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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少小遇名医,名将逢公子 ...
初平三年,术使坚征荆州,击刘表。表遣黄祖逆於樊、邓之间。坚击破之,追渡汉水,遂围襄阳,单马行岘山,为祖军士所射杀。——《三国志·吴书一·孙破虏传》
孙坚战死的消息传来,孙家所有人都愣住了,而后是弥漫于厅堂空气之中高低起伏的哭声。孙翊、孙匡趴在吴夫人怀里大哭,孙朗懵懂的拽着生母的袖子问,什么叫父亲死了。
唯有孙权面无表情坐在兄长下手,静静的看着孙策通红无泪的双眼,还有吴夫人和孙坚侧室拭泪的绢帕。
和父亲分别之时,她就曾对父亲说,一定不可单枪匹马,冒然行进。孙坚笑着回她,“阿权这是担心为父了?放心吧,为父不会有事的。”孙权不敢说留意黄祖和岘山的事,那不是一个小孩子可能知道的,更遑论当时的她很怕自己会改变历史,所以话也说的含糊。她只能向父亲再三强调不要冒进,当时孙坚还很奇怪,问她是何原因。她说:“匹马独行,纵然统御万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焉有不死于匹夫之手的道理?”当时孙坚还夸她年少有异才,可,即便这样,孙坚还是死于黄祖之手。
乱世之中,人命便如草芥,孙权想起周瑜昔日的话——“何时人命不如草芥?”
孙坚的死,她早已知道,即便没有之前的历史知识,一个讨逆四方的将军本就是活在刀尖上,过着舔血的生活,哪次从战场上归来不是九死一生幸之又幸?生逢乱世,又哪有这哭的工夫?在这里哭的时候,又不知道有多少先机被人占去,或是只在这里耽误一刻,自己的性命就可能交与人手。
此时,她如果知道孙坚之死会在日后造成如何惨烈的后果,一定会失去现下的冷静。但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十岁的孙权起身理了理衣摆,对孙策一拜,“请兄长定夺。”
沉浸在悲伤中的孙策闻此一语,微怔之后眸光忽如利剑开刃,“权说的对,如今我等不能于此悲切。”
孙策对坐在侧的母亲吴夫人和父亲侧室一拜,言道:“母亲,如今之计是先迎回父亲陵寝安葬,后寻我舅父,也可安家。”
吴夫人掩面拭泪,“如今你父已逝,家中全凭你做主。”
孙策道:“我听闻舅舅刚被任命为杨郡太守,迎回父亲陵寝之后,我会将母亲与弟弟们托于舅舅,我自去投于袁公帐下。”
“能行吗?”吴夫人问。
孙策道:“袁公祖上四世三公,家中门客万千,父亲又是袁公旧部,想必会收留于我。”
临要离去周家时,孙权有些舍不得。这不是她生活过的那个年代,想要见面坐飞机火车,不过一日之间。甚至可以足不出户,开电脑上网视频。在这里,如果分别,可能就是终生不见,如此乱世,书信也不能济事。虽然历史上,周瑜是孙策帐下大将,但谁知道会不会因为她穿过来,而产生蝴蝶效应呢?
“就此别过!”孙策向周瑜抱拳告辞,“权,上马车吧。”
孙权看了看马车,又看了看住了三年的府邸,不情愿的向兄长一侧挪动。
“泉儿。”周瑜突然叫住她。
孙权回身见那人对着自己半蹲下身,笑容温婉。
如今周瑜已年有十六,在此时也算得上是个大人了。他身材挑高,面上还有些女子的柔媚,但英气渐显,已经不会再被误认为是女人了。
贵胄公子,翩翩少年。孙权如初见时那般对他伸出了手,这次摸到的不是他的手背,而是他的脸颊。
“还会再见面的。”周瑜握住她的手浅笑言说。
“真的吗?”孙权还如初见时一样傻傻的问。
“真的。”周瑜肯定的说,两手抱起她,将她放上马车。
孙家没有向计划的那样迁居杨郡。因吴夫人之兄吴景仍在上任途中,两家便于曲阿相会。孙策也将家眷暂安于此,并葬了父亲之陵。收拾停当之后,孙策只在曲阿留了一日,便自去投袁术了。
在曲阿的日子,孙权除了读书习武,便无事可做,再不像在舒城的时日,有人陪她谈论兵法,有人与她策马弯弓。好在家中临靠后山,孙权无事可以去山上玩耍,辨识草药,欣赏四季风光。
春日万物生发,山上青青翠翠,绿树新枝。出来玩的次数多了,孙权也觉出点大哥喜欢轻骑独行的道理。有仆从跟随,许多事都做不得。爬个山坡要被提点,坐在地上也要被提点。孙权也很想独来独往,不过好歹还记得自己是历史上的重要人物,每次出门都带上沫若,再叫两个家丁陪着。吴夫人见她行事稳重,也不太拦着她四处玩耍。
“沫若,你去看看,前面的老人家怎么了。”孙权对跟随自己的书童说。
山崖边上趴着一个鹤发老者,老人家一边揉自己的屁股一边站起来,脚步稳健,看起来没受什么大伤。
沫若上前客气的问:“老人家,我们家公子问您怎么样了。”
“我本来想摘上面那朵花,但是……”老人家一手揉屁股,一手指着山岗上的红紫花朵,“还是太勉强了。”
“公子,我上去帮老人家采下来吧。”沫若回身对孙权说。
孙权对老人家一拜,又对沫若说:“我上去采,你哪里懂防风要怎么采。”
“公子,这使不得!”老人家的话音还未落,孙权已经爬上山坡挖了防风下来。
“老人家,这样就行了吧?”孙权递上防风。
“这位小公子,好快的身手。”老人家说。
孙权拜过,说道:“我看书上说防风只产于北方,生于山崖之上,没想到江东也有防风。”
老人家慈眉笑道:“防风虽多产于北方,但江淮也有所产,这根可入药,茎能做菜,也是好吃。”
“真的吗?我还从没尝过。”孙权说。
“可惜这防风只有一支,改天我老头子给你做一道防风炒肉,算是谢谢你今天辛苦。”老人家说。
孙权道:“权之愿不在口腹之欲,只有一事想请教您老。”
“公子请说。”
“我观老人家您前额宽广,眉发豪白,立如石尊,气息匀长,敢问一句,您可是华元化华大夫?”
老人家“嘿嘿”笑笑,慈眉中略有尴尬,“大概是吧。”
“华先生请受孙权一拜。”孙权言罢行拜师大礼。
华佗扶她,“小公子这是为何?”
孙权道:“权自幼学医,早闻先生大名,权不敢奢望先生收我为徒,只望先生能指点一二。”
孙权在家中收拾出一间上房再三相请,华佗才来此暂住。孙权待华佗以上宾之礼,万分恭敬。她每日跟随华佗四处游走,上山采药,下海寻方,更有于民间治病救人,处处用心,处处留意。
孙权并不算什么医道奇才,但贵在用功,又虚心好学。她跟着华佗的几日,克尽弟子之礼,尽管有沫若跟随,她还是凡事亲历亲为,为华佗背药箱,摘草药,一点都不马虎。华佗为人诊治时,她更在一旁细心观看。
一日华佗问孙权道:“老头子我活了一把年纪,我看你不像是想当大夫,又在此处十分用功,是个什么缘由?”
孙权道:“不瞒先生,这几日先生在我家中也看到了,我家中世代习武,家兄现在袁公路帐下,更是日日浴血。我虽志不在此,却不想家兄因伤患而早绝于世。”
“小小年纪,心意可嘉,”华佗捻须赞赏,“过不了几日,我也要离开曲阿远游去了,这几日在府上叨扰,这套《青囊书》是我半生心血,就算是聊表感谢之情吧。”
孙权如获至宝!传闻《青囊书》内记载有华佗毕生心血和诸多行医经验,只是在三国时已焚毁,没能流传后世。
孙权刚收下《青囊书》,沫若就跑进来,“二公子,先生,外面有个军士要找华先生。”
原来是刘繇军中有一军吏苦咳不止,昼夜不宁,听闻华佗在此特来相请。华佗治病救人从不问出身金价,只要有需,他自然便去。孙权也就替华佗背着药箱,来到刘繇军中。
华佗诊断之后,写了药方,却偏不说那军吏是什么病。军吏再三催问,华佗向孙权问道:“你看他得的是什么病?”
孙权道:“以我观之,应是肠痈。”
有兵士说道:“胡说,我们大人明明是咳嗽,怎么能是肠痈!”
孙权道:“肺与大肠相表里,肺疾则大肠之力不足,故便不畅,或便后失力,上无感,下不应也。若大肠遘疾,则肺之鼓动之力受阻,故气常不舒,或增咳嗽。干不强,枝亦弱也。”
华佗捻须点头,不多时药煎好端来,军吏喝后吐脓血二升余,病渐愈。
华佗对那军吏说:“后十八年,疾当复发,若不得药不治。”又嘱咐他将药方收好,自与孙权去了。
出了军帐,孙权见一人仪表堂堂,相貌不凡,望之二十许人,身负双戟。孙权上前见礼,“敢问阁下可是刘刺史帐下的太史将军。”
“正是在下,你小小年纪怎么认得我?”太史慈奇道。
“早知刘刺史帐下有一大将,手持双戟,骁勇善战,可不就是将军?”孙权说。
太史慈自哂,“何谈大将,我不过是刺史帐下一员小吏罢了。”
“将军何故妄自菲薄,凤凰幼时也似雉鸡,不过,早晚一日当鸣于梧桐,”孙权道,“将军安知他日没有良木可栖?”
太史慈对孙权这番言论大为惊叹,更大惑不解,“小童子,你今年多大?”
“十而有一。”孙权答道。
太史慈问她:“你小小年纪,怎敢做如此断言?”
孙权故作高深,“将军日后便知。”
太史慈也是爽快之人,便是笑道:“那便承你吉言!你且留个姓名与我,日后慈若真有如你所说之日,一定登门拜谢!”
孙权一礼,“故考姓孙,吾单名一个权字。”
我也不知道今天第二章会什么时候更,所以先更这一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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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少小遇名医,名将逢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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