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Chapter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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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磨蹭蹭的来到教练们住的宿舍门前，为了不搞什么特殊化，教练们和球员们都一样住在租借的训练场内自带的宿舍里，和球员们住的地方并不远，完全不利于古蒂此刻恨不得永远不要到达目的地的心情。
冲进主教练办公室吵一架或者拍主席桌子的事古蒂上一世没少干，只是主动向主教练服软道歉顺便求饶什么的，还真不是他的熟练业务。古蒂在门前的屋檐下转了好几个来回，几乎把地面的水泥面给磨掉一层，也没想好要怎么说。只能继续低头转圈圈。他虽然鼓足勇气决定现在就过来道歉而不是等到明天训练的时候，毕竟越早主动道歉越能显示出他真心悔改的诚意，只是到了门前他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麦克莱恩黑着脸打开门，看着还无知觉的在他门前磨地砖的古蒂，“我不想离开的时候还得支付这个训练场一笔维修地面的费用。”
古蒂听到声音抬头，看到已经替他省略掉敲门步骤的教练本人，干笑两声。
“你除了来我门前毁坏地面外还有来傻笑的吗？”麦克莱恩脸色依然不怎么好看，不过却送开握住门把手的手，侧开了身子。
明白教练这是没那么生气，让他进去好好谈谈的意思，古蒂生怕麦克莱恩反悔似的窜了进去。
麦克莱恩随后也关上门走了进去，径直在书桌前坐下。
拉不下面子干脆的道歉求原谅，古蒂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垂头不说话。叛逆小子做了太多年，只记得怎么会教练闹矛盾，都快忘了该怎么率先低头。要怎么开口比较好？直接道歉还是先提一些会让教练心情变好的话题？
“唉，算了。难怪贝拉斯克斯说你看着阳光开朗，其实倔得像头牛一样。让你先开口服软你能站着垂头不说话过一整天！”没想到先开口示弱的反而是麦克莱恩，正在内心躺卧着不断用后腿抓挠着耳朵想办法的古蒂眨眨眼睛抬头。
“何塞，你来是想和我说什么？”麦克莱恩扯过一边的椅子放到自己对面，朝古蒂招招手。
走到椅子旁边却没有听话的顺着坐下，古蒂扶住椅背深呼吸几下开口，“先生，我，我明天开始会认真训练的！”
“果然想听你说‘我很抱歉’就是这么难，”麦克莱恩再次拍拍椅子，再次示意古蒂坐下，才笑着问：“万一我是那种非要听到球员道歉低头才满意的教练你要怎么办？”
明白麦克莱恩这样问的意思其实就是他不是那种非压迫者球员高高在上的教练，道歉什么的就这样算了。古蒂这次顺从的坐下，主要是麦克莱恩的态度让他感觉到被顺毛摸得还挺舒服，叛逆因子也乖乖的潜了下去。
觉得是教练先示的好，他也不能太不给面子——注意，他是觉得应该给教练些面子才回应这个示好的，绝不是他先低头了！——狼崽决定发挥发挥尊老爱幼的精神，露出个笑容答道：“我们都知道先生您不是那样的人！到国家队之前贝伦教练就和我们说您一贯爱护球员，脾气又好，执教水平又高，让我们一定要珍惜这样的机会好好接受您的教导！”
爱护球员什么的是贝伦的原话，只是后面那些就要感谢在狼崽过来之前在他耳边叮咛了无数版本道歉万用模版的蒂亚戈了。
“这话真的贝伦说的？”麦克莱恩挑挑眉，对上古蒂那清澈的眼眸，不由对自己刚刚竟然怀疑这孩子有了一点点内疚。不过原来贝伦这老家伙嘴上不说背后却这么捧他，下次就少联合贝拉斯克斯灌他两杯。
因为‘贝伦的赞扬’而心情甚好的麦克莱恩，对于古蒂本来也只是因为失望而生气，现在既然这孩子认识到错误并决定之后好好训练了，他的态度也就更和蔼了。
“何塞，贝伦和克拉斯克斯对你的期望都很高，当然，我对你也是充满期望。你是一位很有天赋的球员，你之前对待训练和比赛的态度也让我们觉得你会成为西班牙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所以你这几天对待训练那种漫不经心的样子才会让我那么生气。”
“先生，我……”
抬手止住古蒂的解释，麦克莱恩取过他放在桌面上的一个相框，有些怀念的看着相框里已经有些泛黄的黑白照片，“我知道你们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总是会有很多这样那样的烦恼，其实我们那个时候也是一样。”
他说着把相框递给古蒂，虽然是黑白的相片，古蒂还是一样认出照片里那群青春洋溢的小伙子们穿着的是皇马的白色球服。“我和贝伦还要贝拉斯克斯那两个老家伙都曾经是皇马的球员，”看到古蒂点点头表示知道，而且眼中泛起他熟悉的光亮，他就明白这孩子是想起他们那一辈皇马球员的辉煌。“不过其实在青年队的时候最受球迷们喜爱也是最有天赋的是我们青年队的队长，就是第一排最左边那个。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很快升上一线队，然后成为主力，再然后他会闪耀伯纳乌。”
听到这样的话古蒂就猜到这位队长先生估计会是个反面教材，不过他没有打断麦克莱恩的追忆。这张照片中他已经看到了好几个皇马五连冠时代的主力球员，估计这也是麦克莱恩会随身携带着这张照片的原因。他们那时还那么年轻，他们之后创造了历史！不过如果这位队长先生真的向麦克莱恩说那样，在这样优秀的队员们之中竟然还要更耀眼，那该是一位多么拥有天赋的球员。也许可以与皇马的国宝迪斯蒂法诺媲美？这样一位天资卓绝的未来之星的陨落，很难不让人产生好奇心。
但麦克莱恩却没有说出一个跌宕起伏的故事，他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他和你一样，昨天的，今天的……”说完就没有再出声，似乎陷入了冗长的回忆之中。
但就这样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古蒂出了一身冷汗。昨天的，天赋过人的；今天的，训练懒散的、堕落的；那么明天的呢？他又想到巴尔达诺当上经理后和他签的第一份合约了。“我们必须给古蒂一些约束，这样他才会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一直很讨厌那张合约，觉得是歧视和枷锁。只是他从没想过，提出这种合约的是一直将青训小将们当孩子一样疼爱的帕科·格拉夏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怕是没有这样的合约的约束让他不得不参加讨厌的训练，就算他再爱皇马，再愿意为了替补席上的队徽留下，他也不会有足以与之匹配的实力让皇马把他留下。就像这位除了经常抚摸这张合照的队友外估计不会再有一位当初的球迷记得名字的队长先生一样，泯灭在茫茫人海之中。在曾经的队友为了五连冠的辉煌欢呼时，他是不是会落寞的坐在伯纳乌看台的一角？
古蒂离开的时候没有和麦克莱恩打招呼，麦克莱恩也像是还沉浸在以前的记忆之中没有任何反应。
轻轻关上房门，古蒂转身看向湛蓝的天空，今天可还只过了一半……没有回宿舍，古蒂径直向训练场走去，他还是很不喜欢训练，不过为了胸前的皇冠，这一世他已经忍耐了快6年，接下去让自己更能接受一些其实也不算难，不是么？
古蒂没看到在他身后，站在窗前满意的看着他背影微笑的麦克莱恩教练。果然少年人就是需要激励啊！已经不在年轻的五连冠得主之一，转身走回桌边，他替贝伦那个老家伙好好调、教了他的宝贝队长一番，这次回去让贝伦开了他家那瓶他觊觎了很久的红酒应该不算很过分吧，就当做谢礼好了！
比赛前的集训时间很快就过去，那天从麦克莱恩宿舍内出来后，古蒂不但训练的时候恢复了原来的状态，训练结束后还主动留下来进行加训。倒是带动了许多队员和他一起加训，毕竟宿舍就在训练基地内，全封闭的训练他们也没地方可去，大家一起加训玩玩闹闹也不觉得特别辛苦。
6月17日，全队整装飞往这届欧洲U17青年锦标赛的举办国瑞典。进入小组赛的一共有8个国家的U17队，除了西班牙外分别是代替已解体的前苏联参赛的独联体、英格兰、法国、德国、苏格兰、卫冕冠军的荷兰以及东道主瑞典。八支球队将分成A、B两组进行小组赛。之后每个小组积分的前两位将进入四强，再由第一对另一组的第二决出决赛的最终球队。
在之前的抽签中西班牙和瑞典、法国、英格兰三支球队一起抽到了A组。比赛会在哥登堡的那也乌里普球场和索尔纳的拉素达球场之间举行。也就意味着小组赛一周的时间里他们不但要踢三场比赛，还必须不断往返于这两座城市之间。魔鬼赛程也不足以形容这样的安排。对每一位球员体能和状态的要求也变得十分苛刻。
19日，常规的训练结束后，麦克莱恩拿着他的那本小本子出现在了训练场上。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要公布第一场比赛的大名单，而且没有意外的话，整个小组赛的阵容估计也会维持这样不会做太大的改变，毕竟熟悉的阵容才能有好的配合，而好的竞技状态也只有通过比赛才能找到。
大名单没有出乎大家的预料，只是在公布的时候麦克莱恩故意和大家开了个小玩笑。平时总是在很前面的位置公布的古蒂的名字一直没有被提到，一直念到第21个队员都没有出现何塞·古铁雷斯的名字，就在所有人以为不管怎么说最后一个肯定会是古蒂的时候，麦克莱恩却念出了“文森特·麦克莱恩”。
本来听到V的发音而感到失望的古蒂听到完整的名字，瞪着眼睛几乎要跳起来。而同情的望向这位预选赛时绝对主力的目光也一下变成了惊愕，这不是教练先生的名字吗？
“嘿，嘿，别忘了比赛我也是必须到场的！”感到大家的目光，麦克莱恩笑着说道，“哦，当然，因为这样，我们必须有一份23人的大名单了，最后一个，何塞·古铁雷斯。小子，你可以不用再瞪着我了！”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Chapter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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