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翻云，右手覆雨》驿路之上

11、混乱

　　“堇，堇，要是在的话我就进来了？”元慎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叔叔，你……找我有事吗?”调整好情绪，门开之后还是那个温和的堇。
　　“怎么？不请我进去？”说话间进入堇的房间，“听巽说最近在忙着迎接考试的事情了？”
　　“嗯，有些材料需要整理一下。”
　　“其实继续深造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你不用担心，”元慎凡凝视着堇，“堇也快是个大人了，是不是思考以后的问题了？”
　　“还，还没有想那么多。呃……叔叔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避开他的凝视，觉得那份注视中有着很多的似曾相识，而那份熟悉不会是自己乐意的。
　　“呵呵，已经很久没有聊了，宗家的聚会，今天过去吧。”转身打开门，“今天的晚宴会值得期待。”
　　今天，很特别吗，因为是他要回来？堇看着再次掩上的门，再次烦乱。叔叔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参加呢。大学考试是一定要准备的，是长大了，可是还有两年，再两年自己才能完全独立，从法律上还是从经济上，父亲给自己留下一笔基金，只有十八岁以后自己才能取得。不知道，上学这样一个借口能不能作为自己提前离开的理由。总觉得透不过气，是的啊。

　　夜来得很快，尤其是在期待它永远不要来的时候，穿上管家为自己准备好的礼服，踌躇着来到主屋。没有特别的仪式，十来年都不曾变过，仍然奢华眩目，男人们离不了的生意上的炫耀，女人们离不了的八卦的谈资，元氏宗家各房的都来了，旁系的几支叫的上名叫不上名的也都出现了，自己也算是旁系一支了，不过实在是可以忽略的。随意取一杯，却瞧见手里正拿着红酒，仿佛触到什么似的连忙放下，闪到阳台边，今天，总是有什么不同，好像……
　　耳边的声音变得安静，稀稀疏疏的轻声议论在大厅里显得很突兀。堇回过头，怔愣，那个人，正从大厅中央的旋梯下来，依旧带着睥睨的凤目，讥诮的唇角似笑非笑的扫视着大厅的每个角落，环顾到堇的这边角落便停止了逡巡，元绯光，他回来了……
　　“绯光是下一任宗家的当家了吧。”
　　“看来是的，要不家族聚会的时候是不可以从旋梯那边下来的。”
　　“是啊，是啊，聚会时候，大厅中央的旋梯是宗家核心人物的象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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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议论之声开始不绝于耳，他回来了，还是以未来当家的身份。
　　“我说过了，你得重新衡量你的未来。”那个人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
　　“呃……大哥，许久不见了。”不着痕迹地退开一些。
　　“以前好像说过私下称呼我绯光或者光，不过，今后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这样称呼吧，”手指刷过堇耳边的头发，惹得堇轻颤了一下。
　　“大哥你什么时候跟堇认识的？”欢快的声音，巽的出现让堇万分感激。
　　“不要在别人的背后突然说话，阿姨没有教你这是不礼貌的。”光恢复严谨的神色。
　　巽缩了缩肩，抱歉的看看堇，这倒是堇第一次见他这么窘迫，看来巽对光这个异母哥哥还是很敬畏的。
　　“我不知道大哥跟堇已经认识，跑过来想介绍一下，没想到你们早就认识了，还……嘿嘿。”窘迫立刻换成了玩味。
　　“跟我来，”光抓住堇的手，快步离开。
　　“你们要去……”巽想追问的话被大哥一个眼神给憋回去了。
　　相似的情形，三年前也是。前面那个人挺拔而修长的身形，每次出现都让人措手不及，呵呵，措手不及的闯入，让自己对另一个人开始投入了很多关注。
　　当两个人消失在门外时，在大厅的另一边，旋梯的背光处，两个人正在进行着另一种接触……
　　“凡，你的计划也会出现漏洞啊，呵呵，真是耐人寻味的发展……”
　　“呵呵，谁知道呢，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呵呵……”

　　“光，你要带我去哪里？”走了很长时间，还在宗家的大院里，没办法，房子太大了。
　　“跟着吧，找个地方谈谈关于你的事情。”光没有停下来。
　　“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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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来。”光领着堇到主屋侧间，上了楼梯进入一个房间。推开门，一片蓝色映入眼帘。
　　“这里……”堇环顾着这个房间，跟自己所见主屋的房间都不一样，蓝色的主调，简单而不失性格。
　　“我在这里的房间。”光在窗边的沙发上坐下。
　　“你说有话要跟我说，是什么？”
　　“这次回来要你跟我一起出去，你该是到了选择深造学习的事情了。”
　　“我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出去，而且还是去……”
　　“不要告诉我，你拿来看的各个国家还有专业资料都是闲来打发时间的？”
　　“你知道，怎么会，谁，告诉你的？”
　　“在元氏，没有什么是不能知道的，尤其在宗家，对宗家未来的主人而言。”光一把拉过还愣着的堇。
　　从见到他的时候起，堇就处于混乱状态，怔愣，是自己最多的状况，怎么会这样？

作者有话说

　　孤单小作一个人在，挖啊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