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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此情无关风与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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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肯承认吗?其实你是喜欢他的。
此情无关风与月
帝丹中学的风云人物,工藤新一。和你一样的年纪,生日比你早一个半月,你们在不同的学校,班级都是2年B组。都有感情要好的青梅竹马,都有除了学生的正职以外的副业,对副业都投入了高度的热情。他喜欢踢足球,你喜欢玩魔术,他拉得一手出色的小提琴,你会精湛的口技。你们还长着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他不认识你,但是你其实很了解他的。自从钟楼那次被他坏事以后。
他对你来说是个需要注意的对象,毕竟是名侦探嘛。因为事先缺乏对对方的了解而导致自己吃瘪的囧况已经在白马探身上印证了,因此你觉得对新登场的又一个名侦探,自己应该先下手为强。
所以你调查他,以KID的身份和他正面交锋,不断地接触他,在学校门口去堵住他自报家门。后来,你为了转移自己对白马探的追求的无所适从而开始粘着他不放。
其实工藤和白马一样是侦探,一样是福尔摩斯迷,一样是报纸头条的宠儿,一样有很好的家世,一样对怪盗KID有征服欲。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只有身高和头发的颜色。但是你很清楚这不足以成为让你躲避其中一个而亲近另一个的理由。但是你却原因不明地这么做了。
你寻找可以接近他的理由,半真半假地对他告白。他摆明了不相信,却也不推开你。你循序渐进地勾肩搭背牵手搂腰,然后亲吻他,然后被推倒。
他说他不要不喜欢他的人抱他,你说那你就抱我吧。
按照这样的逻辑,你们都知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却照样做下去了,没有中途喊停。
没有强辩和争论,事实代表我的心,你觉得跟他在一起很舒服。轻松没有压力。
你并非多愁善感,你只是观察入微。他是侦探,总是去挖掘被掩盖的事实;你是魔术师,习惯性地去揣测观众的眼光和心理。你们平静地、不露声色地出手,因为自己的无礼而默许了对方的无礼。
他轻轻松松地知道了你和白马探的那点破事,知道你像坏掉地放唱机一样,只会对着白马说你喜欢的是怪盗KID不是我黑羽快斗。他只是那么云淡风轻地从不提及。他大概比你先知道,你会那么讨厌白马探是因为——在得知你是怪盗KID扮演者之前,对方就从来没用正眼看过你。如果不是为了重蹈覆辙,你也不会完全没有尝试单纯用真实身份去接近他,而是直接说了你就是那个晚上让他追得跑断腿的怪盗KID。你压根就不信任这些侦探,他看得很明白,只是他不说出来。越争辩越无力,越描越黑,他不知道是拥有这样的正确认知,还是单纯地遵循直觉去避免和你的冲突。你是认为不可能是后者的,侦探是只认事实的,直觉这种感性的东西,他们从来不会去相信。
其实你大概没发现,自己也是在寻找着理由。你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么浪漫,那么相信除非开膛破肚绝对不可触摸的真心。你不认为有一个人会单纯地爱着另一个人,你狡猾地给主语和宾语都加上了定语,把自己放在弱势试图博取同情。探寻真相执着于追捕华丽罪犯怪盗KID的侦探,不会单纯地爱着天然健气的邻家魔术少年。白马探对此百口莫辩,工藤新一闭口不谈。
因为你只相信事实,虽然你把这个简单的事实扭曲成“只相信事实的侦探所能让人相信的也只有事实”这样复杂,他也顺从地遵守了你指定的游戏规则,一步步谨慎地恪守。
他这么将你的意志奉若神明,你当然觉得他的怀抱舒适无比。
其实你就是想被人宠,而他宠你。
抛弃尊严地宠你。
你即使从来不承认你们之间有感情,他也认了。
你反驳说怎么会,我说月亮是方的,新一会拿出头天晚上的报纸,指着我的照片的背景天空中的月亮给我看,顺便还丢过来一个圆规。
瞧,他多符合你的需求,你说他不赞同,他就不赞同。
他就如你所想的那样,是个对你无所求无所谓的人。
他真的清楚地摸透了你的想法吗?如果真的对你了解得如此深刻,然后刻意地投你所好,敏锐的你又怎么会不察觉,又怎么会不逃离。
你们都很清楚,他只是像恋爱里的许多人那样放弃了对是非的分辨。就算他是个侦探,是平成的福尔摩斯,他也始终只是个普通人。
他单膝跪下为你臣服,你在王座上没心没肺地说爱卿平身。
你坚持说你不喜欢他,因为你的喜欢是指爱情。
爱情是什么?就如同白马探对你,还有工藤新一对你一样。
每个人爱的方式不同,各自互相都不认同。有的方式你拒绝,有的方式你接受。所以才会有那种说法,叫做对的爱情。其实全称应该是,契合的爱情方式。
你的确喜欢工藤新一,尽管那不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