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戀》memory

3、慢慢愛上

　　不知為何, 原本少和我聊天的爾士竟逗我談話。我真的有點緊張, 能和他如此近距離地聊天, 很幸福的感覺。看著爾士大笑, 說我像呆子, 我也不禁跟隨著和笑。對著我的偶像, 我心如小鹿, 亂跳不已。我都不知要如何面對爾士的熱情, 幸運\地, 亦生會在我和爾士談天的中途, 加入我們的聊天, 化了我的尷尬。
　　不知何時, 我放學都會有兩位男士相伴在旁, 接送我回家, 我拒絕不了他們的要求, 尤其是爾士的。
　　確定水戀入了門後, 亦生說。
　　「爾士, 說好是考完試開始追水戀, 你幹麻偷步。」
　　「沒, 我只是想先和水戀認識一下對方, 怎樣, 怕輸嗎? 你一見我和水戀聊天, 就緊張得什麼。」
　　「算, 反正最後贏家還會是我, 沒有人會比我更明瞭水戀的喜好, 她喜歡的就是我這類型, 有內涵的。」
　　「總之, 考完試才可以追。」亦生補充道。
　　「放心, 我重承諾的。」
　　「重承諾?!那你幹麻出現在這裡?」
　　接下來, 又是一場男生的口角大戰。

　　我覺得自己正在脫變中。以前的我, 不敢微言, 不多話。自從和爾生,亦生和他們五人一起後, 我就漸漸變得敢言, 我開朗了。和他們在一起, 真的很快樂。起初, 我是不肯出來的。但後來,亦生硬迫我一起出來温習, 爾士也附和, 接著是輝智, 浩霖,昊天, 我也硬著頭皮, 和男生們一起温習。他們五人可全是校內的高材生, 成績好不在話下, 體育亦是一級棒。愈和他們相處, 我愈感自己的微小, 我的成績真的很差呀。
　　離高考還有一個月, 我的成績因受到惡補, 亦進步了不少。不過, 我最開心的還是能和爾士相處於同一地方。平凡如我, 都可以和他坐在一起, 我真的很快樂, 連晚上發夢, 也會甜甜地笑。
　　「我們温了很久書了, 今晚我提議去海傍聚一聚, 開聊天晚會。」亦生
　　「不行, 我和瑩妁今晚有約, 有「正事」做。」浩霖邪邪一笑。
　　我明白浩霖口中的「正事」, 我當沒聽到。集中精神做數題。
　　「菊菊說考完未完, 不準我提這事。浩霖你狗運\, 瑩妁對你那麼好。」輝智羨慕。
　　但我聽到滿額大汗, 人家還是純純處女呀, 真是耳受污染, 鳴~
　　「去海傍坐也不錯,贊成。爾士, 你今晚要去你表姐的結婚喜宴, 可惜, 不能來。」亦生抬頭道。
　　「我不在意, 不差那一兩天鬥。」
　　「嗯, 我都想去, 去見識一下。」雖然爾士不去, 但我真的想看看海傍。剛好我爸媽回老家, 暫時沒人管, 活動自由。
　　「我也有事做, 不能去。」昊天頭也不抬道。
　　又是「做事」。我看了看昊天, 又低下頭。
　　仿佛知道我的想法。
　　「我不是要做和浩霖同樣的事。」坐在我旁的昊天小聲地附在我耳傍道。
　　我臉一紅。
　　繼續埋頭苦做, 做數題。真的很羞, 昊天怎麼知我的想法。
　　我可能不知, 心內想的已全表達於自己的面部的表情。

　　這個所謂夜晚, 真的很晚, 看看錶, 已是凌晨一點多。
　　「水戀, 你平時都幾點睡的?」
　　「十一點左右。」
　　「還真乖乖女。我們兩個夜貓王子, 不到三點是不睡的。」輝智正在喝著珍珠棷果菠蘿冰。
　　「當然, 有「正事」做麻。」亦生奸笑道。
　　對性這話題,我還是有點害羞, 不想搭話。但我想知一些事,我想知多些爾士的事。
　　「我想問...爾...亦生, 你經驗多嗎?」婉轉些好。
　　「什麼?咱們純純的水戀開竅了。這些事, 問我準沒錯, 我可是有女朋友。至於亦生?哈哈哈~」輝智狂笑一番。
　　「是, 我的經驗不多, 但若果你想要的話, 我不介意將自己給你。」
　　「誰說我要, 你不要誤會。我…只是好奇。」我吱吱嗯嗯。
　　亦生走過來坐在我旁, 手放在我肩膀上。「怎樣, 我的技術也不錯。」說完, 還向我單單眼。
　　「亦生,這可是偷步, 犯規喔。」輝智笑道。
　　我向旁一移, 離遠了亦生。問:「什麼偷步犯規?」
　　「沒, 他正在說藍球賽事。」亦生陪笑道。
　　我聽到一頭霧水, 火星話來的。

　　「時間差不多, 應該回家了。」亦生道
　　「嗯, 回家吧!我很睏, 頭也有點暈。」真的很晚的時間, 三點多了, 我體力透支。
　　「那走吧。」輝智道。
　　「我送水戀回家, 輝智你自己先走。」大野狼的尾巴正在搖呀搖呀.
　　輝智望了望亦生在不知不覺中拖著我的手。
　　「希望小紅冒能安全到家。」
　　我正搖搖欲墜, 很睏, 沒聽到輝智的話。

　　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真的很睏很睏, 真想直接睡在路旁, 為什麼眼前有如此多星星在轉呀轉。
　　「亦生, 你可不可以借靠一下。」什麼男女授授不親, 睡魔急call, 不理了。
　　「好。」
　　我是整個身子倚著亦生走, 手抅著亦生的手。
　　兩人沉默地走了一會。然後,
　　「水戀, 你是想入哪所大學?」
　　「嗯……k……大…………」不想說話了, 睡了九成。
　　亦生知道我就快睡了, 扶著我的身子, 有意慢慢走, 一來延長兩個人相處的時間, 二來吃豆腐。

　　夜色有點暗, 不知誰放了箱子在路上, 亦生絆倒, 我亦跟著跌倒。
　　只見亦生一手牚著地, 我亦倒在他懷裡。然後, 我真的是睡熟了。

　　亦生望著水戀, 月光投射在她熟睡的臉上, 這刻, 他忽然覺得水戀很美。經過這兩個多月的相處, 他發覺自己慢慢喜歡上水戀, 也不知為何。和水戀相處的時候很自然, 起初, 逗她聊天,逗到她面紅感覺很有趣, 像小時玩玩具上了癮般。後來, 逐漸和她聊天, 我彷彿能把心內陰霾一掃而清, 現在想想, 其實自己滿喜歡她。為何喜歡她? 亦生不知道, 這是不知不覺中發生的。
　　亦生看著懷抱中睡著了的水戀, 像著了魔似的, 緩緩底下頭, 吻上了水戀的唇。亦生再次抬起頭, 看著水戀熟睡的臉, 皺了皺眉, 水戀根本沒有防狼之心。今晚換了別人, 早拆了水戀入肚。
　　但亦生忘了自己也是狼之一。
　　亦生看著看著, 不捨得這刻佳人在抱的感覺, 他不想動。時間若果在這一刻停頓, 多好。

　　怎麼辦, 他愛上了水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