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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4.23滴更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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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俗世,亲身去闯……
东方不败凝视着这说不上是单纯还是坚决的和尚,捏着仙鹤脖颈的五指忽然翻开,尖细的银光时隐时现,凌厉的杀气贴着仙鹤的白羽划过——若不是一柄长剑在千钧一发之时擦着杀气挡住银针,仙鹤的脖颈只怕已经给戳了十几个针孔。
一瞬间的杀气凛然,根本躲不开,可怜的仙鹤吓坏了,缩着翅膀僵着脖子——银针和银剑对峙,同样僵持着,法海单手持剑,紧紧盯着东方不败:“东方施主,这是我与昆仑仙翁之间的私事,不必连累他人。”
“我说过,不问对错,只在乎实力!”东方不败随即挥掌拍向仙鹤的丹冠,仙鹤被挤在两人中间根本动弹不得,法海不得不出掌于东方不败正面相对——两掌相触的前一刻,东方不败忽然收掌成指,手臂带着鲜艳的红袖翻转着,宛若一柄灵活的长剑一般,擦着法海的手臂滑向了颈侧,法海一惊,顿时转头侧身:“你又想点我穴道!”
话音未落,法海手中的长剑下意识地翻转而上,东方不败却丝毫不避,手指灵活地擦上他的脖颈,伸指一弹,银针顶住,满意地看到那和尚身子一僵:“和尚,别跟我玩花样,打了那么多回,除了在紫竹林的时候,你有哪次敢真的对我动杀招?”
果然,刺入红袍擦过腰侧的,已然不再是长剑,而是毫无威胁力的轻软拂尘。
法海皱眉,清楚地感觉到脖颈要害处轻微的刺痛感,忽而叹气:“你倒是下手从不留情。”
“这就是我跟你的区别。”东方不败挑眉,正要反手去撕仙鹤的翅膀,却忽听那和尚微微翘起唇角,发问:“为何不点我的穴道?”
这和尚,倒也没看着的那么憨。东方不败扫他一眼,笑了笑:“你喝了太多酒,若不是强行以功力压制酒气,早就倒下了。我若点了你的穴道,阻了经络,压制了你的功力,难不成,一会我要背一个醉鬼回去?”
“所以,我也不是完全看不懂你。”话音未落,法海忽然擦着银针快速移开身体,东方不败怕真的伤到他,赶紧翻手将银针收入手心,就在这一瞬间的迟疑中,法海反手揽住他的腰,同时将拂尘往仙鹤处横扫而过——
仙鹤瞬间被扫远,成为荒谷中的一个微小的白点,东方不败眸光一闪,正要挥针去追,却忽觉唇边一阵熟悉的轻湿感,带着丝丝檀香,在这静谧的夜中,着实蛊惑人心。
第二次,东方不败抚了抚唇线,忽而冷笑:“你果然是喝多了。”
法海放开他,摇了摇头,却是轻笑:“或许吧。”
东方不败推开他,凝眸远眺着漆黑的荒谷:“喂,那只鹤伤得不轻,你确定他还能飞?”从这么高的石柱上跌下去,只怕那鹤少不得再折一只翅膀。
法海也望着荒谷,神色淡然:“能不能飞,与我何干。”
东方不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着痕迹地扬起眉梢:“原来,你也不是没脾气。”
地上忽然传来闷闷的声音:“他怎么会没脾气,他脾气大着呢……五百年前拜堂的时候,他差点打死我……”
东方不败走到撅屁股装死的山贼头头跟前,好笑地一拍:“至尊宝,你这是什么姿势?”
至尊宝抱着头,闷哼:“非礼勿视,我什么都没看见!”
“行啊,你没看见我们,我们也没看见你——和尚,我们回去吧。”东方不败拉着法海,作势要走,至尊宝赶紧跳了起来,哎哎叫着求抱大腿:“大侠,大师,同是出来闯江湖的,行个方便嘛!”
“行个方便倒也没什么问题,”东方不败想了想,提条件,“但是,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至尊宝瞪圆眼睛:“什么事?”
“让你那帮山贼兄弟帮我找一个人。”
至尊宝下意识地感觉不妙,抽了抽嘴角:“什么人?”
轻飘飘的两个字砸下来:“季高。”
“……”
为了不被孤零零地扔在荒山野岭四周都是死的石柱上,至尊宝咬牙答应了一系列无耻到无理取闹的条件,飙着泪被牵回临安城,哭着喊着挠着要去找唐三藏求安慰。
东方不败笑看至尊宝远去的背影,对着法海笑了笑:“天快亮了,小猫小鼠估计在忙活着呢,正好去探探。”
法海却拦住他,皱着眉:“我去便可——这一夜消耗太大,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
提起“休息”,东方不败伸展了一下四肢,发觉还真的有些累了,而眼前这和尚还是一副云淡风轻不动如山的模样,让人着实费解:“和尚,你不吃东西,难道也不用睡觉?”
法海点头,正色:“白天黑夜对我而言没有什么区别。”
“呵,还说要入尘世,就你这德行,还不给人当成妖精。”不等法海回答,东方不败牵着他向前走去,“不对,应该说,妖精活的都比你正常。”
法海皱眉:“去哪里?”
“去药铺,找白素贞。”见这和尚一瞬间别扭起来的神色,东方不败朗声笑,“哈哈,君子远庖厨,难不成,你会做饭?”
“……”辟谷的修士,自然是不会做饭的。
全城的病人实在太多,白素贞和小青便搬入药铺暂住。正是清晨,还没病人上门的时候,小青蹲在平时用来熬药的炉子之前,扇着那把开了叉的草团扇,鼓鼓地吹着火。
白素贞盈盈走来,掐了一把妹妹的小脸儿:“小青,西湖牛肉羹是要文火慢炖的,你这么吹,会过了火候的。”
“文火慢炖、文火慢炖,我饿了啊!”小青拍了拍直叫唤的肚皮,忽然抓住了白素贞的手,满眼的心疼,“看病熬药很累的,姐姐,你看看你,才几天,就瘦了一圈了。”
白素贞轻巧地执起火钳,将炉子的火调到合适,才点了点小青的鼻子,笑道:“我们要做好人,当然不能怕累了。东方公子天天在外查案,比我们累得多,他可什么都没说。”
小青嘟起嘴巴,眼珠子直转悠:“他逗那和尚逗得不亦乐乎,怎么会嫌累啊~”
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笑声:“果然,还是小青懂我。”
“啊呀,鬼啊!”小青刺溜着跳了起来,瞬间窜入姐姐身后,瞪着眼睛,“你们两个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吓死人了啊!”
东方不败拉着法海坐下,挑眉:“小蛇,跟我转移话题,有用吗?”
被发现了~小青怨念地吐吐舌头,磨磨蹭蹭从白素贞身后走出来,一张笑脸纠结成了包子:“喂喂,我错了,我不该背后说你的……你大人有大量,别计较嘛!”
“行啊~”东方不败抢过小青的扇子,指着炉灶上冒着热气的牛肉羹,“我饿了,请我吃早饭,这件事,就既往不咎。”
小青顿时欢快地蹦了起来:“好啊,你等着!”
看着东方不败跟小青玩乐般的互动,法海不由皱了皱眉,却忽觉下巴被人一挑,那双凌厉而妩媚的双瞳不知何时已经凑到了他跟前,眼带狡黠:“和尚,你该不会是吃醋吧?”
法海的眉头皱得更紧:“何为‘吃醋’?”
小青耳朵很尖地听到了,同样缠着白素贞问:“姐姐,什么叫‘吃醋’啊,你告诉我好不好?”
“哈哈哈……”东方不败忍不住捶桌大笑,白素贞无语地看着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漂亮男人,良久,才摸着妹妹的发髻,淡笑着:“小青啊,离东方公子远一些,我怕你被带坏。”
笼中的小白雀忽然蹦了起来,叽叽喳喳:“我不喜欢吃醋,酸死了,紫儿姐姐一生气,就在我的玉米糊糊里头掺醋,讨厌,酸死了,酸死了!”
紫儿……小兔子。
东方不败敛起笑意,对法海使了个眼色:这单纯的小鸟还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法海无言地摇了摇头:告诉它只是徒增烦恼,没有必要。
婉儿万事不知地,欢快地蹦跶来蹦跶去,看着小青给东方不败端上牛肉羹,瞪着小眼睛叫着:“好香的味道,我也要!”
小青正要拿小碗给她装上,白素贞赶紧拦住,略嗔怪地看向两只:“鸟嘴可不会吹气,直接吃会烫坏舌头的,等凉了再给她。”
西湖牛肉羹的香味弥漫在小小的药铺之中,三人一鸟吃得欢快,法海不沾荤腥,继续辟谷。
难得的欢快却被一个喷嚏打破,白玉堂揉着鼻子,扶着门框:“哎,还是这里的味道好闻些,刚刚差点儿被熏死!”
白玉堂倚在门框上挑眉毛,依旧是那般风流潇洒,可奇怪的是——他竟然是一个人。
东方不败对着白素贞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拉走小青,顺便牵走婉儿的木笼子,待她们都离开,东方不败才问:“小老鼠,你家小猫呢?”
“残了!”白玉堂转了一圈画影,跳进屋内,一脚勾过一个凳子,甩开前裾坐下,“那天那个闹事的女人竟然是季高派来的,猫儿中了她的计,肩膀上挨了一刀,中毒了。”
两人对视,不由问道:“严重吗?”
白玉堂摊开手,双眉紧皱:“倒是不严重,就是余毒难清。季高那老小子下的毒阴险的狠,解毒期间见不得光,要不然就前功尽弃,那猫现在被拴在官衙的暗房里呢!”
东方不败转了转眼睛,笑问:“所以,小老鼠,你这是准备替他查案了?”
“什么叫替他查案,季高那条命定然是我白爷的!”白玉堂一手扬起宝剑,一手对着东方不败勾了勾,狭长的眼角高高挑着,俊到邪气肆然,“东方兄,昨晚城里又发现一具尸体,旁边还有只兔子,公孙先生验出那兔子死前服过季高的独门秘药——怎么样,给点线索?”
法海正要说什么,东方不败忽然按住他,同样挑眉,同样邪肆:“白兄,线索倒是有,但是,白兄应该不是空手而来的吧?”
白玉堂看了看远处的帐幔,皱了皱眉:“当然不是……还好白姑娘不在,要不然,还真有点不好说。最近城里行医济世的药铺不少,就在昨天,春风待月楼里竟然也开了一家。”
春风待月楼……这般的名字,想来也知道,定是秦楼楚馆之流。
东方不败想了想,故意笑道:“所谓大隐隐于市,原来这妓院娼馆中也隐藏着高人义士。”
白玉堂扫眼而来:“东方兄,别说你不觉得奇怪。谁都知道城里闹采花贼,第一个被害的就是个歌姬。临安的妓院,哪家还敢做生意!偏偏春风待月楼里这位花魁——茜草姑娘,不仅不躲,还抛头露面开医馆,里头肯定有古怪!”
东方不败站了起来,甩了甩衣袖,忽然转头,促狭地看着法海:“确实古怪,既然如此,今晚,我们不妨去春风待月楼探一探!”
法海顿时皱眉——这个意思,让他去……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