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侠客番外：过去×旅团的脑×侠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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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侠客还不叫侠客，叫卡洛。
那年库洛洛20岁，他18岁。
那时候他们干着相同的营生。
1.
恰比伦市。
“团长，抱歉”这是窝金看到库洛洛时的第一句话。
他们洗劫了恰比伦市的博物馆。起因是库洛洛看中了一对雕像。
库洛洛放下手中的一个白玉雕像，淡淡道：“这雕像真不错。”
那雕像是一个男子，仰头苍天，带着悲悯的神情。这对雕像本该是一对。还有一只应该是那个男子杀戳苍生的雕像。2000年前艺术大师的杰作[神魔像]。
“我也有责任。”信长鲜有的没有和窝金唱对台戏。
“同行？”库洛洛轻声问。
“应该是”信长答到：“时机和路线计划得都很好。身手很利落，似乎能用什么东西操控别人，应该是操作系的，而且杀人毫不留情。”
“他装成守卫的样子，居然被他骗过了～”窝金怒吼一声。
库洛洛微微抬眼。那个人知道一个人动手是拿不到白玉雕像的，所以特意选了旅团动手的日子，想从旅团眼皮底下夺东西，而且成功了一半。这至少说明三个问题：第一，那个人有极为出色的情报网，打探到旅团的动向;第二，那个人极有胆识;第三，那个人极有能力，居然能和窝金和信长的联手下逃脱。
“不过我也重伤了他。”窝金气势汹汹的补充道。
“团长？”玛奇用征徇的眼光看着他。
“那我们便多留几天。”库洛洛淡淡的说，纯黑的眼中波澜不惊。
“我回来了。”棕色头发的少年浑身无力的靠在铁门上，他的右手紧紧的握着一个手机，胸前是模糊的血迹。
“辛苦了”一个温和的声音。
那是一个花白色头发的中年人，魁梧的身材，春风般温柔的眼神。“这次的生意？”
棕色头发的少年捂着胸口，微微的咳了几声，扬手扔过一样东西。
“只有一只？”
少年抬起碧绿的眼睛，平静的脸上带着静静的笑容：“这次的对手可是幻影旅团。”
“一只就一只，”中年人温柔的过去扶他坐下：“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我担心极了。”
“多谢其诺叔叔。”似乎说不出更多的话，少年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我回房了。”
“你的伤。”其诺关切的看着他。
“不碍事。”少年回头一笑。
其诺带着复杂的心情看着他的背影，那个比任何人都温柔的孩子啊。
“卡洛哥哥，你受伤了。”病床上的小孩子艰难的抬起头。
“没什么，不是大伤。”卡洛帮他盖了盖被子，温和的笑了笑：“小克，今天病有好些吗？”
“好多了。”小孩子的脸上透出一丝暖暖的红润：“其诺叔叔请的大夫很好。”
“那便好。”卡洛仍是微笑，碧绿的眼睛满是温柔。
“卡洛哥哥……”小克从后面牵住了他的衣角。
“是因为我吧？”小克的眼里有沉思的神情：“是因为我的病，你才愿意留在这里的对不对？”
卡洛一顿，慢慢转过身，轻声说：“小孩子不要多想，等病好了，哥哥便带你出去玩。”
“等我的病好了……”小克眼中露出梦幻一般的表情。
“――也能像小兔子一样跑吗？”
“能。”
“也能像小鸟一样飞？”
“能。”
“也能像卡洛哥哥一样厉害？”
“当然能。”
卡洛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头。虽然知道自己所说的一切都是谎言，但还是能够毫不犹豫的欺骗。如果小克的病真的好了，发现自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盗贼，会怎样呢？
卡洛把自己深深埋在浴缸里，温热的水浸泡着他的伤口，抽搐的痛。
晚饭的时候。
“卡洛，伤有好一点吗？”其诺关切的问道。“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好得多了。”卡洛点点头。
“这些日子你便好好养伤吧。是我不对，不应该把这么危险的事交给你，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其诺歉疚的看着卡洛。
“叔叔你说过，这次是大主顾吧，若是弄不到神魔像。对方不会放过我们的。”卡洛认真说。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找上我们。”其诺把头深深埋进手中。“我会安排组织中其他人去的。”
“我不去还有谁能去，对手可是幻影旅团啊。”卡洛停下手中的勺子，湛然的眼睛仿佛要将其诺看透。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去的。”其诺说得斩钉截铁。
“放心吧，其诺叔叔，”卡洛俏皮的笑笑：“我不会就这样死了的。”他用饭勺指指头：“我还有这里。”
“那……”其诺露出为难的神情。
“其诺叔叔，”卡洛抬起头，眼中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光芒：“若我死了，你也会像现在一样照顾小克吗？”
“当然。”
“你发誓将他视为亲子吗？”卡洛追问。
“我发誓。”其诺庄严的举起左手：“我发誓，若是卡洛死了，我必将小克视为亲子，待他一如从前。”
“那好吧。”卡洛站起身，拿起丝巾擦了擦嘴巴：“我去盗神魔像，从幻影旅团那里。”
2.
“小克，你坚持一下。”冰雪覆盖的森林里卡洛抱着弟弟狂奔。他跌跌撞撞的跑着，不知道已经跑了多久。怀里的弟弟本来受了伤，起初还在低声的呻吟着，后来却渐渐没了声息。
然而……抬头所能望见的仍然只是无尽的风雪。
逃、逃、逃……还能逃到何处去？刚刚12岁的孩子便被杀死了双亲。这一刻，无助的卡洛站在冰雪中，回忆起家中温暖的火炉，母亲的笑容，父亲温暖粗糙的大手――他们本是一户平凡的猎户啊。然而一切终结在那个晚上。那一伙人来了，父亲把他们藏了起来……父亲似乎被杀死了，他和弟弟被藏在衣柜里，只能听到外面的喧闹和呼喊。
恐惧、绝望、无助……没有人能形容躲在衣柜里的孩子的心情。而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比他更小、更脆弱的生命。
当外面重归平静，他终于从柜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了满地的鲜血。他的父亲伏在地上，已经死去多时了。而母亲则伏在父亲身上，胸口插着一柄短剑。
“逃走吧，卡洛，带着你弟弟。”母亲用最后的力气对他说。
“母亲，仇人是谁？”他眼里含着泪。
他的母亲轻轻捧起他的脸，吻了吻他的额头：“以诸神为名，愿我儿永远安康。”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仇人是谁……卡洛迷迷糊糊的走着。他绝望的感受到怀里弟弟的体温越来越低。这样不行。他脱去上衣，把弟弟紧紧贴在胸前。用体温温暖着他。奇怪……似乎有一股气流从身体里涌出来。就像……就像以前自己在森林时偶尔能控制小动物一样。父亲说这是一项神赐的能力。
然而那股气流也只能让两个快要冻僵的孩子稍稍温暖一会儿。卡洛终于还是一头栽在雪堆里……真温暖啊，他仿佛躺在家中温暖的兽皮上。鼻端传来的，是母亲烤的松饼的味道……
醒来时已躺在颠簸的马背上。
“孩子，好点儿了吗？”一句温暖的问候。
他抬头，看见一个面容和善的中年人正望着他，眼里有关切的神情，他忽然忍不住，一头扎在他的大衣里哭了起来。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他，原本也只是12岁的孩子了。
那是卡洛记忆中的最后一次哭泣。
后来他就被其诺叔叔带回了家。再后来，他才知道，其诺叔叔所经营的，原来是一个小盗贼集团。他们被其诺叔叔从森林中带出来后，他的诺渐渐恢复了，只留下腿上几伤冻伤，雨天时仍会隐隐作痛。然而小克……那孩子年龄太小，伤得太重，两条腿形如残废，只能躺在床上慢慢休养。
而他，总是郁郁的神色。
有一天，他找到其诺。
“其诺叔叔，让我加入组织吧。”他坚定的说，那时候他13岁，到其诺家刚刚半年。
其诺缓缓抬头，眼中却带着了然的神色：“为什么？”
“我要查出伤害我父母的人，为了这个，我需要力量。”他握了握拳。12岁的他，眼里已经时不同于同龄人的成熟。
“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
“你会后悔的。”其诺第二次对他说。
“我不会。”卡洛笃定的说。
“好吧。”其诺轻叹一声。卡洛深深出了一口气，没有注意到那样的叹息背后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从此卡洛加入了其诺的盗贼集团。
其诺找了好的念能力老师教他念能力。卡洛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能力是叫做念力的，那些能无意间控制小动物或植物的能力原来是叫做念的。
“要成为一个好盗贼有三点要素。你知道是什么吗？”师傅问他。
卡洛摇摇头。
“出色的能力，聪明的头脑，还有，”师傅顿了一顿，继续道：“冷血的作派。”
卡洛蓦的抬头，绿色的眼睛紧紧的注视着师傅。
“卡洛，你是修习念能力的天才，”师傅轻声说：“我修行到你这个地步时要二十多岁。但是你缺少冷血的作派。一个盗贼和一个杀手其实是一样的，若是对别人留情就是对自己的无情。”
“是。“卡洛低下头。
“明天你随我出去。”师傅的嘴角露出冷笑：“若是你恨不下心。我就不再教你，并且废掉你的一身能力。我不允许自己有软弱的徒弟。”
“是。”卡洛应道。
第二天，他真的跟师傅出去了。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地狱。那一刻的他让他的师傅也浑身发冷，他平时有的是那样清秀的面庞，纯净的眼神，笑起来像暖阳一样。可是现在他冷静的站在一颗树旁，冷静的操纵着手机，死在他手下的人是最多的，他从头至尾没有一点表情。仿佛杀人对他来说是天性一般。
那样的杀戳，很多人都红了眼，然而卡洛他就是那样静静的站着，冷冷的看着，眼晴如一潭碧水般波澜不惊。
“那孩子你要提防。”师傅后来对其诺叔叔说。
卡洛在门外轻轻的冷笑了一下，走开。他的绝，已经炼到师傅和其诺叔叔都查觉不到的地步。
除了学习偷盗技巧外，卡洛最常去的地方是图书馆。他要成为一个不单会用蛮力，也会用脑的盗贼。夜深人静时，他也会想到那样哀叫的亡灵，飞溅的鲜血……若是母亲知道自己变成这样，灵魂也会不安的吧？他在黑夜中无声的苦笑。然而啊……若他不能报仇的话，他这一生也会不安的。卡洛像海绵一样在图书馆中吸收着知识，16岁时他居然考取了恰比伦国立大学哲学和计算机的双学位。在校园中，他开朗，活泼，是最受欢迎的人，最出色的演员，没人看得透他的身世。他的眼睛越来越深沉，以至后来其诺也不知道他的眼中到底藏了多少东西。只是慢慢的，其诺集团的计划，若是经卡洛之手，就绝对不会失败;只要卡洛接的任务，就绝对不会失手。
卡洛这些年一直在寻找杀害他父母的仇人。然而……一点线索都没有。父母生前，他们一直隐居在山中，他从未听说过父母与谁有仇。父母死后，他又去过以前的房子。那里只有一片废墟。
卡洛越来越出色，他渴望去更大的世界，去蓝天中飞翔，然而其诺的组织像一个破旧的鸟笼一样囚禁着它，而小克，就是那根琏子。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侠客番外：过去×旅团的脑×侠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