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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宠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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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上,新进的秀女整整齐齐地站着,等待着楚名轩的到来。穿着各式各样的她们让人不由得想起春天百花盛开,争妍斗艳的情景。
“皇上驾到--”太监总管王福寿通报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殿上的人听到通报忙跪下请安。
楚名轩坐在龙椅上,威严的视线环顾四周,又俯视着大殿上局促不安的秀女们,不由得暗叹了一口气--每年的这个时候就是他最苦恼的时候,他并不喜欢这么做,但他是皇上,又不得不为国家的子嗣绵延考虑。
“王福寿。”楚名轩摆手示意。
王福寿会意地望向大殿,问道:“哪位是沈婉韵姑娘?”
半天没有人回答。
楚名轩皱了皱眉,王福寿偷偷地望了望楚名轩,见脸色不善,心一沉,语气也沉了下来:“圣上问话呢!谁是沈婉韵?”大殿上骚动起来。
季曦然依旧在想她的香囊,猛地听见望福寿叫她,立马上前一步,跪下道:“是臣女,臣女见过皇上!”
楚名轩凌厉的眼光扫过季曦然--她就是舅舅认的义女?又道:“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季曦然抬起了头,眼神涣散,透露着她内心的茫然。
楚名轩不禁一震--这感觉......这感觉好像儿时的曦儿!转念又一想:不对!这位姑娘不是姓沈么?怎么会是我的曦儿?这么想着,楚名轩不禁摇了摇头,按了按刚刚因为激动而“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望福寿见楚名轩情绪波动这么大,压低声音问到:“皇上,这位姑娘......”
“既然是国舅爷荐的,就留下吧。”楚名轩淡然道。
王福寿本以为这么多年来敷衍了事的楚名轩这次终于动了心,却不料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暗叹了一口气,通报道:“沈婉韵,留下--”
季曦然听到通报,毫无感觉,只是木然地跟着领路的丫头回到了储秀宫,连谢恩都忘了。
楚名轩并不在意季曦然的失礼,不知怎的,季曦然落寞的样子让他想起了那日在竹林哭泣着的曦儿。他的视线随着季曦然游走,突然,他的眼睛仿佛被定住了一样死死地盯着聂雪依身上佩带着的香囊,差点从龙椅上拍案而起--那个香囊!那是我当日送给曦儿的香囊!那......那个女孩......就是......曦儿?就是我的......曦儿?楚名轩的目光从香囊移上了聂雪依的脸--好一张眉清目秀的脸!柳叶眉,水汪汪的眼睛里尽是脉脉柔情,高挺的鼻梁再配一张樱桃小嘴。
王福寿见楚名轩的震惊更甚,附过身去在楚名轩耳边说道:“皇上,此女名叫聂雪依,是护国大将军的女儿。”
楚名轩点了点头,向王福寿示意,王福寿会意地通报:“聂雪依,留下--”
聂雪依心头猛地一颤,又惊又喜:“臣女谢皇上圣恩!”
* * *
回到御书房,楚名轩还没搓稳,便急道:“王福寿!”
“在!皇上有什么吩咐吗?”王福寿见楚名轩下了朝就火急火燎地往回赶,隐隐约约感到了什么。
“宣秀女聂雪依面圣!”楚名轩脸上随毫无起伏,心里却是急得不得了饿,恨不得飞到他的曦儿身边。
“皇上......聂雪依姑娘尚未册封......”王福寿为难了起来。
“即日起封护国大将军之女聂雪依为晨妃,赐阁绛雪轩!宣晨妃面圣!”楚名轩的语气带着丝丝凉意,王福寿的心中一震,但见楚名轩给聂雪依这个尚未侍寝的秀女如此高的名分,担心自己再劝反而逼得楚名轩做些更出阁的事情来,只好做罢,赶紧通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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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晨妃娘娘到了。”王福寿禀到。
“快宣!”楚名轩已经等待多时,早已是急不可耐地要见曦儿了,有对身边的丫头太监们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一屋子的下人们闻言都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聂雪依袅袅而至,盈盈跪拜下去,道:“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曦......”楚名轩见到聂雪依进来,抑制不住地激动地伸出手,想要抚摩那在大殿上没有看够的脸,但,终究是忍了下来,隐忍着,压抑着,心却仍是止不住地颤抖。
楚名轩的眼睛亮闪闪的:曦儿......我的曦儿!日思夜想的曦儿......如今......竟成了自己的妃子?他不敢伸出手去扶,担心他的手一碰就会让字你日思夜想的曦儿消失不见。挣扎了良久,终是忍不住,走下龙椅,扶起了聂雪依。当他的手触摸到聂雪依手中的一片温暖是,他颤抖着唤着她:“曦儿......朕......终于再见到你了......”
“皇上......叫臣妾......什么?”聂雪依此时很是疑惑,不解地望着楚名轩。
“曦儿你......不认识朕了吗?朕是你的‘哥哥’呀!”楚名轩有些疑惑,但马上又释然了--自己当日并未禀明身份,也难怪曦儿不认识自己。
“哥哥?”聂雪依越发的疑惑了,“哥哥”......是谁呀?
楚名轩心中一惊,随即又拿起了聂雪依腰间的香囊:“曦儿,这是哥哥送你的......你还记得吗?”他的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些痛--难道曦儿竟忘记自己了?
聂雪依心猛地一凉--原来自己受宠竟是因为这个香囊!自嘲地笑了笑,又对楚名轩道:“皇上只怕是弄错了,臣妾闺名雪依。”
楚名轩心下一惊:难道当日曦儿与我们走散后遇到了什么劫难?难道这场劫难使她失去了记忆?难道......曦儿被聂大人收养了?
“曦儿,你......当真不记得我了?”楚名轩了心里像是丢了什么一般难受,又忽然想到了什么,急问道:“那......那你还记得那个香囊吗?当日我送给你那个!”
“皇上指的可是这个?”聂雪依取下了腰上的香囊,举起来问楚名轩道。
“正是!你真的......不记得了?”楚名轩的心吊到了嗓子眼。
“臣妾......”聂雪依本想说出实情,转念一想:皇上封自己为晨妃是为了这个香囊,若说出了实情......自己......恐怕没什么好下场!经此一想,已是打定主意,见楚名轩正瞬也不瞬地盯着自己,便故作惶恐道:“臣妾......臣妾不知道啊!臣妾......自小就戴着的......。”
楚名轩见她如此,越发肯定她就是失忆后的季曦然,心中不由得声了几分爱怜,忙扶起道:“曦儿受惊了!是朕不好,你且下去休息吧。”又扬声对外道:“送晨妃回宫!”
见奴才们扶着聂雪依远去了,楚名轩不禁忆起了昔日往事:当日他,们与季曦然走散后,季拂林夫妇为了护送他逃走,双双死于敌兵的刀下。而他登基后便立马追封季拂林为定国大将军,季夫人为一品将军夫人。虽是如此,每每想到曦儿仍流落在外,心便止不住地疼痛,可他无论派多少人手去找,却总也找不到。如今看来,自己的曦儿竟是被聂大人收留了,也难怪找不到了。
楚名轩心中又欣慰又愧疚,长长地叹了口气:“曦儿,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