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危机伊始01〖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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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一点都不关心我，他们眼里只有那个聪明伶俐的妹妹。要是没有那个妹妹该多好。’
‘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他真的是一个很有风度的人。’
‘他说今晚的月亮很美呢！’
‘马上就要和他见面了，要好好打扮才行。’
‘今天晚上，祝我好运，终于可以离开这个令我厌恶的家了。’
无数充满让人无奈的词语的日志，让黑子和赤司一时无语。也许只是青春期少女的一时冲动或者是叛逆心理，只因为在不对的时间遇到了不对的人，硬是让一条鲜活的生命消逝在了茫茫大都会之中。
“真不知道现在的孩子到底在想什么。”赤司打开一边的打印机准备将所有的日志都打印出来，逐一检查里面有没有透露出凶手的相关信息。
“我想如果是赤司君的话一定可以理解她。”黑子一边检查其他文件一边低声嘟囔。
“哲也，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赤司手一顿，居高临下的看着黑子。
黑子也毫不畏惧的抬头望着对方：“赤司君不是曾经说过，忤逆我的，即使是父母都要死吗？其实赤司君也不喜欢那个家吧？所以赤司君才是最理解她的人不是吗？”
赤司一愣，没想到当年年轻气盛时期的话居然被黑子当作笑料来嘲笑自己。赤司觉得自己是不是把他惯坏了。
他盯着黑子，冷笑了一声，“那又怎么样呢，至少我现在还活着。”
整理出来的日志被叠成厚厚一叠，赤司将他们装进文件袋封好。拉起黑子，“我们走吧。”
“赤司君，案子还没有完你要去哪里啊？”黑子手忙脚乱的抄起外套，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赤司回来好像变得随和了很多。
“因为敦说今晚有他新做的糕点呢，请我在关门之后去试吃呢。”赤司并不给黑子回答，只是一味拉着黑子往前走。
黑子看着走在前面的男人的背影，视线落在了男人单方面紧扣住自己的手上。为什么这个人一回来，好像原本早已分别的大家，又慢慢聚合了起来呢？这个男人身上，这到底是什么程度的凝聚力和影响力啊。
如果不在这个人身边的话，说不定就和大家再也没有交际了。
结果由于黑子一直处于发呆状态，所以直到紫原把一杯红色的里面还悬着不知名的漂浮物的饮料放在自己面前并且在自己嘴里塞了一个美味棒以后发觉自己似乎发了许久的呆。
“唔唧咀（紫原君）”黑子含着美味棒一脸茫然的看着面前的红色饮料。也许是灯光很暗的缘故，黑子的眼神显得相当涣散。
赤司见状伸手在黑子面前晃了晃，发现黑子居然还非常配合的跟着手指的移动转动了眼睛。他不禁有点被黑子的举动勾起了一点坏心眼，嘴唇动了动，＂啪！＂的一个响指把黑子外出考察的魂魄拉了回来。
黑子一惊，表情虽然有点呆滞但还是注意到了面前的饮料，红色的液体里悬浮着一个白色的球状物，由于液体并不透明，黑子不由自主的拿起搅拌棒搅了一下，接着…
一只浅蓝色的眼睛在杯口和黑子来了一个大眼瞪小眼。
＂啊！＂也许是本身就是一个安分的主儿，或者坐在对面的赤司本身对黑子来说就是一个安慰，黑子发出的惊叫被他硬是卡在了嗓子眼，变成了一声短促的低鸣。
即使心理上再怎么压制，生理上的反应还是难以避免，黑子几乎筋挛的手打翻了杯子，红色的液体翻溅了满桌，两只浅蓝色的眼球在桌子上好不惬意的顺着液体一直滚动到了桌子旁边。
＂敦，我不记得你有这种嗜好啊。＂赤司看着桌子上的两只眼珠，过分干净的眼白告诉黑子这不过是果冻做成的假眼珠。“当着我的面吓唬哲也，胆子肥了？”
而空气中弥漫着的浓烈番茄味则代表着这种像是血浆一样的饮料其实是鲜榨的番茄汁。
黑子对自己的过度反应好不懊恼，特别是赤司还用一种看好戏的态度坐在餐桌对面，并且用保护者的语气向紫原发话。
＂紫原君，请不要这样戏弄我！＂黑子对此提出严重抗议。
＂小黑和小赤很久都没有回来过了，好不容易有邀请到，当然要把最新鲜的东西拿出来招待你们了啊。这是恐怖饮料，现在的中学生意外的喜欢这种东西。＂紫原含着一根美味棒手脚麻利的擦掉桌子上的污渍，＂本来是特意给小黑准备的淡蓝色的，是蓝莓味的，小赤的有两种，树莓味和菠萝味的。＂
赤司失笑，伸手拿起搅拌棒搅了搅，不出所料，一只金黄色的眼珠率先浮了出来。
赤司无奈的把杯子推到一边，＂敦，拿点正常的东西给我们，我和哲也忙了一天，都有点饿了。少来点这些倒胃口的，有真太郎在我们看眼珠的机会一点都不少。＂
然后所谓的甜品试吃就变成了赤司和黑子一边填饱肚子一边整理案情的工作会议，紫原坐在另一张桌子边，饶有兴趣的看他的老同学正在为大都会的治安而头疼。
＂美惠子那边的线断了，而她的画到现在一幅都没有找到。＂赤司拿着笔在一个红色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美术村那边已经有人联系了，但是成千上万的仿制品都在那边出售，想要准确的找到的可能性已经无限趋近于零了。”
＂从日期上看，嫌疑人和被害人在半个月以前就构建了联系。他犯案的时间只隔了一两天，连冷静期都没有。＂黑子嘴里叼着一只红笔，手里握着一只蓝笔，而耳朵上还夹着一只黑色记号笔正在惠子的日志上勾勾画画。
赤司瞄了一眼被红蓝线条勾画的面目全非的日志，知道这是黑子在做语法分析。根据笔者只言片语之间语法用词的变化来分析笔者写这段话的心理状态。
＂现在的问题是，嫌疑人为什么要眼球，而他是如何选择受害人的。＂
黑子勉强咽下最后一块黑森林蛋糕，拿起手边的奶昔喝了一口觉得太腻了，完全咽不下去。
于是自然而然的伸手从赤司手边拿走了他的那份柠檬水喝了一口。
赤司看着杯沿上相互重合的水印，深吸一口气，掩饰性的把过长的刘海往后抓了一下。
[差点被哲也完杀了]
他稍微调整了一下表情，“如你所见，眼球并不是那么好保存的，离开人体之后，这个含水量高达90%的球体非常容易破裂。”赤司抄起手里用来吃蛋糕的小叉子猛的刺进杯子里。两滴鲜红的液体溅在了黑子面前，而那颗果冻眼珠因为实在承受不起赤司的恶趣味非常光荣的……裂了。
紫原趴在椅子背上含着勺子含糊不清的插嘴：“说不定是想吃掉它们。”
……
被紫原的说法狠狠寒到的两个人决定无视紫原的发言，不过赤司还是在本子上郑重的写上了“吃掉”这两个字。
黑子有点为难的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几块蛋糕，觉得在目睹了刚才这样的场景之后，想要吃完着实有点困难。
赤司伸手拿过他面前的盘子，自顾自的把黑子剩下的几块小蛋糕塞进嘴里。
“赤……”黑子敢怒而不敢言
“那哲也有什么看法。”赤司用笔尖敲敲桌面。
黑子放下手里的红笔，“美国90年代的变态杀手有食人肝脏，或者嚼掉被害人的手指的可能，包括啃脸的都有。也不排除嫌疑人有这种想法。”黑子一边说着一边想起和木村家的小女儿对话的场景，木村美知子的眼睛的颜色偏向深紫色，很好看。
黑子一边想着一边翻开卷宗，仔细盯着截止至现在的三名受害人的眼睛观察起来。
“我觉得他把他作为收藏品比较有可能。”黑子放在卷宗认真的补充道。
“小黑，眼球可不是一般的防腐技术可以保存的，所以很多动物标本都是用玻璃球代替眼珠的。”紫原不知什么时候也加入了讨论，既然赤司都没有意见，黑子便更加不会有意见。
“如果按照赤司君的推断，嫌疑人和青山夫妇有直接联系，那么按照青山夫妇的证词，他们每个月虐杀一名少女，那么嫌疑人就能定期得到眼球。现在货源断了，他会不会为了获得新的藏品开始自己动手？”黑子不出意外的看见赤司的表情变得很差，毕竟被人逼着跳车逃生，连赤司也是第一次吧。
赤司写下“收藏品”这个选项。然后想了想又在下面写了一个“战利品”。
赤司在考虑周全这一点上一直都是非常优秀的。
在这里特别解释一下，日本员警的能力都不弱，毕竟每年严格的考核就足以把里面混吃等死和鱼目混珠的家伙剔出，但是日本悬而未决的案子却不在少数，这点让民众们异常恼火，而每次大选的时候，候选人必然会把这个事情拿出来说事。
这种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呢？
因为日本人血液里总有一种让人恐怖的偏执的基因，一旦认定了“这个人就是凶手”或者“这个线索是破案的关键”，其他方面的可能性就全盘否定，一味的向着同一个方向穷追猛打，当最后发现方向错误的时候已经太迟了，证据和嫌疑人早就和时间一起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而缺少这种必要素质居然成了最前线搜查官的普遍现象。
然而这群“混吃等死”的搜查官为什么还在？
这个问题问的好。
因为可以留下的只有职业组的搜查官，非职业组的搜查官一点出现搜查疏失的情况，就要立刻离职，而对于职业组来说，这条制度便更加严格，一个职业组搜查官要是把搜查搞的一塌糊涂，那么提拔他的上司也必须连带负责，然后这样一层层向上，最后势必会影响到最高层的布局。难保不会最后出现狗咬狗的情况，于是对于许多搜查官来说，逮捕真凶远没有维护官僚机制的秩序重要。
黑子觉得自己扯远了，但是他有预感，如果是赤司的话，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整个警视厅外加和警视厅不合的警政署都有可能被他搅得天翻地覆。
伊月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身上的冷汗还没有完全消掉，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早已过了8点。
按照往常他也许会去他常去的一家小酒吧喝一杯放松一下，但是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是一点兴致都提不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伊月突然想到了在那家酒吧最近总能遇见的一个男人。估摸着算一算，这个男人好像就是从骚扰电话开始不久以后就出现了。
伊月越想越觉得不对头，所幸抓起电话打给酒吧的老板。
而酒吧的老板兼调酒师，冰室辰也此时也表示压力很大，因为今天伊月没有出现，那个男人好像低气压的厉害。不过对于冰室来说，也只是说说而已的程度，不过不要没事在别人酒吧里放低气压好不好，客人都被你吓跑了。
就在冰室脸上带着合体的微笑为那个男人端上一杯伏特加的时候，内室的电话响了。冰室歉意的点点头转去内室接了电话。
“伊酱，打电话找我什么事？今晚不来喝一杯吗？”一口咬定那个男人和伊月有关系的冰室出现了明显的窝里狠症状。
伊月被酒吧老板今天的神经质森森的刺激到了。“我今天有点累了，冰室先生，帮我看一下上次请我喝酒的那个男的在不在了。”
没有遭到伊月一如既往的冷笑话攻击，冰室顿时觉得失去了必要的乐趣都。他捂着话筒从内室探出头去看了一眼，发现那个男人没有喝自己的酒只是坐在那里。于是没好气的说，“在啊，托他的福，我这里都要没法做生意了。摇钱树先生麻烦你赶紧把他搞走吧。”
冰室称伊月为摇钱树是有理由的，原本伊月和冰室的交际不过是高中打过篮球，然后知道自己的一个学弟和这位留美归国子女有关系而已。不过，有一次意外的走进酒吧发现老板是冰室以后，伊月意外的成了那里的常客。
伊月人本身就好看，再加上现在社会风气更加开放，想寻求刺激出来打个野食的男人如同苍蝇一样出现了，一开始鉴于伊月本身有员警这个身份不敢放肆。但是听说伊月每天晚上都会在冰室的酒吧坐一坐之后，冰室的酒吧的销售业绩呈现出一副二次曲线的上升势头。
“伊月绝对是摇钱树的属性吧？”因此，冰室开玩笑时总会用这个来打趣伊月。
伊月在听说那个男人还真的在时，突然有点沉不住气了，长时间的骚扰对他的精神压力太大了，他需要找一个缺口，一个发泄的出口。
而那个男人明显躺着也中枪了。
“冰室先生，能麻烦你把电话转给他吗？”伊月此时的语气，用冰室日后的评价就是，沉痛的他觉得马上就应该给他收尸一样。
男人对于冰室将电话递给自己的情况眼神里虽然有些许惊讶，但是还是接过了电话。
伊月在休息室里几乎给自己灌了一瓶红酒，酒量本来没有那么大的他现在有点醉了，说话也有点不经过大脑了。
“你不是想要我的眼睛吗？……那就直接来拿啊……变态”伊月觉得血有点往头上涌，说话都有一点口齿不清了。
男人一开始有点莫名其妙，虽然电话有点失真，但是还是从伊月口中有点带着尾音的话中听出了是那个经常在酒吧喝酒的年轻人。
“伊月？”
“不要再这样了……我不想这样的……不需要再有更多的牺牲品了！”伊月含糊的说完这句话就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因为刚才手机已经由于没有电而自动关机了。
eagle eye…如同恶魔一般的低语在耳畔回荡。
伊月听到了，却没有办法做出更多反映，他挣扎着想站起来，手脚却酸软的异常厉害。
自己的酒量没有那么差！伊月很清楚他中招了，并且必须要从休息室里出去。
他挣扎着扶着沙发想站起来，踉跄着走了两步，最终腿一软一头栽倒在地。
额角猛地砸在茶几角上，让伊月大脑轰的一声一片漆黑，鲜红的血顺着脸颊滴落在地。
男人将挂断电话交还给冰室，一言不发的走出了酒吧。
冰室目送着男人匆匆离去的脚步，突然觉得还是报警说不定会比较好一点。回去和紫原商量一下吧，对了，伊月他自己本来不就是员警吗？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危机伊始01〖修〗
，还差 