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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七
      所以
      幸福来临的时候
      要紧紧抓住哦
      因为它有长一对到处飞翔的翅膀

      啊!埋在被子里的陈晖动弹了一下之后发出暧昧的呻吟,腰间闪电似袭来的疼痛让他刚坐起一点的身子又软了下去。他除了在被子里骂混蛋,更厉害一点骂趁人之危的混蛋之外,别无他法,因为那个罪魁祸首不在床上,这比他在床上还要糟糕的引起了陈晖的愤怒,混蛋,吃干抹净之后就这样一走了之吗?以后不要再来找我,见一次打一次。我就知道,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是男人。这样嘟哝着,积聚起力量想再起来一次的陈晖被一双手又无情的按了回去,抬头对上安绪臣暧昧的笑,“宝贝,真是对不起,昨天晚上辛苦你了,那里还痛不痛?我煮了粥给你喝。你躺着别动。”哪有一丝歉意地样子,分明眼角嘴唇都在说着猫儿偷吃了腥之后的满足,陈晖想,自己怎么就又让他占了便宜呢?
      这实在归功于昨天,陈晖去参加一家公司的面试,回来的路上遇到一起车祸,一个好好的人在他面前就这么没了,于是心里凭空生出了无数的感叹,人其实是很脆弱的东西,一场病,一次车祸,甚至一块从天而降的石头就可以夺去一个人的生命,世事无常,保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一命呜呼了,这样想,顿时为自己的坚持觉得无所谓起来,有什么比两个人可以活着在一起更重要的呢?
      这么想着,于是回家之后,在楼底下看见屋里亮着的昏黄的灯立马觉着了幸福,起码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在等我回来。
      于是,那天晚上,忐忑不安没得主人允许擅自进屋的安绪臣得到了意想不到的一个拥抱。陈晖有点异常的紧紧抱住了他,这让安绪臣有点受宠若惊之外,还有点担心,“宝贝,你怎么了?”陈晖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别动。”因为觉得眼角有点湿湿的。
      谁知道这个混蛋这么会趁人之危,怎么从一个拥抱就变成了床上运动了呢?陈晖不无懊恼得想,而且自己似乎也挺积极的样子,男人啊!果然是欲望的动物。
      安绪臣端着手里的粥碗,小心的打量陈晖阴晴不定的脸色,乖觉的举高,讨好的说,“宝贝,你还在生气啊!喝点粥吧!我熬了好久的。”安绪臣不好意思说自己为了这碗勉强可以见人的白米粥,浪费了多少上好的大米。
      陈晖的脸色好看了点,那碗粥,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吃起来更不怎么样,但是小心翼翼的帮自己端着粥碗的安绪臣还是很让人解气的。
      安绪臣看他开始一勺一勺的喝粥,心里小小的得意了一下,看来我的手艺也不错嘛!用轻柔的引诱的语气说,“宝贝,搬过去和我一起住吧!”
      “不要。”
      “为什么不要?我那边比这边方便很多啊!离公司也近,而且什么都有,人住进去就可以了。”
      “是你方便又不是我方便。何况我怎么知道某人什么时候又发神经,如果到时候被赶出来是很凄惨的吧!”陈晖斜瞟了安绪臣一眼,推开粥碗,“我吃饱了。”拉高被子,盖在脸上,躺了下来。
      “不要这样嘛!”安绪臣放下手里的碗,来抢他的被子,硬把被子拉开,“要不然我搬到这里来好了,到时候你可以把我赶出去。”
      “你不是说这里不方便嘛?干嘛一定要住在一起。”
      “因为我想每天早上一睁开眼就可以看到宝贝你啊!我想要我们每天一起起床,一起吃饭,一起出门,最重要的是一起睡觉。”安绪臣伏身压住躺在床上的陈晖,眼睛对着眼睛,诱惑的问:“宝贝,你不想吗?”
      陈晖扁了扁嘴,不置可否的样子。“喂!你快起来了,重死了你知不知道。”
      安绪臣窃笑着在他耳边说,“你不出声就当你默认了哦!”
      “滚开了,我管你怎样。”陈晖恼羞成怒的开口。“我要睡觉了。”
      “我陪你一起睡。”安绪臣拉开一边的被子,硬挤上床。
      “你不用去公司吗?”
      “如果天天要去公司,那做老板干什么。”安绪臣在床上转了几个身,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宝贝,做个好梦。”安绪臣在陈晖脸颊上印下一吻,抱着他很快就睡着了,他是真的困了,昨天晚上本来就做运动到很晚,又帮两个人洗了个澡,刚合上眼没多久又下床忙着熬粥赔罪,所以,一回到床上就沉沉入睡。
      陈晖其实刚睡醒,说要睡觉只是觉得不好意思,没想到安绪臣真的睡着了。有点无奈的躺在床上,被抱的紧紧地,动也动不了。
      躺了一会儿,睡意开始慢慢上来,温暖的被窝,温暖的怀抱,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容易催眠的呢?于是,他们像两个小孩子一样,甜甜的睡着了。不知道在做着什么美梦,所有的人嘴角都挂着微笑。
      就这样,在陈晖的默许下,安绪臣搬到了陈晖家里,正式开始了两个人的同居生涯。
      只是,很多事情远不如想象来的愉快。同居的两个人,身体的距离近了,心却放在更遥远的地方。甜蜜的时候,更多伴随而来的是不得不面对的争吵。陈晖不明白,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人,住到一起怎么就凭空产生那么多的麻烦呢!所有的人都觉得自己比对方有道理,心里面偷偷埋怨对方在无理取闹。
      “安绪臣!”陈晖手里拎着一小截布料走了出来,“说了多少次,换下的衣服不要到处乱扔,你就不能洗完澡顺便洗一下吗?”
      “宝贝,等一下一起拿到洗衣店去洗嘛!反正顺便。”安绪臣玩着电脑,头也没回。
      陈晖大怒,“你这头猪,这可是内裤,你有听说谁把内裤送到洗衣店去洗的吗?再懒也要适可而止吧。”
      安绪臣委屈的转过头,“可是宝贝,我从来没有洗过衣服的呀!”
      “有谁一生下来就会洗衣服的吗?你不学永远也别想会。”陈晖把手里的那一小截布料扔到了安绪臣身上,“快点,给我洗干净,不然今晚上别想吃饭。”
      安绪臣皱着眉,看着卷成一团的内裤,瘪了瘪嘴,还是进浴室里去了。
      胡乱洗了下,晾了起来,出来的时候看到陈晖在厨房里做饭,安绪臣兴奋得凑过去,“宝贝,今天晚上吃什么呀!可乐鸡翅怎么样?上次在外面那家叫什么来着,对,就那家店,味道还不错,咱也试试?要不,洋葱炖牛肉也不错!你很久没做这个了,真是想念啊!”
      陈晖咚咚咚的切着大蒜,“不做,那多麻烦呀!什么时候有空再给你做吧!这次你就将就将就得了。”
      安绪臣不高兴了,“那吃什么呀!又是大蒜炒肉片?都吃好几天了,你就不能换换,猪也不带这么喂得呀!”
      陈晖啪一声放下手里的刀,“你爱吃不吃,我还省得麻烦呢!”
      气氛突然就僵硬了起来,还是安绪臣转的快,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咱不做还不行吗!为了这么点小事发脾气,至于嘛!”那天晚上,饭还是照样吃下去了,可是两个人心里都不舒服。
      虽然都是小事,时间久了,慢慢在各自心里也就积下了不少不满。各自都委屈的很,陈晖想,凭什么呀!一样工作一天,回到家来,我还得打扫房间,帮他洗衣服,做饭,就这还挑三拣四的,我是他家佣人吗?虽然不说,心里却一天比一天委屈,安绪臣也觉得很憋闷,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一回家就被管得死死的,动不动不准这样,不准那样,还让不让人活啊!从小自由惯了的安绪臣觉得从来没有过的累。
      一旦激情消退了,那些磕磕碰碰的事情就浮出了水面。
      这些毕竟都还是小事,因为爱着对方,所以可以忍耐。最让陈晖不能忍耐的是,安绪臣根本就没有自己已经不再是单身的意识,还是一样的和人打情骂俏,一样的进出夜总会娱乐场,一样的招惹一些小男生小女生围追堵截,甚至找上门来,安绪臣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他总是觉得,男人是需要逢场作戏的,我并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那就足够表明我的忠诚了。
      可是陈晖不一样,你老和别人牵牵扯扯,纠缠不清的让我怎么相信你啊!他也不说,也不问,只是每次在安绪臣很晚回来之后不给他好脸色看,有的时候甚至锁上卧室门,不让他进去。
      那天晚上,安绪臣有应酬,晚回来了一点,心里有点不安,陈晖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睡着了吧!偷偷的去开卧室的门,想瞒过陈晖,发现卧室门锁住了,平常这样安绪臣也就算了,自己乖乖去客厅睡沙发,可是他今天也心情不好,你说那些个小日本鬼子,哪里不好去,偏要去夜总会,辛苦了大半夜,灌了一肚子酒,忍受了一晚上那些陪酒女的荼毒,还没谈出什么结果来。
      站在锁住的卧室门前,心里积聚的不满就开始爆发出来了,喝了不少酒带着醉意的安绪臣开始用力的拍门,“陈晖,你给我开门!”他心里想,我容易吗?在外面累死累活一天,回来还要看你脸色,我不是为了赚钱嘛!不带这样的!怪不得那么多男人搞外遇,谁愿意好不容易回家还看别人脸色去呀!这么想,连带晚归的那么一份歉意也变成了理直气壮,拍门拍得更用力了。
      陈晖穿着睡袍,拉开门,“你还有完没完啊!撒什么酒疯呢!你不要睡觉别人还要呢!”
      安绪臣推开陈晖踉跄的往里走,“没事你锁什么门呀!就这么不待见我,你现在烦了吧!你烦我了吧!”
      陈晖有点生气,可是跟个酒鬼也说不清什么,自顾自的躺到床上去,没有搭话。
      安绪臣劲儿上来了,跟了过去,“你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你早就想跟我分手了吧!分吧!分吧!早分早好!”
      陈晖大怒,一把锨开被子坐了起来,“安绪臣,你别太过分啊!是谁这么晚才回家?天天在外面谁知道在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都乐不思蜀了,还回来干嘛!你现在还有脸来说我,我说了你吗?”
      安绪车被踩到了痛处,恼羞成怒,“你现在怎么这样啊!像个女人似的,烦不烦啊!我不是为了赚钱养家嘛!”
      陈晖冷哼,“那真是辛苦你了,你的钱,我一分也没有用过,我自己能赚钱,我不是你养的宠物,你省省吧!让外人知道还不定说成我是什么东西呢!”
      陈晖伤心极了,当初两个人,千辛万苦在一起,怎么现在会到这个地步呢?因为太了解对方,所以连吵起架来,刺中的也永远是对方最痛的地方。随便抓了件外套,陈晖跑出了家门,他不想两个人比赛着口出恶言,那得多伤人啊!
      坐在楼下小区花园的石凳上,陈晖瑟缩着,初冬的天气,只在睡衣外面套了件外套甚至还光着脚出来的陈晖觉得天特别的冷,风刮的特别急。可是他没有别的地方去,身上什么也没带,一分钱也没有。为什么会这样呢?当初那个信誓旦旦的说要好好对自己,说爱自己的男人怎么一转眼就翻脸相向了呢?难道还是不能相信的吗?
      实在冷的受不了,陈晖起来在小区里四处溜达,最后干脆小跑了起来。觉得自己已经跑出一身的汗的陈晖,两手撑着膝盖大声地喘息,看到自己身前多了一个人的影子,抬起头,看到安绪臣一脸不安的站在他身前。
      其实在陈晖冲出去的那一刻安绪臣就后悔了,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呀!安绪臣进浴室里往脸上泼了把水,感觉清醒了很多,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陈晖身上没带一分钱,连衣服鞋也没换就那样冲了出去,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没多想赶快出门去找陈晖,远远的就看到一个黑影在绕着小区花园埋头疯跑,是陈晖,找到人,安绪臣反而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到陈晖身上,安绪臣打量着他的脸色,“宝贝,我们回去吧!外面多冷啊!刚才是我不对,要生气也等回去再说。”
      “你怎么不对了!是我不对,我不生气,真的,我不生气,要生气该又被你说成像女人了,我何必呢!”陈晖挥开安绪臣的手,“安绪臣,要分手趁早说,这年头,谁离开谁活不了啊!没得让人说我死乞白赖的扒着你不放。”
      “宝贝,我说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那是喝醉了说胡话呢!你别当真啊!”安绪臣急了,“都怪我,喝什么酒啊!宝贝,你不会真的不要我了吧!你不要我那我怎么办啊!”
      “好办,你不就自由了吗!也不知道谁在家天天唠叨着没有自由,这下好,你爱怎么着怎么着,没人管你了。”陈晖冷笑,朝自己屋里走去,没必要那么傻,站在外面挨冻。
      安绪臣跟在他后面,不停的讨饶,“宝贝,别介,没你管着我,自由有什么好的呀!我就喜欢被管着,真的。宝贝,别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的呀!有什么不对你跟我说,我会改的。”
      陈晖停下来,斜瞟着他,“还是算了吧!我要说了你不得再跟我吵一次。”
      “不会不会,我保证改。”
      看着安绪臣冷的搓着手剁着脚在那里说保证改正错误,陈晖心里好受了些。“回家吧!”他示意安绪臣。
      安绪臣有点反应不过来,看着陈晖向前走的背影,半天才明白,喜滋滋的跟了上去。
      一回到家里,陈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两个人是需要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了,示意安绪臣,“你坐下。”安绪臣乖乖的在对面沙发上坐了下来,“我看我们还是需要约法三章,先定好规矩。”安绪臣讨好的说:“宝贝,你说了算,别说约法三章,就十章也没问题。”
      陈晖横了他一眼,“别嬉皮笑脸的,严肃点。”
      “是,老婆!”安绪臣这一声回答得中气十足。
      陈晖没有理他,继续说了下去,“第一,以后自己的衣服自己洗,自己的事情自己打理,不许假手他人;第二,做饭和打扫房间我们轮流做,一个做饭,另外一个就打扫房间;第三,最晚十二点之前要回来,如果需要晚归,可以跟另外一个人报备,必须获得对方同意。还有,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不能跟对方之外的任何人发生超正常关系,一旦发现,罪无可赦。”说到最后一点的陈晖杀气腾腾,安绪臣打了个冷颤。
      “怎么?你做不到?”陈晖挑起眼角,带笑看着他,安绪臣狠下心,“宝贝,只要你能做到,我保证也一样可以做到。”
      陈晖起身,“希望你说到做到。我困了,先去睡,今天晚上你就睡沙发吧!”
      安绪臣不服的出声,“为什么呀!我不是已经什么都答应了你么?”觉得颇为冤枉。
      陈晖淡然,“你还是觉得自己吃亏了吧!答应这些只是为了安抚我,觉得做了很大的牺牲吧!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些约定不止你要遵守,我也一样,为什么要你做到就好像是做了很大的让步,而我做到这些就是理所当然了呢?如果我和你一样,每天晚上和不同的男人出去吃饭,你会怎么样呢?”
      安绪臣发射性的回答,“当然不可以。”
      陈晖苦涩的笑,“你看,你就是这样双重标准。”
      安绪臣试图狡辩,“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呢?”陈晖反问,“为什么你做就可以,我做就不可以呢?”
      安绪臣语塞,陈晖朝卧室走去,“如果只是勉强答应,我看还是算了吧!当我从来没有说过。”
      安绪臣看着陈晖的背影,好像真的很伤心呢!自己又一次伤到他了吧!虽然这次并非他本意如此。虽然下过决心说要好好保护他,不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可是要做到这一点真的很难呢!我真的是以双重标准来要求他吗?还是我理所当然的认为他应该为我做的更多?安绪臣暗自反省,坐在沙发上,彻夜未眠。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他知道,其实自己最想做的是保护他,而不是伤害他呢?
      早晨到了吧!从窗户看出去,天边的那一小块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泛白,一点点地亮了起来,安绪臣用力搓了搓因为熬夜而略显憔悴的脸,站到了窗户前面,从上面看下去,小区里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晨练的,或者溜狗的,或者背着书包上学的孩童,有个小孩因为打翻了什么,在哇哇大哭,不知所措的年轻母亲站在一旁,轻声安慰着,寂静的小区在安绪臣眼底下,一点一点的开始热闹起来。这就是生活吧!有欢乐有眼泪,有争吵有甜蜜,可是不管发生了什么,日子总是在继续,生活在其中的人啊,也需要向前走下去。
      安绪臣轻轻的走进卧室,陈晖正沉沉的睡着,偶尔,小孩子似的咂咂嘴。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如果只是一个人在努力维系,那么他很快也会想要放弃的吧!在爱情的国度里,从来,我们都是平等的呀!如果我无意做错了什么,宝贝,那也绝不是我的本意。安绪臣俯下身,轻声唤着,“宝贝,起床了,太阳要晒到屁股了。”
      陈晖转了个身,迷糊的答道,“不要,让我再睡会儿,就一会儿。”
      “起来了起来了,你看今天天气多好,太阳多好啊!”安绪臣开始去拉陈晖的被子。
      陈晖裹着被子像蚕蛹一样蜷缩在床上,嘴里嘟哝着,“马上起来,马上起来。”眼睛却还是闭着,没有清醒地迹象。
      安绪臣连人带被子一起把陈晖抱了起来,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宝贝,睁开眼看看,睁开眼看看,睁开眼看看吧!”像催眠一样的在陈晖耳边念叨。
      陈晖终于睁开了眼,“有什么好看的呀!看什么呀!”只是很平常的一天,连天气也很平常啊!
      “你看那边,小区早餐店那里,坐在外面桌子上的那一对,你看到了吗?就是头发都白了的那对老人,穿着练功夫的。”安绪臣仔细的指点着。
      小区里唯一的一个早餐店,早上生意很不错,大多数人懒得做早饭,就在那里解决。现在这个时候,正是高峰期,里面坐满了人,陈晖打量了半天,才看到他说的那一对,那对老人有六七十岁了吧!应该是夫妻俩,说说笑笑亲密的很,很悠闲的在吃着早餐。
      “看到了,干嘛?”陈晖有点好奇。
      “我们以后也会跟他们一样,等我们老了,早上一起去锻炼身体,然后一起吃饭,我还是叫你宝贝,你可以叫我老头子,所以,看在以后老头子的安绪臣陪你晨练,陪你吃早饭的份上,宝贝,你这次就原谅我吧!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一定会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本来在感动着的陈晖,听到后面忍不住笑了出来,“得了吧!就你,还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先别说大话呀!今儿个咱家的早饭可就拜托你了!”
      安绪臣爽快的答应,“好嘞!包在我身上。”
      “我可不吃面包牛奶,我要喝粥,还要吃包子油条。”
      “得,我去买。小祖宗,你先等等?”安绪臣把陈晖连人带被子一起放在了沙发上。
      陈晖看着安绪臣拿了钱穿了外套出门,“哎,我不要温粥,一定要烫烫的,啊?还有那包子,不要肉馅的,不要豆沙的,我只吃菜包子,听到没?”
      在沙发上喊着陈晖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得跟小狐狸似的。安绪臣的转变他不是没有看到,只是,他并不想去探究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两个人,在维系他们之间的关系上,都很努力的想要做到最好,那么一时之间由于不熟练而产生的错误,都可以得到原谅不是吗?
      买完早点回来的安绪臣,拎着一大堆包子油条,看见,客厅里的那个小孩,脑袋歪在沙发上,再次与周公见面去了,与脑袋亲密接触的沙发面上,有一小滩可疑的湿痕迹,从那规模那方位,只能是口水,小胳膊小腿从散开的被子里露了出来,可以看到,他今天穿的是一套细格子蓝套白睡衣,好一幅令人完全没有遐想的海棠春睡图,但是,安绪臣突然就笑了,笑得好像一只已经把猎物收归囊中老狐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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