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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your name I ...

  •   If you like-a-me,
      like I like-a-you
      And we like-a-both the same,
      I like-a say,
      this very day,
      I like-a-change your name.
      如果你爱我/就如我爱你/你我爱如一
      我想要说/就在今天/我要改换你名字

      小猪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达尼拉的情景。
      在一家酒吧里。
      灯光很暗,那个女孩长长的金发在黑暗的角落闪耀。
      她回头,似乎看到了他,冲他微笑,嘴角微微翘起的角度像个俏皮的仙女,令他不能控制地回以最友好的笑容。
      这就是他当时的真实想法。
      而第一次见到波尔蒂是什么情形,完全记不起来了。
      要么是在训练场,要么是更衣室,要么是U18第一次集合。或者在那之前,他是不是在什么电视节目里见过这个科隆的未来之星?
      真的没有印象了。
      自从决定踢球以来,他总是重复出现在这类地方。各个训练场、球场虽然长得有差异,不过他都已经有些麻木了。
      ——好在波尔蒂不会像个女人一样缠着他问: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这个那个这个那个……
      他只在记忆中对波尔蒂的长相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凝固。大约是一起进U18、U19到甚至国家队的前期,他自己的样子他也很清楚,总之俩人都是很傻的样子。土里土气的发型,愣头愣脑的傻笑,没完没了的冲劲。程度相仿,本质相同。
      他不确定的是,在球场上他和波尔蒂会不会相像。因为看不到自己踢球的模样。
      只是他脑中的波尔蒂踢球的样子牢牢地凝固着。从一起进U18、U19到国家队,再一起为拜仁效力,始终还是那样带着球在场上奔跑,那样一往向前冲锋突围,犀利的步伐无人能阻。
      世界杯把他们都改变了。
      波尔蒂成为当之无愧的主力前锋。
      小猪成为左路尖刀坚实的腰身。
      更大的蜕变来自两人之间。
      他们从刚成年的年纪一起成长,但不是从小长到大,而是从两个人长成一个人。
      脉搏震动的声音可以互相听到。迈开的脚步可以一致。看见的是相同的场景。听到的是相同的声音。
      如何相遇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曾相遇过,并且现在在一起。

      2006至2007年德甲联赛,卢卡斯•波多尔斯基转会拜仁慕尼黑。
      掏出重金转会费的俱乐部经理赫内斯,他说服俱乐部高层相信这个年轻孩子是整个德国的希望。但主教练马加特对这位克隆王子的到来无动于衷。赛季初的几场首发看上去只是为了照顾赫内斯的情绪,至此之后,波尔蒂被牢牢地按在板凳上,只有在下半场打不开局面的时候将他替换上场。虽然欧冠小组第一出线,但这半个赛季拜仁的成绩是糟糕的,波尔蒂也迟迟不能破门。质疑声此起彼伏。
      谁能说服评论家与球迷,这个波尔蒂是在科隆和国家队惊为天人的波尔蒂?
      同一个赛季,小猪在上半程后期被马加特委以重任,替代巴拉克担任前腰。也许他能为波尔蒂说几句话?
      可是他本人的自信、队友的缄默、马加特的坚决、赫内斯的暧昧、贝肯鲍尔的批评和球队的糟糕成绩令他自身的处境也如雾里看花,迫使他必须苦苦挣扎。
      他曾经许诺过要帮助他新来的老朋友,但是事实告诉他他无能为力。
      苦苦支撑的拜仁挨到了冬歇。2007年伊始,德甲联赛开始为世界杯的透支补帐。长达一个月,此后一切都将不是借口。他们必须发力,因为疯狂进攻的不来梅与沙尔克04已经把他们抛在身后。
      然后冬歇之后,是不是就有出路?
      拜仁要问一问自己。波尔蒂却不知道应该问谁。

      这支德甲最富裕的豪门去了最奢华的冬训基地。迪拜。没有赢得装模作样的迪拜杯。只是在这种时候,联赛不都能进球,这样的比赛胜负又有谁关心呢?官方发言很轻松:我们在恢复,所以即使不能拿得100万美金的奖励,也不能阻止我们在接下来的联赛和欧冠上取得佳绩。
      球员中只有马凯和卡恩接受了采访,统一口径的乐观。
      接下来他们参观了迪拜王宫,在王宫内草坪上进行了一场炎热并且愚蠢的训练,逗了逗旁边笼中和他们一样忍受着炎热的白老虎。
      最后开着浩浩荡荡的车队去了沙漠。依然烈日当空。
      俱乐部的摄影师是处处随行的。拜仁,没办法。
      于是留下了很多玩闹的照片,以及无比标准的旅游纪念照。只不过阳光太刺眼,沙地上的反光又格外强烈,几乎所有人都不情愿似的眯着眼。
      一支球队所有人一起去一个即开放又封闭的地方闲逛,实在是一项伟大的创举。
      波尔蒂觉得大家都有点莫名的亢奋,自己也一样。
      突然他被摄影师叫住:“波尔蒂,小猪呢?”
      波尔蒂茫然。举目四望,到处都是白茫茫的沙丘,散布在上面衣着相近的人们影子都在炎热的空气中模糊了身形。
      不过他还是找到了小猪。在一堆人中间。他总是在人群中,而不像他,常常是一个人。
      波尔蒂指给摄影师看。
      摄影师点点头,拉着他往那边走:“留张照片吧,你们可是schweinski。”
      小猪的第一反应是张望马加特在哪里。
      波尔蒂忍笑。
      “需要么?”他问。口吻有些生疏。
      他知道摄影师想要的是他们亲密嬉闹的照片。虽然拜仁官方总是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面目,可天下所有的摄影师都一样。
      小猪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把摄影师晾尴尬地在那儿。
      嗯,我们已经多久没有无忧无虑地玩耍过了?波尔蒂意识到这是一个问题。现在恐怕都有些生疏了,还是不要临时搞这种高难度的东西好了。
      有些抱歉地,他问摄影师:“我们站在哪儿比较好……”
      沙子钻进脖子里了……
      他都不用回头,扭身就回击。
      小猪大笑着飞快逃跑。
      摄影师立刻举起相机,镜头里只有两个人在掀起沙土里跑来跑去。
      终于,取景器中沙土都静落下来。
      两人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于是,最后的机会消失了,这次迪拜之行,几乎没有令摄影师和球迷满意的schweinski照片流传出来。

      太阳要下山了。
      沙丘的影子流淌在泛出薄红的沙漠上。
      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他们跑到一座沙丘后面。安静的旷野里,还能听到引擎的声音和队友的交谈。说明他们离大部队并不遥远。
      只是没有人能看到他们。
      小猪跑累了,倒在沙地中间,喘着气看着波尔蒂大笑。
      波尔蒂的笑劲儿已经过了。绷着脸踢了他一脚。
      没有什么生疏的。小猪想,他们的乐趣像天生的一样。他闭上眼,脸上吹过沙漠的暖风。再张开眼,看见波尔蒂站在身边,望着远方。
      天与地的尽头,混沌的黄与蓝中间一条清晰的分割线。
      他轻轻叫了一声:“波尔蒂。”伸出手。
      波尔蒂拉他起来。
      那一瞬间他们挨得那么近,一个若有若无的吻落在相互的唇间。
      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分开。
      开始拉着手,两三步之后又恢复了默默的并肩。
      他们听着沙漠的风,一起往回走。
      爬上沙丘,小猪停下脚步。
      波尔蒂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个孤独的身影在沙丘间静静踱行。
      他们的狮王卡恩。
      世界这么大,却有那么多人在孤独。
      有两个人在一起,实在是太好。
      他们都没有笑。但心里都听到了同一的轻轻笑声。
      因为我们是拥有一个名字的同一个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1.your name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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