服，趴桌子上一手拿着手机一只眼睛昏昏欲睡。正在周公向她频繁招手之际，突然大队长制服口袋里的手机剧烈颤抖狂叫嘶吼，一支国际歌慷慨激昂，吓得她操起制服就要往地上砸。
大队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千钧一发之际夺下了制服，用每分钟0.01秒的速度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声音沉着镇定，面色冷静如水：“怎么了？”
三秒钟后，大队长以一句“继续盯梢”结尾挂断，回头对上小佳半是迷茫半是疑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目标人物再次出动。”
他晃了下鼠标激活LED屏，有一个红点沿着一条线缓缓前进，鼠标再一点，画面中出现一个小小的缩略图。
“药店？”小佳喃喃一句，眼睛猛地一睁：“大神生病了！”
大队长给了她一个孺子可教你当初肿么没来考警校的眼神，转念想到这位姑奶奶激动起来差点能把警局毁了的无敌威力，又庆幸起小佳没涉足警察包括和警察相关的司法一类的有关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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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狠狠一声，陈扬操起桌上的键盘，朝着屏幕一摔，薄薄的显示屏被突如其来的重击，扯着连接主机的几条线，跌到地上，画面闪了几下，竟然还在照常显示。
正抱着文件打算敲门进来的Max给门后的剧烈响声吓了一跳，直接推门进来：“陈总！”
陈扬没顾上看他，蹲下身把主机上的优盘一拔，扔到地上直接踩上去，嘎吱嘎吱几声，优盘就在他脚下四分五裂了。
看着地上散落的残件，陈扬深深吐了几口气，倏地双膝一软跪坐在地，他的手指颤抖，甚至连一片碎片都拿不起来。
Max放慢了脚步挪过来。小心翼翼地开口：“陈总……”
陈扬抬起头，他双眼布满血丝，薄薄的唇抿成一线，整个人像是一把出鞘嗜血的刀刃，逢人见血，Max瞬间被他看出了白毛汗，连声儿都发不出来了。
“帮我去施华洛世奇定一条他们当季最热销的项链。”陈扬低下头，双手扒拉着地面，把那些芯片塑料碎片拢在手心里，说着的却是平静又让人觉得诧异的话。
Max应了一声，正要去办，又被他叫住：“半个小时后我要出门，今天要办的事情都推到明天吧。去帮我备车。”
买首饰又备车还把所有的事情都推了，Max忍不住问：“陈总要去哪？”
视线里的陈扬缓缓站起身，背对着他站了一会儿，背影疲惫而孤单。
“去赵家。”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SM第五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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