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Feel the earth move(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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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前一天和John约好了要去他们那里上班，上班时间是九点，本着第一天上班要有个好形象的道理，Silva还是花了那么几欧元在这个小镇的某个小旅店里面住了一晚上洗了个热水澡，说实话还不错，虽然比他以前住的酒店档次差了许多。
不碍事，毕竟今天一天就会挣回来的。Silva这么安慰自己。他想到了胖子。万一他突然过来买东西该怎么办？没关系，有办法。如果John在之前胖子过来拿雨伞的时候说店里没有Silva这个人，那么Silva完全可以说他就住在这附近这家店附近，卖给那个胖子的雨伞他之前刚好弄坏了所以于心不安编了个善意的谎话想补偿这位胖先生但刚要回家换一把就被人叫走出了镇子昨天才回来，为了找到这位胖先生赔给他一把伞才选择先在这里工作。
看看，看看！多么漂亮的谎言！Silva自认为他这方面的能力算得上强。不管胖子信不信，反正Silva已经说出了“真相”，爱信不信。
他洗漱完毕在八点半就赶去贝卡街。Silva看到店里面昏暗暗的，他还担心里面没人，要那样刚才的房就白退了。他伸手敲了敲杂货店前的大玻璃门：“John？”
里面传来一阵细碎的就像在穿衣服的声音，然后一个人影急急忙忙地在门后面解那个挂在门里面把手上的锁，不一会儿他打开了门Silva就大摇大摆地进去了，扭过头问他：“你还没起床？”
人影舒了一口气，Silva发现他穿着一套浅蓝色的□□熊睡衣：“Silva，你能不能不这么早来？我都是八点四十起床的。”Silva听他一说，抬头看了看高高悬挂在他们店内墙上的钟表然后指了指：“现在已经八点四十了John，你该起床了。”John还想辩驳什么，但他张了张嘴还是乖乖回到里屋去换衣服了。
Silva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了一会儿，John穿着他平常上班的那套衣服出来，然后递给Silva一件员工服（类似围裙的那种）：“穿上它吧，记得一天都别脱下来，不然老板一生气会扣工资的。”
他点了点头算是知道，接过员工服就马马虎虎套在自己身上而后问：“说起来我还从没正眼见过你们老板。”John“哦”了一声：“我们老板身体不太好，不常出来。”
“可是我记得第一次我来你们杂货店的时候看见他了吧？对了我该做些什么？”Silva在店里左右张望。John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一指那边的货架：“桌子上有抹布，拿起来擦擦货架然后整理一下。”
Silva点头应了一下。John接着说：“那次啊，我们老板在躺椅上睡觉呢，当时里屋刚擦完地不能进去，一般店里的事情都是我来做。刚才说了，老板身体不太好，天天在里面的屋子里闷着。”虽然Silva很疑惑他为什么不对他的老板用代词“他她它”，但还是一板一眼地拿起还湿淋淋的抹布开始擦桌子。
镇子里的居民本身就少，再加上这几天下雨，早上空气很潮所以早上没多少人来，Silva和John把杂货店的大门锁卸下来之后两个人就一边干活一边聊天。“昨天是刚进货来吗？”Silva站在折叠梯上面还得踮起脚尖擦拭货架上最高的一层。
“嗯对。”John坐在下面的椅子上拿剪刀咔嚓咔嚓兼着某个纸箱上面贴的胶带，“昨天大概是在你进来不久之前货才来的，我下班早所以只拆了三箱还都是些杂货，像什么毛巾之类的。”
Silva擦完这个货架就从梯子上面下来把它搬到旁边的货架前，准备上去继续擦：“还剩多少个纸箱没拆封？还有，我一直找你要的绳索呢？”John终于把纸箱上面的胶带完全剪断了，他拆开纸箱口从里面拿出用塑料膜包装着的Lotus（注：法国某纸巾品牌）：“十几个。你擦完了就来帮我忙吧，过一会还要把它们都放在架子上摆好。”然后他摇摇头，“绳索没到，抱歉伙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会我打电话去催催吧。”
Silva把两个货架擦完了，John也拆完了两个纸箱子。“我记得别的店在拆货的时候都是闭门一天的吧？”“那是别的店。”John面不改色地把纸箱子扔到脚边，“白给的钱能不赚吗，闭门一天的都是傻瓜，我们店再不济一天也能卖出去几十欧的东西。以前我倒是也想过像别家那样，毕竟闭关之后整理完货物还能提前回家休息，但老板不同意我就只能作罢。”
Silva点点头，又问：“那内部消费打不打折？”“哟伙计，你还知道内部消费？”John有些调笑地看着他，“当然打。打七八折。”Silva说：“那我买十条毛巾，多少钱？”
John一听就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老兄，你买这么多，你准备把他们缝到一起然后当浴袍啊？”Silva耸了耸肩：“你别管。一会儿来十条毛巾，要店里面最软的那种，而且要长的。”John拉长声调“噢——”了半天：“等着，下班之前我给你包好算账，钱从你工资里扣啊。”Silva边笑着边从梯子上爬下来：“大不了我明天再来，我看你们给的钱也不少。我货架快擦完了。对了，你们老板对关于我来店里打工的事情说了些什么吗？”
John转了转眼珠，肯定地点点头：“没说什么，但高兴得不得了。我们老板认为多个人自己就能多休息会儿，这不，还在屋里睡大觉呢。”
Silva笑了一下就继续擦货架，John也没异议，闷声继续剪纸箱。之后来了几个本地的客人，John热情地招呼着，他们买了二十欧元的东西就走了。
到了中午Silva的货架擦完了，John纸箱上的胶带也都剪断剪完了，拿了店里的一些速食汤和面包放在微波炉加热了一下，这就是今天的午餐。
Silva轻轻笑了笑：“对了，你昨天说能在这儿免费拿东西吃，万一吃个一百欧的东西你们老板他不怕亏大了？”John微笑着把汤碗从微波炉里拿出来递给Silva：“你太低估我老板了。‘免费’的后面还有一条，店里有规矩，员工在店中的消费店里只管十欧元，就是说这一天你只能在店里吃十欧元的东西，超了，剩下的钱自己垫付。不过我想你怎么也不可能吃东西吃的超出十欧元，所以我昨天就没告诉你。”
Silva端着汤坐在挨着店面里大大的落地玻璃窗户旁摆着的小餐桌前，开始低头喝汤。John坐在他对面，边啃面包边含糊不清地保证：“虽然你的绳索没到，不过你放心，这次的货没进干净，我们是在两个不同的地点进货的，所以这家没有，我会打电话给另一家的，让他们后天来的时候给你捎上绳索。对了，你要两大捆绳子是要登山吗？”
“嗯。”Silva简短地回答，也没肯定也没否定。John嘀咕着那我给你要款最结实的。
吃完饭John跑到桌台那里嘀嘀咕咕打了两个电话，Silva负责把他们吃完剩下的包装扔进垃圾桶里并且整理桌面。电话打完John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昨天进货的那家说他们家没有绳索，不过第二家有。明天晚上或者后天早上就能到，你放心吧。”
Silva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想埋怨。什么叫夜长梦多总知道吧？
但他并没有把抱怨的神情表现在脸上，简单地点了点头。
下午由于Silva的货架已经擦完了所以他帮John把那些纸箱子堆到店里最偏僻的角落里准备当废品卖掉，然后回过头把已经从纸箱里拿出来的货物一件一件放置在相应的架子上。
两个人忙活了一下午，店里来了几个人买过东西之后就刚好打烊。下班之前在店里吃了些面包和汤，Silva就自己拿了十条长长的软毛巾放在收银台处让John给他算好。John放下手中饭碗过来给他扫码算钱：“六欧元，给你打七点八折是四块六八，给你算四块七吧四舍五入。”
他把毛巾塞进两个大塑料袋里，在钱柜里翻找出四欧元多的钱轻轻拍在Silva面前：“六点到，该下班了，你出去之后我就会锁门。有事打这个电话。”John说完就拿起旁边的笔，撕了张便签在上面快速地写了什么然后递给Silva，他接过来一看是个座机号码，估计是店里的。他接过塑料袋和钱，转身的时候顺口问：“你住在店里吗？”“对。”“明天早上我还会来打工。记得和你们老板说一声。”“嗯，没问题。”
Silva拿着塑料袋和钱出了门，没走出多远就听见一阵把铁门锁挂在门内把手上，钢铁与钢铁之间相互碰撞的声音在原本的一片寂静中响起。
他趁着夜色来到了Bond他们在的那条小巷里。不得不说这几天他来得太过频繁，连续三天，两天送食物，一天送毛巾。送毛巾还是他突然想起来的，因为地道很潮他们没东西盖肯定不舒服。
今天一天都没有下雨，感谢雨女神，所以Silva出来时把伞寄存在旅店老板娘那，看来今天自己还得去她家睡一晚上。Silva轻轻敲了敲门板，由于之前他在缝隙里面插了块捡来的废铁，往上一拔就把门板掀开了。里面黑乎乎的，记得以前Silva给他们送过打火机和蜡烛。
底下人的声音有些发颤：“谁啊？”“我。”Silva说，”你们睡得也真早。“下面突然亮起了一小片光，然后是Bond抬起的脸：“Silva，蜡烛都快没了。”“你们凑活一下吧，我可不能总是频繁地来。”说着Silva手里拿着装着毛巾的塑料袋蹲在地道口前，“Bond往后退一些，嗯，然后把R叫来。我买了些毛巾。”
R出现在那片亮光中，他仰着脑袋：“往下扔吧Silva，我会接着它的。说起来你有买毛巾的闲钱去买些绳索吧。”“后天才能到。又有变化了。你以为我不想让你们赶紧出来？你不知道售货员一天的工作多么腰酸背痛，一直站着，太辛苦了。”说着他把塑料袋轻轻往下一扔。
R跳起来抓住被毛巾塞得很满的塑料袋，落地时呈半蹲的姿势微微顿了一下然后把塑料袋递给旁边的Bond让他放在地上。接着两人如法炮制把剩下那个塑料袋也放在地道地上。
“Bond，睡的时候在身下垫条毛巾，并且往肚腹处盖上一条，再拿一条折几折放在脑袋底下当枕头。”Silva微笑着嘱咐道，Bond笑了一下却不说话，解开系在塑料袋上面的扣。
倒是R一直嚷嚷着Silva你这毛巾是只给Bond一人买的吗果然你们有私情，说不定哪天就只把Bond拉上去然后把他和Q给踹了。
Silva挑了挑眉毛说：“我们两个有私情你今天才知道？不过，我当然想按照你说的做。”然后他满脸遗憾，“可惜James也不会允许。”
R撇了撇嘴，意思不言而喻。
Silva没搭理他，起身拍拍西装裤子就把敞着的门板合上，把手中的薄废铁再插/进门板缝隙中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到了昨天住的那家旅馆他找老板娘还要了昨天那间房。这是小镇上最便宜的旅店，所以隔音效果不太好，总能听见隔壁嘈杂的声音。
一开始还有些困意，到后面被吵得脑子就极其清醒了。他索性只闭上眼，但耳朵还是听着四面八方的动静。
他的床靠着房里左边的墙，右边那间房传来难听的脏话，他猜是西班牙话，是两个嗓门高的男人在争吵。而左边那间房一开始没声音，后来就是交杂着男女喘息的呼哧呼哧声。
Silva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他心里不屑和好笑，莫名其妙地。
然后同样莫名其妙地，他没睡着，竟然兴致勃勃地听那对男女的动静。我不会是有窃听癖吧？突然他吓了一跳，接着在心中自嘲。反正自己本身也有些怪癖，多个？不算多。
前戏做得太足了，搞得Silva直叹气，你们快点，右边的西班牙人都不吵了，你们完了我就能睡了。后来搞得Silva直接在心中开始计时了，不算前面的，到隔壁彻底没声了的时间是35分钟。但Silva越想越觉得他们两个真正只做了五分钟吧？
过了一会儿隔壁又有开门声。右边隔壁的人要出去得经过Silva门前，然后他听见一个男人说：“贾斯汀，快点。”接着一个清秀但依稀可以分辨出是男生的声音：“好好。”
……感情是两个男的？
但那个贾斯汀声音也太女人了，怪不得他的喘息声没让Silva听出来是个男人。
又莫名其妙地，他开始想念Bond了。这种想念就如同一个不透气的塑料膜紧紧地笼罩着他的心房，刺激，但难受。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Feel the earth move(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