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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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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雕栏玉砌,御花园里一片宁静祥和,彩蝶纷飞,在花丛间翩然起舞。微风过处,落英缤纷,莺啼绿映红,好一幅如梦似幻的画镜。
“公主,求求您了,您就下来吧!”一群宫女太监在一棵大树下对着树上的小人急呼着。
小人儿空出左手向下挥了挥,“等一下,等我把那只鸟拿下来就好。”
众人不禁为她捏了把汗,个个心急如焚却又不敢贸然上树,就怕惊着了她。
“月翎,你又在树上做什么?还不给朕下来。!”树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身着龙袍的男子,正满脸寒霜地瞪着树上的小人儿。
小人儿吓得一激灵,手一不小心就放开了树枝,从树上落了下来。众人惊呼,却见黄影翻飞,月翎已落入了男子的怀抱。
“呵呵,皇兄,你怎么来了?”月翎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直视男子的眼睛。
月枫冷哼了一声,将她放了下来,“你还记得朕是你皇兄啊?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样很危险?”
“皇兄,人家只是想把那只受伤的鸟拿下来帮它治疗啊!”哼,还不是你刚才暴喝一声才害得我掉下来,月翎偷偷在心里嘟哝着。
“鸟?”月枫用疑惑的眼神扫向自己的妹妹。
“回皇上,刚才公主与吾等在浩然亭内乘凉,却见晋王府的小王爷拿石子往树上扔去,打伤了在树上栖息的鸟。小王爷正待继续扔石子时被公主喝止了,是以公主想帮它疗伤这才爬上树的。”一旁的温公公回道。
“是这样吗?”月枫斜睨了她一眼,“你会给动物治病?”
“哎,皇兄,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别忘了我的医术可是皇后嫂嫂教的,她可是神医哪!好歹我也学了个两成,给只鸟治病还不是小菜一碟?”月翎满脸的自信,骄傲地说。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朕也不好驳了你的面子。一平,你上树去帮公主把那只鸟捉下来。”只见一个影子一晃眼已翩然落在月翎面前,手里正拿着那只受伤的鸟。
“哇,太好了,谢谢皇兄,谢谢平侍卫!”月翎高兴地接过鸟,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飞快地向自己的“朗月宫”跑去。
一丝温柔的笑挂在了月枫的嘴角,想不到这丫头一晃眼都十七岁了呢!再摇一摇头,可她还是那样调皮,一点都没有长大。看到远处的娉婷身影,正向自己的走来,他的眼神立即充满了柔情,急急地向她走去。
“兰儿,你怎么出来了,你现在有孕在身可不要动了胎气。”月枫将女子揽入怀里,扶她坐到石凳上,足可见他对她的呵护有加。
“皇上,你太紧张了,别忘了我自己是神医。”月翎的嫂嫂,也就是当今的皇后郑素兰,现今虽身怀六甲,可却一点也无损她的美。
“你呀!还是注意一点的好。”
素兰没有再跟他说什么,心里却觉得暖暖的,“刚才见皇上望着‘朗月宫’,是翎儿又闯了什么祸吗?”对于月翎的事,她一向都很关心,大概是因为她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学医吧!虽说那丫头古灵精怪的紧,又挺爱学医,可也不知怎的总是学不好,学了五年了却只学了她医术的两成。说起来,月枫跟月翎还有个小妹月芯儿也是天下闻名的神女医仙来着,只是这月翎却怎么也没有遗传到月芯儿医术,两姐妹都是一胞所生,却是相差甚远。不过,要不是她一时的兴趣,或许自己也不能遇到月枫,进而嫁给他吧?
“哎,那丫头让朕头痛得紧哪!每天就在宫里调皮捣蛋,也不想想自己都17岁了,可以嫁人了,还整天想着玩。自小到大就没少给朕添过麻烦,前天,豫王向朕告状说翎儿趁他上朝,把他的马迷晕了,将它的毛剃光了,还用桐油在它身上画了好些东西。让他都不敢把马骑出去,连马看了自己的倒影都羞愤得差点咬舌自尽。昨天,三皇叔来见朕,说是要替兵部尚书陈钰向朕提亲,希望朕能把翎儿嫁给他。谁知被翎儿知道了,正午时分便拿着鞭子去威胁陈钰说:‘就你那样也想娶本宫?也不瞧瞧自己那五短身材活象只猪猡,一双眯眯眼像芝麻,你哪一点配的上我?如果再敢让人去向我皇兄提亲,你就给我等着吃鞭子吧!’她这番话气得陈钰当场就晕了过去,今早朕就收到了他的辞官信。”
素兰叹了口气,“这翎儿也太胡闹了一点,怎能这样说话呢?我看那陈钰长得也算俊逸非凡,却给他说成那样,她呀,就是太急了一点。这下害得朝廷又损失了一位人才!”
“若不是当初父皇母后嘱咐我要好好照顾妹妹,朕老早就将她许人了。这次科举之后,干脆将她赐婚于新科状元,让她的丈夫去烦恼,也算是扔出了一块烫手山芋。”
“恩,这倒是个好主意,这应该也不算委屈了她。不过要是她不喜欢,不愿意的话,那可如何是好?”
“哼,到时可由不得她咯!”
这话本是开玩笑的,可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不一会儿,消息就传到了月翎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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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皇兄要将我许配给一个还没有影的新科状元?有没有搞错啊?新科状元都还没选出来呢!皇兄怎么就这么急着要把我嫁了,这不等于卖妹妹吗?”月翎站起身一跺脚,将已包扎好的鸟儿放在一个竹笼子里,拿起桌子上的鞭子就要往月兰宫冲去。
贴身侍女娟儿挡在门口,两臂张开不让她出去,气得月翎大吼道:“娟儿,你给我让开,我要去月兰宫找皇兄,让他收回成命!”
娟儿摇了摇头,两手仍牢牢的放在门框上,“公主,求您别冲动先冷静下来。您这样带着兵器擅闯皇上的寝宫可是死罪啊!”
“死罪?”月翎眼里冒出一串火光,更加怒气勃发,“行啊!有本事就砍了我,我也就不用嫁那什么劳什子的新科状元了,我看他到时怎么向父皇、母后交代。”
“公主,您先别生气。或许这件事只是谣传罢了,皇上一天没下旨就说明这事儿并不真实,即使是真的也会有转机的。”一旁的甜儿也帮着劝她。
“是这样吗?可是万一皇兄执意要那样做的话又有谁能阻止呢?父皇母后在外云游四海,嫂嫂又帮着皇兄说话,我还能指望谁呢?”一时间,她感到沮丧不已,垮下双肩走回桌子旁,颓然地坐了下来。
娟儿和甜儿互望了一眼,眼里闪过一抹怜惜与担忧,毕竟在她们的印象中从没见过她这副模样,像无助的小孩一样,如今竟会为了这件事伤神。但没过一会儿,又见她恢复了笑靥,两人不禁感到困惑。
月翎一扫阴霾,甜甜一笑,一张精美如瓷娃娃的脸上有着乐观,“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说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嘿嘿!”
“公主,您的恢复能力还真强,呵呵!”两人尴尬地一笑,满脸黑线的背过身去,不敢让月翎看到她们抽搐的嘴角。
“还好拉!”月翎夹在两人之间,一手搭在一人肩上,“我们去看看我上次救回来的那只兔子吧!估计它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估计又被你治死了吧……”两人在嘴里嘀咕着。
“啊?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呢?怎么那么小声,再说一次大声点拉!”
“没有,奴婢刚才什么也没说,是您的错觉。”两人齐声说道,脸不红气不喘。
“哦!”月翎就这么着被这两个人个唬弄了过去。
“啊!我的小兔兔!”刚走到专门饲养她医治的动物院子里面,就见那团白色的毛球一动不动地在笼子里。她当场就叫了起来,扑向笼子,将那团毛球抓了出来,使劲摇啊摇的,都没看到它有什么反应(估计就算还有一口气在,被她这么一摇也该断气了吧)“呜呜,小兔兔,如果你还活着,就说句话啊!”两人这下子更是满头冷汗加满脸黑线,公主啊,就算它活着也不会说话啊!
折腾了半天也不见它有何动静,这下子月翎总算是死心了,泪眼朦胧,可怜兮兮的望着娟儿和甜儿,“怎么会这样子呢?明明昨天来看的时候还好好的啊!怎么今天就……”
“公主,您就节哀顺便吧!俗话说:兔死不能复生啊!”甜儿劝道。
“不行,我一定要找出原因,不能让它就这么白白的死了,我一定要找出杀兔凶手!”说完,唤来饲养动物的太监,“昨天除了我还有谁来过这儿?”
那人回答说:“不曾见人来过,公主您走后我等也因为温公公的传唤暂时离开了这儿,将门锁得很好,地上也没有陌生人的脚印,应该没有人下毒才对。”
“那它怎么死了?你们都给它吃了什么?”
“回公主,自您走后,我等便未在给它加放饲料,您看,笼子里还有您昨天放的草呢!”
“草?”月翎转身弯腰看向笼子,脸色倏地变的煞白,“完了,我把断肠草放进去了。我真笨,连可食用的草跟断肠草都分不清,亏我还敢说自己学了嫂嫂医术的两成,连一只兔子都医不好。是我害死了它,呜呜呜……”
娟儿跟甜儿狠狠地瞪了那个太监一眼,都是他害得公主哭了,不仅如此,还让她对自己的医术失望极了,这样,她们所作的不都白费了?
其实这样的事已经屡见不鲜了,她老是把药材搞错,以至于活的被她医得半死不活,半死不活的给她完全医死。只是每次都被她们俩让人用一只长得差不多动物代替原来那只给瞒过了,她还以为自己医术高超呢!谁知道这次竟会出了这样的纰漏,让她们俩头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