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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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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风月—《1927旧事》读后有感
看网文的时间不长,2年而已。溺于耽美也不过1年,迷恋上瓶邪不过数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时间轴上不过弹指距离而已,只是如果每天吃饭睡觉上班外的时间都耽于其中,半年下来,见的各种瓶邪文亦该多如过江之鲫,讶异于作者灵思妙想的文章不是没有,但是真正想要摆弄键盘敲写评语的倒也不多。
不敢大言不惭说这是长评,且不说自己连作为合格的读者都谈不上,更遑论写出让人以为然的评论,还是做个合格的学生,对喜欢的神来之作,写个读后感什么的,虽力不能逮,也不至于太破坏文章原有的各种美感。
说到评论,浮世之萍为《刀客》所作的评论《似是故人来》在该类文章中堪称翘楚,对我来说就是高岭之花,遥不可攀了,该文不止是评论,更是注解,似第三人完美的剖析作者的各种用意,道出那份缱绻的感情就像“雨在水云在天,似乎是很久以前就开始的很自然的事情。”
所以说,在电脑面前此刻的我,说不清楚的惶恐,在野用诗的语言来作文(在野的用语文章里随便拎出来一句都是诗啊,真心景仰在野的各种强大!长恨天佑不公,以我们这种资质,学多久也不得其一二,在野的横空出世真是给我辈膜拜的吧!),浮世之萍用灵魂来作评,我能读得出来文字里微染着的淡淡的忧伤,大大们写得很好,换做是我,那种情节+那种意境,怕只能捯饬出一头四不像,最后变成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惨剧来。此刻真有种不自量力偏往虎山行的悲怆,又想笑自己犯二偏生想往牛掰面前凑,硬衬得自己相形见绌自取其辱还要辱得体无完肤才罢。只是,如果我打着喜欢文章的旗号,这样在野就不会见怪于我了。
是的,我真的很喜欢!
《1927旧事》文风和《刀客》类似,用“言情能沁人心脾,写景可豁人耳目,用辞脱口而出而无娇柔装束之态”的形容不为过。只是,在野文字里的旧事不再只关风月,与家国天下事,淹没在两万里烽火三千丈烟尘里,于是豪情不让凄美!
十九世纪初,在爱国青年的推动下,一夜之间,仿佛整整一代的青年同时现身,接受同样的思潮,说同样的话,做同样的事,拥有同样的政治观点,反思历史,想要改变落后挨打的局面。又几年,各种爱国团体应势而生,各种军阀割据混战继续,国内内战连连,百姓苦不堪言。几大军阀力量间的博弈,党派势力间的钳制,撕开合作面具后血腥的杀戮,都以生命的逝去作为代价,人命如草芥,谁会管那无定河边骨可曾是谁家深闺梦里人?
私以为本文中的吴邪是在浩如烟海的瓶邪文中塑造得最为成功的一个,没有之一。他的无忧坊他的茶正如他的处世态度,“平和温文,从容不迫,与苦涩中坚守节操,清洁不屈如山中松柏”;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又有大是大非之念,“心慈口善而又坚韧倔强”,要他逃,他铮铮而言走得了他走不了宅子茶楼全杭州城百姓;有血性有气节,“心思细腻又带着洞悉一切的睿智,他不争不施暴力,他说他只希望天下太平些,杭州人能过上品茶读书的日子,而不是每天这么闹哄哄的。” 可是这是个混乱的年代,连命都不是自己的,他争不了渴望中的自由,守不住他愿倾之所有的爱情。
吴邪只想做张起灵的一个人的吴邪,但张起灵从来不是吴邪一个人的张起灵,三叔笔下的不是,在野笔下的也不是。他一直负重而行,肩负的是国仇家恨,做的是一个久站沙场的宿将,却因为有了吴邪,入了尘世,才有了“凯旋而归的方向”。他告诉吴邪就像要先打破鸡蛋才能做煎饼一样,他们需要打破旧的体制,“这场战争,大约,参加的人都是要死的。”话语间轻松得像在和吴邪品茶。吴邪说这辈子他们有一天算一天,就算没了,他跟他赌下辈子。我想这是所有情话中最悲情的吧,也是在那个年代里投身事业的小儿女们临别时最常用的情话吧,今日不知明日事,又怎么知道或许是这一世见他的最后一眼呢?
张起灵选择了只身赴死,用肉身殉国,吴邪留了下来。他说他肯为他死,他为啥不能为他活;他说张起灵死了,他再也等不回他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这葬礼怎么那么温情,死亡怎么会温情脉脉….在野笔淡意远,把这凄凉写这么婉转,不言其悲而悲从中来,不道其痛而怆然涕下,吴邪怎会不痛呢?
金庸说侠之大义者为国为民,张起灵这一次,保护的不只是吴邪,守护的也不只是吴邪一个人的梦想。他从来不是吴邪一个人的,但是又只是吴邪一个人的,他是为了像吴邪那样的中国人有尊严的活着。
那天起,吴邪那个长长的梦醒了,敛起他的书生意气,连同张起灵的那腔热血,他要继续那未完的征程,他要替他走下去。在张起灵不在的后来,吴邪坚韧的强大着,身柔而力千钧。可是强大了又有什么用,不能免于凛冽的痛苦,不能免于日日夜夜对张起灵思念的煎熬。
最终,张起灵想让吴邪过上的那种日子:天天品茶读书,再没战乱如期到来了,那时,不付海晏河清日,雨调风顺;兵器改为农器用,征旗不动酒旗摇。可踌躇满志才华待施时,世界又翻天覆地的变了,于是吴邪迷惑了,他当不成那山中高士,入眼处尽是苍夷。
王盟的朋友说那些吃不饱的东西是资产阶级的臭毛病,要革命的。后来,有一个“十年”,一场人间浩劫,印证了什么叫一语成谶!
谋臣战将立功扬名而身死亡的悲剧,原来以为那是历史,岂料古人诚不我欺,
太平原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又算是一个历史教训?于是那些为之振奋为之浴血的思潮和主义又变成了一纸空谈,到头来玩的只是一出文字游戏?
沙场马革裹尸还如张起灵者,早在那场战火中杀身成仁;一路汗里血里号角声里摸爬滚打过来如吴邪者,在浩劫里或身死或心死。张起灵对吴邪说的太平盛世在哪里?如果他还活着,看着当初舍生忘死的同伴,收疆平寇,困来马上眠,渴饮刀头血,一路征尘,立汗马功劳,到最后竟然功不抵过,折于自己人手里的惨剧发生时会怎样想?
那个“十年”风雨如晦的日子也慢慢过去,那群穿着同样制服疯狂喊着同样口号的青年们已到知天命或耳顺之年,只是,太平盛世了,环境污染又早将这山山水水染尽,张起灵要带吴邪看的锦绣河山又在哪里?
1977年,一个婴孩呱呱坠于盗墓世家,取名吴邪,不再是无忧坊小老板,喜欢品茶,经营古董铺子,天真还在,却时刻铭记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2006那个傍晚,三叔家楼下的一个擦肩,又续了来生缘,只是,这回不看锦绣河山,只读“壮哉,我巍巍中华五千史”。
以上为读后感全文,混乱的表达出来,堆砌再多对文章的溢美之词不是我本意,我只是想说,在野文中的张起灵和吴邪,有血有肉有民族大义,我们这个年代的人,除了记得这段历史,正视那些过往,所能做的实在很少。这应该也是是在野推崇的吧?
所以说,在野乃血性真男儿也!
本文是前传,结局即是正文的开始,和在野另一篇《挖坟挖出鬼》一文类似,一段当世不能善终的感情,解决的方式就是给对方一个来世,于是一句有来世,多少“江湖小儿女”,从此坠入红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