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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Chapter 7、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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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过去了,安锦的实力已经被艺术节所认同,不同于十年前的感觉。这是一种全新的蜕变。由稚嫩到老练,从绝望到淡然,偶尔透露着旁观者的感觉,就像说的那句话“我自己就是爱情里的旁观者”一样。
六点整准时出发,今天晚上手冢要她去寿司店去解决晚饭。手冢最近从慕尼黑回来了,但手冢的父母出去旅游了,手冢爷爷去拜访好友了,所以没有人管她的晚饭了,她只能跟着手冢去吃饭。
这家寿司店是河村开的,由于销量和口碑都很好,河村现在也已经有了几家的连锁店。十年不见,网球部正选的变化都很大,但不变的就是保有了当年的那份纯真的友谊,依旧的善良。今天是网球部的聚餐,手冢在电话里告诉她了。手冢有些顾虑,她倒认为与这些昔日的好友聚一下没有什么关系,况且现在越前应该在美国。
现在的手冢已经是著名的网球运动员,排名不低;大石成了一家公司的经理,很受器重;不二是著名的摄影师,自己开了家影楼;菊丸是一家牙膏店的老板,很受小女生的欢迎;海堂是学校的体育老师,是网球教练;桃城是一家玩具店的老板;河村继承了家业;而安锦成了著名的美术家。
“哟~大家,好久不见。”微笑着打招呼,像回到了十年前一样,“周助撒,把你的拍摄的照片接我呗,过些日子就还你。”
“可以哟,但是总要有些什么交换吧。”不二笑眯眯地说。
“这是拿人家手软吗?”安锦觉得这没什么,开起了玩笑,“可是,周助你可要考虑到我是个穷酸画家哦。”
“这是自然的嘛,你只要做我的模特就好了。”不二笑得让安锦从心底感到发凉,总觉得像是被设计了一样,“我要拍一组婚纱照,你可是答应了我的哦。”
“......”沉默着,脑海里有了些抓不住的思绪,满是疑惑得看向手冢。只是手冢一直低头看手表,避开了她的目光中的询问。
门突然被拉开了,安锦背对着门垂下了长睫,越前龙马。她终于知道手冢为何始终躲避她的目光和之前的一丝犹豫,原来是这个缘故。她也手冢是为她好,但是他却利用了她对他的信任,竟在这种情况下将她带来。
“你来了啊。”在沉默中,安锦冷淡的说了声,“果然呢。”
“我们可以开始了吧,”不二笑笑,“人都到齐了。”
饭席上很欢悦的气氛,说的都是大家自己遇到的好玩的事情。安锦看着这个成熟却也有着小问题的不安分的团体,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从进入这间房间开始。他她一直都很喜欢这个问题团体,一直一直,从未改变过。
突然间,手机提示灯亮了,她犹豫着还是接起了电话,是忍足的电话。
“嗯,好的。我明天会准时到场的。”尽量压低了声音,不想让越前知道她的行程安排。
只是,当她挂断电话,越前一直就盯着她,看得她心里发慌。错开了注视着的目光,狠心地忽略了瞥见的失落。
面前递上了一杯酒,顺着酒杯视线上移,只见是不二笑眯眯地看着她,但却是手冢握着酒杯,执意不肯说一句话。
“问过忍足,她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允许你喝些酒。”
“嘛~~小锦给我的牙膏店画几张牙膏图好不。”菊丸蹿出来,整个人趴在安锦的背上,“你答应了不二的要求,也要答应我的哦,我也可以用牙膏交换啊。”
“......”安锦默默无语中,默默地接过了手冢递过来的酒杯。
“英二不能这样,会累到安锦的。”大石赶紧将菊丸拉起来。拉扯间,酒杯被撞翻,然后湿了安锦纯白的衬衫,“啊,对不起,对不起,赶紧去换件衣服。”
安锦拿着衣服走到楼上的休息室内,“抱歉,这时候只用龙马带了行李来,你先将就一下,穿他的衣服吧。”
沉默着看着这件衣服,最后还是换上了,她不能驳了手冢的面子。
再等安锦回到包厢时,人都散光了,只剩下了喝得烂醉的越前,她想,她已经明白了今天发生的一切。酒杯倾倒,洒在衣服上都不是意外。
“越前,我想我们真的可以趁这次机会将我们之间的事讲清楚了。”语气越发的平和没有了之前愤怒,也没有了当年面对他的那份感觉。
她这样说着,但越前却又是另一幅模样。
醉酒的他紧紧盯着安锦,忽而露出灿烂的笑容,轻轻地说“锦”,让她丢盔弃甲,用力的搂住了安锦,将头靠在她肩上,蹭了蹭,“真好,你还在。”
她想,她终于明白了,一直在躲的不只是他,还有她自己。
“锦,我们结婚吧。”喃喃自语似的,之后就没有声音。
看着醉成这副摸样的越前,安锦还是心软了。扶着他原本想送他去酒店,却发现自己身无分文,而越前的所有证件和身边的钱都被他们带走了,无奈之下,只得带着越前回到自己家中,总不能让他露宿街头吧。
安锦将越前安置在自己书房的小床上,虽然说这张小床极其不符越前的身材,但却也避免了尴尬。她已经将客房改装成画室了,所以能睡的就只有她的房间和书房了。
她很累,却没有任何睡意,静静的对着窗子坐着。白色的画纸是铺设了银色的光辉,蔚蓝在纸面突然开来,最终演变成了墨色。手一顿,她怎么又画到他了呢?叹了口气,放下笔,走到窗前,打开了窗,任风吹进来。身后的热源,让感到寒意的她突然间温暖起来,“你醒了。”
环住了她,双手覆在她的手上,紧握着不舍得放手,“锦,我们结婚吧。我想这样能名正言顺的抱着你,永远都不放开。”
沉默着不语,思绪不知飘向了何方。
“好。”最终,在沉默中她还是说出了那个字,她已经不想再逃了,想找个地方安歇。
手上不知何时戴上了一枚纯银的戒指,大小正适,花纹简单而古朴,四周镶着一圈细碎的钻石,“戒指是早就买好的,只是等到这么久才给你戴上。”
“什么时候的事了呢?”画上的印迹已经干透,剥蚀的墨色与夜色融为一体。
“在你沉睡之后的第4年里,在法国一个很古老的小镇上的首饰店里偶然看到的。那时候正陪表姐去挑订婚戒。”
话音消融在了空气里,像泡沫一般透明。
“我们结婚吧。”染上了咸味的泡沫,渐渐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