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xxxx》梨球球

24、二十四朵红蔷薇

　　“Time alter ——square accel！（固有时制御四倍速）”不顾喉间慢慢的血沫，剧烈的疼痛让卫宫切嗣的意识更加清醒，他需要掩护Emiya使用固有结界。

　　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

　　银色的匕首刺入了言峰绮礼的左腿，但是他毫不在意地继续冲向前方，即使利刃在跑动的过程中扩大了伤口，他也没有半点犹豫。

　　Steel is my body,and fire is my blood

　　飞舞的子弹的目标是言峰绮礼的心脏，在黑键的阻挡下铜黄的弹壳飞溅。

　　I have created over a thousand blades

　　将新的子弹送入枪膛，利落地滑入，这一瞬间在四倍加速的时间里显得无比的漫长。

　　Unknown to Death

　　绮礼左手的四根黑键全部投入使用，这是他的极限，在将一根黑键投向天花板时，没有人知道他的目的。

　　Nor known to Life

　　将手枪上膛，Contender再次成为狰狞的凶器，金属的光泽泛着不祥的预感。

　　Have withstood pain to create many weapons

　　头顶掉落的四根黑键封锁了他的所有路线，那一刻卫宫切嗣才知道言峰绮礼的意图，封锁行动，让他犹如笼中之鸟一般。

　　Yet, those hands will never hold anything

　　言峰绮礼从哪一个方向都可以用黑键攻击到卫宫切嗣，但是他并不着急。卫宫切嗣也只是静静地用Contender瞄准着言峰绮礼。

　　So as I pray, Unlimited Blade Works

　　无限剑制的咏唱词准备完毕，世界在一瞬间不真实，剑与火交织出另一个陌生的世界。

　　“固有结界？”言峰绮礼有所耳闻，尼禄似乎有让他注意过Emiya的这个技能，但是他对于卫宫切嗣实在是太专注了，以至于暂时忽略了卫宫士郎的存在。

　　“言峰绮礼，就在这里结束一切吧。”Emiya的眼神是复杂的，但这份复杂很快变成了决绝，他不能用所有人的生命去赌那个唯一的可能。

　　“没有用的。”在无尽的荒野上扎着无数的剑、星火交错乱飞、遥远处有着巨大齿轮，炼铁厂或锻造场似的风景中，言峰绮礼开口了，“圣杯，已经快出现了。”这已经是无法阻止的事实了。

　　仿佛为了印证言峰绮礼的话一般，固有结界外面的天花板塌了，巨大的石块将整个固有结界笼罩在里面，可惜里面的人并不知道。

　　在固有结界的影响下，战斗完全呈现一边倒的趋势，在卫宫切嗣的枪口抵上言峰绮礼的心窝时，言峰绮礼知道自己失败了。

　　手指滑向扳机，撞针将30.06 springfield狙击枪弹射出枪膛。刹那间的火光与轰鸣。准确无误的一发，切嗣从背后射穿了言峰绮礼的心脏。

　　但是……我会赢。

　　*

　　阿尔托莉亚行走在会馆的走道上，背后是尼禄追逐的身影，即便身上的重伤使得她步履艰难，但是她已经没有停下脚步，因为停下就是死。

　　在漫无目的的追逐中，她们来到了一楼的音乐礼堂里，金光夺目的圣杯正漂浮在烈焰的包围中，眼中的渴望是她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她想要得到圣杯。

　　“Saber，卿逃不掉的。”尼禄的眼仅仅是扫视了圣杯一眼便又回到了阿尔托莉亚的身上，她对于圣杯一点兴趣都没有，也不想知道这里的圣杯和Moon CELL有什么区别，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和阿尔托莉亚战斗的结果。

　　“让开……圣杯是我的……”嘶哑的嗓音述说着阿尔托莉亚受伤的严重，她从来没有想过尼禄会是这么一个棘手的敌人。

　　投影出的宝具和身后挥来的剑给她身上增添了几道伤口，但是在疯狂的执念的影响下，曾经的清澈翠绿变成了混浊的黄褐色，伤痕累累的身体依然朝着圣杯的方向前进。这一幕使得正面面对阿尔托莉亚的吉尔伽美什微微皱眉，真是碍眼的黄褐色。

　　眼睛瞟向那之后的翠绿色，吉尔伽美什觉得那才是上等的翡翠，那才是符合王的身份的颜色，而不是这种混浊的黄褐色。

　　“真是狼狈呢，Saber你堕落了。”吉尔伽美什血色的眼睛中带着丝丝不屑，陷入绝境的阿尔托莉亚丝毫让他提不起兴致。

　　如果这个状态的是尼禄就更好了，那翡翠一定更加耀眼了。

　　回去之后，一定要向她求婚呢。

　　前进和后退的道路一起被封锁，直到卫宫切嗣的出现才给阿尔托莉亚带来一丝曙光。

　　但是……

　　“卫宫切嗣以令咒命令Saber——”

　　“——使用宝具，破坏圣杯。”那一刻阿尔托莉亚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不受控制地握紧了黄金之剑。

　　“……不是的！”不甘地嘶吼最后化为了嘶哑的惨叫，阿尔托莉亚极力停住自己的动作，但是以令咒之名的命令的力量却是强大的，她全身的力气都被用来完成挥剑的动作。

　　“为什么！？切嗣为什么偏偏是你！”世界一瞬间崩塌，相似的画面让她想到了迪卢木多临终前的一幕，相同的屈辱此刻出现在了她的身上。

　　该死。事情出乎了尼禄的预料，或者说是尼禄没有想到卫宫切嗣会选择毁了圣杯，第一时间尼禄想到的是站在圣杯旁边的金色，处于这个心理，她比阿尔托莉亚还要快地来到了吉尔伽美什身边。

　　三次令咒让阿尔托莉亚使用了比自己储蓄的魔力还要多的力量，眼睛闭上不忍看见自己所追求的东西被破坏后，阿尔托莉亚的眼睛再也没有睁开，意识在空中逐渐消失。

　　圣杯终于被填满了，错误的打开方式终于被开启。汹涌的黑泥卷走了愣住的吉尔伽美什，同样也卷走了想要抓住吉尔伽美什的尼禄，也卷走了不知道躺在哪里的言峰绮礼身上。站在包厢中的卫宫切嗣躲过了这一劫，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还是没能阻止。

　　杀戮开始了，但是阿尔托莉亚和Emiya都消失了。犹如红莲业火般的火苗窜的一米多高，黑泥吞噬着他能接触到的一切。

　　逃出逐渐崩塌的市民会馆，卫宫切嗣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为什么？颤抖的唇似乎在问着什么，但是没有人能够回答他。

　　*

　　“真是不怎么美好的感觉。”吃力地从废墟中爬出来，尼禄已经不想吐槽什么了，就算早已知道有黑泥的存在，但是尼禄从来没有想到过黑泥会这样出现。身上冷飕飕的感觉让尼禄知道自己已经走光了的事实。

　　从目光飘移的吉尔伽美什手中接过一件衣服穿上，尼禄不得不感叹王之财宝的实用性，不过……为什么Archer的宝库中有现代的女装，还是热裤小背心的组合？跃下废墟，尼禄看着穿着便装的吉尔伽美什，回想刚刚想握住却没有够到的场景，尼禄突然明白了什么。

　　真是的，还被困扰了这么久。

　　“吉尔伽美什。如果卿要咒骂余为暴君和巴比伦的妖妇的话也没关系。因为……”漂亮的眉眼在那一刻看起来万分耀眼，“余已经无可救药地喜欢上汝了！虽然被卿讨厌会很痛苦，但即使如此，只要努力让卿爱上余就行了！如果真的很痛苦，但余会撑过去的。走着瞧吧，总有一天一定会把卿的心夺过来的！”其实吧，尼禄的招牌告白词就这么一套。

　　“……”竟然先被告白了……吉尔伽美什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回答了，原本以为主动权该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他也愣住了。该怎么接受女生的告白？

　　拖着伤残的身体走过来的言峰绮礼也被惊到了，但是他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了其他事物上面。

　　“以令咒命令Archer和Saber——找到卫宫切嗣和名叫士郎的小孩。”

　　所以……前面一个命令还可以理解，后面一个怎么实施？不过最终是吉尔伽美什去押来了卫宫切嗣，尼禄在庞大的废墟中翻出了一个橘红色头发的小男孩。

　　眉眼和Emiya那家伙蛮像的，讨厌的样子也差不多，就他了。

　　“以后这个孩子叫……”愉悦地看着卫宫切嗣扭曲的表情，言峰绮礼说出了下半句话，“言峰士郎。”

　　2018.3.7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