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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趣味 ...
周末,周末。因为好奇,久违地产生了期待。织田会在周末出门,回来的时候多少显得比往常狼狈。她还没有那种问他去做了什么的勇气,但并不是说不在意这件事。
在那之前,还有一件摆在面前的事亟待解决。
走在朝大楼地下深处延伸的狭小楼梯,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中,本来通往隐蔽不可见的血管似的道路终于告罄,架着熄灭廉价霓虹灯牌的玻璃门出现在面前。靠近之后,从里面传来震耳欲聋噪声的棱角。
因为是工作日的早晨,推门之后很快就了找到街机厅里唯一的客人。少年在深处的弹子机前背对她站着。那是个看起来豪华无比,甚至连着一道空无一物的三进式奖池的夸张造物。底下的玻璃中挤满了圆润规整的金属制品。
千鹤子走到他的身后,刚好有一颗闪动的弹珠卡在隘口的一角,定住不动了。离投入洞里只差一点。机器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想必随着下一次震动,这颗珠子也会徒劳地和其他的一样掉落吧。
弹动着可说是视觉噪音的光污染的屏幕上,同时以更深的阴影投映了他带着一点微笑的面孔。“呀。”太宰说。
“我醒来之后觉得很无聊,所以就到这里来了。”他径自说道,显得漆黑的眼睛落在她身上,“但是,在这儿琢磨这个也挺无聊的。对了,你要试试看吗?”
“这个吗?”
“对。这台机器,好像叫做‘沼’呢,和那个爽快的漫画一模一样,不是挺不吉利的吗?老板和我夸口说,使用了绝无仅有的技术,不管是电子干扰还是物理干扰都不起任何作用……总之就是那种无情冷酷的吸金机器啦。看起来像是运气不好,实际上根本就没有投进去的可能之类的。”
他说着将仪器边缘的塑料盒推到了她的方向,里面只有一颗钢制珠。她悄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示意,一颗五百日元,是个匪夷所思的价格。如此说来,密密麻麻挤在在下方玻璃贮池中的加起来应该是个能作为现钞淹没这房间的天价。
“不用我出钱的话就无所谓……”
“不用哦,不如说,我也没有出一分钱嘛。只是被拜托说不论如何都要来让我试试,好改良作为陷阱投用的。”太宰说,“似乎刚好剩下最后一次呢。”
她闭上嘴巴,随便从里面拿出一颗,然后像往自动投币机里扔硬币一样随便地扔进机器里,扭转开关。
突然听到了巨大的声音。
像爆炸一样让人眼冒金星的乐曲,紧接着,在更强一轮的光照下,机器呼噜呼噜,玻璃柜中的弹珠像泄洪一样从闸中流入空空如也的奖池。四周净是子弹击出后的弹壳一样清脆不绝的声音。
千鹤子眩晕地看着面前的景象,不如说是被吓了一跳。随后,她下意识地将视线回到被缤纷的亚克力板装饰出的游戏窗内:被太宰打出的弹珠现在也仍卡在那个小小的凹陷中。挡板依然能够顺利开合,只是角度似乎因此产生了微妙的偏移。
“你在这里打了很久吗……?”她颤颤巍巍地问。
“确实。为了试验机制,大约打了十二发吧。虽然离真正的吃人沼泽还挺远,但还是挺能娱乐一会的嘛。虽说一旦明白了原理,剩下就变成了枯燥的堆积,所以怎么样都提不起兴致。吓到了吗?”
他毫无留恋地离开了那台有点可怜的机器:“说起来,这台机器对外宣称的中奖概率是0.03%,但实际上应该无限接近于零吧。制服了这样的东西,你的好运是不是流失了相当大的一部分呢。”
“说得好像我真的是罪魁祸首一样。还有,把我叫过来只是为了这个吗。”
“怎么会。正题都在后面呢!”
太宰振振有词地宣称。
看不见任何话题的脉络,但姑且相信了这句话。结果告别见了鬼似的管理人出去之后,太宰说天气太热了得找地方坐坐才行,接着就不知怎的进了中华街的料理店,然后点上了特辣级别的麻婆豆腐。
而且竟还有千鹤子的份。是故意的吗。完全升不起吃的欲望,味蕾不会被摧毁吗?看着太宰哎哟哎哟的样子,已经感到是故意的了。
“不能吃的话为什么还要吃呢……”
忍不住说了出来。到底是什么情况呢。这场面。
和只见过一面,而且还只是威胁了自己的人打了弹子机,接着是麻婆豆腐。对面还不停传来“呼呼,呼呼”“好辣,要死了,真的会死”之类的声音。
姑且试着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并没有太大感觉,只是有些轻微的麻痹,在舌尖上制造了些许的存在感。
就这个能把人弄成那样吗。太宰的舌头是睡在豌豆上的柔弱公主之类的东西吗。
“没有感觉吗?是啊。说起来你对一般的痛觉和味觉都很迟钝。”
突然听到了太宰的声音,他消费完大量冰水,冷不丁地看着千鹤子面前的那一份这么说道,“味觉麻痹了吧。”
说着,再次皱起眉头像小孩子一样呼呼地吹起气来。那样只会更辣吧。尽力的表情倒是很符合年龄,“为什么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你又没见过我吃饭。”
“难道不是一看就能发现的事吗?”
“变态吗?”
“真过分!对掌握了你生杀大权的人,说话应该更有敬意一点嘛。”他不满道,“哎,吃太辣能不能真的把人辣死呢。听说有种叫魔鬼椒的东西,一次摄入大量就会因为辣椒素而神经中毒去世。不过那么死一定很痛苦吧,会连眼球里的血管都因为火焰而裂开吧。”
“想死的话何必那么麻烦,上吊就好了。”还是说因为是“太宰治”,应该推荐他找个伴去溺死自己?
“为什么是上吊?”
“因为不痛。”她戳着已经是一团红白与褐色酱汁混合物的午饭说道,从听到他的评价起,为数不多的食欲也完全丧失了,无端地怀念起其他人做的料理来,“虽然如果没人发现的话,你会失禁、吐出舌头、死相非常难看,但已经死了的话生前的体面也就无所谓了。不如说死了之后还能恶心到人,应该是winwin吧。”
太宰好像是真的想象一番后露出嫌弃的表情。
“确实耶,但是好恶心。不要。”
“啊是吗。”真可惜。
又无言地倾听了一会自作自受的声音。
“今天也什么都不打算告诉我吗?已经快到下午了。”
“你太心急了。重要的事,都是需要先经过精心拆开包装的环节,才会有让人感极而泪的深刻印象的啦。”“送给小孩子的圣诞节礼物是这样,送给亲爱的恋人的定时炸弹也是如此!”
千鹤子直接无视了他的话。
……重要的事情。
他正从这故作玄虚的行为中期待什么呢?
“这么灼热地盯着我是干什么呢?感觉脸上都要被烧出洞来了。”光是此刻,他就在她露骨的视线中作出有些羞涩的表情,“小千鹤子和外表不同,非常的热情呢。”
“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在脸上写着‘很了解你,什么都知道哦’的话,当然会变成这样。”
不管怎么看,太宰对千鹤子所提示的都决定不是对素未谋面之人的态度。无法用事前便知晓概括,而是更加私人的、其他的——
而且,他根本没有在掩盖这一点。不管是行动和语言,都明晃晃得要命。
“既然你没有这方面的记忆,那对你而言也并不那么重要,不是吗?是没有意义的事。现在要如何从我这得到想要的才是关键。”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不都写在你的身上了吗。”他托着下巴,隔着一段空气指了指她的脸,“你没有身份,没有财产,没有能够在这个世界中活下去的任何‘基础’。不仅如此还麻烦缠身,不得不靠他人的善意勉强苟活。对于脸皮很薄的小千鹤子来说是不是连头都要抬不起来了呢?死不掉的话,该有更粗壮些的神经才便于生存啊。”
真是直接往人的心脏大戳特捣的言论。
“您说的真是太对了。”一副很了解她的样子,这种理所应当的口气才是最让人不快的,“说真的,我觉得这件事真的很重要,请务必告诉我。”
就算有见过的可能,也必然没有和千鹤子沟通过,不仅没有那样的记忆,还是其他世界的人。怎么想都毫无可能。那么,又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做到如此熟悉?
“不要。”
立马得到了回绝:“那就没意思了吧。”
“没意思。”她重复了一遍。
“很没意思吧?和炸弹是同一个道理。不过我也并不打算告诉你。”
有个屁的道理。“您在惹怒人上真的非常有一手。”
“所以说为什么突然用敬语了啦!是挖苦吗?”
“是您让我更有敬意一些的,所以我在努力表达这件事。”
“你在这方面或许挺有天赋的呢……”
“至少告诉我为什么吧?”她问,“为什么是我?”
隔着桌子凑近了一些,从表情上看不出一点漏洞或痕迹,太宰的表情从刚刚开始就像固定住了一样,是种游刃有余的笑容。不过,大概是真的被辣到了吧,嘴唇很红。
突然感到,自己实在太努力了——心里其实清楚是得不到回答的。虽然年龄相仿,但和自己不同,面前的这个简直无懈可击。
“因为我对小千鹤子很有兴趣啊。”
已经如此消极作想时,突然听到了太宰的声音。
抬起头来,还是那副可恶的微笑。
“为什么?”千鹤子问。
回应般的,他也凑近了些许。
“死不掉,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在狭小的木桌前,隔着喝得所剩无几的冰水以及空掉的餐盘。奇妙的画面,奇妙的对视。她看到了他从脖颈延向领口深处的绷带。
距离实在太近了,而且,就算想要逃避,视线也始终黏着在她的瞳孔上,好像要穿透她的表面。
或许是灯光并不足够,那双眼睛给人的感觉很不祥。面前的似乎不是人的眼珠,而是连通极深之境的洞穴般的入口,另有其他东西从中凝视她。
“光是想想就感到惊奇。不可思议。悲惨。连唯一的逃避方法都失去了,不就像活地狱一样吗。不管面对怎么样的现实都非得爬起来不可。即使世界毁灭了也非得活下去不可。”少年的嗓音很柔和,“小千鹤子什么都没有,也很无力,明明什么都做不到,但是啊——”
再一次看到了微笑的的过程。
从还仅仅是个少年的面孔上,唇线向上曲起,逐渐有了酒涡的痕迹,因此笑容看起来更完备和明确,也过于程式化。虽然在笑,显然那和喜悦、愉快,甚至被她娱乐之类的情感都完全无关,是虚伪的东西。她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不仅如此,甚至还好像正好相反。
但是?
不自觉地放清了呼吸,等待太宰的回答。
接着,听到指节敲击玻璃杯的声音。
“总之很在意。不过,关于你的事我不打算告诉任何人,所以大可放轻松哦。”
“……哈?是不是省略了什么?有什么还没说出来吧?”不,几乎什么都没说出来吧?就连现在的这个,也完全不是理由。
“都说了不会说的嘛。这种程度的隐藏才正好方便人际关系呢。你看,像这样和你和谐地相处着。”收回身体的少年自若而厚颜地说道。
“我就连认真回复这句话都感到不情愿了。”
“也没关系吧?你看,我不仅没在做有害于你的事,相反还像仙女教母一样热心地提供着帮助,简直是天使投资人不是吗。”
“不,完全不是。请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不如说从初次见面开始就像发死亡宣告的恶魔一样,让人非常不愉快。对自己的行动有点正确的认知如何?”
确实除了些故意为之的讨人厌外感觉不到太宰的恶意。当然也没有感受到什么善意。
但是能够让千鹤子能够吐槽,并不礼貌地反言回去,也正因为确实在他身上感觉到了那种宽容。不知为何,觉得奇妙的、可怕的少年,确实是可以这么做的对象——
但是,该不会要一直这么猜谜语下去吧?
而且说了这么久,到现在还是一件事都没解决。
“是需要这么烦恼的事吗?”太宰反而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在意威胁你的家伙的与解决事态无关的想法也并不会有什么好处。”
“你又不是我,无法断定这件事吧。”
“我是认真的哦。你现在难得处于改变人生的偶发之春——处于那样的幸运当中。为了不让这种概率性.事件消失,还是别太深究为妙。”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她指出,“不是我想这么做,而是你在主动纠缠我。”
“也对呢!哎呀,这可真是不好意思。但是,这和我刚刚说的是两码事,对吧?”他耸了耸肩。
“只允许单方面的话,不仅任性,还很无耻。”
“那也没办法,这是我掌握的优势。”少年愉快似的说,“——对了,把这个给织田作吧。啊,不过反正他会给你,现在拆开也没关系哦。”
说着从西装内衬中抽出的,是牛皮纸做的信封。
上面什么都没写。信封也是崭新的,没有一点褶皱。她接过来,不客气地打开了:“……啊。”
里面是两张卡片。
驾驶证和健康保险——哪一样上都写着千鹤子的全名,不过,生年月日无法咬合,地址则有些熟悉。左右翻转着看,完全看不出造假之类的痕迹,看起来很厉害。
“是假的哦。”太宰适时地说明,“所以很好做,也很便宜。到军警之类的地方毫无疑问会露馅,但反正若是遇到那种状况,显然事情和查身份证明已经无关了,所以普通使用也没关系。有这个的话做很多事都会变得方便些吧。”
“……谢谢。”
“这件事并不需要谢我,因为是他拜托的嘛。我只是从别人那顺手截下,好让今天对你来说变得更有意义一点哦。对我们这种人来说,这样的渠道要多少有多少,需要付出的代价大概也不必一顿午餐的程度多多少吧。就是这样的地方。”
她的目光不禁往背后播报着爆炸和走私案之类消息的电视飘了飘。好在过了餐点的这里也真的没什么人,不必担心这桩现行的非法事件引来什么关注。这里的治安不安稳到在千鹤子的记忆中从未有过。她所处的日本,是顺利地推行着排暴法,安稳度超过这座都市百倍的国家。尽管对对千鹤子个人而言并非如此。
能够轻易做到这种事,确实不管是织田还是面前的这个人,大概是立派的不太合法人物。
到底该怎么向他道谢才好呢,又多了一件事。这样下去,感觉自己迟早会变得连计算都没法做到。原本这种事也难以计量。
“只要这样和你出来见面,回答你的问题,做这些事情,就足以成为安全的代价了吗?”
“我打算信守承诺哦。”
“会持续到什么时候?”总会有期限,不可能一直如此。到他厌倦为止吗?那会是什么时候?
“这个嘛。”对于这个问题。太宰深思片刻,然后这样说道。
“还得有一会吧。只有一点可以保证,不管是在那之前还是之后,你都可以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只要一直遵守和我的约定的话。”
在那之前,就好好相处吧——
分别前,听到他这样说。
果然还是在笑着。丝毫不考虑他的话会给人带来什么样的波动,实在是个性格恶劣的家伙。
千鹤子也觉得,只要像这样继续维持与他见面,大概就能从他的言动中得知更多的东西。除此之外,没有找到什么有效的渠道。现在除了相信他的话和所谓对自己的趣味外也别无他法。就姑且勉强认为自己确实有自己也不知道的某种特别价值在吧。
……想到这,因为太过恼恨停下了喝咖啡的动作。
从杯缘蒸腾的雾气呼在了颊侧。面前的男人,有着比干涸血迹的颜色要更为明亮些的头发,气质则掩盖这种颜色给人的反映。和那个让人火冒三丈到想往脸上痛扔几个番茄的可恨秘密主义者从感觉上完全相反。
——顺利得让人无言的生活。
当然并非是说寄宿在织田家,依然动辄感到战战兢兢的这种日子可以被称作日常。只是它确实维持着某种幻觉般平和无害的模样。
真的会是如太宰说的那样,自己正处于“足以改变人生的幸运”之中吗。不可能相信那种话。还不若切实地认为太宰出于某种理由担任了自己的魔鬼教母。但那又是为什么。
话说回来,既然有了身份证明,是否意味着千鹤子终于不必过吃白食的生活了……尽管离能改变现状好像还有很长的距离。
“今天的工作顺利吗?”
“算是吧。没做什么,充其量只是打扫了一下屋子。”织田回答,“在那途中清洁剂用完了,去补充时遇到了可疑的推销员,正在出售不管什么脏污都能强力去除,成分不堪入目的魔法洗剂。用来擦洗空调网后效果意外的好。”
“等一下,原来是真的清扫啊。”
“即使是黑手党,大概也是得为这种事费心的。”
“以为会是更加……那个,符合黑手党这个词的工作。”
“其他人或许是这样,但我不是那块料,所以做的是些没人愿意干的杂事。”
变得会在回来后一起喝咖啡,就这么坐着闲聊了。交换着一日中发生的事。
织田虽然自称黑手党,实质好像也确实是黑手党,但做的工作和千鹤子想象中的大相径庭。除了持枪外更像是个万事屋之类的。
和他已经相处有一段时间。受到恩惠,并得到关照,从职业上来说有些怪异和不法,但在心里,她一点都不觉得他是个坏人。
不过,也不能简单地认为织田作之助“是个善人。”
做出好事可以有很多理由,但是,说着“因为你要死了”而将她从海边捡起的这个男人施行它时,却并没传来那样的气味。
理所应当地收留了千鹤子,像那不过是很自然的事一样。常人行使善,心中或是怜悯,或是道德,认为这么做会更好,认为这么做正确。同理心与现实权衡,在确定行动能够承受便会存在的选择。
但在他身上是不同的。
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同,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是因为他过于自然的态度吗?必要以上的给予吗?总之……总之有种让人挂心的东西。但若要说能断定那是什么,她对他的了解就太少了。原本,织田就是个让人觉得捉摸不透的人。尽管态度很坦然。
坦然的谜团。奇怪的人。像这样对面坐着,便感到他看起来敞开而坦荡得令人惊奇,但在关键的地方却被平滑地忽略了。并非被主人有意隐藏,而是有些理应存在的部分在他身上像消失了一样。
可以的话,想要快点找到回报他和离开这里自立的机会。
相处太久就会产生感情,这是不可避免的。千鹤子显然不属于能够容忍那种事发生的状况之中。
说起来,周末也很快就要到了,再过两天的事。
……会是什么样的事呢。虽然不管是什么都会努力去做的。能够帮上他的事实在太少了。…………
控制不住想再写一次宰线的冲动……不可以啊!!
算了接下来都是织的剧情,一定可以挽回……这边是绝对没有宰的路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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