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第二种结局》雨岚

19、玛奇番外：夕阳×死×救赎(下）

　　“这是什么意思？”玛奇问道。
　　“你不用管这是什么意思。”老婆婆摇摇头：“你只需记住！”她向玛索道：“你的妹妹，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玛索总是觉得这个预言太过不详，她谢过了算命婆婆，拉着玛奇的手，匆匆离去。
　　算命婆婆喃喃自语道：“来不及了哟，流星街的神已经出现了。黑暗和黑暗的碰撞，无人可以阻挡。而且……”她翻过了一张代表玛索的牌，牌面上是一个挥舞着镰刀的死神：“玛索，你已经无法再阻挡玛奇的路了，亦无法保护她。”

　　1788，1789……还有两百步。但是，为什么心跳的这么快。
　　明明是走熟的路？明明只有两百步，为什么似乎永远走不到头。
　　1800步。玛奇停下来，只要穿过面前的小巷就可以到家了。
　　“快走啊，玛奇～”玛索催促道。
　　玛奇迟疑着，“背负着夕阳和血，在暗夜中的深巷中穿行”，脑中忽然闪过这两句。她打了一个寒战。
　　“玛索姐姐……”
　　她们走入巷中，夕阳缓缓下沉。
　　“哟～回来啦！”三个拿着刀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不详的感觉更强烈的在玛奇心中涌动，她几乎能感觉到血管下的血液在突突作响。
　　那三个人明显是喝了酒的。
　　“嘿，玛索，来陪陪我们怎么样？”一个大汉伸出手去，抚摸着玛索细腻的脸颊。
　　“别……别这样！”玛索几乎是低声哀求：“我妹妹还在这里。”
　　“哟～”另一个大汉也发出狞笑，上下打量着玛奇：“这小姑娘也挺漂亮的嘛。”
　　玛奇啪的打掉他的手，对他怒目而视。
　　“不要！”玛索尖叫一声站到了玛奇的面前，面上带着惊慌而谄媚的神色，“何必一定要动这个小丫头呢？”她把男人的手向自己的胸前拉去，停在她饱满的胸脯上：“我才是真正的女人！”
　　“玛索姐姐！”玛奇震惊的向后退了一步。这样的玛索姐姐……
　　“果然不愧是成田屋的王牌！”男人满意的笑笑，对玛索上下其手起来：“可是我还有两个兄弟……”
　　“不……不要碰我妹妹！”玛索被三个男人向墙角拖去。她一边迎合那群男人，一边央求他们放过玛奇。那样悲哀的乞求的神色深深刺痛了玛奇。
　　恨这样的自己……没有力量可以保护重要的人。她缓缓向墙角退去，抄起一块砖头。
　　“放开我姐姐！”不知道哪儿来的力量，她拿起砖头狠狠的向一个男人的头上砸去。那个男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另外两个男人停了手，不相信般的看着玛奇。她就那样站在那里，十三岁的少女，却有着凛然不惧的眼神。
　　一个男人上前抓起玛奇。玛奇拼命挣扎，但是怎么及得过一个成年男人的力量。她急中生智，向男人的手腕狠狠的咬去。男人吃痛，脑羞成怒，抄起手旁的刀向玛奇刺去。
　　玛奇露出微笑。她从不觉得死是可怕的事情。她甚至觉得死神应该是个穿着黑色披风的老婆婆――就像那个算命婆婆一样――有着温暖的怀抱，慈祥而甜美的笑容。可惜，不能再见他一面――那个叫库洛洛•鲁西鲁的男子。
　　扑！尖刀入体的声音。温热的血溅在玛奇的脸上。她睁大眼，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玛索姐姐。她挡在玛奇身前，胸口插着一把刀。
　　“玛索姐姐！”她抱住玛索。
　　“既然玛索死了，那只有你陪我们玩玩了～”男人粗暴的拉起玛奇，神色阴深的对玛奇说。
　　“玛索姐姐！”玛奇仿佛僵住了，幼年时的一幕幕纷然闪过，惶然间她仿佛听到了自己的世界轰然倒塌的声音。算命婆婆的预言一个字一个字出现在脑海中“死神的羽翼也无法笼罩你，镰刀总收割最重要的庄稼”。最重要的庄嫁……就是玛索姐姐的命吧？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东西。
　　胸口一凉，耳边传来衣服碎裂的声音。
　　手腕被牢牢扭到身后，在这样凄黑的夜里，在流星街这种地方，没有人可以帮助一个无助的少女。她仇恨的看着两个男人野兽般的眼神，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很可笑！她露出诡异的笑容，玛索姐姐你错了……这样的世界，实在没有存在的必要！
　　“住手！”轻轻的，却不失威严的声音。
　　她抬头，看见他逆光走来。手中捧着书，穿着白衬衣，带着俾倪天下的气概――库洛洛•鲁西鲁。刻在他额头上的是――十字。
　　玛奇微笑了。匕首和十字才是救命的东西。
　　“是库洛洛。”一个男人向另一个道。
　　即使是已经喝醉了，两个男人也忽然一凛，连忙放下玛奇。玛奇伸手整了整胸前的衣服，并没有回避库洛洛的目光，她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她走到库洛洛面前：“匕首。”
　　库洛洛默默掏出一把匕首，扔在地上。冰冷的铁器与地面撞击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在黑夜中听来让人分外心惊。“没有力量的人是没有资格留在我身边的。”他冷酷的盯着玛奇，淡淡的说：“如果杀不了他们，就是你死！”
　　玛奇捡起匕首，用手指在匕首上轻轻滑过，几颗血珠顺着冰冷的钢铁滑下去。她抬起头，向两个男人慢慢走去：“玛索姐姐不在了，让我来陪你们！”
　　大汉的刀砍在玛奇的身上，锋利的刀刃割开血肉。然而那个少女只是微微的笑着，把匕首向男人的身上刺去。她白晰的脸上满是鲜血，然而她是表情却是微笑的……这让她看起来无比狰狞。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的血……玛索姐姐，你知道吗？人类的血，是甜的呢。
　　黑夜中玛奇的眼睛闪着骇人的血红。
　　“魔……魔鬼……”一个男人跪在地上，哭出了声。
　　玛索姐姐……这个夺走你的世界，实在没有存在的价值。那么这个黑暗的世界，便由我来结束吧。玛奇高高的举起匕首，疯狂的向那两个醉鬼刺去。
　　库洛洛沉默的欣赏着玛奇的搏斗。一个幼小的女孩却能杀了两个大汉，这就是所谓战斗本能吧。
　　玛奇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大汉。浑身都是血的味道。她没有崩溃，也没有大哭大叫，只是轻轻抱起玛索的头枕在自己的膝上：“玛索……姐姐？”
　　“玛奇……你，感到很耻辱吧……我这样的姐姐！”玛索断断续续的说。
　　“不……”你是我最大的骄傲，以前、现在都一样。然而她却说不出一句话，死亡将夺走她最重要的人，她却无力抗争。
　　“我之所以……去做……这个……是……因为……玛奇和我不同。”她挣扎着伸出手去，玛奇把她的手贴在脸上。玛索微笑着继续道：“玛奇……你是有……未来的人！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活！”她的手无力的垂下。
　　“我答应你！”玛奇跪在玛索的尸体前。我答应你，玛索姐姐，我要好好的活！我要替你颠覆这世界，审判那些罪人！
　　她伸手捂住胸口。刚才她受了一刀，伤得极重，几乎连站起来都不行。
　　“来，一起来吧！”她仰起头，看见少年向他伸出的手。那样纯净的魅惑的眼神――他是高高在上的神。
　　玛奇犹豫了一下，缓缓在他面前跪下去，吻了他的手背。
　　库洛洛俯下身，抱起她……迎着月光一步步走出巷子。玛奇莫名的心痛，又莫名的解脱……每走一步，就愈远离了她的过去。而她的未来，必将和身边的男子连在一起。“你将爱上两个男人，一个是烈火，一个是黑暗”。库洛洛，你是烈火，还是黑暗呢？
　　然而那一次，已是她一生中离他的怀抱最近的一次。容得下整个天下的怀抱，注定容不下一个女人。
　　那一刻库洛洛也明白，以前曾经现于这个女孩脸上的纯净甜美的笑容不会再有了。然而，这是必需的价值。在库洛洛怀中的玛奇不曾看见，即使看见也没用，库洛洛的表情永远那么平静。这是一个除他之外没有人会知道的秘密。是的，他早就来了，甚至是他安排人挑唆这三个人去打劫玛索姐妹的。因为玛索存在一天，玛奇就永远不能自由。他要让玛奇知道这个世界多么丑恶，只有力量才是一切。他要玛索成为蜘蛛的手足！
　　步入黑暗中的少年嘴角弯了弯，玛奇，你知道吗？我想要的东西，没有一样逃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