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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你怎么又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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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车在B城区的一幢建筑物楼顶停下,瞬间刹车导致的恶心晕眩感让车主面露菜色,趴在车窗上干呕。可是才刚缓了一口气,背后忽然被人一推,车门大开,一下就跌坐到地上,差点啃了个狗吃屎。
“喂!你!”他回头正想大骂那无耻的抢车贼,却见他紧接着又把那口大箱子扔在了他脚下,‘砰——’地一声震耳欲聋。车主连忙拍着自己的耳朵,耳鸣了!
“帮我看着。”关上车门,飞行车再度呼啸而去。尾部喷射出两道白色的光,瞎人眼球。
车主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气得跳脚。这是什么事啊?!刚考的驾照,刚买的新车,本来想在学校里拉轰地得瑟一圈,结果半路被人抢了。然后一路像坐过山车一样飞到这里,被扔下来,然后还要替抢车贼看东西……有谁比他更惨!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车主悲愤的情绪还来不及散开来,嘴巴就张成了O形。只见他的飞行车,开启了保护罩,以一种悍然的姿态,一往无前的撞上了一幢大楼。
伴随着轰隆的巨响,烟尘四起,车主一瞬间僵立在楼顶,看着飞行车撞出来的那个破洞,哭都哭不出来。可是他忽然不生气了,听着那幢楼里随之响起的枪声、爆炸声,神经一抖,默默地回去抱着大箱子坐着,庆幸那个疯子没带他一起去撞。
秦尧开着飞行车悍勇地撞进了大楼。
秦尧开着飞行车不怕死地撞进了大楼。
保护罩在烟尘中挣扎了几下‘啵’地一声碎掉了,大楼的好像颤了颤,但是没倒。
大楼当然不可能倒了,秦尧自然也不可能倒了。他一脚踹开了变形的车门,一手拔出绑在大腿上的枪,一手抵在腰间的剑柄,大步从烟尘中走了出来。
“团长!团长!”两声惊喜的叫声从房间的角落里传来。一听就知道,是沧海桑田的二重唱。
刚刚根据安娜发来的位置,秦尧便开足了马力撞进来,想不到撞得还挺准的,这下不用他再到处找人了。秦尧走过去,与他们一同守住门口,这才有空档问:“怎么回事?”
“大概是恐怖袭击,或是截杀。”苏白薇解释道:“我们刚巧路过这里,旁边的飞行车就忽然炸了,然后从街对面冲出十几个荷枪实弹的杀手,一路追杀我们进了这里。”
秦尧皱了皱眉,这事儿怎么觉着那么诡异呢?是巧合还是蓄意找黑刀的麻烦?想着,秦尧忽然看见许末麟身边还站着个老头子,便问:“他是谁?”
一时间,几人面面相觑,最后都摇了摇头。苏白薇说:“当时马路上一片混乱,顺手救下的。”
闻言,老头顿时感激地朝秦尧点了点头,“是啊是啊,要不是他们,我恐怕命都没了。”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长相普通,气质平平,还是个秃头。可秦尧看着他,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随即试探道:“老头,别给我装,快说你到底是谁?”
秦尧这一试探,已经被外面的杀手吓得够呛的老头立马便招了,“别生气别生气,我说,我说,我是……是柯博特主席的主治医师……我叫王威特,你们可以叫我王主任……”
主任个屁啊!苏白薇几人此刻无比想要爆粗口,敢情你才是那个隐藏大BOSS,难怪那些杀手紧紧追着不放了……他们到底是有多逆天的‘运气’,在路上随便走走都能碰到这种事?
一定是因为团长大人,对,一定是因为团长大人。狗屎运也是会传染的。而且这种传染病一般都是绝症,治不好。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秦尧无比的委屈,“我大老远赶来救你们,难道你们都不感动得热泪盈眶吗?”
“多亏你那么拉轰的出场,敌人已经知道我们的位置了。”许末麟翻了一个白眼:本来好不容易感动一下,被你这么一说,还是拉倒吧。
“那有什么。”秦尧听到房间外的脚步声,不以为意,“敌人存在的意义,就是被打倒。”
说着,他眉眼微扬,带起一抹狂恣的笑意。而后,黑刀哐呛一声出鞘,右手持刀,刀尖下压。“都蹲下,我砍人,你们拿枪掩护。”
在这关键时刻,黑刀佣兵团没有人再说话,纷纷蹲下。王威特左顾右盼,看见只有自己一个人还站着,连忙也蹲下。这时,秦尧凭借多年的经验,判断着敌人的远近,耳朵微动。
然后在某一个时刻,悍然挥刀。刀风强劲,擦过几人的头顶,银亮的刀剑切入墙壁的一刹那,血槽发亮,离子光层像一层薄薄的蝉翼一样包裹住刀刃。
一刀,墙断。一道整齐的切口将白墙,连着房门,像豆腐块一样切开。紧接着,秦尧又连着几刀,将上半面断墙摧毁,喝道:“开枪。”
许末麟、沧海桑田、苏白薇齐齐探头,对着断墙倒塌后,忽然出现在眼前,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敌人,抬手就是一枪。十米之内,四人四枪,正好干掉四个敌人。而另外三个走得近的杀手,早在秦尧回刀的时候,就跟随墙壁一起被腰斩了。
这一次,胜在一个‘奇’字上面,出其不意。
“我们走。”秦尧带着几人快速从这里撤走,进入楼道。这栋楼是个很普通的写字楼,原本人应该很多,但幸好今天是周末,基本上都在放假,所以被困在这里的人很少。
又解决几人后,秦尧他们暂时躲进一个办公室。一帮人一面小心戒备着,一面小声商议着对策。就在这时,秦尧却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王什么,柯博特那老家伙是不是快死了?”
“啊……啊?”王威特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在问他。听到他的问题,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
对啊,你怎么知道?黑刀佣兵团的人也疑惑。
“这还不好猜?如果柯博特的病没事,犯得着杀你吗?杀你,就说明没有你,柯博特就会死。他的病,现在只有你能治。”秦尧又问:“王什么,你是主治什么的啊?”
“心脏……”王威特还在诧异,不知不觉就被秦尧勾着走,问什么答什么。
“居然被吓出了心脏病……自由党的脸都要被柯博特丢光了。”秦尧又问,言语里不乏幸灾乐祸。
“是中了枪,受惊过度,原来就有得心脏病的苗头……”王威特又神使鬼差地答着,想想又好像不对劲,惊声问:“你怎么又知道?!怎么不猜他是被子弹打中了心脏?或者他原来就有心脏病?”
“我亲眼看见子弹打在柯博特肩上,他的心脏又不会长在那里,除非他是个邪恶的变态。”秦尧说着,越来越觉得心脏长在肩上有些恶心,不由更加鄙视柯博特了,又说:“那家伙什么都不好,就身体好。”
顿了顿,秦尧又补充道:“现在看来他的身体也不怎么好,心脏长偏了,胆直接没长,生物科学院那群家伙现在不用愁没什么研究了。”
听了这话,王威特忽然感觉自己背后凉飕飕的。这时,又有杀手发现了他们,聚集着围拢过来,秦尧看了看时间,心想着许末城也该带人到了,便准备强攻。
所谓强攻的精髓要义就是——强!攻!
秦尧当先,从房间里打出去。然后往楼下走,一路杀过去,跟许末城汇合。因为目标只是王威特这个老头子,所以来的杀手其实不算多,也不算强,碰上秦尧,根本没有胜算。
大楼外,后来赶到的许末城黑瞳里泛着冷光,一面派人把路段戒了严,把明明比他先赶到,却无法展开营救工作的警察,全用枪杆子给排除在了外面,然后拔出枪带着人直接轰破了大门。
军靴在光滑的地砖上发出撞击声,许末城铁青着脸走进去,恰好看见秦尧带着人来到楼下。许末城顿时放下心来,右手一挥,跟在他身后的特种兵端抢齐射,就把追在秦尧他们身后的杀手给解决了。还有漏网的,也自由人去追。
看见许末城,秦尧会心一笑。收刀,收枪,走过去,与他并肩撤出了大楼。B城区的警察局长此刻也感到了这里,心里虽然着急,但被士兵拦着不准过去。这时候看见许末城走出来,连忙大喊许少将。
许末城冷冷扫了他一眼,本来不打算理他。但这时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已经认出了他,如果他现在转身就走,而把警察局长撂在这里,明天的新闻就又有得说了:军部和警察之间又有裂缝了?
事关军部整体,许末城无法无视。所以,回头与秦尧说了几句之后,许末城不得不回头,跟警察局长把这件事谈清楚。
但警察局长此刻最在意的倒不是许末城的态度,他在想:站在许末城身边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从楼里出来?他为什么能跟许末城并肩走?
于是,大约只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一份紧急报告书就摆上了叶楚西的桌头。叶楚西拿起来看过,王威特遇袭的消息已经让他心情糟糕,看到后面,脸上愈发阴云密布。他沉声把秘书从办公室里赶出去,而后狠狠地把手里的报告书摔在地上。
“秦尧!怎么到处都有你!”
秦尧也想知道怎么到处都有他,可是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就是这么巧,就是这么狗血,他到哪儿,哪儿都有事。
于是更狗血的情节来了。就在秦尧回到地下实验室里,躺在沙发上休息了不过十分钟的时候,许末城的电话来了。
关于那个刺杀柯博特的逃犯,有线索了。
秦尧就问这干他屁事。然后许末城发过来一张照片,看过照片的秦尧有种骂娘的冲动。
照片上的人,叫唐·赛尔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