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全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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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凯尔·雷纳此刻正忐忑的坐在星巴克的店里，喝着难喝的咖啡。
说实在的凯尔不怎么喜欢咖啡，如果不是赶稿期间不得不需要的话，他一点也不想动那种难喝的液体，而如果不是他们这的wifi给力的话，凯尔绝对也不想来到星巴克。
然而今天，他没赶稿，但是依然待在这里，因为他需要见一个人。
这起源于他几天前晚上从外太空任务归来，检查自己的邮箱，发现了一份过期了三天的邀请函。
一份漫画工作的邀请。
凯尔是个绿灯侠，宇宙条子，但是他在地球首先是个画师，原本画画这种工作如果你不是个名家的话就很难糊口，何况还是凯尔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类型。
所以为了他最近不出任务要在地球过日子的生计，他必须要马上接一份工作。
他琢磨着过期三天或许应该大概还不太晚——好吧他在打电话过去之前其实心里并没有谱——不过好在对方接了电话第二天就爽快的答应了。
这个单子是一个小说改编漫画，和公司签了合同以后，凯尔理应当和编剧，也就是原作者见个面。
这也就是他今天来到这里的原因。
他在这里坐了大约半个小时以后，对方才姗姗来迟。
凯尔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她，他正在专心致志的翻看那本他要画成漫画的小说，正读到一场战斗的情节。
光从文字上看，洗练的风格让凯尔很难想象出于一个女孩的手——不是他的贬低，但是女孩子通常更擅长细腻的描写而不是大场面的控制。
然后一个人就大大咧咧的坐到了他对面。
“呃……”凯尔从书中抬起眼睛很想提示对方这里有人，然后就对上了温暖的笑容。
这个女孩穿着一件有超人标志的T恤，金色的头发扎起来看起来很利落，而那双蓝色的眼睛……就像冬日里的湖面一样美丽。
“凯尔·雷纳是吗？”对方对他笑了笑自我介绍道“莫妮卡·摩根。”
凯尔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书的署名——M.M.
2
凯尔不得不承认，莫妮卡是个好搭档，思路敏捷，似乎对构图和分镜也懂得一些，这让他们在进行合作的时候沟通的更好更有效率。
凯尔后来问起来为什么那时候选择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画师，作为一本改编漫画，其原著一定是拥有不小的受众的畅销小说，这意味着莫妮卡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我不知道？”莫妮卡当时想了想耸了耸肩，然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拿出了手机，调出了一个游戏，凯尔认出了那个游戏，那是挺早之前他接的一个人设活，说实在的，他觉得那游戏做的挺烂的。
然后他听到对方说“无意冒犯，但是这游戏其实挺烂的，但是我喜欢这个画风。”
3.
凯尔发现莫妮卡的小秘密是在他们合作了一段时间以后，他连续20天的外太空任务归来以后看了一眼日历，发现自己错过了截稿期。
他急忙打电话给公司，却被告知，他的稿子已经交了。
这让他感觉到了惊奇，所以他马上打电话给了自己的编剧，莫妮卡。直到他拨通了号码，听到对方朦胧的声音，才意识到这不是一个合适打扰别人的好时机。
“雷纳？”凯尔听着对方迷迷糊糊的声音在听到他的声音以后迅速的清醒过来“你死哪去了？！我怎么打电话都不接？！”
凯尔听着对方的咆哮瑟缩了一下，没有说什么，毕竟错过截稿期是他的不对，在外太空把通讯关了也是他的问题。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他听到电话那边继续咆哮。
“我……我朋友出事了……”凯尔心里默默的对受伤的盖道了个歉一边如此说道。
“哦……这真是个，不幸的消息。”对方迅速的沉默了，几秒钟以后才恢复平静，用有点内疚的语气说道。
“抱歉。”凯尔摇了摇头，意识到对方并不能看见，所以他说道“我错过了截稿日……”
“哦，那个啊，那个不用太担心。”他听到对方轻松的语气说道“你之前画好的的大半稿子够我交的了，只要稍微再加几页……所以我替你画了四页。”
“什么？！”听着对方云淡风轻的抛下的重磅炸弹，凯尔目瞪口呆了。
几天以后，印刷品出来了，凯尔拿着成品，翻看了一下，发现果然有那么几页画风和他不一样，那几页被巧妙穿插在主线故事中成为了回忆杀，凯尔记得按照大纲，这部分应该要在几期以后才出。
黑白的画稿，作为回忆杀确实是不错的选择，因为是回忆杀，画风的不一致似乎也并不是那么重要了。细腻的画风比起对方的文字倒是更柔和女性化一些。
凯尔手里拿着成品看着面前用牙签戳着水果沙拉的莫妮卡。
对方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疑惑，抬起头来，擦了擦嘴“鉴于这顿饭还不错，这次就原谅你了。”
“哦……”凯尔点了点头，然后才恍然的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我不知道，你还能画画……”
“嗯哼，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了。”莫妮卡耸了耸肩，漫不经心的回答。
“那为什么？你既然可以自己画画，为什么还要找画师改漫画？”凯尔忍不住问道。
“……”对方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给了他一个悲伤的笑容，让凯尔觉得自己的问题不该这么不经大脑。
莫妮卡是个色盲，无法辨认色彩的先天障碍限制了她绘画的天分。
4.
而莫妮卡知道凯尔的秘密，则是在更久以后。
一次星际超级恶棍的例行突袭。
纽约作为国际化大都市首当其冲的中招已经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了。就连纽约人民们自己都已经习惯了这种三天一拆迁五天一搬家的情况了。
这场战斗例行的由绿灯侠们和正义联盟抵御。
凯尔被一个黄灯撞进了一栋大楼，他感觉到钢化玻璃在他背后碎裂，紧接着他摔在一张桌子上，眼冒金星。
凯尔试图从一片废墟里爬起来，第一次挣扎却失败了。他感觉到自己全身骨头像散架了一样疼。
但是他不能倒下，他感觉到身后有平民躲在桌子下，所以他努力的爬起来，戒指具现化的棒球棍打飞了对手，由前来援助的哈尔一波带走了那个让他吃了苦头的黄灯。
他环顾了一圈摇摇欲坠的大楼，转过头去，走向躲在桌子后的人，伸出了手“你还好吗？这里快塌了，我来带你出去。”
对方抬起头来，他猝不及防的对上了对方如同冬日湖面的蓝色眼睛。
对方疑惑的试探性的问道“凯尔？”
于是，他的手僵硬在那里，直到对方握住了他伸来的手。他一路沉默的将人带到一个巷子里，转身再次加入战局。
战斗结束以后，他甚至还留下参与了整个后续工作，直到一切都结束了，他被几个哥们拖着去了酒吧，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心事重重。
“嘿，你咋了？”盖塞给他一瓶啤酒，然后自己灌了一口，然后扯了扯凯尔的脸“我们打赢了仗，你却这一脸奔丧的表情，闹哪样？”
“我……”凯尔挥了挥手躲过了盖的魔掌，想了想，在众目睽睽之下，终于还是决定对自己的前辈们吐出心事“我想我同事知道我的秘密身份了。”
“哦？”听到这话，哈尔和约翰对视了一眼挑了挑眉毛，盖吹了个口哨。
“你那个新编剧搭档？”
“恩？”凯尔抬起头来，看了看盖，有些疑惑的说“你怎么知道？”
“你提过她。”哈尔耸了耸肩回答。
“我提过吗？”凯尔这下有点警觉了。
“你提过。”约翰作为唯一一个正经老好人点了点头“上次我们一起喝酒的时候，你那时候喝了不少。”
“哦。”凯尔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内心的小人却在哭泣。
——酒乃万恶之本，古人诚不欺我。
“跟哥们说说，你和她进行到哪步了？差不多的话，暴露了也没什么。”盖这时候倒是显得八卦的问道。
“是啊，凯尔，秘密对发展一段关系没有好处的，最后总是会暴露的，你看看我和卡罗……”
“然后卡罗成了星蓝石。”凯尔毫不留情当头一棒子的顶了一句“而盖在和冰女交往，超级英雄情侣就不要出来秀恩爱了。”
凯尔无精打采的摆摆手，“我们就只是……普通同事。”
上一次，刚刚成为绿灯侠的时候，他没有保密好自己的身份，导致他女友的惨死，这事他还记忆犹新，他不想因为自己，再去祸害别人。
“那也不一定……”听懂了凯尔潜台词里的意思，哈尔想了想回答“巴里和艾瑞斯也挺好的。”
5
再后来，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凯尔被存在之灵找上，成为了世界唯一的白灯，并且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战役九死一生，终于回到地球的时候，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他想着自己的星球，想着自己的家，然后想起了莫妮卡。
但是他听到的却是莫妮卡病重的消息，他匆忙的赶到医院，看到穿着白色病号服，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上的姑娘。在没开灯的病房里，她金色的长发失去了往日的光泽，蓝色的眼睛也不似过去的平静让人安宁。
那感觉就和所有失去了健康的人一样，失去了希望。
如果放在以前，凯尔对此束手无策，但是现在，他是可以治愈一切的白灯。
“嗨。”他轻轻地走进去，将手放在莫妮卡的头上，对方似乎之前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在他这么做的时候才慢慢的扭过头，看着他。
“嘿，你看起来不太好。”凯尔俯下身摸了摸对方的额头，轻声的说。
“这么明显？”对方对他笑了笑，但是却没有平时的温暖，大概因为在这医院中，反而显得格外寒冷。
“……”凯尔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对方半开玩笑式的问题“我是来帮你的，闭上眼睛。”
对方顺从的闭上了眼睛，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站着的不再是凯尔。
她对对方笑了笑“你的制服，是不是变了？”
“嗯哼，我做了点改动。”凯尔点了点头，在病床边上坐下来，看着对方慢慢的坐起来，没有阻止对方，因为他知道他已经治好了她。
“你看起来很忙，所以，你总是错过截稿日也是有情可原了。”
“恩，强迫中奖还全年无休，这工作真不是人干的。”凯尔哼哼了一下半抱怨的的回答。
“……同情你。”莫妮卡靠在床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没再说别的，而是看着凯尔，足足有两分钟，然后才笑了笑“比你之前的制服强。”
“那是因为你自己辨认不了绿色。”凯尔摇了摇头也笑了笑，他觉得看着对方的笑容，什么地方被温暖了。
“是的，所以我从来没法仔细分辨出哪个绿灯是你……不过现在，我猜我可以了。”
这次，他任由对方伸出手勾住他，让他靠近自己，他没有拒绝。
在极近的距离处，他感受着对方的呼吸，然后解除了面罩。
毕竟没人想在接吻的时候带着那玩意。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全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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