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文集》绿桐

3、你从未死去

　　你从未死去 （海露） 267+268怨念产物

　　海露向

　　***
　　那是海燕大人的背影。露琪亚想。
　　露琪亚看见那片蓝天，白云丝丝如棉。海燕大人站在山顶，手扶斩魄刀，肩膀宽阔。死霸装的裾角飘扬，十三番队副队官章扣在手臂上，连头发都那么英挺。
　　露琪亚于是笑了。她想，海燕大人，海燕大人。

　　露琪亚第一次见到志波海燕，是在三十几年前。

　　朽木露琪亚十分庆幸自己能够进入第十三番队。
　　过惯了冷冰冰的日子，海燕副队长是第一个会用力拍她肩膀的人。
　　朽木露琪亚看见海燕咧嘴对她笑，头发一根根不羁地竖起来，她忽然觉得刺眼。
　　露琪亚双手蒙上眼睛，从指缝间看出去。报到室内明明照不到阳光的。
　　露琪亚蒙着脸笑。

　　十三番队的人都很和气。
　　队长浮竹十四郎抱病在身，时常咳血。多数时间躺在床上，连队长会议都不出席。十三番的队员皆十分为队长着想，从来不无故惹事生非。内乱是不可能的，若有外面的人来捣乱，也多数挡在了志波海燕这一栏门槛外。
　　志波海燕永远像是十八岁的少年，有用不完的激情和斗志，每天每天大嗓门说话，十三番驻地本来宁静的空气都被炸裂开。
　　他每每会在遇见露琪亚的时候用力拍她肩膀，说喂喂，神游到哪里去了。然后咧牙笑得开怀。
　　露琪亚于是弯下身去承受肩膀上的重量，嘴上说着海燕大人你干什么，我要被你拍死了！低下去的脸上却唇角微扬。

　　朽木露琪亚很固执。她不愿意叫志波海燕副队长，也不愿叫志波大人。她叫他海燕大人，海燕大人，好像这样，就能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一点点。
　　志波海燕自然是不会计较这些的。他有着毛头小子的亲民形象，在十三番队很吃得开。遇见谁都大声说话哈哈笑，然后用力拍别人的肩膀。志波海燕向来有一句说一句，从来不将贵族当一回事。
　　露琪亚却倍感亲切。

　　海燕大人有妻子。
　　都大人是十三番队的三席，她有漂亮的眼睛，修长的身段，还有一身好功夫。都大人笑起来很温柔，可是执行起任务来很认真。
　　朽木露琪亚真心喜欢都大人。
　　还有，海燕大人。

　　朽木露琪亚进入十三番队之后第一次修行，是由志波海燕带领的。
　　露琪亚记得那时候天很蓝草很绿。海燕大人拍着他的肩膀告诉她，露琪亚你不必犹豫，我们战斗是为了守护那里，你的心在十三番，人就在十三番。他说露琪亚，你绝不可以独自死去。
　　露琪亚那时候不懂的。她只是应着唔唔唔，说海燕大人我们来修炼吧。

　　然后时光往前跳。那是一个天蓝云白的日子，露琪亚在奔跑，身后的海燕大人和妻子在说说笑笑。
　　白云在天上飘，露琪亚的心情很快乐。
　　然后是一连串事故。
　　都大人出任务，不幸身亡。那只虚利用都大人的身体为非作歹，于是海燕大人愤怒了。
　　露琪亚看见他抽刀，往常笑嘻嘻的脸上尽是严厉。浮竹队长说，露琪亚，战斗分两种，一种为了保命而战，一种为了尊严而战。为保尊严的战斗，旁人不能插手。
　　露琪亚于是看着，看着海燕大人怎样举刀，怎样砍下去。她想不对不对，浮竹队长，无论是哪一种战斗，都是为了守护我们的心。

　　这是海燕大人说的。可海燕大人死了。

　　露琪亚哭了。
　　她握刀的手渐渐无力。
　　眼角血流不止。
　　她的腹部被刀贯穿。

　　露琪亚看见海燕大人的背影。
　　英挺的，肩膀宽阔，死霸装裾角飘扬。

　　露琪亚笑了，她瞳孔在放大。她说海燕大人海燕大人，这样是不是可以还清了。
　　可是我欠你好多。
　　太多。
　　多得已经无法还清。

　　于是露琪亚笑了，笑着笑着眼前就一片模糊，地面湿濡。

　　露琪亚记得那时候天很蓝草很绿。她在奔跑，身后的海燕大人和妻子都在说说笑笑。
　　白云在天上飘，她的心情很快乐。
　　然后她转过身，剑已刺入海燕大人的腹部。
　　永远抽不回来。

　　可是海燕大人，你其实，从未死去。

　　露琪亚睁开眼，提刀。

　　海燕大人，你一直，一直，在我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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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琪亚，我们战斗是为了守护那里。
　　海燕大人，那里是哪里？
　　那里？……那里就是心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