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xxxx》梨球球

8、八朵红蔷薇

　　“一句话总结，余和他参与过同一场圣杯战，并且都记得那场圣杯战。”其实就英灵座的构造来看，回归的英灵完全可以翻看所有参加圣杯战的记录，但是总是不知道为什么，经常被遗忘，或许是英灵座内有清道夫一类的存在吧。

　　定期把不该存在的消除，在英灵们被召唤前？但这只是尼禄的猜想，毕竟不管在哪里都有类似BUG的存在。

　　不打算多说什么的尼禄直接灵体化消失，留下思索的远坂时臣和眼里不知道在酝酿什么的吉尔伽美什，等到远坂时臣再想问什么的时候，抬头已不见了尼禄的身影……

　　saber呢？我还没有问你那个英灵知不知道你的宝具什么的呢！真心想吐槽为什么Saber会有和Archer一样的保有技能独立行动的远坂时臣在心里狠狠地问候了尼禄一句，却很惊悚地得到了回答。

　　——余和前奏者的相性并不是很好，连和卿的一半都没有，战斗力可想而知，差点连宝具都用不了，勉强可以使用剑，余那类似于固有结界的宝具可是连供应的魔力都提供不上呢。

　　悠远的声音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尼禄说完这句话便彻底消失了踪影。

　　其实Saber也是个很神奇的存在……他召唤出来的Archer和Saber一样神奇。

　　*

　　那个晚上，远坂时臣做了一个梦，梦中他看到了一个身着红色的男装的少女，17岁便以那娇小的身躯肩负起了帝国的命运。

　　尼禄•克劳狄乌斯。

　　留名于史的古罗马帝国第五代皇帝。将世间所有快乐、所有艺术如同浴水般沐浴过的暴君之名。
　　镇压宗教，意图将作为罗马帝国根基的元老院解体，身为皇帝却又作为艺术家而生性不羁——
　　最后因此而遭至叛乱被逼退位，并在逃亡途中自尽。

　　那个少女身为暴君夺走了不少人的生命，似乎也匹配这罪恶的下场，但是……远坂时臣却在少女洒泪将短剑刺进自己喉咙的时候，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但是又感觉，就算是少女自尽的时候，她的胸膛依旧挺起，仿佛在为自己留下的一切所骄傲。无论那是怎样的人生，那都是以自身的意志走过来的，赌上自己的尊严留下的东西，绝对不是丑恶的。远坂时臣似乎读出了这样的信念。

　　然后……梦醒了，远坂时臣摸摸眼角，有湿润的感觉，但是真正地移开了手指，却没有眼泪的痕迹。

　　“恶名远扬的真名和巴比伦的妖妇其实没什么。”淡淡的声音从他的房间内转来，远坂时臣抬头，在那个逆光的窗口，隐隐约约的阴影打下，更是衬得尼禄的身形飘渺。

　　“就算会有所后悔，但绝不会否定，这就是余的一切。”阳光在那一刻耀眼起来，等远坂时臣重新睁开眼时，窗口只留下了随风飘荡的窗帘，仿佛刚刚的话语和尼禄的身影都只是他的幻觉。

　　“真是多管闲事呢，Saber。”吉尔伽美什倚在楼梯口，注视着从远坂时臣房间内出来的尼禄。

　　“Archer，游戏总要有点乐趣不是吗？”负手瞭望窗外额美景，尼禄身上的气息称得上是恬静，消失了往日暴君气势的存在，“更何况……余……”很想感谢那个亲自为余的尸骸盖上外套的那个士兵……余就是余。

　　余有时候也羡慕，Emiya记忆里那个蓝色Saber的笑靥，让人嫉妒的存在。

　　撤去了一身凌气的尼禄此刻在吉尔伽美什眼里非常的美丽，不愧是他欣赏的存在。

　　*

　　早晨的餐桌上，只有刀叉碰撞发出的声音。尼禄在草草地结束了早餐之后，露出了玩味的笑容，然后叫住了打算离开的言峰绮礼说道：“言峰绮礼，陪余逛街怎么样？”

　　我又拒绝的权力吗？望向已经走出去的尼禄的背影，言峰绮礼在向自己的老师远坂时臣眼神示意之后，乖乖地跟了上去。

　　尼禄会是出来乖乖逛街的吗？答案当然是否，她是带着言峰绮礼去找红茶酱玩的，当然还有那只蓝色的Saber。

　　“啊咧，真是巧呢。”仿佛意外碰见一般，尼禄伸出一只手和对面的一行人打招呼，事实只有言峰绮礼知道，尼禄拖着他这边找那边找，完全是找到这一伙人的。

　　“Saber，卫宫切嗣……”话语到这里戛然而止，尼禄吐露出的不是Emiya的职介，而是那个被他故意忽略的名字，“卫宫士郎君？”不出意外，尼禄注意到身后的言峰绮礼气息一变，以及面前几人的瞳孔收缩。

　　嘛，游戏要有更多的可能性才有乐趣，不是吗？尼禄绝对不承认她是恶趣味了，用吉尔伽美什的话来说，她只是在追求愉悦而已，建立在别人纠结上的愉悦，果然是最上等的呢~

　　“一起去吃个下午茶怎么样？”尼禄极其愉悦地发出邀请，她绝对不承认这些人的表情愉悦了她。

　　吃什么下午茶，现在刚刚10点啊？一群人不知道昨夜的敌人是什么目的，但是还是跟着走了，因为言峰绮礼已经拔出了黑键，尼禄的深红大剑也时刻准备着，不想在街上出手的卫宫切嗣妥协了。

　　“Master，这样真的好吗？”阿尔托莉雅用胳膊肘顶顶卫宫切嗣的腰，有意无意地看向领头的尼禄和垫后的言峰绮礼，在她的目光对上言峰绮礼的时候，接受到言峰绮礼一个强扯出的微笑作为回应。

　　你还不如不笑。迅速回转过头，阿尔托莉雅告诉自己刚刚神马都没有看到。而一旁的卫宫士郎却始终保持着警惕，尼禄给他的变化的感觉最大，不得不防。

　　“虽然有些简陋，但好歹能招待余王的身份。”站在一家店面门口，尼禄一脸豪放地小手一挥，她请客，远坂时臣买单。

　　一张桌子五个人，气氛万分的诡异，最后还是言峰绮礼这个不是正常人的存在顶住压力开口了：“卫宫切嗣，我记得你没有儿子，难道你……”外遇了？言峰绮礼不带一分表情地说道，桌子底下的手捏着一张尼禄写给他的台词单。

　　“外遇而已，男人不可避免的。”尼禄很顺地接话下去，意外地是，对面出声反对的只有阿尔托莉雅一个人。

　　“才不会，Master和夫人的感情很好呢。”阿尔托莉雅手拍桌子，一副替御主申辩的模样。

　　“哦？卿怎么知道？”尼禄和阿尔托莉雅相似的容貌上有着懒散的笑容，“嘛，还是赶紧进入正题吧。”

　　沉默的卫宫家两父子一致把目光投向一身黑衣的麻婆神父，而后者给了他们两个一个毛骨悚然的表情。

　　“Emiya应该把余对于圣杯的想法跟卿说了吧。”嘴角扯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却硬是带上了邪肆的感觉，“如果让余拿到了圣杯，说不定余真的会这么做哟~”尼禄一点没有骗人，因为她对于此世全部之恶非常好奇。

　　“尼禄……你发生了什么。”Emiya长长地憋了一口气，最后不甘地吐出，对于他来说，那个记忆里的少女应该是比阿尔托莉雅更加开朗……更加明媚的存在啊！

　　“不知道呢？应该说想起了什么？”尼禄只知道在印象里漫长的混沌中，她似乎想通了什么，“但余还是余呢，Emiya，到时候让我们堂堂正正地打一场吧。”

　　“你！不要随便下战书！”不知道是天生的气场不合，还是容貌相似的原因，阿尔托莉雅对于尼禄有些感冒，因为一袭红色男装的尼禄让阿尔托莉雅想到了那个存在，被她想遗忘的存在。

　　“亚瑟王，同身为女性的王者，余觉得卿差远了呢。”尼禄绿色的眼眸对上阿尔托莉雅更显清澈的双眸，眼里的蔑视之意好不遮掩，“卿先正视一下你对于圣杯的愿望吧。”改变历史什么的，真失望妄想呢，否定自己做过的一切吗？

　　“你！你都知道什么！”再一次拍案而起，阿尔托莉雅对于圣杯的愿望是很强烈的。

　　“卫宫士郎早就和余说过你的事了，更何况……”尼禄说最后一句话的声音略微放响，“圣杯已经被污染了呢。”随手扔下够买单的钱，想离开的尼禄却被阿尔托莉雅拉住了。

　　“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问卿的Master和他的儿子吧，他们知道哟~”心情再度愉悦的尼禄转身离开，顺手截下Emiya投影的几把武器，掷了回去，“下次见面，就是敌人了哟。”

　　*

　　“Saber，卫宫切嗣有儿子？”言峰绮礼问出了他憋在心中已久的疑问。

　　“余听说Emiya是卫宫切嗣收养的，卿可以考虑考虑让那个孩子姓言峰，你不觉得很愉悦吗？”尼禄认真地和言峰绮礼建议。

　　“嗯，果然是很愉悦的建议。”一想到那个他视为劲敌会过来问他要儿子，他心里就一阵期待，“Saber你知不知道那个叫做士郎的孩子在哪里？”现在就去收养，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卫宫切嗣扭曲的表情了。

　　“不知道哟，但是余知道那个叫做卫宫士郎的英灵应该清楚。”尼禄不负责任地说道。

　　“是吗？”尼禄的这句话奠定了以后言峰绮礼不断骚扰Emiya的影响。

　　2018.1.29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