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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失忆 ...

  •   纪晓烟连忙提起罗裙,快速向马厩跑去,解开白马的缰绳,骑上去,“驾”的一声向镇外跑去,没跑多久突然她停了下来,
      不行,我跑掉了一真怎么办?那个向谦一定会伤害他的,可是我现在又救不了他,怎么办,怎么办,到底怎么办……
      正当纪晓烟不知如何是好时,在她来的方向上传来“嗒嗒”的马蹄声,是向谦追来了,原来向谦从一真房里出来到纪晓烟房中后发现她不见了,一问店小二才知道她已骑了白马走了,于是心中暗呼“糟糕”急忙追了过来,
      纪晓烟看到远方的黑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急忙拉起缰绳,催促着白马向前方的树林跑去,天色越来越昏暗,一轮夕阳在火红的天边也逐渐失去了踪影,只留下未归的大雁在天际飞翔,
      白马在树林中的小道上艰难的跑着,纪晓烟不仅要看着前方渐渐变得不甚清晰的路,还要严防头顶上闪过的树枝,身后的向谦人在契而不舍的追逐着,两人隔着百多米的距离。
      “快点,快点”纪晓烟不时地看看身后,焦急的催促着白马,
      穿越过层层树林和数不清的岔道口,终于走到树林的尽头了,只见白马向前一跃,出了林子,几米开外居然是一个绝壁,在微微的光亮看下去,深不见底,只有白色的沙雾在上面缭绕,白马赶紧停止了自己的脚步,在原地不停的打着圈,纪晓烟惊恐的坐在马上,听着树林中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一声一声有如惊雷般鞭打在她的心中,让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终于向谦的马也从树林中钻出,坐在马上地向谦马上明白了现在的情况,犹如胜利者般对纪晓烟笑了起来:“郡主,这下你可逃不掉了,乖乖跟我回去吧!”
      “你别过来!”纪晓烟沉声道,郡主的高贵气质表露无疑,那一瞬间让向谦胆怯了一下,
      但向谦马上甩掉这个奇怪的想法,“呵呵”笑道:“郡主,我是不会伤害你的,难不成你还想从这绝壁掉下去吗?和我一块回去吧,要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纪晓烟沉默了,这一时让向谦误以为她同意了他的要求,于是轻抖了一下缰绳,让马慢慢走了过来,好牵住白马,
      “你干什么?”纪晓烟看到向谦的马走了过来,一时慌乱大叫一声,手也连忙驾着缰绳催促着白马向前跑去,白马也义无反顾带着主人的向绝壁奔去,然后向上一跃,在空中划出一道白色的虹,
      “郡主,郡主……”向谦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怎么可能,那个丫头竟然就这样跳下去了
      ……

      这是一个一年四季温暖如春的山谷,谷中有一大片一大片的梅花,粉红的,淡白的,一团团,一簇簇,簇拥得山谷有如世外桃源般美好,谷中的主人虹影给它取了一个好听的名
      字(他自己这么认为的)“虹影谷”,易拓言听后说他脸皮厚,白薇屏则说他还没长大,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名字是定下来了,谷的西面有一个非常宽广的湖泊,湖泊的水在阳光的反射下呈蓝色,虹影每天一大早带着一顶大草帽,拿着一把钓鱼竿过来钓鱼,有时白薇屏也会来,一身绿色衣服,让她更加静谧安好,白薇屏就坐在虹影不远处,静静绣着花。
      有时易拓言会奇怪的问虹影:“既然你是一个半仙了,为何总不告诉我要我来着山谷居住的原因呢?”
      虹影总是摇头晃脑,故作神秘道:“时机未到,天机不可泄漏也!”
      易拓言翻了个白眼,进屋处理焰龙堂的事情去了,
      今天一大早,虹影欢快的跑到易拓言的竹屋中,刚进屋突然发觉有一个黑影立刻闪到里屋去了,易拓言正站立在窗前,眼睛中泛出阴冷的光,整个人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拓言,好消息,好消息!”虹影很不知趣的凑上去,向易拓言开心地嚷着,
      好一会儿,易拓言转过身来,沉声问道:“什么事?”
      “跟我来就对了,这就是我让你住在虹影谷一段时间的原因,哈哈,终于等到了。”虹影在前面轻快的带着路,一身白衣飘飘,易拓言叹了口气跟了过去,
      几百米远处是虹影和白薇屏的住处,隐藏在层层梅花中,是一间用木头建成的屋子,木屋前方搭了与屋一样高的棚子,上面爬满了葡萄藤,一串串的葡萄此刻正挂在上面,晶莹欲滴,惹人喜爱,在葡萄藤的阴影下,白薇屏正在小心的熬着一壶药,绿色的长裙拖迤在地上,白薇屏见他们来了,笑道:“少主,虹影,她还没醒呢!”
      “她?”易拓言疑问道,
      “进去看看就知道啦!快走,快走!”虹影在外面快乐的催促着,
      易拓言走进木屋,靠窗边的一张床上躺着一个极其甜美精致的女孩,雪白的肌肤,若瀑布般的黑发,只是女孩此刻眼睛紧闭,脸也反常的苍白,
      “她是我今天早上在湖边捡来的,呵呵,怎么样?”虹影在旁边笑道,
      “虹影,你再玩什么把戏?”易拓言不悦道,浪费他这么多时间,就是为了等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孩,虹影没这么无聊吧!
      “呵呵,若你知道我在玩什么把戏,你就不会这么愤怒拉!”虹影轻快的走向前去,用雪白的双手把女孩的外衣打开,露出女孩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虹影?”易拓言眼光突然闪了一下 ,发觉一丝丝的不对劲,
      虹影拿出带在女孩脖子上的血玉,向易拓言炫耀道:“怎么样?哈哈哈哈”
      易拓言看到血玉后,震惊了一下,连忙走了过来:“难道她不是柳家的千金柳雨?”
      “对,她是晋安王府的郡主纪晓烟,换言之,就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这些缘由过会儿告诉你”虹影开心的提示道,“怎么样,知道我在玩什么把戏了吧,要怎么谢我才好了?”虹影故作沉思状 ,
      “她发生什么事了?”易拓言走到床边,坐下来,深深地看着床上的女孩,用手怜惜的把她脸上的碎发拨到耳际去,然后轻轻握住她的玉手,心中升起了异样的感觉 ,原来她才是母亲临终前一直叮嘱过的女孩,今年应该十六了吧!
      “我掐指算了一下,好像是被人追踪,不小心从万丈悬崖掉落下来,哎,真可怜!”虹影故意把“万丈悬崖”说得特别大声,果然如预期般看到易拓言锁紧的俊眉,
      虹影阴笑两声,再加一把火:“现在可是生死未名,可悲可叹阿!”难得看到易拓言紧张的样子,可是说句实话,真的好可爱啊!
      “虹影,如果她有什么事的话,小心自己的命!”易拓言警告道,还不知道虹影心中在想些什么吗?
      “什么?”虹影无辜的大声叫了一句“你太没人性拉,我好心好意救了你妻子,居然还这样威胁我,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屏屏,你说是不是?”
      虹影转过身去把头依偎在刚把药端过来的白蔚屏身上,
      白蔚屏把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放在桌子上,笑道:“她还没有醒吗?”
      “对啊,可能是喝太多的水了,不过没关系,有我这个半仙在,就算是死人,我也会把她救活的,哈哈哈哈!”虹影在旁边得意地笑着,
      “救,救命……表哥……一真……救我……救我……”突然床上的纪晓烟摇着头,口中不住的呢喃着,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别怕!别怕,没事了,别怕!”一边易拓言握住她的玉手温柔的说道,用手轻轻拂去她汉湿的头发,
      “见鬼了,见鬼了!”一边虹影大惊小怪叫起来,“屏屏,你确定我没有发烧,那个人不会是易拓言吧!他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过啊?”
      突然纪晓烟的睫毛眨了一下,
      是谁?
      梦突然间变得好温暖,
      手心传来的力量让她好满足
      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笼罩着她
      是谁?
      我认识你吗?
      让我看看你!
      别走!
      请留下来陪我……

      纪晓烟睁开眼时,映入眼前的是木质的房顶,旁边窗户洒进来温暖的光辉,窗外盛开着一大片一大片的粉红色的梅花,微风吹过,片片梅花迎着风儿打着旋儿飘落下来,此时此景美得如诗如画,
      “我上天了吗?”纪晓烟心中疑惑的问了一句,
      于是她挣扎着坐了起来,一大片乌发散落在胸前,她睁大有些干涩的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是一间打扮的典雅柔美的屋子,屋子中的家具很少,地上铺有上好的波斯毛毯,墙上挂着一些算卦用的器具之类的东西,
      纪晓烟从床上下来,用手扶着床沿,身体还是很虚弱,“请问……”
      纪晓烟被自己干涩粗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突然房屋的帘子被人揭开了,纪晓烟的心“突”了一下,来人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儿,身穿绿色丝杉,有一双让人沉稳,安详的黑瞳,白皙清秀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女孩看到努力站在床边的纪晓烟怔了一下,随即开心地笑起来:“你醒了,太好了,来,把这碗药喝掉吧!”
      “呃,我在那里?”纪晓烟疑问道,一手接过女孩地来的药,喝了一小口,随即秀气的眉毛拧在了一块儿:“好苦!”
      “良药苦口阿!你别动,我来告诉你你昏睡的这两天来发生的一切 。”女孩笑道,
      “我叫白蔚屏,外面还有一个男的叫虹影,是我的夫君,两天前,我们在湖泊便发现了你,当时你浑身都是湿透了,又昏迷不醒,所以我和虹影把你救了回来,你不要担心,在这儿里你很安全!”
      “我昏迷了两天?”纪晓烟喝完药后惊讶道,怎么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对啊!发生什么事呢?你家住哪里,我们也好送你回去.”白蔚屏问道,
      “家?”纪晓烟疑问道,眼睛转了一下,大脑却一片空白,纪晓烟摇摇头,“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白蔚屏惊讶道,“那你还记得你从悬崖上掉下来时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纪晓烟又认真想一想,摇摇头“不知道,我记不起来了。”
      白蔚屏扶住纪晓烟的肩膀,着急的问道:“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纪晓烟再认真想了一遍,望着白蔚屏摇头笑道:“真的好像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脑袋模模糊糊一片,没关系,记不起来就算了,随遇而安拉!”
      “那你不知道要去那里了吗?”白蔚屏不放弃的再问一句,
      纪晓烟还是摇摇头,道:“真的都记不起来了!”
      白蔚屏想了一会儿道:“我和虹影准备离开这里去洛阳,如果你真没想到要去的地方的话,不妨和我们一块去,怎么样?”
      纪晓烟开心地笑道:“好啊!那我们什么时辰出发啊?”
      “等你先养好身体再说。”白蔚屏嘱咐道,
      “我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我,我们这就走吧,可以吗?我不喜欢一直呆在床上”纪晓烟向白蔚屏笑笑,保证自己没什么事,
      “可是……”白蔚屏犹豫着,
      这时,一个满头银发,长相俊美无比的男子走了进来,男子的眼睛不同于普通人的棕黑色,而是泛着淡淡的红色,
      纪晓烟看呆了眼,
      虹影得意朝白蔚屏挤眉弄眼道:“我说过我很帅吧!哈哈哈哈!”
      白蔚屏则是以为纪晓烟被吓到了,毕竟自己的夫君是这么的与众不同,忙笑道:“没关系的,他只是长得与普通人有点不一样,其他还是一样的。”
      “哪里,我可是半仙拉,哪里一样拉!”虹影不满的指出她的语病,
      “啊!是银白的头发呃,还有红色的眼睛,你是不是妖怪阿?”突然纪晓烟兴奋得大叫起来 ,没想到跌落谷中遇到妖怪了,讲出去别人都不信啊!
      虹影差点一口水没给呛死,
      “谁是妖怪拉!我是半仙,知古通今,明白了吗?”虹影义正言辞道,“我刚才听到你们的谈话了,既然晓烟这么急,那我们就下午出发吧,路上我再开几服药给她调养一下,相信她就没什么大碍了!”
      “真的吗?太好了,”纪晓烟开心道,眼睛还是盯着虹影及地的银发,虹影心中哀号一声,想让她相信他是半仙,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罗,
      “咦,你们怎么知道我叫晓烟?”纪晓烟突然想到,
      “你胸前戴的血玉上有你的名字,呵呵,我可没看哦,”虹影朝白蔚屏眨眨眼睛,
      “还有,晓烟,你这失忆的状况只是暂时的,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了,放心好了!”
      真搞不懂易拓言为什么这么放心的把他的未婚妻交给他们照顾,还不让我们告诉她有关血玉的婚约,哎,朋友难当阿!
      纪晓烟开心地向他点点头。

      三
      两天前,在一真的房中,
      一真在床上从昏迷中醒来后,看见站在前方的苏沐晨和朱姬焦急的看着他,
      “发生什么事情了?晓烟呢?”苏沐晨急急问道,
      朱姬拿着鞭子站在一旁问道:“向谦他怎么也不见了?”
      一真此时突然醒悟过来,大叫道:“向谦这个混蛋,他居然在我的茶水里下了毒,我要杀了他,郡主呢?郡主在哪?”
      “我在问你晓烟在哪,难道你也不清楚?”苏沐晨看了朱姬一眼,朱姬蓝色的眼影泛着了冷冷得幽光,她冷笑一声:
      “原来向谦已经投靠了别人,今天傍晚那群蒙面高手偷袭就是他布置的调虎离山计,我不敌这群人,被他们抓住了,苏沐晨为了救我追了过去,我原本还奇怪他们怎么在郊外就莫名奇妙的把我放了,原来向谦的目标不是我,而是晓烟,沐晨,现在怎么办?”
      苏沐晨沉思半刻道:“不知晓烟被向谦抓住没?朱姬,召集你的下手去附近找找看,看是否有晓烟他们的线索,若晓烟真的被向谦抓住的话,我想向谦一定会赶往洛阳,向谦想用晓烟来牵制我。”
      朱姬点了一下头就出去了,
      苏沐晨坐在圆桌旁,静静思考着,黑影依偎在他的肩上。
      “那我怎么做呢?我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吧!”一真焦急德对苏沐晨说道,
      “你现在元气大伤,先养养身体,等身体恢复再说吧!”苏沐晨恢复了温和的声音道,
      “可是,咳咳……”还没说完,一真就猛烈的咳嗽起来,
      “向谦这个混蛋!总有一天我要保这个仇,咳咳咳咳……”一真边骂边咳嗽道,
      一真不敢再怠慢,于是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全身开始运气疗伤……
      夜越来越深,一真经过一番运气,身体也逐渐恢复,原本坐在圆桌上的苏沐晨此刻不知上哪里去了,一轮明月渐渐升上一真的窗头,室内洒满了月的清辉,
      一真下了床,走到窗前,静静站着 ,抬起头,心中突然升起无数的感慨,自己原不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人吧……

      八年前的一个夜晚
      “妈的!”正躲在一个漆黑的巷子里面的一真诅骂了一句,胳膊上的一条刀口此刻正流着鲜血,一滴一滴落到地上,
      “快追,快追,别让他跑了!”巷口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凶神恶煞的声音,不久就跑过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一真靠在墙壁上,强忍着手臂上的剧痛,暗中吐了口气 ,正准备离开这条巷子,不料巷口传来了那个声音:“给我仔细的搜,他奶奶,连老子都敢杀,不要命了!快搜,还有这条巷子,快,快!”
      “是!”外面的人领命道,
      “糟了!”一真心中暗叫一声,赶紧看看周围是不是还有什么可以躲避的地方,但这条巷子是一个死胡同,除了两旁的墙之外,就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藏了,
      于是一真使了一套飞檐走壁的功夫,从墙上绕了进去,来到了一座不知是谁家府第的花园,
      花园在夜晚特别冷清,只有风吹过时,花丛才摇曳着相互碰撞,
      正当一真喘着粗气以为没人发现时,突然花丛中站起来一个小小的身影,差点没把一真给吓死,
      “你干什么,想吓死我啊!”一真粗声粗气道,完全忘了这是谁的地盘,
      “你才快把我吓死了!”一个小女孩不服气的稚气的声音传来,
      一真这才发现这里是别人的府第,万一这个小女孩叫出声来,引起大人的注意的话,他这条命不就没了吗?
      于是一真裂开了嘴,向小女孩扯了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他自以为很温柔):“乖啊!哥哥就在这儿呆一会儿,过会儿马上走!”好歹也是名门正派的后代,居然今天流落成这幅惨样,哎!日风世下呀,这时想这么多还干什么,咦,那个小女孩呢?呵呵,不会被他给吓跑了吧?她会把她的爹娘叫来吗?
      算了……我也跑不动了,
      ……就这样吧……
      夜晚的凉风静静吹过,竟让他产生了一丝睡意,于是脑袋开始渐渐下沉,下沉,再下沉,咦,鼻子怎么好像有点痒,越来越痒,不想动手,好痒,太痒了!
      是谁?
      一真愤怒的抬起头来,只见那个小女孩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正拿了一条狗尾巴草挠他的鼻子呢,
      这时月光从乌云中出来了,一片银白色的清辉洒满了整个地面,一切模糊的,不明的东西开始慢慢的清晰起来,
      一真看到的是一个极其娇俏可爱的小女孩,一双大大的眼睛正有趣的看着他,
      “干什么?”一真粗声粗气道,竟敢打搅他睡眠,
      “你是江湖人士吗?”谁知小女孩没被他吓倒,反而问他这么一个问题,
      呃?他愣了一下,
      江湖人士?
      算是吧!
      十五岁前一直在山上练武,师傅又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雾山魔人”
      这次下山是为了给爹娘报仇,
      可是还是没有成功,反倒自己流落成这副样子
      于是他慢慢点了一下头,
      “真的是呀,那你一定会武功罗,可不可以教我?”小女孩一脸兴奋道,
      一真看了这个女孩一会儿,然后站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了出去,
      身后传来小女孩羡慕的“哇哇”声,
      这个女孩也太不正常了,难道她父母都没教她坏人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吗?
      先逃为妙!

      “妈的,又失败了!”一真躲在一个黑暗的巷子里面诅咒道,肩膀上被砍的伤口正在一滴一滴的流着血,
      巷口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他奶奶的,居然还敢来杀我,快给我搜,这次绝不能让他逃掉了!”那个凶神恶煞的声音传来,
      “是!”外面的家将领命道,
      “每条巷子都给我仔细的搜,这条,那条,一个都别给我漏了”外面那个人命令道
      完了!
      一些家将正朝他躲藏的巷子搜索过来了,若被他们发现的话,肯定就没命了,
      一真观察了四周的环境,没有地方在可以逃了
      于是施了一下轻功,越过一座高墙,到达一个不知谁府第的一座房子的院落里,一真喘了几口气,正像休息一下,突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真吓了一跳,正准备找一个地方躲起来,突然看见是上次看见的那个小女孩偷偷从屋里跑了出来,那小女孩悄悄的关好门后转过身来,看见站在院子里的一真吓得大叫一声,
      “嘘”一真连忙把手指放在嘴边告诫小女孩不要乱叫,小女孩很听话的点点头 ,兴奋得跑到他的身边道:“大哥哥,你同意教我武功拉,我不急的,不用三更半夜跑到过来!”
      一真翻了个白眼,粗声粗气道:“我又没同意教你,说,这么三更半夜跑出来想干什么,是不是再做什么坏事阿?”
      小女孩连忙把小手靠在背后,不让一真看到,
      这下引起了一真的兴趣“说,你手上拿着什么?”
      女孩摇摇头,心虚道:“没什么”
      “是吗?真的没什么?”一真看到她越来越心虚的样子故意抬高声调问道,
      “恩!” 小女孩快把头贴到胸口上了,
      呵呵,看着小女孩的反应真是好好玩啊!
      咦!自己还蛮会苦中作乐的嘛!
      “那你手上拿的又是什么呢?”一真坏坏的笑道,
      “我手上没拿东西!”小女孩执著道,
      “ 那,别怪我不客气了!”一真突然起了逗逗这个小女孩的兴趣,于是突然挠起小女孩的痒来,
      小女孩受不住“咯咯”笑起来,突然一个小钱袋从她的手中落出,小女孩赶紧捡了起来,
      一真奇怪道:“半夜三更拿一个钱包干什么?”
      小女孩犹豫了半天才说道:“我听花匠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所以我想多种点银子,那样我就可以多收点银子拉!”
      一真仍是不解:“你一个小女孩,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
      小女孩认真道:“我听表哥说现在有好多地方发大水,一些人连饭也吃不上,所以我就想多种点银子,把得到的银子全部给他们啊,那样他们就不会挨饿了!
      一真直直的看着小女孩,心中不知哪块地方突然软化了,
      突然小女孩叫道:“大哥哥,你流血拉,等我一下!”说完小女孩又跑回屋内,过了一会儿,小女孩抱了一些药膏出来地给一真笑道:“ 我摔跤时,娘就给我擦这些药,你也擦擦吧,擦完以后再教我武功也不迟.”
      对了,才想起来这个小女孩还是没有放弃学武的念头,
      于是一真定定的看了小女孩一眼,马上掉转头飞走了,
      真是一个麻烦精!

      终于一真报了仇,可是全身也没有一块是完好的了,到处是伤,尤其在脸上被人用刀从眉际到下把划了一条深深的口子,一真在大雨中跪在了地上,鲜血被雨水冲刷到地上,大街旁边全是打着纸伞匆匆回家的人们 ,没有一个好心人停留下来帮帮他 ,
      一真挣扎的站起来,突然腿上一阵剧痛,让他一个不小心又摔在地上,雨水在地上打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突然,一把小小的花伞打在了他的上方,一真奇怪的转过头,又是那个甜美可爱的小女孩,小女孩对他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在她不远处停了一座华丽的轿子,轿子旁边站了一个美丽高贵的少妇,少妇打着一把绿伞,正笑盈盈的看着他们,
      于是从此以后他就留在了晋安王府,应苏筝的请求作了纪晓烟的贴身侍卫,
      其实不用苏筝的请求,他也会留下来,守护这个美丽的小女孩,
      因为,他会永远记得,那个在他的心中已经烙下了深深印记的女孩 ,
      那个在夜晚对他大声的争辩,
      守着自己心中的秘密不让大人发现,
      一直对他甜甜微笑的
      小女孩。
      虽然她长大后脾气有点恶劣了,
      可是无妨,
      他会好好守护这个秘密,
      因为,
      他想永远留在她的身边……

      苏沐晨推开房门走了进来,黑影在夜晚中它那有如铜铃般般大小的眼睛正散发着幽绿的光芒,一真忙走向前去问道:“发现郡主的行踪了吗?”
      苏沐晨沉静道:“朱姬的密探在镇外的树林和悬崖边发现了一些凌乱的马蹄印,朱姬派人在悬崖下找过了,什么都没有发现,我想晓烟应该落入了向谦的手中,所以我们今晚上路,尽早赶到洛阳,救出晓烟!”
      苏沐晨不知道悬崖底下的一个湖泊是通往虹影谷的通道,自然会这样推测,
      “那向谦会对晓烟怎么样吗?”一真着急道,
      “不用担心,向谦掳走晓烟是有目的的,现在他还不敢对晓烟怎么样,别担心,我们出发吧,朱姬先走一步了!”苏沐晨说完走了出去,
      一真呆在房中,怔怔想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胸中有一块不知什么东西沉甸甸的,于是掏了出来,是那把同心锁,
      突然那个买锁女人的话在耳边响了起来 ,
      “这是一把同心锁,小姑娘,若你有了心上人,把这把同心锁锁在月老祠下,然后把钥匙扔掉,那你们两个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一真抚摸着同心锁冰冷的外壳,沉思着
      ......系在月老祠下.....
      ......就能不离不弃么.....
      一真走了出去,院子里面海棠和竹林在晚风的吹拂下温柔的起舞,
      一真把锁放进口袋中,然后到前厅与苏沐晨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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