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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十四、镜花 ...

  •   迫于紧张的战场形势,卡卡西终于还是决定事后再找泉濑讨论她那诡异的能力问题。
      由于明面上的对手是再不斩,暗地里还不知道有没有后援,所以卡卡西也不敢再起什么“锻炼学生”之类的念头,而是专注于牵制乃至杀死再不斩;至于那些孩子们,看看真实的战斗、感受一下杀气就可以了。
      但问题是,再不斩可是一门心思要弄死达兹纳的,所以他的水分|身如雨后春笋般不停往外冒,小孩几乎是手忙脚乱地重复着打地鼠一般的攻击。渐渐地,原本离得还算远的水蔓延过来并包围了达兹纳,水分|身也出现得越来越密集。

      泉濑和佐助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信息:这是再不斩的计谋!
      佐助立刻在泉濑的掩护下开始结印,一招“火遁·鬼灯笼”蒸干了周围的水迹。借着卡卡西对再不斩的牵制和水雾的掩护,泉濑念起平时因为准备时间过长、动静又大而不常使用的咒语:
      “我车既攻,我马既同。四牡庞庞,驾言徂东——南有嘉鱼之什!”
      折扇一挥,四个并行马形的刺目光团撞向再不斩。
      但这只是泉濑的双眼和卡卡西左眼中的景象;其他人只能看到泉濑突然说了什么听不懂的话,然后莫名其妙挥了挥扇子。
      准备时间长,准备时常常发出声响;但除个别血继外目不可视,防不胜防,这便是鬼族法术的优点所在。

      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再不斩凭借多年来的战斗直觉闪开了两个光团,另外两个则击中其腹部。对他来说,就像是挨了两记闷拳,皮肉伤没什么大碍,精神上却痛苦难当,被击中的时候甚至出现了灵魂出窍的恍惚感。
      一旁的卡卡西则又一次差点被吓尿,但还是抓住机会一个雷切捅向再不斩。然而没想到,再不斩竟然忍着痛苦操纵水分|身,用自杀式的攻击方式包围卡卡西制造了水牢!

      在卡卡西被水包围的刹那,泉濑跟他对眼儿了。卡卡西给了她、或者说是他们仨,一个肯定的眼神。
      她又看看佐助,佐助也看了看她,皱着眉撇撇嘴。

      果然是试探嘛?!

      泉濑有些生气,鸣人敏锐地嗅出了气氛的不对头,主动提出切换队形,换泉濑去保护达兹纳,鸣人和佐助上前攻击再不斩、营救卡卡西。借助海量影分|身的迷惑性,鸣人将本体变身为佐助的手里剑影风车的“影”,一举破坏了再不斩的水牢。

      试探结束,虽然卡卡西的最高目标——试探泉濑没有达到,但是就此发现另两位学生的水平,也算是收获。高手对决不容马虎,卡卡西收起多余的小心思,开始真正专心对付再不斩。
      接下来的战斗就是真的“大人们的时间”了,三个小孩护着达兹纳往高处、远处去,以躲避水遁忍术对撞的余波。终于,靠着写轮眼和心理战,卡卡西抢先一步完成了“水遁大瀑布之术”,再不斩被大水迎头痛击。
      待大水退去,留下一个马上就要倒下的再不斩和一个暂时还能硬撑的卡卡西。虽然卡卡西装得器宇轩昂,但是根据泉濑对移植写轮眼尿性的了解,卡卡西恐怕也是后继无力。

      接下来就等白出场,然后就可以试用准备了好几年的大招了。
      眼帘和发帘同时掩蔽了泉濑的双眼。

      卡卡西强撑着最后一股劲,正要上前结果再不斩,对方却突然脖子中了两针扑街了。
      ——这种狼狈不堪险胜、好不容易能帅气一把的时刻,居然被人坐收渔利,这种心情谁能理解?!
      即便有面罩掩护,第七班的三名下忍还是从卡卡西脸上捕捉到了瞬时的狰狞表情。

      用飞针“戳死”再不斩的是一个戴着雾隐暗部面具的少年,声称正在追捕再不斩。迫于外交压力以及自身体力不足,卡卡西默认了对方的说法。
      但是泉濑可不答应。

      “等等!”
      架起再不斩准备离开的白少年生生一顿。
      “你要回去复命用得着扛这么大一尸体?!”
      说话的同时,泉濑已经抽出短剑欺身而上,一剑斩向再不斩的颈部。

      护主心切的白少年连忙用针去挡短剑,却没想到那剑居然把针生生削断了,他当即揽着再不斩试图逃跑,却又被已经发觉不对的卡卡西抄了后路。
      鸣人和佐助后知后觉,惊出一后背的冷汗,一左一右架着达兹纳蹭蹭后退。

      白一看这架势登时急了眼,也不管卡卡西还在虎视眈眈,直接放大招魔镜冰晶把自己、再不斩和泉濑一起罩了进去。
      在他看来,刚刚大战一场的卡卡西已是强弩之末,那边两个小男孩也没什么可怕的,只要搞定这个小姑娘就可以走了!

      殊不知他的举动正好合了泉濑的心意,此时她已经确认在场人员中除她以外再无穿越者,可以随心所欲地用写轮眼了。
      白分出一个分|身护住再不斩,自己则融入冰镜中,最后看了泉濑一眼,本想做样子发表些送终言论再打昏她什么的,却没想到自己会中招。

      泉濑的虹膜涌上血一般的鲜红,两眼各三弯勾玉飞速旋转,最后连成两轮奇异的纹样。
      ——万花筒写轮眼·镜花缘。
      按照施术者本人的意愿创造一个幻境,其中的世界规则和逻辑均由施术者控制,比如若施术者规定“人用手走路是符合逻辑的”,那么中招者在幻境中就会认为这样是正确的,并且施术者可选择是否让影响力保持到回到现实世界后。
      总之,是一种极其适用于催眠套话、刑讯逼供的幻术。可惜由于施术者还不够强,不敢直接用在再不斩身上,只能先拿白试试。

      泉濑在幻境中先让白经历了一遍原著剧情,在他刚“死”了一遍精神恍惚的时候,她正想跟他“商讨”一下对卡多的处理办法,却忽然感到力量不足,只好匆匆忙忙修改了白的记忆,让他以为自己被打晕,解除了“镜花缘”,但是保留并强化了幻境中卡多对□□神的冲击。
      幻境中过了“一周”,现实中也就过了几秒。一脱离幻境,泉濑直接眼前一黑几乎昏倒——事实证明,万花筒的消耗果然不是说着玩的;白的情况则更糟糕,面朝下从镜子里掉出来不省人事了;包围他们的冰镜也很快在外面队友的攻击下破碎。

      尽管战斗几秒钟就结束了,可外面的几位尤其是卡卡西差点急疯掉。鸣人和佐助只知道冰遁貌似是一种很厉害的血继限界,而卡卡西则了解得更透彻,他深知这种忍术里应外合攻破才是上策,可他更担心泉濑在里面遭遇不测,于是他趁自己还有点力气,强行逼出了最后的千鸟。
      佐助和鸣人这边也反应过来了,豪火球准备就绪。
      就在两边的攻击同时击中冰镜的时候,冰镜碎了。

      一行人赶快围拢过来。见泉濑除了过度疲劳再无大碍,鸣人负责扶着泉濑,佐助从背包里拿出两个小瓶,问卡卡西:
      “留还是……杀?”
      卡卡西一愣,随即正色道:
      “我们还需要通过他们获知相关情报,暂时不能杀。”
      于是佐助收起了右手的小瓶子,把左手小瓶子里的东西倒了一些塞进白和再不斩嘴里,然后才把再不斩脖子上的针拔掉。

      “我觉得……再不斩大概真的要死了。”泉濑看着拔针拔晚了、肤色都不对了的再不斩,非常担心他们所有人即将面对的未来。
      “比起这个……我得告诉大家一件更不幸的事情,”卡卡西举手,“我不行了。”
      话音一落,卡卡西就地躺平。

      达兹纳、鸣人和佐助全傻了眼。
      “这下怎么办啊啊啊?!!”鸣人抱头大叫。

      “鸣人你还有力气吗?”泉濑问他。
      “还好。”
      “那这样,你尽量多分出几个影分|身。”然后她转了个方向,“还有,雇主先生背着卡卡西老师,这样他还能帮你挡挡背后突袭什么的。”

      于是,当一行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达“达兹纳宅”这一副本基地的时候,整个队伍唯一没有倒下的就只剩佐助一人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十四、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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