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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葵的秘密 ...

  •   身体扭曲的软糖趁主人不在家偷偷给瘫痪的卷烟器写小条说:“没事,想想吧,这样你的孩子以后就不会被活活烧死了。”瘫痪的卷烟器回复道:“嗯,你也振作点,想想吧,今后你就不用因为被咀嚼而身体变得支离破碎然后融化消失死无全尸了。”一个小时以后,主人回来了,在吃了一包薯片看了一集《4400》之后开始打扫房间。收拾桌子的时候,先是把扭曲的软糖连同一包巧克力放进了冰箱冷冻层,然后把卷烟器修好了。

      写在过去的未来日志5 时间:2630年

      早上突然被电话吵醒,揉揉眼睛,居然是葵。两眼顿时睁大,来了精神。
      努力轻了轻嗓子,“喂?”
      “还睡呢吧,懒虫。”葵轻声笑道。
      “唔……这,这就起床。”
      “一个半小时后在上次的地方见面吧。”
      “好,我马上准备。”说着我已经从床上爬起来,胡乱摸了一根烟,又努力在包里摸火。
      “那一会儿见咯,小懒虫。”
      “嗯,一会儿见!”
      葵没说见面做什么,我居然也问都没问就立刻应了。也许对于葵的请求我就是无法拒绝,也不会有任何的质疑。葵的身上似乎有着一种咄咄逼人的强迫的气质,而且是带着灿烂的微笑强迫。而我能做的,就只有服从服从服从。这完全不符合我平素顽固倔强的性格,所以我不禁开始怀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葵就给我施了什么言听计从咒让我无力反抗除非找到解咒的办法。
      暂且没有时间去想葵为什么突然主动给我打来电话约我见面,暗自欢喜的兴奋已然压倒一切。再三确定自己看上去精神还不错完全不像个扭扭捏捏赖床赖到地球毁灭的懒虫之后,我这个头发一贯疯乱的神婆终于把头发梳梳好,带着一贯风风火火的气势冲出大门。略显悲壮。
      远远的看见葵站在SPR门口对我挥手,于是加快了脚步,最后几乎小跑到葵的面前。
      “走吧。”葵很自然地顺势拉起我的手。
      “哦。”对葵这一突然的举动我有点惊慌失措,一边大口地喘息。
      葵还是没有告诉我究竟要去哪,好像对她来说,这一切都显得多余。而对于我来说,关于葵的一切都像是一个谜。
      葵拉着我一直走,一直走,什么也没有说也不曾有片刻停歇。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像两个疯子一样大早晨的赶路似的在街上疯狂地走,引得路人像看怪物一样看我们。葵像是上了发条一样走得特别从容,而我则由于跟不上她惊人的速度边走边小跑着边不住的喘息着。葵以前不会是练竞走的吧,除此之外我不被允许有任何闲暇想其他问题。
      在穿越了数十条街之后,葵终于在一所废弃的孤儿院门口停住了脚步。
      “我们到了。”葵的脸煞白得可怕,看起来像是重度贫血的人大量运动之后仅有的血液统统被肢体瓜分而甩下一张苍白的脸孤独地苟延残喘。
      三层的小楼已破烂不堪,完全被掩盖在盘根交错的藤条之中。所剩无多的枯叶随风一阵一阵、大片大片的飘下,落得一楼院落周围厚厚的叠起一层一层。门口锈迹斑斑的铁牌子上也只能隐约看清什么“市委”什么 “爱心孤儿所”几个字。
      这栋被遗弃的只有三层小楼的孤儿院在瑟瑟的秋风中更显凄凉。这个曾经是无数孤儿温暖的家的地方,如今倒像个被遗弃的孤儿,在秋风中冻得瑟瑟发抖,多少年来无人问津,拖着腐烂的身体独自徘徊,沉默地支撑着直到死神宣判结束的一刻。
      “只要我在国内,都会时不时的来看看。如果称得上是选择性记忆起了作用的话,那么我所选择一直清楚记得的童年最美好的回忆就都在这里了。”
      “你……”
      “没错,我小时候身体特别虚弱,大病不断,父母找人算了一下我的八字,说我五行缺木缺得严重,本想取名为林,但我的生辰又与木相冲,所以不能取直接出现木的名字。”
      “所以就取名一个‘葵’字?”
      “对,这样,一来里面有个‘草’,草木相济;二来下面有个‘天’字,正好把我的气数托起来,可免去不少灾祸。结果长到6岁情况仍未有好转,以至于父母根本没法放心把我跟正常的孩子一样送去幼儿园。他们坚信问题出在上次算命的师傅道行不够深,于是这回又找了一个有名的测字先生给我测了一下。”
      葵勾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
      “结果说这个字……”葵顿了一下,眉间微皱了一下,认真的表情,好像在仔细回忆。
      “哦对了,说虽有天相顶,但草木皆长生于地,地在上,而天却在下,乾坤颠倒,此为大忌。父母就把我的八字给了先生让他给我重新测个字,但一番测算之后那个先生就说他测不了,不管父母说给多少钱他就是不测,问他到底是为什么他也不肯说。后来听说没隔几天,他就不声不响的搬走了,谁也不知道他搬哪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葵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
      “后来街坊邻居就都在议论这事。后来我的病越来越严重,治疗的费用也让父母越来越吃不消,没过多久,他们就把我送到了这所孤儿院。”
      大概是听得太入神了,我怔怔的望着葵的脸。
      “喂,”葵拍了我肩膀一下,我这才不好意思地把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
      “难道你不奇怪我为什么一大早把你拉到这儿还跟你说这些吗?毕竟我们只见过一次面。”
      “啊,”今天我的反应总是慢半拍,好像不管葵问我什么问题,我都脑中一片空白,一如初次见面后在回家的路上一样的空白。
      “不知道。”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不知道”——我从出生到现在最白痴的回答。
      “呵呵,”脸上一如既往灿烂的笑,“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突然拉你到这儿来跟你说这些。我这个人本来不太爱多说话,尤其是跟比较陌生的人。呵呵,以后你就知道了。”
      葵又点燃了一根烟。
      “但是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觉得特别熟悉,好像有多年的交情,彼此都已经十分了解对方了。呵呵,你肯定觉得我精神不正常。””
      我拼命摇头。其实心里在大声呼喊“不是不是啊!”但话在嘴边就是莫名其妙吐不出来。
      于是我决定不能再这样空白下去,突然想到以前看的一个加拿大著名催眠师的讲座,于是开始按照他的方法假想在自己的脑中有个拨盘,上面标着“Lain大脑空白指数控制盘”,有0到100的刻度。于是我开始想象着自己从慢慢拨动拨盘,从100拨到了80,正常的意识稍微恢复了一点。再从80拨到65,我的意识恢复得很快。从65拨到50,这时候我应该稍微停下来想一想,明确自己正在做的事,并告诉自己就快成功了。
      看着葵一口接一口地抽烟,我有点局促。于是我一着急强迫自己“噌”的把拨盘直接从50拨到了0。
      “葵……”
      “嗯?”
      也许是太过急功近利了,我的语言中枢抢先行了一步,而逻辑神经却迟迟跟不上来。我语塞了。
      “至于后面的事,唔……还是以后再跟你说吧。实在是不好意思,大早上的疯子一样拉着你迎着大风狂走了这么远的路。走,到我家去,我跟你亲自泡咖啡谢罪!”说着又牵起我的手把我拉上出租车。
      葵似乎在刻意回避或者说隐瞒什么。到底是什么呢?葵这个谜一样的女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葵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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