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飘》玄色*lucky-star

7、第七章

　　夜半时分，风儿寂寂，月上柳梢头，明明是炎热的夏季，却连丝微弱的蝉鸣都听不到，整个黑羽楼诡静得要命，陈掌柜小心翼翼拨开观察好久的房门，床上的人死猪一般地躺着，掌柜的蹑手蹑脚地在黑暗里瞎摸，突然一只手紧抓住他的手，黑暗中，一双瞳孔熠熠生辉，掌柜的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声音，瞳孔畏惧地收缩，“啊！——”一声惨叫响彻黑羽楼。

　　“怎么回事？”练武之人早觉有怪异，这一声惨叫，惊得他们连连奔出房门。

　　只见掌柜的倒在地上，似乎已气息全无，两只血红色的瞳孔，仿佛攀附在屋檐上，众人吓得瑟瑟发抖，但仍有人壮着胆子提刀向那两只红瞳砍去，只是一瞬，没有任何惨叫，一个人影重重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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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厄~头好痛！打死我也再也不要喝酒了！”我捂着头，痛苦地从地上爬起来，明明没喝多少，才两口嘛！就倒地不起了，浑身好疼，TMD掌柜的也不给我来张床，就算我没钱吧！

　　“呵呵~~”笑吟吟的一声闯入我的耳朵，我抬头看去，瞬间痴呆！哇！大美人啊！

　　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正撑着膝盖弯腰看我，一头长发随意的扎着，凌乱却不失妖艳美，丹凤眼，樱桃口，面如樱雪，肤如凝脂，正半眯含笑地冲着我。

　　“你终于醒了！”她突然靠近我，我心仿佛漏掉一拍，呆呆地回应，“啊？！”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么？”她半眯眼地打量着我。

　　“记得什么？”我迷茫地问她。

　　“诺！”她说着，指向我身后。

　　我转过头，脑中“嗡“的一声炸了开来。大约有四五个人倒在地上，毫无生气的样子，直觉闪过我脑海两个字——死人！

　　我忙后退！开，开什么玩笑，她不是认为这些人都是我杀的吧！我叶欣打小就是四好公民，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不□□，我连蚂蚁都不忍心踩，又怎么会杀人呢？这个玩笑开大了，哈哈~哈哈~

　　“他们怎么了？”我指着他们，有些明知故问的味道。

　　“死了！”她很干脆地回道，似乎习以为常，没有任何不适，可我想吐。

　　“算了，不记得更好！‘是他们先出手的’，这是昨晚你说的。”她古怪的笑了笑，心情似乎特别好。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要跟我们走！”她说着拉起我的手。

　　我呆呆地任由她拉着，“去哪？”

　　“当然是去你该去的地方！”她神秘一笑，我脑中又是“嗡”的一片空白，“我该去的地方？”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身体仿佛有意识似地被她牵着走。

　　只听那红衣嘻笑道，“怎么样？我的直觉很准吧！”

　　青衣头也不回地冷冷道，“可他还是杀了人！”

　　“他说了，是他们先出手的，不关他的事！那几个人也是活该！”

　　“是你太偏袒他了！”

　　“放心吧！我会把他锁在身边，让你们没理由可寻，有我看着他，一定不会在出乱子了！”

　　“但愿……”

　　可恶！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眼前越来越迷糊？声音也像千里之外般遥远？我这是要去哪？为什么有种将要掉入无底深渊之感？突地眼前一黑，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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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你跟高人到山林隐居？怪不得我一直都找不到你的下落！”林霸一脸无法接受。

　　“总之，我师弟是个很容易惹麻烦的家伙，他也从没闯荡过江湖，我怕他出事，所以……”

　　林霸夹起他的苦瓜脸，“唉！你这张脸，怎么看怎么不可爱！他对你很重要？”

　　“是！”俞穆虽恼怒地瞪向这个老不正经的世伯，但还是很认真的承认，“很重要，非常重要！”

　　“怪不得那小子穿得那么古怪，一看就是会惹祸的家伙。”林霸想起那天看到的那个秃瓢，“不过他跑的倒是够利索的！”

　　“世伯究竟有没有办法……”

　　“办法总会有的！看他那秃瓢，想不惹眼都不成！”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身穿布衣的百姓跑来衙门口，“林镖头！林镖头在吗？”

　　“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林霸站到他的面前。

　　“城……城西郊外的黑羽楼出杀人事件了。”

　　“什么？在哪里？”林霸和俞穆两人眼中不约而同闪过一抹寒光。

　　“那……”对方伸出一根指头指向城西，还未来得及多做解释，两人已飞奔出去……

　　“怎么样？”俞穆看着眼前的尸体，伤口不多，像是一击毙命，但死状凄惨，仿佛都看到了什么令人恐怖的东西，眼睛无一例外睁得很大。

　　“死者都是一爪毙命。”林镖头翻弄着尸体，看了眼旁边因震惊过度而痴呆了的陈掌柜，“唯有一个活口。会是他吗？”

　　“是他！除了他，谁还能一‘爪’毙命？！”俞穆肯定道。就如二十年前，他父亲死时一样，那双血一般红的眼睛，他永远也忘不掉，是他，杀害了自己的亲人，使整个俞家庄处于一片火海之中的人，一个比自己还小，但自己却无力还击的人。

　　“他回来了！”俞穆表面平静，但内心波涛汹涌。

　　他回来了？！林霸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得很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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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那老头果然算得准。”火圣昀接过倒在怀中的人儿。

　　“消耗太大，晕过去了吧！”欧阳子牙一旁冷冷地道。

　　“嗯！看他满痛苦的样子。”火圣昀怜惜地用布擦着怀中满头大汗一脸痛苦的人儿。

　　欧阳子牙白了他一眼，“你还不给他封印吗？还是，你又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火圣昀冷汗涔涔地笑道，“哈哈~你这是什么话？我能有什么企图，可封印要脱掉衣服的，你，转过身去！”

　　欧阳子牙无语地白了眼天空转过身去。隔了良久，幽幽问道，“你会告诉他真相吗？”

　　脱衣服的手忽然停住，火圣昀温柔地凝视着怀中的人儿，“暂时不会吧，但他迟早会知道！”

　　十三年了，离自己第一次遇见他已经十三年了，为什么藏得好好的他偏要在这个节骨眼现身，那三十年前的惨剧还要重演吗？不，他不允许！

　　“圣昀，”那是师傅的遗言，“我平生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有救他……眼睁睁地看他被烧死……他说他……会回来的……他真的回来了……圣昀……答应师傅……不要……不要……”

　　师傅留下未完的话走了，他不要什么？不要我杀了他，还是不要我心慈手软？他是转世魔兽，是武林公敌，也是重伤师傅的凶手！可师傅似乎从来都没有怪过他，那双眼里，直到最后都充满着后悔与遗憾。三十年前的惨剧只有师傅经历过，也许师傅把它当成他了吧！

　　而自己早沦陷在十三年前初见它时的那双血瞳中，那双清澈，毫无杂质，如红宝石般的双瞳，不带有丝毫戾气，就如一个工具般，只完成自己的任务。他不相信那是它的本心，所以他要救它，他要将它从众人的愚昧中救出，他想看到它的本心。

　　但，二十年前那场大火，却是有目共睹的，他要如何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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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又睡着了，为什么自己到这个世界的第一项任务就是昏睡，好像每次都是莫名其妙地睡着，然后昏昏沉沉地醒来，难道自己一向都睡眠不足，跑到这里补觉来了不成？！

　　“你醒了！来！喝口醒酒汤！”一声夹带欣喜的轻唤从耳边传来，那红衣白齿朱唇，还能有谁？

　　我呆呆地看着她，毫不犹豫地接过那碗黑漆抹乌的东西就往嘴里灌，心中只闪过一句“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呼~比想象中的好喝，凉丝丝，甜滋滋，似乎是薄荷，放下手中的碗，我有些讨好地看向她，怎么样，我厉害吧！

　　她愣住看了我几秒，呵呵笑起来，那银铃般的笑声让我觉得心儿花枝乱颤，忙拉起她的手，道，“小姐贵姓？”

　　她又呆了呆，然后若有所思地看了我几眼，嘴角微翘，带些不同寻常的诱惑，如果我再敏感些，就该知道，那笑容背后隐藏的风暴，可惜当时我迷花了眼，只觉那笑容可谓倾国倾城，眉眼间似还带些诱惑，我怕控制不住还连忙低头，不低还好，一低，我止不住地热血沸腾，那张娇艳欲滴的润唇下面，白白细细的长颈，领口凌乱的开敞着，白皙滑腻的肌肤在开敞着的领口若隐若现，好想再往下看，再往下看……

　　只觉两道温热粘稠的液体从鼻子里翻滚下涌，虽然平时自恋惯了，但还真没见过如此的美人儿，况且自己平时就对美人没什么抵抗力，我连忙移开眼，“我……我……”支吾半天说不出话来，想必人家一定当我是登徒子了，我叶欣一世英名就这样毁了，不行，鼻子大哥，挺住，挺住啊！

　　突然一双白皙的玉臂伸到我面前，葱白的玉指中夹着一张草纸，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你没事吧？”

　　“噗——”这回我总算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一定是血流殆尽而休克……（臭鼻子！你没种！平时白对你那么好，关键时刻充充样子都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