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十朵红蔷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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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公主抱的形式抱着言峰绮礼迅速离开那个是非之地，尼禄红色的身影略过一座座房子的屋顶，最后在言峰绮礼强烈的反抗下，或者说是黑键的威胁下，尼禄在远坂宅的不远处放下了言峰绮礼。
“让余带卿回来，是卿的荣幸呢。”尼禄不满自己被威胁了，眯起眼睛看向言峰绮礼。
如果公主抱是男的的荣幸的话，还不如认为是耻辱，就算你是英灵也不行。内心接近扭曲的言峰绮礼收拾好着装以及表情，推开了远坂宅的门，然后是一个重重的东西砸了过来，言峰绮礼躲过了一个，却被后面一个砸中了。
“杂种，你们一天跑到哪里去了？”一天在远坂宅无所事事的吉尔伽美什在研究透了所有昨天买来的各种模型以及各种游戏后，这位最古之王得出了一个结论，他无聊了。
“和有趣的人喝了一杯下午茶而已。”尼禄心情愉悦地回答道，“还进行了一场有益身心健康的饭后运动。”
是什么下午茶，能从下午持续到半夜？
“Saber，陪本王打一场。”撂下这么一句话，吉尔伽美什率先向院子里走去，他可不管自己的实力会不会暴露，他是最古之王，没有什么好怕的。
虽然刚才长时间斩杀魔物的饭后运动让尼禄有些疲惫，但是尼禄还是顺从地变出红色大剑抗在肩上走去了后院。
而后的厮杀，战斗的天平单方面的朝吉尔伽美什倾斜，虽然两人都没有出全力，但是差距一看就看出来了，尼禄的战斗能力真的比不是吉尔伽美什。
最后一柄剑将尼禄的退路封锁，尼禄看着遍布武器的地面，无奈地放下了大剑：“不打了，余输了。”
对于这句话，吉尔伽美什很出乎意料地挑眉：“明明本王都要杀死你了，又被你躲过去了。”
“这就是幸运EX的外挂哟。”尼禄惬意地眯起眸子，对于自己属性中的幸运EX很满意，“有了这个，余可不会这么容易死呢。”说罢，伸着懒腰朝室内走去，不过却在没迈出几步路又顿住。
“呐Archer，如果我们战场对立，肯定有一个要死的吧。”尼禄仰望已经被夕阳染成橘红色的天空，如果，这是被火光染红的呢？
“切，死的一定是你，Saber。”这是属于吉尔伽美什的张扬，也是属于他的自信，“本王可是英雄王呢！”至高无上的英雄王。
他们谁也没有料到，一语成谶，真的有了这么对立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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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传来随风飘散的惨叫，舞动的火舌舔舐着残败的建筑物，火光照亮了漆黑的天幕，烧焦的残骸诉说着火势的惨烈，犹如……红莲的地狱一般。
言峰绮礼愣愣地看着四周的惨烈，突然明白什么的把脸埋入手掌，随后绝望的笑声发出，言峰绮礼的眼里不复平时的空洞，而是有了那么一抹炙热。
万物的崩坏是如此之美，痛苦的人们是如此可爱，这惨叫，这残骸……都是我造成的啊！这就是我的愿望啊！无法克制已经达到沸点的笑意，言峰绮礼的面容已经陷入了扭曲。
明明是绝望，为何会如此甜美呢？明明是被神所遗弃的世界，为何会充满了愉悦呢？明明是残缺不全的尸体，为何会感到浓浓的存在感呢？身体因狂笑而止不住颤抖，言峰绮礼真真切切地第一次意识到他真正的活着，他与这个世界的羁绊无比清晰。
我是神父的儿子啊！我信奉的明明是神，为什么我所追求的却在完全相反的道路上呢？我到底绕了多少弯路……
称赞善良的珍贵，歌颂神圣的美丽。正因为这样的真理深信不疑，绮礼才会浪费了二十余年的人生。他根本没有察觉，自己的本性完全与这样的真理背道而驰。
其实我根本不是言峰璃正的后代吧，这么污秽的存在，情绪的扭曲再一次到达极限，言峰绮礼已经完全陷入了这一美妙的境界。
自我厌恶，自我唾弃。
“但是这样还不够呢……”狂笑最后化作喃喃自语，世界上所有的恶……我要……
火势燃的正旺，兵戈相见之声也从未停歇，在大火真正降临的那一刹那，吉尔伽美什的对手换成了红色裙装的尼禄，阿尔托莉雅也已经因为没有Master的支持而消失在了现世，如今现世的英灵只有吉尔伽美什和尼禄两个了。
“Saber！你到底在干什么！”王之财宝的开启大范围的攻击尼禄，吉尔伽美什对于面前沉默的尼禄和毫不留情的攻击很是急躁。
“……”依旧是沉默，原初之火包裹上火焰朝着吉尔伽美什挥去，力度没有一丝减少。
“你这个杂种……”愣是在这七天相处中对尼禄生出些许纵容的吉尔伽美什也怒了，鲜红的竖瞳越发细长，随手从王之财宝中抽出一把剑迎了上去。
剑刃再一次相抵，随后错开，原初之火特别的造型让尼禄有了可乘之机，在吉尔伽美什的铠甲之上留下了一道小小的痕迹，而后，在这场战斗中，尼禄第一次开口了：“呐……这场大火和那场大火很像呢。”低哑而又平静的语气不复往日的活跃，感觉好像丢失了什么。
“什么大火，Saber你这个杂种！”原本打败了阿尔托莉雅而产生的一点愉悦心情也随着尼禄莫名其妙的开战而烟消云散，吉尔伽美什此刻只想狠狠地教训尼禄一顿。
那场能烧尽罗马的大火啊……如果说之前的罗马时天堂，发生了大火的罗马只能称之为地狱了吧。嘴角勾起的弧度让人觉得凌烈，尼禄突然抬起的脸上有着不明的神采。
“目睹余之才，耳闻万雷的喝彩。心怀掌权者的荣耀。如花般怒放。开幕吧！招荡的黄金的剧场！”那一刻，尼禄身上的光芒是耀眼的。
那是一片红与金交织的舞台，灯光聚集在位于舞台中央的尼禄身上，凌乱的花瓣在空中纷纷扬扬为这幕美景蒙上了一种疏离的色彩。
余，深信自己是「匹敌于乐神阿波罗的艺术家」。
余，深信自己是「匹敌于太阳神梭尔的战车驭手」。
这里，是余的皇帝圈。
“来吧，Archer，现在才是真正的战斗。”绿色的眼眸中式止不住的战意，连最后的宝具都拿出来的尼禄似乎打算拼死一战。
“哼，如你所愿。”或许是被尼禄身上的战意所感染，吉尔伽美什忽略了看到这一幕心底小小的心悸，又或者是故意忽略了另一种预感，同样以最强之姿应战。
鲜红的竖瞳所包含的是嗜血、狂热，而隐藏在翡翠色眼眸下的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小看余吗？只以螺旋剑来应战。”再一次挑开对准喉咙刺来的剑尖，尼禄脸上认真的色彩不减，“如果是这样，Archer卿太让余失望了。”表情是完全的瞧不起。
“Saber，你太过了。”最古之王给你的纵容，不是让你随意置之不理的。
或许是在这一时刻抛弃了什么感情，天之锁突然出现在招荡的黄金剧场中，紧紧地束缚住了站在舞台上的尼禄：“让本王给你一点教训吧！”身后一个金色的涟漪中缓缓伸出了一柄气势镇压全场的剑，金色的剑柄，红色的剑身，给人以古老沧桑的感觉。
尼禄的双瞳在那剑出现的一刹那开始反抗被束缚的身体，但是仅仅只能做到将原初之火横于胸前做抵挡。
“杂种，你是防不住我的。”尼禄亲手制作的宝具和具有切裂世界的能力的剑差距实在太大，在吉尔伽美什看来，尼禄只是无用功的防御罢了。
“卿来试试看吧。”一并调动黄金剧场的能量，尼禄似乎打算把这一击作为定胜负的判决。
如尼禄预料的一般，吉尔伽美什持剑向她挥来，就在剑尖将要触及深红大剑的同时，尼禄朝着吉尔伽美什露出了一抹极为纯净的笑容，随后吉尔伽美什清楚地感受到，抵挡EA的阻力没有了，剑身轻易地从尼禄的后背穿出，身为英灵最重要的灵核被彻底击碎，从剑身留下的鲜血沾湿了吉尔伽美什的双手。
“真是抱歉呢……让卿脏了手。”喉咙中一阵腥甜，一口鲜血从口中溢出，从唇角滑落滴在裙装上，让红色更加深沉，吃力地将放开原初之火的双手伸到吉尔伽美什的背后，然后用力一按。
抱住吉尔伽美什的同时，剑身更进一步地尼禄的身体。在灵核被击碎的一刹那，招荡的黄金剧场也消失了，四周又变回了最初的肆虐的大火。
“……真的被余说中了吧。”随着话语的继续，更多的鲜血从尼禄的嘴角涌出，在吉尔伽美什的金色盔甲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如果我们战场相见，Saber是Saber，Archer是Archer，必定要有一人死呢。”声音开始变得断断续续，吉尔伽美什从感受到温热的液体流到自己身上时就在沉默。
“……Saber，你到底在干什么！”猛的推开尼禄的拥抱，同时带出EA的剑身和□□发出的摩擦声，胸口被完全刺穿的尼禄摇摇欲坠地站在原地。
“呵，把自己赔进去了而已。”说着这句话，尼禄的身体开始从脚步化作红色的光点消失，“余……有点喜欢你了。”一吻触及吉尔伽美什，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推开。
“……但是已经晚了。”嘴角带着不甘的微笑，吉尔伽美什像是要留住什么似的上前抓出了尼禄的肩，却触碰到了虚无。
“本王不允许你消失！”这无力的一幕勾起了吉尔伽美什一些不美好的回忆，似曾相识，他也有这么一位友人就这么眼睁睁地在自己面前离开了他，“听到没有！”但再多的命令也是徒劳，因为命运就是这么愚弄人的。
就和他当初去寻找仙草的执着一样，他只是不想这么放弃，所以此刻他想再传递一些魔力下去却被尼禄躲开。
“吉尔，可以这么叫你吗？”最后的消散似乎极其缓慢，尼禄绽放了一个最纯净的笑靥，“和卿在一起的七天很美好……再见……”真是不想说这句话呢，等余回到英灵座后，这里只会是一个美好的梦吧。
言峰绮礼来到那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浑身染血的吉尔伽美什，和星星点点的红色光点，而且……吉尔伽美什那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真是令人疯狂的存在。
就是这个，就是这种情绪，要是整个世界都弥漫这种情绪，那这是太愉悦了。
此刻，言峰绮礼正式踏上了和他原先信念相反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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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尼禄要选择消失呢？这或许是缠绕了吉尔伽美什一直到下次圣杯战的十年里的唯一问题，但一直到五战的结束，吉尔伽美什都没有找到答案，因为一时轻敌，或者说在阿尔托莉雅相似的容貌上看了某个人的影子，吉尔伽美什迫切地想要知道什么。
“你……不是她。”扶上明明就是神似的容貌，吉尔伽美什在现世弥留之际说出了一句阿尔托莉雅听不懂的话。
为什么……要哭？阿尔托莉雅只是愣愣地看着滑落到面颊的泪水，凝神时却没了吉尔伽美什的身影，那个最古之王哭了？感受着指尖的湿润，阿尔托莉雅仿佛再次感觉到了之前吉尔伽美什浓浓的温暖。
我原本以为……吉尔伽美什是个冷血动物呢，原来他的血也是有温度的。
金色的光点在空中弥漫，阿尔托莉雅似乎从中看到了红色光点的存在，但是再仔细去看时，好像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吉尔，是个笨蛋。好像有女声这么说道，但是事实没有。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十朵红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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