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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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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光拼命的往前跑着，他不知道是想逃开醉汉，还是想甩开心中的不安，光只知道往前拼命的一直跑一直跑．．．．．．
吹了半夜的冷风，又什么东西都没有吃，再加上大病初愈，光原本就没有什么体力，经过了一阵的猛跑，光“砰！”的一声跌倒在地上，趴在地上光剧烈的喘息着。
久久，光才挣扎的慢慢的站起身，依着路边的大树静静的休息，这里是哪里，光抬头环顾了四周，觉得有些熟悉，对了，光自嘲的笑了，这里离棋院不远，笑着摇了摇头，光不得不承认，人的本能有时是很厉害的，自己尽然不知不觉就往棋院跑，是为了找谁呢？是ＳＡＩ．．．．．．还是亮．．．．．．
好累啊，好像休息一下，不管是心还是身体，这里离和谷租的房不远，虽然很晚了，不过看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相信和谷应该不会太会生气吧，想着，光摇摇晃晃的向和谷的家走去。
“谁啊！”挠着头，和谷不满的打开门，看到有些狼狈的光，吓了一跳，“进藤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不会又和塔矢吵架了吧？”
摇了摇头，光慢慢的渡了进去，和谷一下就发现他的腿有些一瘸一瘸的，“进藤你的腿怎么了？”连忙扶着光在沙发上坐下。
光扬起苦涩的笑容，无奈的耸了耸肩。
嗨！受不了的叹了口气，和谷有些头疼的皱了皱眉，“拜托，进藤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不要每次不高兴都跑到我家来吓我，我心脏的承受能力有限。”
光无奈的笑了笑，转头看向窗外黑暗的夜空，微微蹙起了眉，无声的叹了口气，亮你到底在哪？会不会也像SAI一样的消失……
看到这样的光，和谷也不好再说什么，摇了摇头，“算了，我先帮你处理伤口，你坐着别动。”
点了点头，光静静的坐着让和谷为他处理伤口，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光的心早就飞上这没有星星的天空……
无声的叹了口气，这么晚了亮一定不可能在棋院，回家，也不会，自从上次相亲的事以后，亮就塔矢夫人闹得很不开心，所以也不会去，那么…….那么他一定在家，除非他要离开我，否则他一定在家。
想到这一点，光连忙站起身，可是又痛的跌坐了下去，他太过于心急了，已经忘了自己受伤的腿。
“喂，叫你别动啦，你想要什么我帮你拿。”和谷赶忙扶住光。
光急得摇了摇头，挣扎的想往外走。
“你到底想怎么样，想去哪啊？”
光急忙掏出本子和笔，写下家这个字。
“你要回去，也不需要这么急呀，明天再回去也行啊，”和谷不解的问。
光摇了摇头，不行啊，也许明天回去，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亮了。想着，光挣扎的更加厉害。
明白无法说服光，和谷认命的叹了口气，“好了，你别急，我送你总行了吧，等我，我去套件外套。”
打开大门，看见满室的黑暗，光的心沉了沉，不过卫生间透出的微弱的亮光引起了光的注意，光在和谷的搀扶下慢慢的走了过去，轻轻推开微闭的门，和谷吸了口冷气，光瞬间停止了思绪……
映入眼帘的是满室的血红，亮安静的躺在一片红色之中，右手边有一片刺眼的镜子碎片，深深的扎着光的心。
光静静地笑了，亮，原来……我们的爱是这么微不足道，原来……我对你而言什么也不是，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选择，那么……之前我得付出又算什么，亮你知不知道，你的抉择，不仅否定了你自己，也否定了我得存在……
光吃吃的笑着，笑得浑身都在颤抖。
和谷半天才回过神，转身看着这样的光，他被吓到了，“进藤你别笑了，我去打电话叫救护车，现在最重要的是送塔矢去医院。”
听到和谷的声音，光慢慢的把目光移了过去，安静的绽放了一抹笑容，一抹迄今为止，和谷看到过最美丽最灿烂也是最耀眼的笑容……
光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晕倒在和谷的怀里。
这一切看在和谷的眼中，就像分隔的镜头，深深的刻进了他的心里。
亮慢慢的睁开眼，看着满室的白色，鼻尖满是消毒水的味道，有些茫然的转头看着四周……
“小亮，你怎么这么傻，”明子高兴的流下了眼泪，偎入塔是名人的怀里。
“我到底怎么了？”亮不解的轻声问着，声音低低弱弱得。
“怎么了，你自杀了，真是没用亏你还是个大男人。”一边的铃木千子有些不满的接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让我大姐多自责。”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做。”亮轻声到着谦。
“算了。”想不到亮会那么坦率的道歉，铃木千子也不好在责怪。
光呢？亮有些不解的皱了下眉，所有人都在，为什么光却不在？慢慢的转头往向铃木千子，亮吃力的问着：“光呢？”
“光？”铃木千子蹙了下眉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塔矢夫妇也转过了头去。
“光是不是出事了？”亮看到这个情形着急问着，并且挣扎的想起身。
“亮，你别动，进藤他没事，他今天有比赛，所以来不了，”明子连忙阻止亮。
虽然明知道明子在说谎，但是看着明子憔悴的样子，亮有些不忍心，只能暂时忍耐，乖乖的躺了回去。
下午，和谷和伊角来看他，和谷的样子有些怪怪的，亮知道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和谷，光呢？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进藤，你还提他干嘛，你害的他还不够吗？”和谷把头狠狠得撇向一边，有些僵硬的回答。
听到和谷这么说，亮更加担心，着急的问：“光到底怎么样了？”发现和谷不准备回答自己，亮转头又望向伊角。
可是两人都没有直视他的眼睛，一个是不忍，一个是不谑。
看到这样，亮更急了，“你们回答我啊，”着急的亮忍不住吼了起来。
“你想知道进藤怎么样，好，我带你去见他？”和谷忽然冷冷的对这亮说。
“和谷你？”伊角吃惊的看着和谷。
“我不是为了他，我是为了进藤。”和谷轻声地解释。
和谷借了一辆轮椅，推着虚弱的亮向外走去，没有走几步，他们就停在了一件病房的门口。
看着雪白的门，亮咽了咽口水，轻轻的推开门。
只见光安静的坐在床上，窗外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他原本就苍白的容颜显得有些不真切，脸上的表情非常的安详，可是这样的安详看在亮的眼里却透露着不安。
“光？”亮慢慢的走近，轻轻的唤了一声。
可是光却好似没有听见一样，什么反应也没有。
亮不死心的站到了光的眼前，可是光还是好像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一样，连眼睛也没于眨一下。
亮有些害怕又有些心急的抬起了光的脸，可是注视着光的双眸，亮到抽了口冷气，光的视线茫茫然的，穿过他的身体，落在了不知名的远方。
“光，他怎么了？”亮回头着急的问着和谷和伊角。
“怎么了？”和谷冷冷的笑了，“进藤他没有怎么，只是他的心不小心被你给杀了。”
“什么？”亮一下愣住，“你到底说什么？”
伊角看了眼又转过头去的和谷，知道他不可能说，无奈的叹了口气，伊角不得不开口解释：“医生说进藤他患了自闭，又可能是看到你自杀，一下受不了刺激，才会这样的。”
“自闭？”亮喃喃自语着，“光，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因为我，”亮忽然笑了，“我知道一定是因为我，光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漠视你的感受，光，你可不可以醒过来，看看我？”亮轻声地问着，颤抖着手轻轻抚着光的脸庞。
可是光仍旧保持着那安详的表情，像个落入凡尘的天使，世间一切的俗事都与他无关，他只是在自己安静的小天地里，平静的生活。
看着这样的光，亮笑了，他轻轻的把光拥入怀中，在他的耳边轻声地说：“光，对不起，我错了，不过以后不会了，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永远永远．．．．．．”
尾声
在一个晴朗的下午，阳光穿过白云肆意的炫耀着自己的明媚，连空气闻起来都似乎带着暖暖的香味。风也静静的吹着，悠然自在，不受到世俗的打扰，就像光一样，永远活在自己这一方安静的土地。
亮握着光的手，专注的看着他，“光，前两天我听到一个故事，我告诉你好不好？”
“我知道你一定想听，”亮微笑的注视着光，温柔的抚着光细嫩的脸庞。
“据说中国古代有一个皇帝，他叫秦始皇，他啊，拥有着之高不上的权利，因此他非常害怕死亡，害怕失去这一切。有一次他无意中听说在远方有长生不老的药，于是，他就派了100个童男童女去找，那100个童男童女找啊找啊，结果，真的给找到了。那位拥有药的老伯很爽快地答应给他们，不过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希望他们回答一个问题，那就是怎么才可以死？”
亮顿了顿，抬头望着光眼睛，虽然光不会注视着自己，可是亮仍旧专注的看着光的眼睛，“光，你想不想知道我的答案，我的答案啊就是......如果没有你。”
亮慢慢的低下头，专心的玩着光的手指，“过去的我太过自私，只想着自己的感受，忽略了你的付出，所以这次换我来主动，光只要你还有呼吸，我就不会选择死亡，如果......如果哪天你闭上了眼睛，我也不会再醒来.....”
忽然，亮愣住了，他呆呆的看着自己手背上的水珠，这不是雨，因为他们在屋里，这也不是自己的眼泪，因为自己并没有哭，那么这是......
亮连忙抬起头，欣喜地看着一颗一颗透明的水珠从光琥珀色的大眼睛里流出，顺着光白皙的脸庞慢慢的滑落，最后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光......”亮的声音哽咽，颤抖着双手慢慢的捧起光带泪的脸庞，看着眼泪迷蒙了那双清澈的眼眸，却也为他带来了生气。
“光！”亮激动的一把把光拥入怀里，久久都不能自已，只能单调的重复的喊着光的名字。
窗外的阳光还是那么明媚，风也保持着他一贯的步调，可是一切似乎都不同了，翠绿的树叶随着风轻轻摆动着他的节拍，小鸟也和着树叶，扬起了歌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