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理智与情感》秋小九

25、黑魔王的噩梦

　　复活节过后很快就到了所有人都期待着的节日了。一大早奥萝拉就拉着罗莎莉挤到了斯莱特林长桌的前面，级长麦克米兰正在登记需要留下来的人的名单，同样的，要回家过圣诞的人也需要在这里登记。

　　汤姆一个人靠在冰凉的台阶上，看着拥有一头灿烂金发的少女正开心的和奥莱恩等人说笑着。他还记得自己曾经在霍格沃茨的日子，圣诞节对他来说是一个期待又令人难堪的节日，每当到了那个时候，整座城堡都会变得空荡荡的就好像能够彻底属于他一样——特别是斯莱特林的地窖，几乎很少有纯血或者混血的，出生优渥的斯莱特林们会留下来过圣诞。

　　当然，他也能够记得刚刚入学的前两年每当这些人离去的时候那偶尔瞟向自己的眼神——不屑，厌恶，以及鄙夷——

　　“汤姆！”女孩子有些过高却又轻飘飘娇娇软软的声音打断了汤姆的思索，他罕见的，有些不知所措地抬头看过去，奥萝拉却已经跑了过来。很显然，女孩非常激动，布满红晕的脸颊和鼻尖微微的汗意都显示着她的活力与生机——他比谁都了解奥萝拉对待斯班赛夫妇怀着一种怎样的，隐秘的贪恋的情感，如果不出他的预料，在上一世中，他必定摧毁了整个斯班赛家族。

　　“我刚才看到你还没有填表格——”奥萝拉拉起汤姆，在她看来，汤姆也是需要回到斯班赛城堡的，既然已经决定将黑魔王培养成一个正常的男巫，那么放任这种危险人物一个人待在霍格沃茨显然很不明确。

　　汤姆抿了抿嘴，看向她，据他所知，奥萝拉对自己的友好与接收大半部分来自于她的表姐乔伊斯，那个对自己怀有某种不知名的利用情绪的女人，剩下的几分优渥不过是他的前身努力示好外加示弱的结果。

　　如果她足够聪明，就不应该再邀请再过去对自己家族进行过屠杀——在未来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的人再一次进入那个城堡。

　　“奥萝拉，我并不想让你感到为难。”汤姆轻声说。

　　奥萝拉停下来，看了眼有些失落的男孩，抿了抿嘴，道：“不会为难，汤姆，你难道不想念乔伊斯吗？我刚刚收到她的来信，她非常期待在这个温暖的冬季和我们重新重逢。”

　　接着，奥萝拉从汤姆逐渐变深的眼眸中看出来，很明显对于这次重逢，只是远在德国的乔伊斯单方面的期待。

　　虽然她并不想让汤姆和阿本德罗特家族有任何情况下的沾染，但是从目前乔伊斯狂热的感情看起来，如果她一意孤行要求嫁给汤姆，一向心疼女儿的舅舅没准真的会答应。

　　有一个黑魔王做姐夫，奥萝拉想起来就觉得头疼。

　　“乔伊斯是一个热情好客的女孩子，”奥萝拉想了想，解释道：“你是她认识的在英国的第一个玩伴。”

　　是想间接地告诉自己，那个叫乔伊斯的傻姑娘对待他的特别也只不过是因为这个第一次而已。

　　“当然，我都明白的，奥萝拉。”汤姆笑起来，理解而坦然，“很感谢斯班赛家族的友好邀请。”

　　奥萝拉看着汤姆写在羊皮纸卷上那漂亮的字迹，轻声道：“当然，这是斯班赛的荣幸。”

　　所以，当奥萝拉和汤姆乘着带有斯班赛家族族徽的马车回到庄园时，除了自动打开的城堡大门外，还有一张洋溢着思念与热情笑脸的，熟悉的脸庞。

　　“哦——”乔伊斯看起来在德姆斯特朗过得很不错，她比分别前更加高挑迷人——特别是旁边站着一个小巧的奥萝拉时，“奥萝拉，汤姆，我真是太想念你们了。”

　　她变得更像是一个完美的贵族小姐了，乔伊斯分别给了汤姆和奥萝拉一个贴面吻，随即站在一旁的斯班赛夫妇也拥抱了分别半年的女儿。

　　汤姆退后了半步，跟在众人之后走进了已经用红绿装饰好的大厅，左手背狠狠地在脸颊上搓揉了一下。

　　他无比厌恶着这恶心的，别有居心的，亲吻。

　　虽然他也明白，他比谁都应该感谢乔伊斯，少女的愚蠢给了他这一世更加便捷的成功之路。

　　斯班赛城堡独有的五芒星型大厅已经被勤劳的家养小精灵布置成了圣诞的红绿色，一颗巨大的圣诞树下也放满了许多包装精美的礼物。虽然说这在小汤姆的记忆中并不是第一次过这样的圣诞节，但是对于记忆停留在霍格沃茨毕业前，对于小汤姆以及也只是一个旁观者的黑魔王来说，斯班赛家族对于他这个混血表现出的友好——虽然及大部分是忽视，但是圣诞节代表了很多——也足以让黑魔王内心不平静起来。

　　他在霍格沃茨的一年级时，又在经历着什么呢？就算是现在，过去的他早已经死去，黑魔王也依然能够记得清清楚楚。或许是心高气傲不懂得掩饰自己强大的魔力，这样的他不仅没有得到邓布利多的支持，更多的是其余纯血对于他强大魔力的嫉妒与憎恶，哦，还有那些调皮到令人厌恶的格兰芬多的捉弄以及拉文克劳那群心高气傲的书呆子们若有若无的试探。

　　当然，所有的人都不相信那个时候的他，谁又会理所当然地屈服于一个魔力强大却来自于麻瓜世界的可能是混血但更有可能是麻瓜的麻种呢？

　　可是，这一世，虽然不得不承认，但是他也清晰地意识到，不管是斯莱特林内部纯血平民以及纯血小贵族，类似于杜瑞普那样的人对他释放出来的善意，亦或者是邓布利多对于他的关照以及友善，都和斯班赛这个姓氏离不开关系。精通魔咒很好解释，魔力强大也不说得过去，毕竟是被斯班赛家族收养的人，无论外界怎么理解，但是若他本身没有一定能力也不会得到借宿在斯班赛家族的许可。

　　汤姆等着众人坐在了柔软的沙发上，沙发上铺着一层白狐狸毛的软垫，让人坐上去了就不想离开。

　　不同于汤姆一如既往的安静，奥萝拉此时早就蹭到了斯班赛夫人的怀里撒娇，一旁有些尴尬于女儿不规矩表现得斯班赛先生则干咳了一声，第一次破天荒，但是却干巴巴地问起汤姆女儿在学校的情况。

　　“奥萝拉小姐很聪明，虽然刚开始的时候遇到了一些小麻烦——”汤姆并不确定斯班赛夫妇对于奥萝拉飞行课受伤的事情了解多少，所以小小的停顿了一下。

　　斯班赛先生点了点头，“我已经看过奥萝拉的来信了，这样的意外在霍格沃茨也无法避免。”邓布利多并没有说得太详细，而从来没有在斯班赛夫妇面前展现过高超的飞行技能的奥萝拉便被夫妻两人默认为了有点恐高害怕飞行的女孩子。

　　毕竟不是每一个女孩子都会喜欢飞行课。

　　“是的，除此之外都很顺利。”汤姆简短地说，目光若有若无地扫了一眼和斯班赛夫人鼻尖对着鼻尖说话的奥萝拉，按照斯班赛在自己日记本中的描述，她当年应该也是自己的追随者之一，他的身边从来不会容许弱者停留，所以这么说，这个斯班赛的魔力以及对于魔咒的掌握定然不弱。

　　这样的一个人来霍格沃茨重读一年级，看起来轻松程度和自己也是差不多的吧。

　　倒是乔伊斯对于汤姆所说的麻烦非常感兴趣，等到晚饭后，她特意敲开了汤姆位于一层城堡边缘的客房。

　　汤姆轻轻皱了皱眉，他的房间虽然不算大，但是也有两张会客的椅子以及圆桌，但是乔伊斯却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他的床上。

　　知道了乔伊斯的来历之后，汤姆倒是没有多隐瞒，他如实地将记忆中的事情告诉了对方——说起来，这个女孩也是在汤姆印象中不存在的。

　　并且，对于她突然到孤儿院并且带走自己的事情，汤姆并不觉得是个巧合。

　　他看着乔伊斯的脸色在听完整件事之后变得难看起来，女孩咬牙切齿地说道：“韦斯莱——哦，还有波特，汤姆，相信我，他们就是嫉妒你的智慧以及美——”

　　乔伊斯明智的在最后一个词脱口而出前改变了说法，“强大的魔力。”

　　汤姆沉下面孔，他讨厌别人将他的容貌也看做一个强大的理由，特别是在他明白了自己的身世，知道了这种美貌是从何而来之后，他更加厌恶起这个容貌了——当然，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日后会毁容的事情，更不知道麻瓜界“全部看脸”的残酷。

　　不过他很敏锐的捕捉到乔伊斯在对于韦斯莱和波特这两个姓氏所代表的意义的熟悉，如果熟悉的人是奥萝拉，他可以理解，毕竟这是英国的魔法界，但是一个一年级的，看起来敏锐度并不高的小姑娘，可能对两个并不算得上大名鼎鼎的纯血贵族姓氏有任何成见吗？

　　“阿本德罗特小姐也对韦斯莱和波特有些看法吗？”汤姆勾起一个虚伪的笑容，当然，这在乔伊斯看来也足够迷人。

　　她想了想，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是说，在我看来不仅仅是怀疑，肯定就是韦斯莱和波特干的，还有格兰芬多——哦，汤姆，我听说霍格沃茨的校长很偏向格兰芬多——不不不，不是校长，是邓布利多教授，他有没有——”

　　汤姆的目光瞬间变得阴沉起来——邓布利多确实是校长，但是在这个时候并不明确，特别是对于一个去了德姆斯特朗的人来说，她更不可能知道这些，邓布利多在汤姆记忆中是在他六年级那年当上的校长，在他打败了格林德沃之后，如果曾经的邓布利多在五年级的时候就成为校长，那么他也没机会成为级长。

　　但是，问题的关键是，乔伊斯怎么会知道这些。

　　微微闭了闭眼，不同于奥萝拉隐匿起来的强大魔力，眼前这个女孩子确确实实只有平常一年级女童的魔力值，想到这儿，汤姆不再犹豫，他掏出怀中的魔杖，在乔伊斯的目瞪口呆中隔离了自己的整个房间——斯班赛夫妇的魔力值并不容小觑，他必须保证对方不会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

　　乔伊斯瞪大了眼，她根本没有想到汤姆会将魔杖对准自己。

　　“汤——汤姆！”她尖叫了一声，不应该是这样的，而且一年级的汤姆怎么会有这样强大的魔力！

　　汤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良好的饮食让黑魔王的身体更加高挑，就算在面对女孩比男孩早发育这个生长前提下，汤姆也依然比乔伊斯高了半个头。

　　“摄神取念——”十八岁的黑魔王或许对于阿瓦达索命咒并不算擅长，但是摄神取念却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咒语了。

　　但是，他注定要失望了。

　　什么都没有，他小心翼翼地翻弄着乔伊斯脑海里的记忆，疯疯癫癫，有些愚蠢骄纵，就连去孤儿院找他似乎也不过是一时兴起。

　　汤姆有些失望地退了出来，看着脸色苍白，满脸冷汗恐惧的看着自己的乔伊斯，毫不留情地说出了第二个咒语。

　　“一忘皆空——”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