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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66章 ...

  •   番外之正戏:抱歉,已经是删节版了。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这话虽然说得有些极端了,不过,对秋山来说,这句话偶尔还是能用在黄濑身上的。至于他自己……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黄濑的身体条件摆在那里,又是个模特和演员兼修的,想要吸引得他移不开视线实在太容易了——问题是之后就该他倒霉了。
      值得肯定的是黄濑很好地考虑到了他的情况,第一次做的时候,倒是认认真真按照查到的资料小心对待了,他被压得也不至于太痛苦。

      不过也仅限于第一次就是了。秋山收回思绪,扶住了额头。
      有点头晕……宴会上准备的海鲜味道很不错,他不小心吃多了,结果坐在车上颠了几下,就觉得不舒服起来了。
      黄濑看着秋山的脸色不好,赶紧对着驾驶座上的藤原七海喊道:“开慢点。”

      “七海可不是专门的司机啊。”夏洛坐在副驾驶座上,听到黄濑的话有些不快,扭过头来想要瞪他,只是她也犯着困,说话声音软绵绵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藤原七海空出一只手,按在夏洛头顶低声说了一声“你睡一觉吧”,然后才收回手,语气冷淡地说:“把车窗打开透气。”
      黄濑立刻不管藤原七海的态度了,按下控制钮,车窗很快降了下来。微凉的夜风扑面而来,秋山顿时清醒了几分。

      拂过脖颈的夜风让秋山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往黄濑怀里缩了缩,觉得不冷了就安心地蹭了蹭,然后闭上眼睛休息。
      黄濑被秋山蹭得有些痒,低头便看见散开的领口。车内光线不好,只能模糊看到一片白影,朦朦胧胧的倒是更诱人起来。
      想到之前宴会上秋山说好的事,黄濑又蠢蠢欲动起来。还好这是藤原七海的车,还得顾忌着藤原七海和夏洛的存在,不然的话黄濑不介意停下车就来一发——距离上一次也有一阵子了,他忙着拍电影,都没空和小真央好好相处。

      车子一停,秋山便醒了过来,然后挪出黄濑怀里,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又跟藤原七海和夏洛道别了,才拉上黄濑走进家门。
      去年秋山毕业后,就搬出了赤司家,租了这栋二层的小别墅,以他的工资负担房租不成问题,而且是和黄濑一起住,黄濑也每月定时交房租——事实上黄濑早就把自己的信用卡给了秋山,零用还是秋山每个月给他发。
      这一点被早川吐槽了好多次,说黄濑是惧内,结果被黄濑一句得意洋洋的“这叫宠”堵了回去。

      刚进门秋山就把脚上的靴子脱了扔到一边去,短外套也扔到了沙发上,然后一边解开里面衬衫的扣子,一边往沙发上躺了下去。
      黄濑的鱼尾裙在离开宴会现场时就换掉了,现在穿着的是一身便服,牛仔裤和卫衣,看起来更像是个大男孩。

      倒了一杯热水递到秋山手上,黄濑看着秋山喝下热水,泛白的脸色多出一丝红晕,这才放下心来,随即笑道:“小真央也会晕车吗?”
      秋山瞥了他一眼:“今天只是因为胃着凉了,才会觉得不舒服,平时我可从来没有晕车过。”
      黄濑连声应着,视线黏上秋山敞开的衬衫前襟。

      “咳咳!”秋山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黄濑在看什么在想什么他怎么可能猜不到,被这么露骨地盯着,就算是他也淡定不了,偏偏黄濑这个厚脸皮还能撑着抬起头笑得一脸阳光:“小真央是着凉了吗?”
      是快要被你盯得着火了。秋山在心里默默腹诽了一句,然后从沙发上站起来,回房间拿要换的衣服:“我去洗澡。”
      “我可以帮你洗!”黄濑立刻举高了手。
      “不用!”秋山咬牙切齿。

      上次他就因为太累了不想动,随便冲了两下淋浴,黄濑突然跑进来说帮他洗,结果洗着洗着就被抵在墙上做完了。
      简直就是禽兽!秋山在心里又给黄濑记了一笔账。
      真是搞不懂黄濑的精力怎么那么好,他每天忙着社里的事,回到家只想好好睡觉,黄濑明明也天天忙着在摄影棚电视台事务所到处跑,怎么还有力气折腾他?他这是提前进入中年期了吗?
      秋山伸手捏在腹部,也没有啤酒肚和赘肉那种东西,怎么他的精力就是那么差呢?更不用提偶尔第二天早上还被摁住杀了个回马枪了。
      所以他最近才会限制黄濑的举动,反正他对这种事不是很在意,做得舒服也好,不舒服也好,没有“想要”和“不想要”的念头。
      不过,最近确实限制得太多了吧?不知道今天晚上又得折腾多久。
      想到这一点,秋山突然觉得嘴里有点发苦。

      黄濑在房间里简直坐立难安。
      虽然说好了今晚,但是刚才真央的不舒服他也看在眼里,如果洗完澡出来真央不想做了,他也不可能强求。
      毕竟真央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又或者说,如果真央的身体不好,以后能做的次数就更少了,黄濑还是很有“远见”的。
      当然啦,真央是不会食言的性格,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那么考虑到真央的身体问题,今晚是不是收敛一点比较好?
      可是他最近也压抑得有点久啊……黄濑很伤脑筋。

      从浴室里出来,秋山拿过放在浴室外的睡衣换上,刚套上裤子,整个屋子里的灯突然全灭了,黄濑的惊叫声也响了起来:“诶?”
      “停电了?还是保险丝烧断了?”秋山很镇定地问道。
      “不知道。”黄濑的声音近了一些,很快秋山就看到举着手机充当手电筒的黄濑出现在面前,仅仅映着淡淡的手机背光,人影看起来也很模糊。
      “我去看看保险箱那边。”黄濑看秋山没有问题,点了点头转身去看保险箱了。
      秋山想了想跟了上去,黄濑的话,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弄。

      事实证明秋山还真是小看了黄濑,不过,尽管黄濑找到了保险箱,也按照正确的步骤查看了情况,可是,地区性断电的话也没办法了。
      秋山认真地想着要不要借此机会“逃过一劫”。

      黄濑合上保险箱的盖子,转身突然摸索到了秋山的手,用力抓住,语气里带着难得的强势:“小真央现在该不会在想着要怎么趁机毁约吧?”
      一到这种时候就开始不乖了啊!秋山无奈地摇头否认:“没有,我只是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不太方便。”一片漆黑中做那种事……啊啊,想想都觉得怪怪的。
      他和黄濑确实是做过不少次了,不过总会开着灯,或者留一点亮光。秋山比较偏向在做的时候能够看到黄濑的脸,能看到的话,心里会比较踏实。

      秋山正这么想着,腰间突然缠上了什么,然后后背传来一股力气,将他压到了黄濑怀里,衣料的摩擦声在黑暗中响起,没等秋山头疼,低沉的男声就在耳边响了起来,伴随着呼吸时产生的热气,简直要让耳朵都软下来:“我觉得这种情况没什么不方便的。”
      这种嗓音与语气实在是犯规!秋山想要捂住耳朵,然而到底是半推半就地被黄濑压在了桌子上。

      等到黄濑做完,秋山全身都出了一层汗,刚洗的澡完全成了白费功夫。他无力地摆了摆手,任由心满意足的黄濑把他抱回浴室里重新冲洗,认真地反思着,下次不能再这么迁就黄濑了。
      可是下次的事,又有谁知道呢?

      番外之剧本:这是,原本定制的内容。

      方遒在五十岚香织的介绍下,第一次见到五十岚奏太时,没想到会见到那样一个少年。
      刚踏入道场的大门,方遒就听到了一声闷响,循声看去,在道场中央被团团围住的两人,已经结束了比试。
      让方遒诧异的是,两人中一方咬着牙,似乎不甘心又心服口服地行了礼,另一方只是平静地回礼。
      更大的差异体现在双方的体型上,前者高大健壮,后者单薄瘦弱。那个身材单薄的少年,就是五十岚香织跟方遒多次提及的弟弟——五十岚奏太。

      五十岚奏太朝着方遒和五十岚香织走了过来,而高大的男生忍不住喊道:“我只是输给你了,跟国籍无关!”
      少年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去,朝着男生又鞠了一躬:“这仅仅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一场切磋,与任何都无关。”
      这是方遒第一次听到五十岚奏太的声音,清朗平淡,镇定自若。

      少年重新转过身来,对着方遒微笑,笑容温和,让人如沐春风:“想必您就是家姐提过的方遒先生了吧?我是五十岚奏太,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那个时候,五十岚奏太穿着一身白色的空手道服,额头上沁着一层薄汗,刚刚结束了比试,却不显得仓促,仿佛他一直都是如此。
      作为同样来到日本留学的人日本人,五十岚奏太比起五十岚香织,受到的挑衅更多。大概是由于性别,也大概是由于这个少年向来从容的态度——让人忍不住想看看,他的脸上是否会出现其他表情。

      “你不觉得不公平吗?在周围都受到歧视。”方遒曾这么问他。
      当时,五十岚奏太正在为他烹茶,用的是日本的茶道手法。

      听到方遒的话后,五十岚奏太动作一顿,随即叹了口气,将手上的、面前的茶具都拢到一边去,带着歉意道:“心不静,茶味散,方先生还是下次请家姐为您展示日本茶道吧。”说完,他坐正了身子,脊背挺得笔直,双眼中透着不变的平静:“没有什么不公的。”
      黑色短发的少年伸出手,抚摸跪着的地板,似乎隔着这层木料在触碰什么别的东西:“因为我所在的地方,是中国旅顺。两万人的血海深仇永远也无法消除。”他转而按住了自己的胸口,“既然我是日本人,就该知道过去的罪恶并将它继承。我知道,现在中国也有很多人认为罪不在当今,可是我也知道,这是国仇——我早已有所准备。”

      方遒看不透这个少年,十四岁的年纪,却比一些成人更加成熟。
      五十岚奏太似乎更适合生活在日本的平安时代,那时没有现在这种容易偏激的武士道精神,受着唐朝文化的影响,又有着宋朝的傲然风骨。

      在五十岚香织的葬礼上,方遒看到五十岚奏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这样的颜色衬得他的肤色愈发苍白。他仍旧看起来冷静又淡然,只是方遒叫他的名字时,他没有像往常那般反应迅速,而是隔了几秒才回过神来看他,眼中带着尚未消退的茫然。
      方遒不是擅长安慰的人,只能叹息着请他节哀。
      “没有关系,家姐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到来。”五十岚奏太牵起嘴角,似乎想要给出一个淡笑来让方遒释然些许,只是他没有成功。
      沉默了片刻,他同样叹了口气:“比起一直受到病痛的折磨,也许对家姐来说,死亡才是安宁。”

      之后方遒渐渐和五十岚奏太断了联系,只从旁人处听说他带着五十岚香织的骨灰回了日本,离开前和他切磋过的人去给他送别,态度友好如兄弟。
      “如果那个小鬼不是日本人就好了,”有人说,“会是个好兄弟。”

      下一次见面,时隔两年。方遒没想到他会落魄到这个地步,当他摇摇晃晃地从居酒屋里被人赶了出来,脚下一个趔趄,就摔倒了雪地里。
      他抬起头,看着漫天大雪从漆黑的夜幕中倾洒下来,醉醺醺地想着自己是否会就此被异国的大雪埋葬,却被人迎面泼了一脸热茶。
      在升腾而起的白色水汽中,方遒再一次见到了五十岚奏太。

      两年的时间似乎没有在少年身上留下痕迹,他依旧清瘦冷静,只是比起两年前长高了一些。他扔掉了手里的茶杯,黑色的瞳仁在夜幕中显得愈发深沉,连声音都受了这场大雪的影响,变得冷厉起来。
      一开口,却是熟悉到让方遒落泪的母语:“携来百侣曾游……”
      少年清冷的嗓音将方遒混沌的思绪割得支离破碎,隐隐生痛。

      “……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曾经他就是用这首诗向五十岚奏太介绍自己,还笑着说他想要走怎样的道路。
      “……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最后在原本的诗句里明明该是询问,却被少年硬生生变成了质问。

      ——振聋发聩。
      方遒只觉得耳中嗡嗡作响,连心脏也不甘落后地剧烈跳动起来。

      “方先生,当初是您教我这首诗词,还说方的意思是正,遒的意思是强劲有力,您说您想成为一个正直强大的人!”少年的呼吸急促起来,音调也骤然拔高,如同呵斥般大声道,“可是现在呢!”
      话音刚落,五十岚奏太就用力咳嗽起来,脸颊因气血上涌而出现了红潮,与苍白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
      而方遒就在他的咳嗽声中,如孩童般嚎啕大哭。

      清醒过来时,方遒已经住在了五十岚家的家宅里。
      被佣人带去见五十岚奏太时,方遒只看见五十岚奏太站在院子池塘的小桥上,安静地看着被风吹起涟漪的水面。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纹付羽织,方遒恍惚以为自己来到了明治时代的日本。
      而后,五十岚奏太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对方遒温和地笑着:“方先生,早上好。”他的笑容中染上歉意,“前日的举动只是一时冲动所致,还请方先生原谅。”

      方遒回过神来,朝着这个比自己小得多的少年鞠躬。
      该道歉的是他,因为他忘却了自己的本心与道路,该道谢的也是他,因为如果不是五十岚奏太,他不会清醒过来。

      休养了几日,方遒才得知五十岚代表着什么——日本传统□□大家。

      “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现任家主——五十岚奏太只是轻笑着解释道,“从我祖父一辈起,五十岚家就已经洗手不干,开始做正当的营生。传到我父亲手上时,家族已经洗干净了,只是当初那些跟随着走下来的家族这么称呼而已。”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会儿。
      “大概也是知道□□作孽太多了吧?”他的话里总带着惯有的成熟,让人总是忽视了他才十六岁的事实,“佛家有因果一说,我祖父共有五位子女,最后只剩下我父亲一人;父亲在我出生前就因意外丧生;母亲在生姐姐时生了大病,结果生我时产后大出血去世;姐姐出生后也落下病根,直到去世前仍然受着病痛折磨……”

      他顿了顿,似乎是意识到说出这些不大好,却还是继续说下去:“我自己不但是遗腹子,也是早产儿,一直身体虚弱。”说完,他自嘲般笑了笑:“我也是一个人久了,有方先生在,就不自觉抱怨起来了。”
      “但是,我并不希望方先生同情我,因为我还活着,这就是最大的希望了——活着就有无限的可能。祖父母将我抚养长大,由懵懂孩童成长至今,我相信我比很多人都要优秀。”不是自信,也不是自傲,五十岚奏太只是说出了这个事实,淡然得理所当然。
      “有因必有果,中国不也有一句俗语吗?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少年挑起眉梢,笑容浅淡,“方先生,你也如此。”

      兜兜转转一番,话题却落回了方遒身上,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茶杯,碧色的茶水里,一小节茶梗直立在中心,微微摇晃。
      “茶梗立起来了,是个好兆头呢。”五十岚奏太这么说道。

      尽管五十岚家已经退出了□□的世界,但是那样大的家业,由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继承,未免太树大招风,总有人想要取五十岚奏太的性命,制造混乱,夺取五十岚的家业。
      方遒在一次陪同五十岚奏太外出时就遇到了跟踪的杀手,还未等他提醒,五十岚奏太就目不斜视地轻声说道:“继续走。”
      少年的声音如同安定剂一般,方遒不自觉放松下来,继续撑着伞与五十岚奏太一边闲谈一边散步,渐渐走到了偏僻的地方。

      那天也在下雪,雪花不大却很密集,深蓝色的伞面上很快积了一层。
      五十岚奏太突然谈到了一个名词:“方先生,您知道风林火山吧?”
      他穿着黑色的毛呢大衣,声音如同两年前一样清朗:“《孙子兵法》中是这么说的——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
      他说完,两人正好经过一个拐角。

      少年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劈手夺过了方遒手中的伞,朝着后方抛去,另一手将方遒朝着墙边推去,自己则是矮身猛地后滑一步。
      枪声响起的同时,五十岚奏太也将身后的男人踹飞出去。
      他捡起了男人掉在地上的手枪,双手翻飞间已经将手枪拆成了一堆零件,几颗铜黄色的子弹和黑色的零件一起落在雪地上,颜色驳杂。
      五十岚奏太看了一会儿昏迷不醒的杀手,蹲下身去,伴随着两声脆响,就这么卸掉了对方的双手手腕,然后打了电话报警,转身捡起掉在地上的雨伞,抚摸着伞面上的弹痕,却是笑道:“幸好伤到的不是方先生。”

      抛伞,是为了混淆视线;推开方遒,是为了避免伤到他;拆枪、卸掉杀手的手腕,都是为了确保安全。
      即使五十岚奏太的身手了得,也得考虑得万无一失。
      他就是这么一路走到现在的。

      洁白的雪花没有了伞的阻碍,轻飘飘地落在五十岚奏太的大衣上,让他看起来干净得似乎下一秒就会在雪地里消失不见。
      五十岚奏太的笑容仍旧温和,他继续说着刚刚的话题:“那是我的恩师给我的批语,他希望我能做到如此。现在,我将这句话送给您。方先生,老鹰是不会变成麻雀的,您也一样。”
      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该回去做您要做的事,走您要走的路了。”

      临上船前,方遒问道:“你是怎么知道那天的杀手要动手的?”
      五十岚奏太那天穿了黑色的学生制服,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日本高中生。听到方遒的话,他难得露出了轻快的笑容。
      方遒这才意识到,他不过是一个少年。

      “说起来也许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我确实感觉到了杀气的变化。”五十岚奏太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在他准备动手的瞬间,他的杀气变了,所以我知道他要动手了。”
      他又伸出手,指尖点在方遒的胸前,“就像我感觉到了方先生的心,那天才会那么说——它还不想冷寂下来,于是我‘推’了方先生一把。”

      在轮船发动的汽笛声中,方遒站在甲板上,看着码头上的少年化作黑色的小点,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他想他再不会见到有哪个少年,能像五十岚奏太一般矛盾又难忘。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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