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的爱情》喜眉

1、相见

　　白皑皑的一片，黄昏的北方，尤其是冬天，显得格外的素格外的静。张海良踏着雪，在这样的天气与这样的时候显得格外的夸张与生动。
　　高大的松，时而落下一大方的雪，沉沉的松枝又仰了仰头伸了伸手臂，重新昂立于苍茫大地。
　　那笔直的树干一根连着一根，青黑青黑，雪白雪白，单调而和谐。
　　张海良口吐白雾，向着半山腰的木屋走去。里面黑黢黢的，冰冷冰冷。嘎吱，他推门而进，然后点燃了灯，烧燃了火，然后吃饭，然后暖炕睡觉。
　　翌日。
　　冬天的太阳，雪白亮眼。映着白雪，差点耀瞎了人眼。张海良的门上“呼”的一声插着一支箭。
　　“张海良，你逃不掉了。他娘的，今儿哥儿几个再收拾不了你还不信邪！”几个身穿裘皮袄子的男人拿刀拿剑冲向了小木屋。
　　“哗”，木屋的门一下被踢开了，哪还有什么人。
　　“他娘的，龙三，昨晚是你守的夜，你说，他能跑哪儿去？！”龙一火冒三丈。
　　“难不成飞了？”龙三夸张而委屈地说到。
　　“大哥，这炕还是热的。”龙六摸摸炕说到。
　　“给我追。”
　　接着，这几个汉子就窝蜂出了小木屋。

　　地王广场上美丽的树下站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娃。圆圆的脸上有着一双狡黠的大眼，微塌的鼻子。稍薄的嘴唇不笑即严肃冷漠。她站在那里等着那个好吃猫。
　　“央央，你快点过来呀，快点，好好吃。来，来，来，给你一个煮包谷。”梁紫边吃边含糊地喊着。
　　尉央接过那个玉米，看了看，拿在手上不是很在意。“吃吧，吃吧，可不要哭着喊着要减肥。”
　　“减肥？哦，减肥？当然要啦。等我吃完了就去减！”梁紫故作惊讶状，大惊小怪地说道。
　　“你还玩儿呀，我们回去了吧。”
　　“恩，再玩儿会儿嘛！”梁紫不甚愿意走。
　　“我说，明天再来行不？”
　　“不，不好。我想再逛逛，明天逛明天的。今天我还没逛够。”说完就拉着尉央向地下商城走去。

　　张海良站在雪山上眺望着那远处。白，除了白还是白。看不出他的心思，看不出他的动静。

　　在那繁华的益州城里，街上人来人往。买绣花鞋的姑娘，买胭脂的姑娘，好生娇巧迷人。
　　张海良走在人群中特别的显眼，蜀人的身高普遍偏低，他１.８米的个头加上魁梧的身躯，一副粗麻布衣的打扮，与城中的锦缎蓝绸不相和谐。
　　“张兄，”一个蓝绸打扮，高个子男人向他问好道，“我在此等候多时了。”
　　“王兄，久违了。”张海良一边回礼一边问到：“你可知道最近有何消息？”
　　“听说陈家已娶表小姐过门了。”
　　“那，是陈老大还是陈家老三？”
　　“陈家老三。”
　　张海良沉思着，他的表妹金思若年芳二八，他们金家与陈家素无深交，一个蜀地一个应天府，如何嫁娶？
　　王勤看了看四周，些许神秘地对他说：“听说应天府的陈家想借金家的武林地位通吃黑白两道，成为天下第一首富。不过，我看未必是这样。”
　　“此话怎讲？”
　　“你看啊，以他们陈家的权势需得着以金家的势力地位来壮声势么？江湖上谁人不知应天府的陈家。再说了，陈家不是有个黑白两道都礼让三分的陈世任么？”
　　张海良还是继续着他的沉思，他也想了想。金陈两家结亲未必不是好事。罢，让他们去吧。如今木以成舟。

　　长江，中国的第一大河，奔流不息，生生世世。尉央看着这江水想起了那首诗：
　　——君住长江头，妾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想当年她尉央中文系才女毕业的身份，多么骄傲，而如今这般田地。也不忍回首当年。工作不好找哇。甚至都兴起了要嫁人的念头了。
　　她看着这静静流淌的江水，心里好生的不是滋味。
　　“妹子，妹子，啥事这么想不开呀！”一位中年妇女在她身后两米左右喊到。
　　“呀… …”尉央一失足，“咚”的一声就载进了江里。

　　张海良抱着一个奇怪的姑娘上岸，他光着身子看了看这身着奇怪短衣的姑娘。
　　他穿了条裤子后，仔细的看了看这个奇怪的姑娘。
　　尉央吐了两口水就幽幽的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就看见这么个奇怪的男人蹲在自己面前不免吓了一大跳。
　　“你是谁？”她有些害怕的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岸上茂密的观音竹，清澈的水，路边清秀的草… …干净的天空，从来没见过的那种蓝天和白云… …不像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地方。虽说现在也有留长发的男人，但没人会在头上绑个发髻。
　　“姑娘的衣裳呢？怎么一个人出来玩水？”张海良甚是不解。
　　“我？”她看了看自己，“我穿着的呀！”今天她穿了件小可爱和一条牛仔短裤，一双高绑的凉鞋。“我没有要玩水，是不小心掉到水里的。”
　　“那姑娘家住何处？”既然他已经瞧见了她的身子，他是不会不负责任的。
　　“你问这个干嘛？”
　　“哦，还没请教姑娘芳名呢？”
　　咯… …，好酸，还芳名，哎哟我的妈呀。她心里想着。
　　“那你叫什么呀？”
　　“在下张海良，蜀人，家住益州城三环里。”
　　“我呀，我也跟你一样，不过，我住在上什字。”真够奇怪的，这人。
　　“家中可有些什么人？”
　　“你问这个干嘛？”这人… …
　　“提亲！”张海良停了停，继续说道，“姑娘，我不会不负责任的。既然我已经看了你的身子，那么我不会让你的清誉和名节受损的。”
　　“等等，你说啥呢你。”她真不知道这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真弄得她哭笑不得。

　　“央央，尉央… …”不会吧，没这样的事吧。梁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里还在滴油的鱿鱼都忘记了吃。
　　她看到很多人围着这里，听到一个妇女说有个像央央的女娃儿跳江自杀。警察… …

　　“喂，我说你可不可以不要跟着我？”她尉央无可奈何的揪着身上这件奇大无比的袍子无力道。
　　“天啦，这是什么世道。”她快哭了。
　　“大侠，大哥，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是个负责任的好男人，ok？请不要再跟着我，行不行？”
　　她看着他就知道自己说的话又是白搭。
　　“喂，那个，张海良，你说这是哪儿？”
　　尉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这样的中国这样的今天还能看到这样的景象… …真够… …晕的。
　　眼前，一坐又一坐低矮的茅草屋立在这块土地上，没看见一坐石头、砖砌成的房子，也许那些房子只有三米高一点点吧。天啦，有新鲜的师磨。看那磨盘。还有那像一条小船有不是小船的长石条，中间是深深的沟那种，哦，哦，她在一本书上见过，那是弄辣椒的。天啦，还有黑黑壮壮可怕的水牛。你看看他们都穿些什么衣服，简直无法形容。大热天的，从头到尾都裹着，男人都这样，女人穿了裙子又穿裤子，两件衣服… …
　　妈呀，妈呀。就这样，她昏过去了，浑身汗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