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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确定……如此吗?”
      冰河几乎是说一个词语就激烈地咳嗽一阵,稍后,他抬起明透的冰蓝眼瞳看向贵鬼·塔伦。对方偏过了头,无奈地叹着气。
      “如果不是时空的乱流让我们穿越到了某个地方的话……那它就是把我们扔到了某个地方。”贵鬼回答。
      “你的回答……好像……没有差别吧?”
      冰河以嘶哑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很快就又被更加剧烈的咳嗽所取代。不过他明白,他的肺部没有任何问题―――这完全是过度虚弱,又受到了低温的河水的刺激的缘故。真是讽刺,他心想:若是在平时,他将这条河的水温下降到更低都没有问题。
      “差别就是时间和地域的问题了。”贵鬼说着,站了起来,蹄子轻轻地在地面上踏了两下,他很不习惯自己由于身体素质下降而造成的返祖现象。何况,现在没有适合他的鞋子。
      “你的鞋去哪里了?”冰河在咳嗽平息之后,问。
      “丢了。”贵鬼立刻回答道。
      稍后,他转向冰河,说:“我想你现在应该和星矢一样,在河边的平地上躺下休息。我去找一些草药。”
      “没问题吗?”冰河也同样担心地站了起来。
      “我们首先要做的是……恢复自己的人类形态……以及体力。”贵鬼思索了片刻,说:“否则我们如果想要得知我们在哪里会非常困难。“
      “说的也是。”
      冰河说着,走到星矢身边,星矢躺的地方还不够干燥和温暖,贵鬼将他拖到河岸上之后,自己也倒进树丛昏迷了过去。他感觉自己有必要将他挪动几英尺。
      当他抓住星矢的肩膀的时候,后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完全不出冰河的意料,他也是同样惊讶----面对这几乎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
      “我们这是在哪儿?”他问。
      “不知道。”冰河如实回答道。
      “连你也不知道?”星矢顿时翻身坐起来,注视着他冰蓝的眼睛疑问道:“你不是魔法师吗?难道你不能用感知魔法?”
      “魔法师也不是什么都会的。”贵鬼说道:“冰河,如果你有办法的话,我想你早已经使用办法了吧?”
      “没错。”
      虽然很不甘心,但冰河还是承认了:“感知魔法不是全能的,事实上我对除了冰系之外的法术也不熟练。”
      “没错,你的小宇宙的天赋都用在了BIU上了。”星矢毫不客气地指出了这个事实。
      “‘BIU’是什么意思?”贵鬼问。
      “游戏术语罢了。”冰河说着,对星矢点了一下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其实没有其他的意思。”
      “BIU,就是冰法师丢冰枪的意思。”星矢无视冰河的目光,解答了贵鬼的疑问。
      “好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冰河走了几步,重新在地面上坐下来,咳嗽了几声,说:“现在好多了,我们要确认一下我们现在还有什么东西。”
      “贵鬼连鞋都丢了,我很怀疑我们现在还有什么东西。”星矢将目光溜到了贵鬼的腿上,后者很不自在地将蹄子往后缩去。
      “咳咳,白羊座。”星矢严肃地问:“你是受到了什么诅咒吗?”
      “怎么可能,你想多了。”冰河眨着眼说:“这是他们那一族人的现象……在身体虚弱的时候,会变成这样子。这不是什么诅咒。”
      因为他有必要对星矢解释,如果没有必要的话,也不用解释了。星矢头上的两只马耳朵晃了晃,接着他不禁吹了一声口哨:“这种变形太酷了。”
      “喂,星矢……”
      冰河无奈地抬起头,看向他,而后者却兴致勃勃地对贵鬼说:“我想,你以后可以打出这么一个征婚广告‘单身德莱尼人,请心灵手巧的姑娘带上砂轮和马掌照顾我可爱的蹄子。’”
      “你这个王八蛋!”贵鬼刚刚含了一口冷水,听到他的话之后,笑得全喷了出来:“老天,全是你……干的好事。”
      “白羊座的大人,骂脏话可不是个好征兆。”星矢继续说。
      “滚,在我把你踢下河之前,收回你的话,所有的。”
      “唉……一点也不好玩。拜托你不要这样对我。”星矢继续嬉皮笑脸地说。
      在贵鬼准备动手殴打某个口无遮拦的人之前,冰河制止了他:“我们应该找找我们可以用得上的东西……圣衣,我们没有带圣衣来吗?”
      “没有。”星矢这才注意到―――他原本是带着圣衣去执行调查任务的,现在圣衣消失了。因此他感到相当惊慌,试图燃烧自己的小宇宙呼叫圣衣,但是音讯渺然。
      “也许……我们可能来到了一个‘有圣域但没有我们的存在’的地方。”冰河阻止道:“如果没有圣域和我们的存在,我们的圣衣不会离开。若是有我们的存在而没有圣域,我们的圣衣也不会离开。要小心。”
      “小心什么?”星矢问。
      “小心圣衣的现任主人发现我们。”冰河说着,从树枝上拿下贵鬼原本挂在树上晾干的背包,拉开拉链,仔细检查着里面的东西:“我们有魔界出产的压缩饼干和矿泉水,简易急救包。急救包中的东西现在还不能用……还有手电筒,以及贵鬼的运动鞋……说真的,白羊座,你应该考虑重新买一双鞋了,鞋底都快掉了。”
      “连把枪都没有……”星矢嘀咕道,稍后,他又释然道:“算了,人类的枪械对我们没有用途,再说,魔界的枪……嗯,就算我们可以拿,我们的射击成绩又是怎样呢?”
      “我记得你的射击成绩还不错。”冰河说:“算了,也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
      “我们是去居民定居点求援,还是一直在森林里等人来救援?”星矢也不再嬉笑,而是变为比较严肃的表情问。
      “两样都不好。”贵鬼说:“去居民定居点的话,可能被当成怪物,如果一直在森林里,我们又处于完全被动的状态……这可不好办。”
      “等我们恢复了人类的正常形体再寻找居民定居点。”冰河建议道。
      “这个办法不错……“星矢说着,倚在了树干上,像是任何做白日梦的少年一样仰望着天空漂浮的,丝状的白云:“可是谁知道,我们要保持这种该死的,半动物半人的高等精灵形态要多久?”
      “我想不会很久的。”
      冰河打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水,说:“因为现在我的情况好多了。”
      “我可不这么认为……”
      贵鬼如此说着,不过,其实他是在焦虑,非常焦虑。因为他不确定他还要维持这种状态多久,其他人也无话可说。
      尽管树林中的景色很清新:老橡树,野李子树,月桂以及橄榄树散发着秋季迷人的成熟香气。鸟类也不时鸣叫着,偶尔有一条鱼从河水中跃起。但他们还是觉得眼前旖旎的景象索然无味,过了片刻,冰河走到他的左方的一棵树根附近长满槲寄生的老橡树下,摘下一些槲寄生的枝条。
      “这个可能有用。”他解释道:“我见过凝香使用这种东西。”
      “治疗不孕症?”星矢问。
      他知道槲寄生在德鲁伊教义中象征着什么。
      “哦不,是治疗心率失常的药。”冰河纠正道:“或许我们也可以用它来做记号,我们可以在叶片上刻一些我们自己知道的符号。因为我感觉还有其他的人也来到了这个时空。谁知道它什么时候有用呢?”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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